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觉醒了(快穿)——无束
时间:2020-03-29 10:23:04

  她含露似的一双眼紧紧的盯着陆渊:“侯爷,我问您一个问题,您一定要严肃回答我。”
  “自然,我什么时候欺瞒过你。”
  “你真的一点都不喜欢荣平,对不对?”
  “对!”陆渊回答的非常干脆:“我怎么会喜欢这种玩弄权术心如蛇蝎的女人呢。”
  话虽如此,但你从一开始就对别的女人都不假辞色唯独接受荣平的示好啊。
  陆萱认真的盯着陆渊看了一会儿,端出一个甜碗道:“我想着你熬夜了,特意给你熬的杏仁茶,快尝尝。”
  杏仁茶口感绵密香醇,只是陆渊却有些食不知味。
  陆渊的变化侯府下人看在眼里,只觉得侯爷越来越不像话,不就是个庶女嘛,犯得着为她得罪荣平公主?堂堂大将军为她以下犯上,真是荒唐!
  几日后,平远侯府一个老仆送来一封当年的老候爷的亲笔书信。原来老平远侯当年得到舞姬时,便知舞姬已然有孕,更知道舞姬腹中胎儿是永王的,但永王对他有大恩,所以他才决定保住永王这一线骨血。
  老仆人的本意是告诉陆渊,你父亲冒着极大风险留下陆萱一条命已经是全了恩德,你把她远远嫁了才是正理,这天天出头冒尖的,生怕祸事不生?侯爷,拜托你脑子清醒一点啊。
  谁知这封信竟然先被陆萱看到了,陆大小姐素来说一不二,还可以自由出入书房,什么事情瞒得了她?她拿着这封书信激动的双手微颤,原来他们根本就没有什么血缘关系,完全可以在一起。往日关于“□□”“背德”的压力一扫而空,让她腰杆都顺便变直了。
  但是这种事情只有她知道,那不管用,得叫大家都认可才行。她还得有别的信物,更扎实的证据才能堵住所有人的嘴。
  因为陆渊的宠爱,侯府所有势力他都可以调动,因此很快得到了一个让她脊背发凉头皮发麻的消息。原来荣平公主已经约见了当年买她娘的富商,还拿到了玉佩。
  陆萱哭着去找陆渊:“荣平公主也在查我的身份,还拿走了关键的信物。这就要命了,若不是荣平当年横插一脚,如今龙椅上的根本不是今上而是我父永王,她若是查出底细怎么还能轻饶了萱儿?”
  陆渊闻言,也震惊到了。
  陆萱拿出书信,含情脉脉的看着他:“荣平公主也已经知道了,这个毒妇居心叵测,定然要将我赶尽杀绝。”
  陆萱叹息一声,眉宇间有些诗郁,自从知道了自己是龙血凤髓,她心里便窜出一股不平之气。同样是龙子凤孙,凭什么荣平就趾高气扬不可一世而她就要被羞辱被轻视?那天在太液池边,荣平还在众目睽睽之下,把活生生的她扔进了水里。什么叫仗势欺人,这就叫仗势欺人!她本该也有这样的“势”,这样的尊容与体面。
  “……可是,她不是什么都没做吗?”陆渊确认了老父亲的笔迹,心里震惊而又窃喜,他用心思考了一番,荣平最近除了频频光顾勾栏瓦肆秦楼楚馆,过的愈发荒唐糜烂,没见有什么别的动作。
  陆萱的眼神暗了暗,娇弱的顺着腮边垂落的一缕头发:“哥哥,我只有你了,自小到大,除了你还有谁这样真心对我好?荣平把我父亲定成了反王,等她动手,我铁定没法好活了,还会连累整个侯府。我们必须采取主动。”
  陆渊整个身体瞬间僵硬了,他总算明白陆萱还有这段感情是颗偌大烫手山芋。可要说格杀荣平……他胸前里翻涌着那一股莫名情愫又在叫嚣,他做不到。
  “荣平是宗族和朝中一帮大臣的领袖,杀了她容易,但杀完后呢?所有人都能猜到是我做的,我们树敌太多。为今之计摸清楚真相,荣平手里到底掌握了什么,以及她意欲何为。”
  陆萱抿着唇没有应声,陆渊能随意出入公主府自然随时可以取荣平性命,他分明是不愿意……
  不日后传来消息,荣平公主在银钩坊忽然中毒,禁军已经包围了阁楼,各路客人都被管控起来。
  陆渊吃了一惊,手里杯子都掉在地上,怎么会?他明明什么都没做。除了他还有谁敢动荣平?好大胆子!
  ——
  “公主,公主!”
  荣平再次睁开眼便感觉胃部喉头一阵灼痛,她身体依旧虚弱,头脑却清醒无比,皇帝急的满头汗,走到近前,搀住她的胳膊,“姐姐,你可算是醒了。”
  危急时刻,亲情占了上风,年轻的帝王忘了摆九五之尊的体统。
  荣平顾不得客套,立即嘶哑着喉咙道:“可封锁了楼阁?”
  “那栋楼里所有人员都被控制起来了,那个送茶点的丫头已被带进府来。”
  “好!立即带她见我。”
  那丫头显然不顶事,瘫软在地上的模样像被掏空的口袋,意外的是陪着她跪在一边的还有王二——荣平看他年纪大了无法再做工匠,干脆留下来扫地。
  “公主,公主啊……我女儿绝不会害您的,她不敢。”王二磕头磕地脑门都破了。
  那小丫头吓得一直哭,听王二先开口了自己才敢说话:“公主,我真的没有,我看有人偷偷在杯子里头放东西,我还把它倒掉了,重新换了一杯呢。因为我爹爹说您是个好人,说您对他有恩。”
  小丫头连哭带喘说的断断续续。
  荣平闻言看向一边的太医,王太医花白胡子都忙乱了:“奸人所用乃剧毒之物,因为公主所沾药量极少,又处理及时,所以保住了性命,微臣方才检查过杯中残水,所含药量的确微乎其微。”
  荣平心念电转,对方既然要她死,怎么可能只放一点点,这丫头所说是真的。只是她觉得换了水就行,没能换个杯子。
  “你很好,我不怪你还要谢你。可能指出那个下药之人?”
  “能!”
  “把楼中人尽数带来,一个都不许少!”
  那银钩坊是京城规格最高的赌坊,进入其中的非富即贵,一个个都是横着走的,忽然被吆五喝六,管束责问,一个个都怨气冲天,奈何荣平作风强势,硬是要筛一个遍,大家的注意力迅速转移,开始责骂那个投毒的人,甚至互相攀扯。
  一炷香后,一个贵女浑身抖如筛糠的晕了过去。
  片刻后,苍星来报:“公主,人找到了!”
  “好……”荣平面白如纸,虚弱至极,听到这句话,才放心的又晕过去。想要本宫死?那阎王也得给本宫三分颜面呢!
 
 
第10章 公主(10)
  陆渊着急的在庭院里走来走去,陆萱在一边轻轻嗅着花香,不屑地撇了撇嘴。她还没见过素来不动如山的哥哥这般紧张焦灼的模样呢,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真是的,明明不喜欢,怎么还这样挂念。
  正没好气,忽见陆渊命人备马,自己又换了衣裳,急忙问道:“哥哥,你去哪里。”
  “我去看看荣平。”
  陆萱的脸色立即变了:“你这是什么意思。”
  “大家都知道我们平远侯府跟荣平公主府不对付,如今她被奸人所害,大家都会猜测是我做的。就眼下的局势而言,哪怕我心里不惧,也不能去背“戕害皇室公主”的罪名!”
  陆萱急了,“荣平贪淫无度擅权乱政,这不是哥哥您说的吗?她死有余辜,肯定普天同庆,大家高兴还来不及呢,杀了她的人,是为大家出气的英雄……”
  她话未说完就叫陆渊捂住了嘴。他平日里深爱妹妹清纯乖巧,厌恶荣平这种弄权的女人,然而此刻他才发现这个妹妹实在欠缺该有的灵敏性。
  陆萱不满的推开他的手:“哥哥,你又不喜欢这个女人,你做什么去看她?那些怀疑你的人,你若是去了,他们说你虚张声势,你若是不去,他们说你做贼心虚,反正他们总是要疑你的,那何必多此一举,由他们疑去!我就不信,没有证据没有证人的,谁还敢到我们侯府来放肆不成?!”
  陆渊正欲解释,便有下人匆匆来报:“侯爷,公主府终于有消息了。”
  “快讲!”陆渊立即松开了陆萱。
  “荣平公主已经醒了过来,王太医保证可以治愈,只是需要好生休息,而且公主府也已经抓到了投毒的贵女。”
  陆萱轻轻皱眉:“怎么可能?银勾坊当时汇聚的人没有五百也有三百,还都是权贵豪门,她荣平再放肆也不能一下子得罪那么多人吧。”
  陆渊不想说话。难道这个妹妹被二话不说扔到水里一次,却还没体会到荣平的狠辣的执行力?
  “荣平公主一喝茶察觉不适,便立即派兵围楼,眼下已经揪出投毒之人,曹家三小姐曹珍。”
  陆渊立即松了口气,查出来就好,若是没查出来这脏水肯定要被泼到侯府身上了。然而一看陆萱的表情,他立即意识到自己这口气送早了。曹珍?这不是妹妹前几天总在一起玩耍聊天的小姐妹?
  “萱儿,”陆渊的神色立即变得严肃起来:“你老实告诉哥哥,你有没有参与这件事?”
  陆萱方才那一瞬间的惊讶和不安被陆渊尽收眼底,他忽然觉得自己正在危险的悬崖边,而自己的妹妹正在悬崖下不断的冲他招手。
  “哥哥,你瞎想什么呢”陆萱不满的嘟了嘟嘴巴:“我平日里寂寞,白跟曹珍玩笑几句罢了,她要做这么重大的坏事怎么会告诉我?银勾坊那种地方,人又多又嘈杂,我连去都没去过,又怎么知道那里可以投毒呢?”
  陆渊认真的看着她,仿佛要透过这柔弱洁白的皮囊看到妹妹的灵魂,陆萱坦然应对他的眼神:“侯爷,你是不是后悔了?我是永王的女儿,便是个祸害,你若是心有疑虑想把我交出去,那只消说一声,我便自己去了,你不需要特意找错处来对付我的。”
  说着,一颗眼泪从眼尾落下,陆渊吃了一惊,忙把人抱进怀里:“我只是担心你,你怎么说出些话来,这世界上没有人能伤害你。谁敢伤我陆渊的人?!”
  陆萱这才破涕为笑,伏在陆渊胸口的她,眼神像浸了毒汁似的,暗自骂道曹珍这个没用的东西。
  ——
  荣平教苍星搀扶着来到曹珍跟前,在一张梨花木圆角椅上端端正正坐下。这前京兆府府尹的女儿也是娇贵的名花,可眼下这个姑娘却披头散发白脸红眼,缩在墙角瑟瑟发抖。
  “你在指望你父亲来救你?那本宫告诉你,你父亲还当着京兆府尹的时候,不敢在我面前喘口大气,如今不是京兆府尹了,哪里敢在本宫这里翘一根指头?”
  曹珍垂着头流泪,不发一语。
  荣平冷笑:“你父亲的官是本宫撸的,你要替他报仇,就想毒死本宫,可是偏偏没得手,现在还要诛九族,你说你是不是很没用?”
  曹珍浑身一颤,惊恐的看着荣平,她知道诛九族这句话,荣平不是说说而已,她真的有这个能耐,也绝对干得出来。
  “你谋害本宫之药,已由太医院查出,是马来的异邦奇毒,诡异无比。但自从马来主官变成鲁东明以后,他对异邦流通商品详查细究,已经上折子保证,任期之间绝无此事。所以,你这药是哪来的呢?一个去职的京兆府尹能弄来?本宫不信。”荣平唇角含笑,眼神冷淡,带着看穿一切的肃杀。
  “你知道本宫为何留你到现在吗?是本宫给你机会。你好好想一想,要不要为了好姊妹拉全家人陪葬”
  她慢悠悠的站起身来,在苍星的搀扶下优雅转身,结果没迈出两步,曹珍便痛哭流涕的扑过来。
  “公主明察,那药却是不是我的,是侯府的陆萱小姐给我的。是我一时糊涂,公主开恩,公主开恩放我族人……”
  荣平轻轻哼了一声。
  在鲁东明之前,管理粤桂边的本就是宁远侯陆渊的人。
  “公主,先是私藏反王之女,后又投毒害命,这陆渊该被千刀万剐!”苍星恨得咬牙。
  荣平眼神淡淡的,该处置的,一个都逃不了。她把一缕头发顺到耳后,吩咐道:“告诉厨房,本宫不忌口了,要吃麻辣鱼。”
  “哎,这可巧了,林郎刚送了一条时鲜的鱼。”
  苍星对公主由衷的敬畏,发生这种事,还能如此泰然的女子,当真不同凡响。
  荣平倒是有些意外,“前后断断续续这么多年,林缈还是头次主动呢。”
  “那是因为公主你头次遇险啊。”
  荣平一想,还真是!这陆萱了不起,竟然差点要了她的命。她也算叱咤皇朝十余年,差点就在阴沟里翻了船。
  她想了想,命人给侯府送去了一封信,并叮嘱必须亲手交到陆渊手里。
  陆渊见到书信,大吃一惊,立即来到书房,打开书柜后面的小匣子,这一看,脸色大变,那里头好好放着的药不见了。
  “去叫大小姐,快。”陆渊的声音都在发抖:“把陆萱给我叫过来。”
  陆萱进了书房,看到这一幕,便知事情已败露,她苍白着脸看着痛苦失望的陆渊一语不发。
  “是你?”
  陆萱依旧不说话,只是用一双含情目无言的注视着他,无辜而又柔弱,随后在他的逼问下,干脆的晕倒在地上。陆渊吓了一跳,赶紧派人送回去,又叫太医医治,自己则紧赶着去见荣平。“以后不许大小姐再进我的书房。”
  随后自己快马加鞭来寻荣平……这个妹妹,他的宝贝,当初他能从林家手里把她保下来,这次也能从荣平手里把她保下来。
  陆渊暗暗下着决心,脑门上却是一脑门的汗。
  荣平显然等他多时了。荣平微微一笑,看着他凝重的表情道:“侯爷何必这么紧张?你一个庶妹做下的错事,她要报复我投她下水之仇,干卿何事?你是我皇朝的侯爷,是我皇朝的大将军,最多是家眷没管好而已——哦,对了,连家眷都算不上,庶女什么的,不过是体面些的丫头罢了。”
  陆渊艰难的笑了笑。
  “眼看秋日将到,边塞民族经过春夏的修养,膘肥马壮,又要储备过冬物资,往往兹扰我边疆,往年都是陆侯镇守边关,今年我也跟陛下商议了,请侯爷立即到边关去,保我边疆,扬我国威。”
  陆渊闻言吃了一惊,不仅不处置,还如往常一般任用,这是什么道理?他都已经被做好罢官削职的准备了,毕竟皇室要收回他的兵权不是一天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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