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先生,我错了[娱乐圈]——颜一弋
时间:2020-04-03 09:40:24

  后来是易先哲的一句话彻底打动了他。
  易先哲说人这辈子总要有点情怀与追求,这正是他多年来秉持的信念。
  唐煜生无法忘记他的初心,科研就是他毕生的理想与追求。
  于是他不再挣扎,带着太厚和霹雳从美国来到贝康。后又招兵买马,组建了自己的团队。
  那之后,他的梦想终于再一次走上正轨。
  “后悔吗?”
  易先哲的声音将唐煜生的思绪拉回。
  他放下筷子,用纸巾擦了擦嘴,“后悔什么?”
  “当初和梁时承一起合作创办实验室,不仅浪费了一年多的时间,还赔掉了所有的资金。那几套房子哟,想起来我都心疼……”
  今时今刻,提起往事,早已是云淡风轻。
  唐煜生笑:“财大气粗的易总裁什么时候心疼起钱了?”
  易先哲用筷子指着他,摇摇头,“我是心疼你!”
  说完,他埋头将碗里的乌冬面吃得一干二净,又问:“之前我在纽约,也没管那个女明星骆蒙的事。这阵子她实习怎么样?”
  脑海里浮现出骆蒙的笑脸,唐煜生心情忽然好了几分。
  他靠向椅背,眼中倒映着点点灯光的碎影,语气依旧不客气:“她啊,挺麻烦的。什么都不懂,尽给我添乱。”
  “我就知道会这样。她的团队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竟然把她送来实习。当初我就觉得这事不靠谱。”
  易先哲边说边摇头,唐煜生不动声色地勾了勾唇。
  “你看,现在还影响到你的实验了……”
  易先哲若有所思,然后提议道:“老唐,要不我把骆蒙调到别的组吧?让别人带她,也省的你烦心。”
  唐煜生蓦地一愣。
  虽然烦心,却也有趣。
  他墨色的眸里光影聚了又散,散了又聚,好一会儿才说:“倒也不必。”
  易先哲诧异:“你不是说挺麻烦的吗?”
  唐煜生摸了摸耳垂,言简意赅地说:“再看看吧。”
  “我是怕她影响你的研究。”易先哲解释,“我和她经纪公司的老板认识好多年了。如今人家开口,我总不能不卖这个面子。不过好在只有三个月,也不算长。”
  终于安抚了易先哲,唐煜生在心里轻轻松了口气,笑道:“知道你的难处。”
  “你要是觉得麻烦,就告诉我,我让其他人带她。”
  唐煜生点点头,“知道了。”
  ——
  深夜,江城某五星酒店套房。
  套房里只开了一盏壁灯,灯光幽暗,暧昧,勾人。
  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能看见整座城市的夜景。灯红酒绿,纸醉金迷,惹人的繁华都市。
  窗玻璃上映出一男一女的身影,却是无心欣赏这窗外的风景。
  梁时承嘴角轻勾,带着浅淡的笑意。眼睛微眯,看不透其中的情绪。
  他搂着对面女人的腰肢,轻声说:“听秘书说,我的领带落在你这里了……”
  姜颂昕摸着梁时承的衬衣衣领,一路向下,媚眼如丝:“那梁总想拿回去吗?”
  梁时承凑近,闻着她的气息。
  “你说呢?”
  下一秒,灯光暗下。
  月影浮沉。
  又是一夜。
  ——
  转眼新的一周步入九月,骆蒙在贝康实习已有半月。
  这周五她主演的电影《人间四季》上映,到时要忙着跑宣传。但这几天,她并没有通告安排,主要任务就是在贝康实习。于是她给岁岁和司机放了几天假。
  岁岁不放心,想要留下来,“蒙姐,我不走。你又没雇保镖,这万一出了点什么事……”
  几年前,骆蒙刚刚走红的时候,公司曾提出给她雇几名保镖保障安全。但她向来不喜欢出门时被人前呼后拥,更不喜欢处处受限,因此一口回绝了。
  如今她大概是圈子里唯一一名没有保镖的当红明星。
  “呸呸呸!”骆蒙朝空气吐了几口,“你就不能盼着点我好?”
  岁岁笑,“蒙姐,我这是担心你……”
  “行了,我知道了。”骆蒙边说边将岁岁推到门边,“你放心吧。我会保护自己的。你快去休假,没到周五别回来。”
  关门前又叮嘱道:“提前回来扣工资啊!”
  周一一大清早,骆蒙独自一人开车去贝康。
  没了岁岁在身边,她感觉浑身轻松。
  这岁岁平日里就是个小唠叨,提醒她注意这个注意那个。她听得耳朵都要起茧。
  此时她就像是刚从牢里出来的犯人,空气里都是清甜。
  她将车里的音乐开得震天响,一边跟着唱,一边将车开上大路。
  车刚开出小区十分钟,她隐隐察觉出不对劲,身后仿佛有人跟着自己。
  正值江城的早高峰,道路上的车辆汇成长龙。她盯着后视镜半晌,却始终没有看见什么可疑车辆。
  回想到上周五晚上在贝康门口见到的那个戴着鸭舌帽和口罩的男人,她难免觉得自己是精神过敏。
  但是那种被人跟踪的感觉却始终挥之不去。
  好不容易到了贝康,骆蒙站在办公室的窗口,又静静地观察了好一阵子。
  来来往往的贝康大楼门口,只有进进出出的同事,不见任何行迹可疑的人。
  难道,真是自己的错觉?
  唐煜生从办公室里出来的时候,看见骆蒙正趴在窗户上四处张望。
  她穿一条淡蓝色连衣裙,裙摆绣着一只大白鹅。裙子没过膝,露出两条纤细莹白的腿。
  一点细碎的阳光照在她的身上,整个人染上一层粉嫩的明媚。
  他有一瞬的恍惚。
  等缓过来,他走到她身边,镇定自若地问:“在看什么?”
  骆蒙回过头,看见他,摇摇头,笑着说:“唐博士,早啊。没什么。”
  唐煜生长身而立。即使是一身白色工作服,依旧难掩矜贵的气质。
  他朝窗外看了一眼,未见异常后,又很快收回眼神,表情淡漠,“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现在应该跟着太厚在育蚊室里养蚊子,而不是在这里看风景。”
  上周骆蒙刚觉得他和善了不少,这周又恢复了这股冷漠自持的模样。
  这个男人果然难搞。
  “知道了,知道了。”
  骆蒙撇撇嘴,一脸无奈,转身去了育蚊室。
  经过了几天的孵化,育蚊室水盆里的很多孑孓已经肉眼可见地长大了。
  太厚一边给孑孓补充糖水,一边说:“女神你看,再过一天应该就能把这些小家伙转移到玻璃房里了。”
  望着在水中游动的孑孓,骆蒙忽然觉得有趣。
  明明是从前最讨厌的蚊子,但如今自己亲手饲养,竟觉得它们有些可爱。所以啊,什么东西一沾染上感情,就都变了味道。
  午后,天阴沉沉的,厚重的云层压在半空,让人喘不过气来,一场暴雨即将降临。
  骆蒙忙完了基础理论的学习后,又跑来育蚊室,独自一人拿着糖水,给水盆里的孑孓补充粮食。
  “小孑孓,快快长大哟。长大了记得去吸唐煜生的血哟,他的血又香又甜啊!”
  “吸了他的血就能长生不老……”
  “想永葆青春吗?唐煜生牌鲜血,让你重返十八岁。喝一口只要八块八,你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
  “……”
  唐煜生路过育蚊室时,看见小姑娘像一朵花,在育蚊室里飘来飘去。
  育蚊室内开着几盏白炽灯,照得室内特别明亮,她的身影也特别好看。
  他走近,想看看蚊子的情况,结果就听到她独自一人的碎碎念,还句句都是教唆蚊子去咬他。
  呵,胆肥了!
  他径直走到骆蒙的身后,本打算好好教训她。结果刚站定,小姑娘竟忽然转身,堪堪撞进了他的胸口。
  胸口顿时一阵闷痛。他咬着牙,闷哼一声。
  好一会儿,直到胸口疼痛的感觉渐渐消散。他这才发现小姑娘的头依旧靠在他的胸膛上,久久没有离开。
  她发丝上的香味不断地涌入他的鼻腔,像是甜橙。
  他有些心烦意乱地别过头,想要离开某种勾人的诱惑。
  “你是不是先起来?”
  依旧是低沉的声线,但小姑娘没动。
  唐煜生无奈,双手扶住她的肩,试图将她推开。
  然后就听到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别动!别动!啊!啊……”
  唐煜生:???
  唐煜生:“……”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入V。
  下一本写《我和顶流谈恋爱》,文案如下,点我专栏收藏。
  文案
  1
  分手四年,孟殊苒在电视里看见前男友陈忘的采访。
  主持人问:“能跟我们说说你的初恋吗?”
  陈忘笑,轻描淡写:“太多年了,已经忘了。”
  -
  后来,陈忘醉酒那晚,将她紧紧扣在怀里。
  她推开他,“你不是说已经忘了我吗?”
  男人沉默,眼底猩红一片,许久才说:“我想忘……”他的手缓缓移向心口,“但这里却一直记得。”
  2
  十八线女星孟殊苒深陷负面/新闻之际,已是娱乐圈顶流的前男友陈忘忽然向她伸出援手:“和我炒CP,我帮你洗白。”
  从此,“梦难忘CP”火热出炉。
  两人在公众面前尽心尽力地扮演着恩爱情侣。
  -
  某天,妈妈问她什么时候把男朋友带回来看看。
  她摆摆手,笑着解释:“妈,我们都是演的,是假情侣。”
  -
  后来,男人将她按在门边,意欲不明地问:“你说谁是演的?”
  她抬眸,低声问:“难道不是吗?”
  陈忘看着她,轻抬唇角:“既然如此,我觉得今晚该演洞房花烛了。”
  孟殊苒:???
  【破镜重圆:骚包妖孽男顶流VS温柔清纯十八线】
 
 
第25章 第二十五颗糖
  从实验室里回来时, 唐煜生已经将工作服换下。
  此时育蚊室里的他,一身灰色常服, 胸口有条装饰性的拉链。
  他从骆蒙的喊叫声中回神,这才发现, 正是这条拉链缠住了她的头发。
  难怪她的叫声如此凄惨。
  骆蒙垂着头, 细白的手指在那撮头发上拨弄, 试图解开。然而头发却和拉链链头缠绕得越发紧密。
  他拨开她的手, “你别动, 越动越乱……”
  “谁让你突然站在我身后的呀!”她抱怨。
  嗯,确实是他的错。
  他咬了咬腮帮,低着头, 仔细拨弄着胸口的拉链链头。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唐煜生的额头沁出了一层薄汗, 却始终没有将头发和拉链分开。
  他抬手看了眼时间,有些失去耐心, 提议道:“用剪刀剪吧。”
  “这么一大撮头发,剪了我还不得秃啊!”骆蒙义正言辞地拒绝,“而且这周五我的新电影就要上映了, 到时我得全国各地跑宣传。头发一根毛都不能少!”
  罢了,只能依她。
  唐煜生无奈地叹口气。
  他环顾四周, 又提议道:“你跟我过来。我们站到灯的正下方,光线好一点。”
  “好!”骆蒙积极响应。
  于是他扶住骆蒙的肩膀,小姑娘靠在他的胸口,两人一步一挪地走到灯源正下方。
  忽然, 育蚊室的门开了。
  唐煜生听到动静转头,正好撞上霹雳吃惊的视线。
  霹雳站在门口,看见的场景就是老大抱着女神,而女神靠在老大的胸口,嘴里还说着“轻点儿”。
  霹雳吓傻了,眼镜差点掉下来。
  他推了推眼镜,转瞬反应过来,说了一声“打扰”,立刻退出了育蚊室。
  这下完了,唐煜生想,怎么解释也解释不清楚了。
  偏偏胸口的小姑娘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嘴里还嘟哝着“解得开吗”。
  外头黑云压日,屋内的光线只来自头顶的那盏白炽灯。
  灯光明晃晃的,拢在她的头顶,有种压迫的感觉。小姑娘柔顺的发丝反射着融融的光,颇有种暧昧的气氛。
  说不清为什么,他竟然产生了“不如就一直这样”的想法。
  至少,她始终在他的胸口。
  唐煜生被自己的想法吓到,喉结滚了滚,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许是生怕弄疼她,他小心翼翼,修长的手指将头发一根一根理出来。
  后来大约是时间花得太久,骆蒙垂着头太久,有些累了。于是她将头抵在了他的胸口上。
  温热的压迫感从胸口传遍全身,他浑身一滞,随后就听到她说:“借我靠会儿,累了。”
  这一刻,他的手指忽然乱了章法,竟不知道该往什么方向解开缠绕的头发。
  “老唐,老唐……”
  育蚊室的门再次被推开。
  又是哪个莽撞的家伙!
  唐煜生不耐烦地看向门口,门口站着目瞪口呆的易先哲。
  他刚想开口叫易先哲过来帮个忙,易先哲却已经识趣地转身离开,还贴心地带上了门。
  育蚊室外,易先哲一脸懵圈地望着研发三组的众人,指了指身后的育蚊室,张了张嘴,好半天才发出声音:“谁能告诉我,他们,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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