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年代文里的男炮灰——甜甜的汤圆
时间:2020-04-01 09:18:34

  她低着头装可怜装为难,只会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陆志城眸光一闪,“行了,都说大难临头各自飞,我懂。”
  葛春妮小脸煞白,难以置信这话会从他嘴里说出来,“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
  陆志城忽然笑了,“难不成要我说,没关系,我理解你,无论你做什么我都理解你?”
  他眼睛似乎看透她内心所有的想法,葛春妮感觉一丝不对劲,但更多的是被戳破后的恼羞成怒,她狼狈往后退一步。
  “你太过分了!”
  “哦,难道你不过分?”
  陆志城的态度才是最伤人的。
  “你怎么变成这样了?”酝酿了半天,葛春妮一脸控诉,眼眶通红。
  “怎么样?你说我现在这样吗?我觉得挺好的,难不成从人保组那出来,不值得开心吗?”
  葛春妮:她表达的根本不是这个意思!
  “所以你来找我到底是干什么的?”陆志城挑眉。
  葛春妮嘴巴蹦出几个字,“我就是过来看看你。”
  他心想,鬼才信呢。
  陆志城心里计较,脸上却还笑着,他是个斤斤计较的脾气,尤其是对有仇的人,那当然,他要是不在乎的事,摆在他面前他不带瞥一眼的。他只做自己认为是对事。
  曾经有个好朋友难得跟他说过:陆志城,在你的世界里不是黑就是白,真羡慕你。
  羡慕吗?他只是当自己是个局外人比他们看得明白而已。
  陆志城在她期盼的眼光里,“我们解除对象关系吧。”
  看,他还笑得出来。
  他陆志城可不想掺和进去做他们的配角,葛春妮不是他喜欢的对象,他对于原主喜欢的人也没占有的意思。
  且,葛春妮的性子不是他喜欢的,品性有待考察。
  虽然根据剧情里得知,她会改。
  但改了没原身的事,更没他的事,他更不想保持这种关系了。
  葛春妮笑不出来,一脸难以置信,“你说什么?”
  陆志城好心地重复了一遍,盯着她眼睛,每个字都说得清清楚楚,“我们解除对象关系,以后男女婚嫁,各不相干。”
  他从停下来到现在跟她说这么多废话,就是为最后这句话铺垫的。
  只要是个要脸的女生,都会答应。
  葛春妮脑中炸成了浆糊,她还想解释,想挽留,表情早比言语要提前一步,做出了伤心欲绝的表情,说实话,她还没彻底信。
  陆志城嘴角噙着笑,果断打破她的幻想,“分个手而已,我就是通知你一下,就你昨天的表现,我觉得我们不合适,好了,你不用说什么了,我都懂。”
  葛春妮不知道有没有后悔跟过来,陆志城不想知道,解决完小糟心事,他抬脚就走。
  ……
  陆志城在房间躺下没多久,门被人敲响,每敲一下,那墙就是震一下。
  刷地打开门,陆志海的手举在半空。
  他脸色一僵。
  陆志海甚至都决定了,最近几天都不要跟他讲话,尽量避开他二哥。因为一看到二哥,他就愧疚。到底还有一丢丢的羞耻心。
  但终究是为了自己,为了自己的良心好受点。
  一开门后看见他二哥眯着睡眼起来,他咽了咽口水,这不是没抓走吗?
  想到他在回来的路上看到葛春妮肿得跟核桃似的两大眼睛,他鼓起勇气。
  陆志海松开手,看着他的眼睛质问他,“二哥,春妮为什么哭了?”
  陆志城视线聚焦在男主脸色,嗯,小白脸,是大房里长得最好看的那根大蒜苗。
  听到他的问题,“你问我?我怎么知道?”
  陆志海,“我看到春妮从咱们家离开的,”他眼睛盯着他就差让他赶紧认罪了。
  陆志城在他得意的目光里,否认二连,甚至暗示他,“谁知道她是不是因为愧疚,门都没进就愧疚得哭了呢?”
  陆志海又想起想让他顶锅的事了,他不自在地移开目光,狡辩道,“二哥,她是个女生,她什么也不懂,我,”
  他破罐子破摔,“我也知道我上午惹你生气了,但春妮没做错啊。”
  陆志海算是变相的道歉了。
  陆志城恍然大悟,“所以,你承认昨天让我顶锅的事了,”
  陆志海满脸通红,不知是怒的还是羞的,“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但你不是没进人保组吗?我找你是为了春妮的事,不要转移话题!”
  陆志城见他怒了,端正神色道,“我还是那句话,不知道他为什么哭的,还有,我和她已经不处对象了,她就算哭了也别再找我。”
  嘭——
  陆志海呛了一鼻子灰。
  不处对象了是什么意思,两秒后,他目光一闪。
  而关上门后,陆志城看到床上补了又补的被子,闻着空气里的发霉味道,心情很差。
  从来没有亲自动手干过这种活的大少爷,阴着脸慢吞吞地收拾。
  ……
  陆志城变化大,大在哪呢?具体来说,不主动干活了,会呛人了,你跟他讲理,他似笑非笑地看着你让你觉得你在无理取闹。
  陆志城平时少与外人相处,多数人只记得他干活的背影。
  没想到,沉默的人叛逆起来还挺让人意外的。
  陆家。
  上面两老的都不敢说话,他们下面这些人看菜下饭,酸话也得自己咽回去。
  两老的是心虚啊,但心虚这玩意顶不住多久,三天一过,从连个屁都放不出来,孙荷花一张嘴巴开始呛了。
  大儿媳钱月梅就是她的杆子,指哪儿打哪儿。
  一桌子吃饭,除了两小的和老二,其它人都快吃出心肌梗塞来了。
  钱月梅憋了两天终于憋不住了,酸话不要钱似地往外冒,“二弟,你这天天不干活,饭吃得比我们干活的人吃的都多。”
  陆志城头都没抬,使着筷子慢条斯理地在碗里挑,“以前我干活干得多都吃不饱,好不容易又脑子清楚了,现在得一块补补。”
  他还嫌弃饭难吃呢。
  钱月梅一噎,气得脸色铁青。
  “二弟,你这说的什么话?”陆老大没忍住。
  孙荷花嘴巴一张就暗讽,“活不干,屁事比谁都多。”
  陆志城啪地放下筷子,看向孙荷花,微笑道,“以前我活干多了,怎么不说我饭吃得少呢。”
  孙荷花气得手都是抖的,瞧瞧,瞧瞧这是什么话啊。
  陆红兵展现当家威严,“行了,别说了。”
  他阴沉的目光看向老二,“你是有点过分了。”
  陆志城目光直直地对上他的,不以为惧,甚至眸子戏谑。
  他打怪的水平一上来,压根没人对得上他的。何况收拾好那间糟糕的房间,他也压了一堆火。
  直到陆红兵目光一闪,继续沉着脸收回目光。
  陆志城心中讽刺。
  想对付他?他一个能在陆家各种妖魔鬼怪堆里活下来还能活得好的人,是个简单的吗?
  养身处优多年,陆志城多久没怼过人了。
  他很自私的,除了会被他甘愿护在羽翼下的人,谁过来就一木仓打一个,直接用语言暴力,他还不屑用什么阴谋诡计。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孙荷花他们除了生气,那是一点办法没有。
  “没法过了,这日子没法过了,他说的是人话吗啊……”孙荷花溅起口水。
  威严被冒犯,那感觉不是一般的差 。
  “行了,别吵吵了。”陆红兵只会呵斥这一句。
  老二是个勤奋干活的,但平时不怎么说话,那性子是怎么样还真说不清楚。
  不说话时,以为他是个老实的,而现在,实在个屁 。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了~
 
 
第6章 介绍对象
  “你们家老二又没来干活,还没缓过来呢?”说话的妇女拔高了声音,周遭的人好奇看过来。
  陆老二这事,够他们八卦一阵,保持事件新鲜感的行为就是:不断挖掘事件新进展。
  孙荷花那嘴巴,那不吃亏又爱占便宜的性子,得罪多少人了。不少人等着看笑话呢。
  钱月梅一见她看好戏的样子,锄头往地上一杵,双手撑着腰,“管你啥事,一张嘴吧啦吧啦的。”
  “嘿!你敢骂我?”妇女叫赵家红,没啥爱好,就嘴巴多。
  村里来往常讲究一个辈分,赵家红年纪比别人大,辈分却小了一茬,不怪钱月梅当场敢不给她脸色。
  眼看着两女人撂了家伙,就要近身较量一下了,年纪大的妇女赶紧上前。
  “你们俩说就说,动什么手,吴队长就在前面那垅地,小心记了过错,别怪我们不提醒你!”
  钱月梅瞅了远处一眼,队长正在拿着本子划划呢,她脖子一哽没话说了,要是因为这事记错,回去她得被孙荷花骂死。
  她嘴里不饶人,“赵家红,你等着。”
  “等着就等着,谁怕谁啊?”赵家红作势撸起袖子。
  怕她俩干起来,刘家婶子特意跟她们换了位置,隔了个十米远,凑合不到一起总不能吵了吧?
  地里一垅番薯,一垅花生,一垅黄豆,一垅玉米……从远处看去,高低不平,但都绿油油的,让人心里看着就舒坦。
  种过花生的地块,说不定去年种的是豆苗,他们当地农民积累的经验,地里每年得换着种,不然种下去结不了果实,根系直接腐烂了。
  谁也没怀疑经验的真实性。豆苗的毛刺挠人是真的,豆荚的尾巴尖尖的,走两步被刺一下。
  钱月梅直接弯腰钻进去拔草,做习惯了是一点感觉没有,她抬起头看见远处的人,毫不客气地嘲笑起来。
  “葛春妮,你这像干活的样吗?这地里的是草不是花,就你这一伸一缩,得弄到啥时候,别天黑了你连根草都没拔起来。”
  说着,她还弯腰给她示范了一下,刷刷两下,眼睛里的讽刺冒天。
  陆志城她惹不了,葛春妮她可就敢惹。
  葛春妮手臂和腿上都刺痒痒的,尤其是脖子上,又痒又痛,她心里正难受呢,又听到了别人嘲笑的声音。
  抬眼看见钱月梅脸上丝毫不掩饰的笑容,又见其它人看过来,心里涌起强烈的难堪。
  下乡这两年,面子还是这么薄。
  其它人见状,可不是吗?别人来半个小时都快干四分之一了,她还站在开头那呢。
  钱月梅心里打着坏主意,“你要是干不了,不然就让老二来帮你吧。”
  原身和葛春妮从相处到处对象差不多一年的时间,可是帮了她不少活,葛春妮前一年靠家里接济着,地里偷偷懒,接着又有原身的帮忙,还真没吃过什么苦,一脚踏进地里,意志被削弱得差不多了。
  比嗓子?比不了,比讲理?钱月梅心里就没这个字。
  葛春妮难堪红着张脸,喏喏了半响一个字没憋出来,反而眼泪快下来了。
  瞧着就是恶妇在欺负小姑娘。
  钱月梅见她这种受了大委屈的模样就憋气,嘴上更不饶人了。
  “我难道说了啥假话让你不开心了不成?我说的不都是真话吗?你这还委屈了?”
  葛春妮心里恨着,眼睛红了,“钱姐,我已经很努力了。”
  钱月梅见她哭了,心里不知道多爽快,瞧,你欺负我,我就欺负你对象,你能把我怎么样?
  “怎么叫我说你了,这不是大家眼睛看到的事吗?”她继续找茬。
  葛春妮眼睛更红了,眼泪说冒出来就冒出来了。
  孙卫娟看不下去拉了钱月梅一下,“月梅,别吵了。”
  见钱月梅不开心看过来,以为她在帮葛春妮讲话,她立马压低了声音,“我听我家狗蛋说,你们家老二和人葛春妮不处对象了。”
  钱月梅不悦的表情立马变了,心里咯噔一下,余光还瞥了远处的葛春妮一眼,“真的假的?”
  “我骗你不成?”孙月娟翻白眼,“我家狗蛋那会正窝在咱们两家柴火垛那撒尿,不巧听见了,回来就跟我提了。”
  其实事情说起来也简单,她家狗蛋三年级了,孩子回来跟她学的舌。
  对上她肯定的眼睛,钱月梅一时闪过许多想法,最终变成幸灾乐祸。
  她不怀好意地对着葛春妮笑了笑。
  笑完之后,当下就憋不住想跟孙荷花告状去。
  想当初,老二跟葛春妮处对象,没少招他们的反对。
  葛春妮一个瘦弱女知青,活没见她少干,从他们家老二身上占的便宜倒是不少。
  占他们家老二的便宜那就是他们的,还没进门就让老二这么听话,进了门之后,她又是个这不会那不会,还是个不好掌控的,万一把老二带偏了不听他们话了,他们恨都没地方去恨。
  分了好啊,钱月梅打心底就看不起这种赖着男人的女人,屁股挪都不带挪一下的。
  好不容易憋到中午,钱月梅去仓库放下锄头,兴冲冲回到家。
  孙荷花白天累死累活,晚上躺在床上还要生老二的气,躺在那那心底的恨意就忍不住,折腾来折腾去的,眼前都冒金星了。
  钱月梅一冲进来,差点跟她撞了个对面。
  充耳不闻她的怒意,钱月梅着急地跟她分享,“妈,我听隔壁的孙卫娟说老二和那女知青掰了,掰了!”
  孙荷花怒意顶到头顶,好不容易憋住了,拔高了声音,“分了?”
  钱月梅,“对!我就说葛春妮不是个靠谱的,那小样,早掰了早好。”
  当然,她不是为了陆志城好,她是单纯看不上她。
  那一刹那,孙荷花心里考虑的要比她多。
  她看不上儿媳那乐呵呵的模样,打发她,“赶紧做饭去。”
  “妈,”钱月梅笑不出来了。
  “赶紧去,”孙荷花心里有事,暗骂不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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