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假哥哥再爱我一次——明桂载酒
时间:2020-04-03 09:49:32

  薛昔还没琢磨出来她要干什么,她已经飞速地把被子霸道一扯,给她自个儿盖上了。
  薛昔:……
  他万万没想到她已经洗完了澡,睡过一小觉,居然还没能醒酒。
  这酒到底是哪里的假酒,后劲未免也太大了。
  薛昔无奈地看着她,俯身过去要将她抱起来,送回她自己的房间。
  但就在这时,她往他身上一滚,双手勾住他衣领,把他往下一拽。
  周忆之的力气其实并不大,薛昔是一米八几的少年,被她这么一拽,并不至于身形晃动。
  只是,她躺在床上,借助了重力,并且,床上本就不稳,少年个子越高,越不稳,他又因为怕压到她,下意识退了一步,于是登时一个趔趄,摔倒在床的另一边。
  薛昔手肘撑床,欲要起身,可周忆之又一下子滚了过来。
  她死死抱住他的腰,并且在老招式的基础上,还加上了双腿。
  她手脚并用压在他身上。
  两人交缠搂在床的一边。
  薛昔整个人血液飞窜,僵硬得不知如何是好,双手凭空举着,不知道往哪里放。
  “忆之,回你自己房间睡。”好半天,他哑声道。
  周忆之脑袋枕在他胸膛上,也不知道听见了没有,她喝醉了,大约是听不进去的,但是她哼哼唧唧了一下。
  薛昔紧绷着身体,为抬起头听了下,才听清她说的是冷。
  薛昔只好将一旁的被子扯过来,给两人盖住了。
  他被子只拉到腰间,刚好露出周忆之埋在他胸口的脑袋。
  周忆之悄悄睁开眼,也发现哥哥的肩膀和胳膊都露在外面,虽然有暖气,但腊月寒冬还是非常冷,于是她不动声色地,哼哼唧唧地往上爬了一点儿,让自己的肩膀与哥哥的齐平,然后不等薛昔起身,又迅速八爪鱼一般,手脚并用缠了上去。
  脑袋继续搁在少年脖颈处。
  顺便也将被子拉了上来,盖上两人肩膀。
  夜里静悄悄地,什么声音也没有,只有月色从窗帘透进来一点。
  周忆之清晰听见了心脏跳动声。
  “砰”
  “砰、砰、砰”
  她抬了抬嘴角,脸往他颈窝处蹭了蹭。薛昔呼吸更加粗重了。
  过了片刻,他感觉少女有在自己怀里睡着的迹象,终于忍不住微微起身,想要将她送回房间里。
  可是刚刚动身,周忆之忽然就一只手捂着脸啜泣了起来。
  薛昔一愣,握住她的手腕:“哭什么?”
  少女仿佛在做噩梦,眼睛紧紧闭着,眼睫轻轻阖动。
  他又躺了回去。
  周忆之直截了当地停止了啜泣,继续紧紧抱住他的腰。
  薛昔试探着再度起身――
  “呜呜呜……”周忆之又开始抽噎了。
  薛昔立刻一动也不敢动了,他硬邦邦地躺了回去,任凭自己被当做抱枕,被手脚并用地压着。他血液流动得飞快,窜到头顶,教他腰间被周忆之双手抱住的部位一片酥麻,犹如过电。
  怀里的人倒是十分老实,只是用柔软的双臂抱着他,缠着他,脑袋埋在他脖颈处,却不乱动。
  薛昔睁着眼睛看天花板,明知道这样不对。
  明知道她是喝醉了酒才这样的。
  可能第二天醒过来就怒气冲冲。
  可他到底是没能下第三次将她推开的决心。
  他弥足深陷,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占有的心。
  周忆之感觉哥哥终于不再试图将自己打包送回去了,这才放松下来,她叨叨道:“头疼……”
  身侧躺着的少年立刻微微转过身来,探出一只手,落在她的太阳穴上,轻轻揉了揉,低低地问:“好些了吗?”
  周忆之舒服地眯了眯眼,又朝着他靠近了一些:“嗯……”
  她穿着长袖睡衣,但他是穿着短袖的,肌肤带着少年人独特的干燥清霜的气息,温暖的指腹按揉在她额头和鬓边,有力而温柔,十分舒服。
  周忆之感觉没有比这更暖和的地方了。
  冬日,风拍打着窗户,暖而干燥的被子,少年干净好闻的气息。
  她像是取暖的小动物,蜷缩在他身边。
  她爬上哥哥的床,本来是还想“急火猛攻”的,但是不知怎么的,被他的指腹按揉在额头上,却忍不住打起了瞌睡。
  最后居然抱着少年结实的腰,安逸地睡了过去。
  *
  周忆之没有哪一个夜晚,比这一夜睡得更香的了,甚至做了一些甜美的梦。
  不过,翌日她却是在自己的床上醒过来。
  刚睁开眼时,周忆之看着自己的房间,甚至怀疑昨晚自己借着喝醉酒爬上薛昔的床,死缠烂打地抱着他睡觉,只是自己昨晚做的梦。
  但等她揉了揉脑袋,漱洗完后出了房门,见到对面房门拉开,少年走出来,视线匆匆在自己身上落了一秒,便立刻瞥开,眼底有不易察觉的青的时候,她立刻可以断定――不是做梦,自己的确胆大妄为地干了。
  应该是凌晨趁着自己睡着了,哥哥才将自己送回房间。
  周忆之虽然有些心疼哥哥没有睡好,但是见他视线不在自己身上停留的模样,心情却一下子美妙起来。
  她笑眯眯地道:“早呀。”
  薛昔点了点头,与她一道下楼。
  又是一个雾茫茫的天气,不过有些许的阳光,晨曦从餐厅的落地窗照进来,落在楼梯上,周忆之看着走在自己前面的薛昔,问:“话说,哥哥,我昨晚好像喝醉了,没干出什么丢人的事吧?”
  薛昔脚步一顿,镇定地道:“没有,何姨帮你洗了个澡,你睡着了。”
  周忆之莫名道:“啊?在哪里睡的?我在我床上睡着的吗?”
  薛昔面不改色心不跳:“对,不然还能在哪里?”
  周忆之望着他,忽然道:“哥哥,你耳朵为什么那么红?!”
  少年高大的背影立刻有些僵。
  薛昔下意识摸了下自己耳朵,的确是有些发烫。
  但他冷静了一整晚,应该不至于还在红。
  他喉结动了动,正要说什么,周忆之忽然又眨了眨眼,狡黠地道:“哦,不对,我看错了,刚刚是玻璃折射的光落在你耳垂上了。”
  薛昔:……
  她这一个大喘气,薛昔心跳差点没续上。
  薛昔定了定神,对她沉声道:“以后不准喝酒了。”
 
 
第23章 试探
  薛昔的生日过后, 这座城市下了第一场雪,满城银装素裹,天气愈发的寒冷。
  周忆之又陪哥哥去看了一次外婆, 顺便带去了一些保暖用品,这一回老人没有睡着,不过神智仍然不太清醒就是了,也不太能认出薛昔来,更别说周忆之了,不过在薛昔起身替她掖被子的时候, 她还是情不自禁地露出了慈祥的笑容。
  周忆之重生回来, 高中知识基本已经忘光。三个月的时间根本不够她复习完全部的高中课程。直到期中考试前两天, 她自己私底下做了一下模拟题, 还是只有百分之九十的正确率。这个成绩在全年级约摸可以排到前八十名, 对于一般人而言, 已经算是不错的成绩了。
  但是对于每次不是年级第一就是年级第二的周忆之而言,这个成绩实在是下滑得太过离谱。
  到时候,只怕根本不关心她的周度都要怀疑起她是不是被人魂穿了。
  学校里恐怕也会有人议论。
  因而, 期中考试之前, 周忆之有点焦虑。
  如果再给她几个月时间, 她基本上能够复习回当年的水平, 但现在时间肯定不够。
  周忆之只想到了一个办法:装病。
  原以为装病会很困难,很容易露馅,毕竟她对自己下不了狠手,没办法大冬天的淋冷水澡。可没想到, 期中考试前两天陡然降温, 清晨出去晨跑的周忆之不幸中招,居然还真的患上了流感。
  周忆之终于如愿以偿, 走三步一个喷嚏,头昏脑涨,喜滋滋病恹恹地蜷缩进了被窝,让哥哥帮她请假。
  薛昔拿着体温计站在床边,看到发烧到三十八度多,让管家把私人医生叫来。
  他很后悔前两天周忆之晨跑时,自己没不顾她同意硬给她把围巾围上。
  等看着周忆之将药喝下,躺下去继续睡觉,薛昔摸了摸她额头,感觉到已经开始退烧了,才拉了把椅子来,在旁边坐下看书。
  周忆之趴在被窝里,下巴搁在手肘上,脸上有几分生病的发红,偏着头看他:“你不去学校吗?”
  薛昔给她倒了杯水:“考试前再去。”
  “去吧,何叔和何姨都在,我没事。”周忆之赶他走。
  薛昔犹豫了下,但他在这里坐着,周忆之实在是睡不着。
  灯关了还好,一片乌漆麻黑的,自己流口水哥哥也看不见,但现在是大白天,即便窗帘拉得严实,房间里还是亮堂。她打了个呵欠,继续催促,把薛昔往外赶:“快走吧,我要睡了。”
  薛昔这才放下书,给她掖了掖被子,探手揉揉她脑袋:“乖,好好睡一觉。”
  “嗯。”周忆之抱着他的手,顺道把自己头发从脸上拨开,才松开了他的手。
  薛昔给周忆之请了假,周忆之没能参加期中考试。
  周度刚下飞机,也听说了周忆之因为流感没能去期中考试的事,但是并不以为意,他以为,只要周忆之参加,不是第一就是第二,一两次没赶上考试,倒也无妨。
  期中考试过后,周忆之又在家里躺了一周多。
  男生女生的体质到底是有差异。薛昔也流感过,可他身体健朗,生命力顽强,仅仅是一夜便好得差不多了,第二日已经看不出来多少生病的迹象。
  而周忆之却是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躺在床上指挥薛昔将她连同厚毛毯一块儿抱下楼去看电视,活脱脱一病弱美人。
  她恃宠而骄地缠着薛昔整整一周,管家都有些看不过眼。
  薛昔只是笑,在院子里帮管家干活儿时,对管家道:“忆之这样挺好的。”
  等周忆之再去学校的时候,她发现班上的几个老师对哥哥更加和蔼了些,叫他带几个男生出去帮忙搬东西时,脸上的笑容简直可以开出花儿来。
  周忆之这才从袁枚的口中得知,上回的期中考试,薛昔成绩年级第一,各科老师喜笑颜开。
  袁枚和其他人都感到惊讶,但周忆之引以为荣的同时,却没多少意外,毕竟,上一世也是这样的。
  周忆之现在最愁的是她自己。
  期中考试逃过了,期末考试可逃不过。
  无论如何在期末考试之前,成绩得拉回到年级前三。
  周忆之挑选一番后,报了个补习班。
  吃饭的时候管家和何姨听说她报了个补习班,都很是讶然,以前除了上上钢琴课、舞蹈课,学业上周忆之从来不需要上补习班。
  周忆之很轻松地就敷衍了过去,对他们说,高中学业压力渐渐大了,而且自己因为流感,缺了很多课,得快点跟上才行。
  管家和何姨很容易就被打发了,薛昔坐在她对面,给她递过去一张纸巾,顿了下,问:“放学后去补习班两小时,休息时间够么?”
  “就是以后练琴的时间被压缩了。”周忆之道:“不过不是什么大问题,我会游刃有余的。”
  “有需要的话。”薛昔忍不住说:“可以找我。”
  周忆之托着腮看他,神色动了动。
  对上周忆之的视线,薛昔握紧刀叉,又不动声色地补充了句:“当然,补习班老师的确会更有经验。”
  周忆之在心中计算了下,每天六点放学,路上来回半小时,如果她要去补习的话,那么以后在家中便不能和哥哥一块儿吃晚饭了。周末也一样。每周两天只有两人待在家里的时间也被急剧压缩。
  但是,她如果去请教哥哥的话,有不懂的地方问他,岂不是很丢脸?
  周忆之最要面子,决定还是将这丢脸的一面交给补习班老师。
  她还是下了决定,意气风发道:“我还是去补习班!”
  薛昔将煎蛋放进她盘子里,看了她一眼,笑道:“嗯,加油。”
  *
  周忆之已经连续去了一周的补习班。
  她报名的补习班是全市最好的补习班,按照成绩划分为A/B/C三个班,周忆之当然在A班,A班其他人也大多是来自于其他学校的优等生。
  上一世她的态度傲慢,学校里即便有很多人喜欢她,却也望而却步。不是所有人都有丛游那种死皮赖脸的好心态的。
  而这一世她性格显而易见随和很多。虽然仍不习惯和不熟悉的人多说话,显得有几分冷淡,但却不再是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面如冰霜。
  因而,她在补习班居然很有人气。
  下课时搭讪的人不知凡几。
  周忆之没怎么理会,也没有参加补习班班长撺掇起的聚餐,不过抱着这一世认真结交几个朋友的心态,她也记住了补习班其中几个人的名字。
  补习班放学之前,补习老师列了一堆资料书的书单,让学生下周之前准备好。
  周忆之拒绝了一个清秀男生一块儿去买书的提议,走出补习班外,给同样在另一个B班补习班的袁枚打了个电话,让她和自己一块儿去买。
  周家的司机一直在楼下等。
  载着周忆之与袁枚去吃了个饭,随后将她们送到学校附近的书店。
  周忆之和袁枚买了点儿小吃,拎着几个漂亮的纸袋子,一路随意地散步到书店。
  袁枚对她说:“我总觉得不可思议。”
  周忆之将吃完的小吃扔进路边的垃圾桶,抽出纸巾擦了擦手,问她:“怎么?”
  袁枚上下打量着她。
  少女白色长羽绒服,扎了丸子头,与发带同色系格子围巾,即便穿着只是简单大方,但仍然透着一股子矜持优雅,以前是绝对不屑于和她们一块儿来路边摊的。
  听完她的疑问,周忆之笑道:“人总是会变的。”
  袁枚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只当自己以前并不了解周忆之。
  两人走到书店门口,老板见到二人,眼前一亮,对周忆之道:“两位妹妹想买什么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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