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新叹了口气,道:“我建议你最好先去寻找一个名为珠世的位面人物——如果你现在主线已经跑完蜘蛛山剧情的话,可以去直接去询问位面之子炭治郎。”
“她曾经是被无惨控制的鬼,后来摆脱了无惨的控制之后一直在研究能把鬼变成人的药物。祢豆子变回人的希望十有□□也在她身上。”
“不过轮回四次之后位面破损变得更加严重了,位面之子的死亡率高得可怕,我一个人根本带不动——你最好去找一个有辅助能力的外援。”
说着,他调出自己的程序,打开了附近搜素,道:“我有总结一些关于上弦的资料……不过因为我不是每个情节点都有在场,所以资料并不完善。”
“你也知道,很多不完善不确定的资料,管理局会当成存疑资料分类放置,不会发放给下一位管理员。这是为了防止造成错误数据死亡。”
“不过这个位面不一样,我建议你还是去看看我做的资料……能开放一下附近搜索吗?我好把资料传送给你。”
新酒连忙打开了自己系统的附近搜索功能,两人对接终端口传送了资料。
她扫了眼整理出来的资料,都是资料室缺乏的——新酒松了口气:“这些资料帮了我大忙,谢谢。”
“哎哟,不要这么客气啦!”
小新靠着门框,露出害羞又别扭的表情:“如果真有心感谢的话,我们可以一起去吃饭哦——”
“小·新·”
阳菜笑眯眯的晃到他身后:“嘛,如果野原太太知道你又给别人添麻烦的话,你的屁股可是会开花的哦~”
小新害羞的表情一僵。
他干咳一声,道:“算啦!我这样勤劳付出不求回报的好人,是不会要求这么多的。”
“还有,阳菜啊——天天管这么多,是会嫁不出去的。帆上次可是偷偷告诉我,他喜欢不爱管闲事的女孩子……”
“多管闲事的是你吧?!”
脸颊通红的阳菜一文件砸到小新头上!
把熊孩子赶跑之后,她才歉意的向新酒鞠躬:“实在是不好意思……我们六室的成员给你添麻烦了。”
新酒连忙摆手:“不不不——没有的事情!小新帮了我很多,我很感激他。”
光是告诉新酒‘珠世’的存在,就已经绑了大忙了。
告别阳菜之后,新酒回到了一室,打开小新刚刚传送给自己的材料。果然如同小新所说,都是些残缺不全,没有得到过确认的信息。
新酒将这些信息全都存进自己的文档,挨个分类查看。
21扫了一眼那些资料,皱眉:【都是些没有得到过证实的资料,你确定可信吗?】
【高危位面资料值偏差,可是很危险的。】
【不管是不是真的,多看看总没有错。】
新酒叹了口气,道:【虽然我经常嘲无惨的谋略值低,但他能打能苟也是真的——万一把他逼急了,他随便找个地方躲上百八十年,人类寿命有限,我上哪再找个缘一或者炭治郎那样的人?】
【现在的位面力量可不支持它再来第六次轮回了。】
更何况,这也是她能再次见到锖兔先生的唯一机会;命运和自己交易的缘分存在缺陷,新酒只能自己努力,去填平那点缺陷。
现在十二鬼月基本上不需要考虑下弦,下一都已经被炭治郎给斩了。上弦方面,上一黑死牟想开了赎罪去了。上三猗窝座死在了无限列车上。
上六在花街被锖兔和宇髓解决了。
现在还活着的上弦只有上二童磨,上三鸣女,上四和上五尚且未知——不过按照炼狱先生的话,锖兔他们目前有得到一些上五的消息,虽然真假未知。
不能太着急……如果把无惨逼急了,他再躲起来就难找了。
身子后仰靠在办公椅上,新酒用笔尖轻敲桌面,凝视着屏幕上展现出来的资料,陷入了沉思:该怎么做呢?
不能把无惨逼急,但要让他自己憋不住冒出头来……
思考片刻之后,新酒用鼠标将小新给出的资料某一行选中:据说,无惨一直厌恶太阳,认为只有克服了太阳的自己,才是完美的存在。为了修补自己的不完美,他一直在驱使自己的手下,寻找传说中的青色彼岸花。
她使用系统的大数据查询了一下‘青色彼岸花’,跳转出不少资料。但基本上都是从其他位面收集而来的资料——新酒现在负责的大正时代,没有任何关于青色彼岸花的传闻。
新酒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
如果小新给的资料是真的话,以无惨的脾气,一定会让他的手下到处去搜寻青色彼岸花的下落;至于结果?
看看无惨现在还天天昼伏夜出,就知道他还是不能晒太阳了。
那么多鬼找了几百年都没找到的东西,管理局只出了四个管理员,能找到青色彼岸花的几率本身也没有高到哪里去。
新酒敲了敲21,道:【统哥,帮我提交主动传送申请。】
21一愣:【主动传送?】
新酒点头,露出浅浅的微笑:【被鬼追着打了这么久,总该开始和他们讲讲道理了。】
奶妈的道理:打奶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第117章 秘密
管理员自己确实是有自主传送权限的——但这种事情按照惯例, 还是要和监督员备案。
只要备案即可,不需要监督员盖章通过即可生效。
新酒把手里的资料整理完时, 已经午休时间了。她没什么心情吃午饭, 等到备案通知下来之后就了催促21开启了传送,定位在产屋敷家。
21一边给她传送, 一边嘟囔:【一定要这么着急吗?】
【之前已经浪费了很多时间, 】新酒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叹气:【不能再耽误了,时间线拉得越长,越影响最终评价。】
而且也影响锖兔先生回来的时间。
传送结束,眼前的景物熟悉中又透着点陌生。
新酒只扫了一眼,便看出来:产屋敷家估计又换地方了。
不过想想无惨换根据地的速度, 新酒也能理解产屋敷家频繁的更换住址了。
她身上的衣服在传送过程中已经换成了鬼杀队队服——如果非要说新酒的系统身为上位系统,和其他的系统有什么区别的话,大概就是它自己搞出了‘一键换装’的程序。
该程序一经推出,在众管理员中大受好评。
“新酒小姐?”
少年已经开始进入变声期的声音沙哑而带着几分迟疑——新酒侧目,顺着声音看过去,看见一个穿着浴衣, 黑色短发的秀丽少年。
对方的容貌和天音夫人十分相似,新酒立刻猜出对方应该是产屋敷家的孩子。她朝对方点头, 问:“主公大人在吗?我得到了重要的消息, 想和他商量一些事情。”
少女的容貌和几年前初见时, 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依旧是温柔无害的。但不知为何, 产屋敷辉利哉就是感觉对方身上的某种气质,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他将那几分奇怪的想法抛之脑后,向新酒做出‘请’的姿势:“父亲大人在里面休息,请随我来。”
两人穿过石板路,檐廊,大堂——站在前面引路的产屋敷辉利哉忽然问她:“新酒小姐还记得我吗?”
新酒正在边走边想事情,闻言一怔:“嗳?”
她茫然的眨了眨眼,摇头,心里疑惑:我没见过产屋敷家的男孩子吧?
产屋敷辉利哉无奈的笑了笑:“我是产屋敷家的第三子,产屋敷辉利哉。”
他这么一说,新酒脑子里久远的记忆瞬间被唤醒了!她恍然大悟道:“哦!我记得你——等等……我记得你——是女孩子?”
看着走在自己前面引路的纤细少年;尽管容貌姣好若女,但仍然不难看出少年清瘦的线条——新酒很难将对方和自己记忆中的和服美少女联系到一起。
产屋敷辉利哉嘴角微微翘着,温和道:“那是因为小时候身体不好,所以被当成女孩子养大……我们到了。”
两人说话的功夫,已经走到了房间门口。产屋敷辉利哉轻轻敲门:“父亲大人,新酒小姐来了。”
里面立时传出新酒熟悉的,温柔的声音:“请进来吧。”
产屋敷辉利哉推开门,请新酒先进去——新酒刚一进去,就看见了满地散落的文卷,鬼杀队主公正跪坐在榻榻米上,伏案写着什么。
天音夫人就坐在他身边,不时给他添换茶水,以及递给他新的文卷。
看到新酒,主公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他将自己身边的书卷拿开,空出一个位置:“来,坐吧。”
“上次听说你有事情要处理,先行离开了。现在回来,是那边的事情处理完了吗?”
他的眼神关切而温柔,很容易让新酒联想到自己的父亲——白银树生并不算一个脾气温柔的人,相反,绝大多数和他共事过的人都说这位社长过于雷厉风行了。
但他在对着新酒的时候,总有无穷尽的耐心和温柔。
新酒在主公大人旁边坐下,道:“已经处理完了……我这次过来,是有重要的事情想和您商量,关于无惨的。”
“或许您认识珠世小姐吗?”
……
谈话结束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新酒困倦又饿,留在产屋敷家吃了午饭之后借日香的房间小憩。她可以睡觉,但作为鬼杀队主公的产屋敷耀哉不行。
而且他也没什么睡意。
天音夫人担忧的看着他,道:“要不然你也去休息一会吧?你已经好几天没能睡个好觉了。”
“我睡不着,”产屋敷耀哉深吸了一口气,压下自己的兴奋之色。他握住天音夫人的手,道:“我原本还在犹豫要不要让珠世夫人和蝴蝶姐妹见面——现在有新酒作为担保,我决定试一试。”
“有了祢豆子的前车之鉴,想必蝴蝶姐妹也能接受和珠世夫人合作。”
早在新酒提出问题之前,其实产屋敷耀哉就已经知道了珠世的存在;毕竟炭治郎的信鸦寸步不离的跟着他,珠世的事情怎么可能瞒得过鬼杀队的主公大人?
只是产屋敷耀哉一直在担心自己的队员们能否接受与珠世夫人合作。毕竟他的孩子们,无一例外都和鬼有着血海深仇。
香奈惠性格温柔善良,也愿意和鬼和睦相处。但是忍却嫉恶如仇,对鬼的态度远远说不上友善——只是因为姐姐的缘故,所以不像实弥他们那样偏激而已。
更何况,只要双方合作研究出了成果,其他队员迟早要知道珠世和愈史郎的存在;产屋敷耀哉最担心的就是动摇鬼杀队内部的信念。
身为灭杀恶鬼的组织,却要和鬼合作……一个祢豆子就已经闹得鸡飞狗跳,需要水呼全员拿性命担保才算平息。他们能接受珠世夫人和愈史郎吗?
但这一切的担忧都建立在‘珠世夫人与蝴蝶姐妹联手也未必可以研究出克制无惨的药物’为前提的。
如果这个前提变成另外一个方向的话,产屋敷耀哉甘愿承担风险——只要能让鬼舞辻无惨下地狱,他什么风险都扛得起来。
长呼出一口气,平息了满心的激动。产屋敷耀哉握着夫人的手,露出了微笑:“天音,这场战争,终于要看见尽头了。”
他早就有预感的——从鬼杀队的第一例双水柱开始,从挥刀两个月就成为柱的天才无一郎开始,从变成了鬼却能克制自己不吃人的祢豆子开始,从蜘蛛山上使出‘日之呼吸’的炭治郎开始……
维持了近千年的僵局,一代又一代尸体堆积起来的力量,终于让他们逼近了蛛网最中心的男人。
“她在里面吗?”
“是的,还在睡觉。”
“那我小声一点……”
“尽量不要吵醒她,新酒小姐昨天和父亲大人讨论无惨的事情,一直到今天中午才开始睡觉。”
“好。”
……
脱掉鞋子,锖兔轻手轻脚的走进房间——新酒果然还在榻榻米上睡觉。
她睡得并不算老实,被子被踢开大半,只剩下心口还搭着可怜巴巴的被子一角。墨黑色的长发铺散在床铺上,搭在少女纤细的肩膀上。
锖兔帮她把被子盖回去,把压进胳膊底下的长头发理出来。
在梦里新酒皱着眉,白皙的脸颊上浮着红晕。屋里的窗户被窗帘遮住了光,屋内的光线就变得昏暗下来——明暗都模糊起来,她柔和的容貌也在昏暗光线下,带上些许暧昧不明的色彩。
皮肤是娇养干净的白,上面晕出的浅红鲜妍又明媚。
细而弯的眉皱起来,在她眉心皱出一个小小的‘川’字。
他看着新酒眉心的‘川’字,便下意识的想伸手给它抹平——抬起手后,锖兔又意识到不妥。
他的指尖轻轻柔柔的悬在新酒眉眼上方,迟迟没有落下。最后还是放弃了;锖兔很轻的叹了一口气,掂起少女耳边浓黑柔软的长发轻吻:“继续睡吧,做个好梦。”
他害怕吵醒新酒,声音放得很轻,近乎气音。
屋子里安静得如何声音都被放大而清晰,屋外的蝉鸣,风声,轻易将锖兔的声音压了过去。
正当锖兔要松手时,新酒忽然转了个身——
她睡得迷糊,隐约感到自己的头发被人扯了一下。新酒翻过身,抓住对方的手按住,嘟囔:“锖兔先生……不要闹,我再睡会。”
“老师没这么快来,我多睡一会儿也没有关系……”
猝不及防被新酒抓住了手,锖兔险些条件反射的抓住新酒小臂将她摔出去——强忍住自己的本能反应,他僵在原地不敢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