穿成人鱼后,我嫁给了一条龙——时绯
时间:2020-03-27 08:01:20

  翻车了,曝光了。
  要完!
  沉鱼小心翼翼瞟向男人,恰好对上的他的视线,瞬间的功夫差点被冻僵。这么高的怒气值她她她承受不来啊。但为了不被戚茂送到休养院,眨眨眼迎着冰冷刺骨的目光,可怜兮兮看着对方无声求救。
  然而男人似乎没有营救的意思,看她一眼收回目光,跟没有看见她似的。
  沉鱼:……
  这男人不会真的扔下她不管吧?
  心里一想,还真有这种可能。
  抿着唇耸拉着脑袋幽怨的盯着他。
  “傅队长怎么来了,不是下午才交班?。”
  “来接我担保的人。”
  “你担保了人?”戚茂惊呼。
  傅景来到塞拉星地下城七年,出了名的独行侠。清冷寡言没朋友没亲人,同僚之间都保持一定的距离从不和人靠近。
  现在听到他做担保人,谁都会吃惊。
  戚茂笑的些许暧昧,朝四周环视了一圈。
  “不知道是哪位雌性,有幸得到傅队长的庇护。”
  “可否将人放了。”
  傅景下巴朝沉鱼努了努面无表情开口。戚茂眼中的惊诧一闪而过,做了个手势让下属将架着的沉鱼给放了。
  朝戚茂点点头,傅景牵起沉鱼的手走向不远处的黑色跑车。
  路上,坐在副驾驶的沉鱼好几次偷偷瞟向身旁的男人,每次张嘴想说话对上冰冷的眼神,默默的咽了回去。
  车厢内气氛令人窒息,沉鱼乖巧坐好双手放在膝盖上,挺直脊背目不斜视看着前方。炙热的阳光透过车窗打在身上,却暖不到身上。
  跑车飞驰,窗外飞快闪过一道道绿色的树影,十多分钟的功夫到了家门口。
  两人下车,沉鱼小心翼翼跟在他身后,脑子里想着各种完美的出门理由。
  一前一后走进家门,沉鱼在他沙发对面坐下。看到傅景从身后拿出纸飞机当场愣住。男人冰凉的视线投过来,她快速勾唇微笑乖乖巧巧坐好。
  “我今天……”
  “安静。”
  沉鱼刚刚开口被傅景打断。
  一股凉意从脚底心窜到后脊背,沉鱼摸不准傅景是不是发现了,心里紧张的砰砰直跳,默默祈祷他没有看到里面的图。
  上帝好似今天对她关上了门,祈祷完下一秒傅景将飞机地盘朝上,指尖靠近似乎打算打开。
  沉鱼心脏都快停跳了,不管三七二十飞扑过去,一个不查脚下一滑将傅景扑倒在沙发上,飞机被她压扁在胸前。愣了三秒快速坐起身,脑子一热将崖边的纸飞机放进了衣服里。
  傅景随后坐起身,慢条斯理抚平衣服上的褶皱,打量着沉鱼。
  “是你自己拿出来,还是我动手。”
  “里面写的我们人鱼族文字,你看不懂。”
  “念给我听。”
  “……都是女孩子的小心思,而且对着你让我怎么念的出口。”
  “写给我的?”
  沉鱼面色娇羞扫了眼傅景不好意的低下头。男人剑眉一挑,眼睛薇眯。
  “喜欢我。”
  她的头都快埋进地上了。
  “哦,你念出来听听。”
  “我没写完。”
  “我不介意。”
  沉鱼:……
  饶了一大圈,问题又绕回来了。沉鱼心一横牙一咬索性豁出去了。走到傅景面前将他推倒,压着他双手撑在耳畔,居高临下打量着男人,对上那深邃幽暗的黑眸,咬紧牙关顶住扑面而来而来的寒气。
  “亲亲我就念。”
  “……起来。”
  “你不亲我,那换我亲你。”
  沉鱼嘟着嘴缓慢靠近男人,眼前的面容愈来愈近,近到她能看到对方脸上的毛孔,感受到扑面而来的炙热气息,盯着抿着的薄唇心里咚咚直跳,两人相隔十公分的时候她索性闭上了眼。
  眼不见为净!
  两人的唇即将贴上,一只大手抵住沉鱼的额头。她睁开眼身体后倾眨眨大眼,一脸看负心汉的眼神瞪着傅景,瘪嘴全身上下透出一股幽怨。
  “你嫌弃我?”
  傅景目光幽暗捡起落到沙发旁的军帽,拍了拍灰尘端正的呆在头上。站起身拍拍衣服上的褶皱,头也不回的向外走。
  “我去北街接班。”
  迈步比平日打了一点,步伐比平日急促了一点,有点落荒而逃的味道。沉鱼见棍上爬,站起身语气雀跃。
  “等你回来,亲了我马上念。”
  大门哐当一声关上,外面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王八蛋,早说要去北街接班,打死她都不会出门。
  脸上的笑意转瞬消失,沉鱼泄了气瘫在沙发上,揭开帽子一头紫发披散下来,大眼没有焦距的盯着白色的天花板。心里平复刚才的紧张。
  心里庆幸傅景阻挡,这要亲下去她可能连着十几天都要做噩梦。
  沉鱼从上衣内拿出压扁的纸飞机,嘴角勾起得意的笑。总算保住了,这要被傅景看到面临可能就是腥风血雨。
  不知道傅景是不是真的害羞了,凌晨才回来。
  大门吱的一声,沉鱼睁开朦胧的双眼从沙发上坐起身。傅景在玄关处脱掉满是淤泥的军靴,全身带着水汽走进卧室,所过之处地板上落下了小水滴。
  他进去没多久换了一套干净的军装,出来走到沉鱼面前将十多支营养剂放到茶几上。
  “这几天很忙,我会不定时回来。”
  “我知道了,这次真的会听话。”
  傅景伸手摊在沉鱼面前,眼神冷漠深邃。“耳钉拿来。”
  “这个就不能送我吗?”
  “不能。”
  沉鱼撇嘴,磨磨蹭蹭取下耳钉放到是他手里,眼睁睁看着傅景放进空间。这下真是出不去了。
  “乖乖在家。”
  “我知道了。”心里暗暗翻了个白眼,耳钉被收她想出门也出不了。
  傅景转身出门。沉鱼跑到窗边看着他打着一把黑伞走进雨幕,随后上了跑车离开。黑漆漆的夜晚下着磅礴大雨,晕黄的路灯在黑暗中显得特别的明亮。
  来这里这么久第一次看到下雨,一下子竟然看入迷了,好半响才回过神。关好窗爬回鱼缸睡觉。
  ***
  接下来的几天,她安安分分呆在家里追剧当咸鱼,吃饱了睡,睡饱了吃。
  傅景两天没有回家睡觉。两人还是天天见。他每天都会带着一队巡查从外面的马路经过。有时候会进家门喝杯水又离开,有时遇到沉鱼站在窗前,他就在大门站一会再走。
  第三天深夜,沉鱼刚躺在海草床准备睡觉,大门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她浮上水面趴在鱼缸瞪着大门,半响不见门打开。
  有了东图的前车之鉴,她变得特别敏感。
  翻出鱼缸走到大门后,垫着脚附在猫眼前看向外面,熟悉的面孔靠在门前的男人不是傅景还有谁。
  沉鱼打开门,靠在门板上的人倒过来,撞得她打了个趔趄。扶住摇摇晃晃的男人摸到一手的黏腻,低头一看满手鲜红的血。
  “你……”沉鱼惊愕。
  “快关门。”
 
 
第九章 
  “你……怎么受伤了?”沉鱼一脸震惊看着他捂着胸口的手指缝渗出血。
  “扶我到床上去。”傅景说话气若游丝,细密的冷汗留下脸颊。
  沉鱼将他的手揽住自己肩榜,承载对方压过来的重量,咬紧牙关驮着他进卧室,脚下每一步都走的缓慢而艰难。十米的距离走了十多分钟,终于将人送到床上。额间冒着细密的汗珠,整个人累得直喘气。
  “替……我包扎。”
  从衣柜里拿出医药箱打开放在床边,解开军装衬衣的纽扣,才发现傅景胸前是枪伤。伤口边缘呈焦黑状态,伤口里卡着弹头。
  她不知道傅景为什么受伤,为什么不去医院,而是回家让自己处理。
  她是聪明人,知道对方这么做肯定有原因。
  这枪伤恰好在胸口,弹头卡在肉里需要手术取出来。看着医药箱内的绷带纱布和医用棉花,还有一些白色药片顿感无力。
  躺着的傅景扫了眼医药箱,捂着伤口打开空间从里面拿出一把手术刀交到沉鱼手里,又拿出一滴药吞进嘴里。
  “动手吧。”
  “我没处理过枪伤。”
  “我说你做,死不了。”
  沉鱼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抬头盯着傅景的眼睛,黑眸中全是信任。看着不断流血的伤口拿着手术刀的手抖了抖,咽了咽口水强制镇静。她知道再拖下去这男人可能会死,而她可能会被送回休养院落到东图手里。
  傅景不能有事。
  想明白,深吸一口气挺直背脊握紧手术刀,眼中的忐忑消失黑眸中镇静下来,紫发转瞬变成了黑色。
  “我动手了。”
  “好。”
  傅景双手握成拳,额间青筋暴起大滴大滴冷汗落下脸颊,紧咬着牙闭上了眼。
  沉鱼按照他的指挥,给器具消毒后沉鱼用酒精清洗周围凝固的血污,拿着手术刀在伤口处切了一道小口用镊子将弹头取出来,取了一片白色药片碾压成粉末洒在伤口上,一会的功夫流血情况止住了,用纱布包扎好伤口彻底送了口气。
  抬手擦拭额头的汗珠,看向傅景脸色一白手中的手术刀掉到了地上,安静的卧室咚的一声。
  傅景双眸紧闭嘴唇乌黑,大半张脸被黝黑的鳞片覆盖蔓延到脖颈之下,鳞片之下渗出鲜红的血,沿着脸颊染红了白色的枕头。白色的灯光照耀之下尤为可怖。
  “傅景?”
  床上紧闭双眸的人,没有回应。
  沉鱼这下真慌了,起身弯腰跪坐在床边,伸出手拍拍男人的脸颊,没有反应。她咬紧牙用力一巴掌拍上去还是没有反应。头皮炸开后背渗出冷汗,颤抖的指尖移向男人的脉搏,跳动越来越弱。
  沉鱼白了脸。
  说好的死不了,怎么取完弹头就要没气了。
  王八蛋男人……!
  一想到傅景没了,她就要被送回休养院气哭了。现在逃跑完全不现实,先不说床上的人儿还没有死透。就说地下城路线图还没有绘制完,情况也没有摸清。莫得钱长着一张漂亮的脸,尤其是这标志性会变色的头发。
  逃跑难度太大了。
  眼眶里蓄满了水光,几滴泪水落下脸颊,掉到床上变成了四颗拇指大小的七彩珍珠,灯光之下闪着七彩流光。沉鱼愣了一下,脑子还没有反应过来,手上已经抓起两颗塞进了傅景的嘴里。
  做完一切沉鱼惊了。
  瞪着一双不受控制的手,飞快掰开他的嘴手指伸进温热的口腔,却没有拿到珍珠。俯下身子眼睛在口腔在里面扫了一圈什么都没有找到。以为珍珠滑进喉咙,右手一路捏过咽喉没有感受到硬物。
  她心里不知所措也想不通,来回也不过几秒的功夫,男人口中的珍珠居然在眼皮子地下不见了。
  叮铃叮铃,清脆的门铃声在安静的夜晚里响起。
  沉鱼看着躺在床上昏迷的傅景。皱起眉梢沉思两秒,赤脚跑进客厅,站在门后垫着脚附在猫眼处看像门外。东图站在门口,脸正对猫眼嘴角噙着笑。身后站了四名身穿黑色军装的陌生男人,晕黄的灯光打在他们的侧脸,显露出一张张凶狠的脸 。
  心里有个隐隐的猜测,这些人来或许和傅景受伤有关系。
  收回视线后脚跟落地,右手贴着冰冷的墙壁脸上浮现凝重之色。心里明白这些人来势汹汹不是善茬。尤其是东图。见过他三面,她能感受到对方与傅景不和甚至敌视。
  转身跑回卧室走到窗边,将窗帘掀开一条小缝。果然在房子周围看到黑多巡查专用的黑色跑车,黑暗的月色下也能看到不少在四周晃动的人影。
  背靠着冰冷的墙壁,沉鱼凝视着床上昏迷的男人,紧握双拳心一横决定赌一把。
  跑是没有机会跑了。
  先拖延时间,再找机会将傅景弄醒。
  有了决断,沉鱼快速冷静下来。
  扫了眼床边的狼藉,双手并用捡起地上床上丢弃的带血棉花绷带,又将傅景带血的军装和白色衬衣脱下,统统扔进医药箱放回衣柜。跑到上次藏身的墙壁,双手贴着冰凉的墙上,上下左右四处都找了一遍,却没找到所谓的开关。
  叮铃叮铃。
  沉鱼停手站在墙边环视卧室一圈,发现连个藏人的地方都没有。衣柜太明显,东图进来寻人床上见不到第一时间就会去那里。咽了咽口水,安静的卧室只听见她咚咚咚的心跳声,额头上冒出细密的冷汗白色灯光下闪闪发亮。时间一分一秒的流失,突然看向浴室心里有个大胆的想法。
  几大步跑到床边拉起傅景背在背上,巨大的重量压过来,趔趄一下双膝砰的一声跪在地板上。两颗珍珠当场掉到了地上。沉鱼强忍着痛意重新背起傅景,一步步迈出打颤的腿走向浴室。将人小心翼翼放进浴缸,打开花洒让水柱打在地板上,关上浴室门。
  站在中间,再一次将四周环视一圈,确定都处理干净了。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几秒的时间紫发变成黑色,抬头挺胸赤着脚哼着小调去开门。
  握着冰凉的门把顿了一下,拉开了门站在中间,眯起眼迷蒙的看向门外的五人。
  “请问你们有事?”
  东图抬手敲门的手顿住,看向面前的沉鱼放下手,桃花眼薇眯一道流光在眼中划过,嘴角勾起惯有的轻佻。
  “小美人又见面了。”
  “东队长好久不见。”沉鱼很讨厌东图,讨厌他的脸上的轻佻,讨厌他看自己露骨的眼神。压着心里的厌恶,脸上扬起一抹笑意,镇定迎上东图的打量。
  “傅队长在吧,我有事找他。”
  “他太累了在浴室泡澡,我现在去告诉他。”
  话落,后退到屋内抬手关门,还剩一条缝隙时被东图伸脚抵住。沉鱼对上东图的目光,眼中露出浓浓的不解。
  “东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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