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定系统后,我有四个女儿——易楠苏伊
时间:2020-04-03 09:43:34

  不过并不妨碍囡囡对女皇升起感激之情,“爹,你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陆时秋点头。
  囡囡到了前院,学生们得知她要到泗州任县令,齐齐围了上来,纷纷打趣囡囡,冲她拱手作揖称她县令大人。
  囡囡老神在在瞪他们一眼,“你们以后也会成为县令,不急。”
  公孙竹摇起扇子,“你应该是从古至今第一个女县令了吧?”
  囡囡点头,“不过我绝不是最后一个。以后让你们姐妹也多看看书,说不定你们家里的姐妹也能当县令呢。”
  其他人摆摆手,气愤道,“过年时,我劝爹娘爷奶让妹妹读书考科举,他们总拿妹妹闺誉说事。这些人都是老古板。”
  公孙竹用胳膊碰了下张承天,“哎,你觉得皇太孙继位,还会任用女县令吗?”
  张承天心一跳,“你……你问我?”
  公孙竹见他脸色不自然,诧异道,“我不问你,我问谁。咱们这伙人除了陆令仪,就数你学问最好。”
  张承天一想也是,沉吟良久回答,“我觉得应该会。”
  “为什么?”公孙竹叹了口气,“我也想让我妹妹读书考科举,但我爹说,等皇太孙登位,一定不会用女官。”
  其他人全围了过来,囡囡心里一个咯噔,“为何?”
  不怪她会着急。天皇女皇年纪那么大,皇太孙迟早要登位。到那时,难不成她这个女官只能靠边站?
  公孙竹见囡囡急了,仔细回想了他爹的话,“我爹说皇太孙是男人。而且皇太孙跟女皇关系并不好。几年前,皇太孙好像跟女皇大吵一架,天皇气得不轻,罚他在太庙认错。直到现在还没回宫。”
  囡囡愣了下,低眉沉思,“你是说皇太孙会嫉恨女皇?”
  公孙竹点头,“肯定的。像他那种天之骄子肯定会嫉恨。”
  张承天垂着眼沉默片刻,轻轻一笑,“这些只是以讹传讹,说不定他认识到自己错了呢。”
  公孙竹撇嘴,“得了吧。我听我爹说皇太孙高傲自满,怎么会认为自己错呢。”
  囡囡拍了他一下,警告道,“瞎说什么呢。你也不怕隔墙有耳。”
  公孙竹这才讪讪闭了嘴,“我就是随口一说。当不得真。”
  张承天摇头,“我却觉得不会。因为女子为官一个好处。是男子比不了的。”
  众人作洗耳恭听状。
  张承天缓缓从嘴里吐出两个字,“女子为官不会结党营私。”
  众人一愣。女子为官必定会被许多男性官员刁难。再加上女子当官,没有男人敢娶,多数只能单身,没有子女,自然也无法联姻。想要结党营私,真的很难。
  这个理由一般人想不到。因为大家只会站在自己角度思考问题,少有会站在帝王角度。张承天怎么会这么想?
  囡囡盯着张承天,直到对方被她看得头皮发麻,眼神躲闪,耳朵尖都红了。
  公孙竹见此,立刻把好兄弟拉到身后,冲囡囡道,“哎,你当了官,也不能欺负我兄弟啊。你这样可不地道。”
  囡囡朝公孙竹飞个眼刀,扯开他的手,“我俩说话,你打什么岔。滚一边去!”
  公孙竹被她拉开,“哎,陆令仪,你懂不懂规矩啊。你一个大姑娘家家的,扯我衣服,你好意思吗?”
  说起这事,囡囡就来气,“你还说呢。上次你未婚妻去看你,你居然看着我被你那未婚妻嘲讽,你什么臭德行。”
  说起来,囡囡也是最近出去参加诗会才领会到的。那个刘凤姣当时并不是在夸她,而是讽刺她。她跟刘凤姣没有矛盾,唯一有交集的地方就是公孙竹。如果公孙竹能把未婚妻管好,那姑娘就是真的看不上她,也不至于当她面就讽刺她吧?
  公孙竹提起这事,也臊得慌,赶紧避开,“她那人就是疑神疑鬼。”
  囡囡无语,“你少在外面惹姑娘,她不就能放心了吗?”
  公孙竹无语,凤姣怎么会把他的那些红颜知己放在眼里,人家不放心的是你,好不好?
  虽然他一直把这姑娘当小子看,但是没想到她在这方面居然这么迟钝。
  “我未婚妻是担心我看上你。回头再舍弃了她。”
  囡囡大惊,用挑剔地眼光从上到下看他,“你?我会看上你?你有哪点值得我看上啊?你让你未婚妻放一百颗心吧。我有这么多同窗好友,你除了脸好看一点,有哪点比得上他们呀?”
  这些人以前跟公孙竹一块出去,从来都是被公孙竹比下去的。现在见陆令仪嫌弃公孙竹,反而觉得他们好,立刻起哄,“对啊,你那未婚妻纯粹瞎操心。”
  被大伙齐齐笑闹,公孙竹气结,“谁说的。他们不是童生就是秀才,我可是举人。”
  狄虎哈哈大笑,拍拍张承天的肩膀,“哎,公孙竹,你这话说得太过了。张兄弟这是没下场,要是他下场,有你什么事啊。”
  公孙竹面对张承天总有那么点心虚,梗着脖子死鸭子嘴硬,“他……他不同。他还小呢。毛都没长齐呢。谁能看得上他呀?”
  张承天站到他面前,明明一个十四,一个二十,但是身高差不离。
  张承天用实力证明,他毛已经长齐了。
  众人被他一本正经的样子逗笑了,哈哈大笑。
  囡囡跟他们笑闹一阵,也忘了追问张承天。
  等她想起来时,也不好再问了。
 
 
第152章 
  囡囡对张承天的身份存疑, 决定提醒她爹, 特地到书房找他。
  陆时秋正在书房看育婴堂的账本, 囡囡进来,他抬头看了她一眼, 又低头继续忙活了。
  囡囡坐到他对面, “爹, 你有没有觉得张承天有些不对劲儿?”
  陆时秋头也不抬, “怎么不对劲了?”
  “我觉得他思考方式跟我们不太一样。”囡囡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多想, 她就是觉得正常人不会那样想。
  陆时秋抬头,放下账本,“你想说什么。”
  囡囡把张承天说过的话重复一遍,陆时秋笑了,“他是皇亲国戚,富贵已经顶了天, 小心谨慎也是应该的。咱们都是普通人。只想着往上升,哪能想那么远呢。”
  见囡囡蹙眉,他举例, “咱们和他的差距就相当于, 一个站在山下,一个站在山顶。他担心的是自己会不会被太阳晒,而我们担心的是能不能爬上山。”
  囡囡细细一想, 倒也对。
  处于什么样的位置,就会有什么样的想法。倒是她疑神疑鬼了。
  陆时秋见她想通,低头继续看书。
  囡囡见亲爹又不搭理自己, 有些失落,“爹?我六月中旬就要出发了。你就没有什么想要嘱咐我的?”
  陆时秋抬头,看着她,“没有啊。你已经长大了。你不是总想飞出去嘛。爹也不可能永远陪在你身边。”
  囡囡有些难过,还有点委屈,“爹,你怎么能这样。你舍不得三姐留她在家。你就能舍得下我啊。”
  她都快被亲爹气哭了。她这样舍不得她爹,可人家呢?一点都不伤心。
  囡囡瞪了他一眼,撅起嘴,“说什么最疼我。我看你是巴不得我不在家吧?”
  说完,蹬蹬蹬跑走了。
  木氏在外面听到女儿的声音,刚要进屋,正好跟女儿打了个照面。看到女儿脸上的泪痕,心疼得不行。
  扭头推开书房的门,冲陆时秋发火,“孩子爹,你怎么气孩子呀!你就不能好好跟她说,等三丫成了亲,咱们也搬去泗洲县陪她。你干啥要瞒着她。”
  陆时秋放下书,老神在在道,“我这是为她好。别以为她爹成天围着她转。”
  木氏见他蛮不讲理,拆穿他,“那女儿说要去外地当官,你当天夜里怎么翻来覆去睡不着啊?”
  陆时秋强辨道,“我这是被她给气的。她自作主张不跟我说一声,就自己决定了。我看她眼里压根没我这个爹。”
  “你看看你,又急了。”木氏嗔道,“她眼里没你这个爹,刚刚能哭成那样?”
  陆时秋崩不住了,嘴硬道,“那也是她活该。谁叫她伤我的心。”
  木氏好生好气道,“她这是怕你不同意,所以才先斩后奏的。而且你也知道她小时候就想当个县令。”
  “那她就是不信任我。认为我这个爹老了,只会拖她后腿。”
  年轻时,木氏就知道他特别会胡搅蛮缠,现在他看的书多了,她就更不是他的对手了。
  她甩袖子走了,“我不管你俩爷俩了。反正这是你自己的闺女,心疼的也是你自己。”
  陆时秋嘴硬,“我才不心疼她。她……”
  等木氏走了,他说不下去了,起身把门关上,问四乙,“囡囡刚刚真的哭了?”
  【对!】
  陆时秋又是心疼又是气闷,支吾半天,才道,“她……她就是该。谁让她一天到晚就想往外跑呢。”
  四乙沉默。
  “四乙,你怎么不说话啊?”
  【我说不过你。】1111果断认输。
  就在陆时秋咧嘴笑时,1111又补充一句,【胡搅蛮缠是你的拿手好戏,本系统是讲道理的人。】
  陆时秋站在屋里直哼哼,想着他要不要出去哄哄闺女。
  下一秒就听到外面传来女儿银铃般的笑声,他透过窗户往外一看,原来家里来了客人。
  “爹,家里来客人了。”囡囡推开书房门,冲里面喊了一句。
  陆时秋装模作样放下书,见女儿又瞪了一眼自己,他有些气结,小丫头还挺记仇。
  囡囡扭身招待客人去了。
  陆时秋出来一瞧,居然是段清鸿,对面这个是……
  段清鸿赶紧给他介绍,“三叔,这是我们族长的三女儿,段黎书。”
  段黎书头上戴着帷幕。一般大户人家的小姐出外行走都要戴这个。
  此时,她戴着帷幕向陆时秋点了下头,叫了声,“陆叔”。
  陆时秋抽了抽嘴角,他还是头一次见到有人戴着帷幕跟他说话。
  她不觉得别扭吗?
  不过陆时秋想着对面是姑娘家,还是客客气气点了下头。
  木氏端上泡好的君山银针。
  两人品了一口,齐声称赞,“好茶!”
  陆时秋看向段清鸿,“你怎么跑京城来了?”
  段清鸿笑道,“这不是帮族里运货嘛,想来京城看看。”
  陆时秋点了点头,问起家里的情况,“宏一两口子过得怎么样?他们生意还好吗?”
  “好,我来前还特地去看过妹妹,三叔给出的主意,生意能不好吗?机子钱已经挣回来了。我来的时候已经在赢利了。妹夫还特地让我给你带东西。”说着,段清鸿呈上宏一的包袱。
  木氏一听是宏一带来的,当即打开包袱。
  这些都是家乡的特产,虽然陆时秋也时不时吃海货,但是总觉得那些海货少了点家乡的味道。
  木氏喜滋滋道,“今儿,我做点家乡菜,你们都留下吃饭哈。”
  陆时秋也开口留饭,段清鸿点头,“那就打扰了。”
  木氏摆摆手,“不打扰,辛苦你这一路送过来。”
  说完,她就提着包袱去了灶房,陆时秋和段清鸿继续说家乡的事情。
  盐俭县还是老样子。也不知为何,明明李县令把盐俭县治理得很不错,却一直没升官。
  陆时秋不是官场人,自然也不清楚那两位的心思。
  段清鸿又说了些家乡的事情。
  说话的时候,他不停看旁边的段黎书,陆时秋装作没看到,不动声色喝茶。
  气氛一时之间有些冷场,囡囡上前打圆场,“段姐姐,你一个闺阁女儿怎么会跟着段哥哥来我们这儿啊?”
  段黎书支支吾吾,双手攥着帕子,咬着下嘴唇,有些难以启齿。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突然,把头上戴的帷幕揭开,露出那张精致的小脸。
  众人都被她这动作吓了一跳。不明白她此举何意。
  段黎书自小就养在深闺当中,除了自己的兄弟父亲,很长见外男。把帷幕揭开,对她而言,就是抛弃过去,一心想要走出来。
  这是她鼓足勇气才做出来的举动。
  陆时秋吹了吹茶盏,心里约莫猜到什么。
  囡囡下意识看了亲爹一眼,就见段黎书噗通跪到陆时秋面前,“陆叔叔,小女有一事请求。”
  陆时秋用茶盖刮擦茶碗,他低头吹了下,才抬头看了她一眼,“你说。”
  “小女想拜陆叔为师。请先生收我为弟子。”段黎书双手撑在地上,结结实实磕了个头。
  陆时秋笑了,放下茶盏,“我的规矩,你知道吗?”
  段黎书点头,“知道。”她从怀里掏出银票,有些羞郝,“陆叔,这些银票是我所有家当,我还可以卖掉所有首饰。应该能凑足五万两。”
  陆时秋奇了,“你们段家商行和严家商行旗鼓相当,严家都能出得起银子,为何你们段家出不起?”
  段黎书低下头,“我只是个闺阁女子。这次跑出来,也是瞒着家里人的。我父亲要把我送给礼部尚书的儿子当小妾。我不想……”
  陆时秋拧眉。
  囡囡凑到他耳边小声道,“公孙竹的阿爷就是礼部尚书。”
  这姑娘居然要给公孙竹当小娘?这么年轻的姑娘居然许给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真是可惜了。
  陆时秋却事不关己道,“那又怎样。你身着绫罗绸缎,比起那些无家可归的女子已经很好了。”
  因为她可怜,他就要免掉她五万两银子?他是那种色令智昏的人吗?
  本来他就对女子有优待,免了一半钱。看这姑娘也不是那种天资聪颖的,他实在没必要为她破回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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