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冬一听,很激动地说:“超级好看!夕夕穿一定惊艳全场!”
顾朝夕确定道:“旗袍?”
“是的。”赵琳说:“梅兰竹菊为灵感设计的,造型师给你选了竹子的。”
顾朝夕对这些向来没有自己的意见,但说到旗袍,她就能想到当时和江洲暮去给爷爷祝寿时穿的那条。
“搭配都定了吗?”顾朝夕破天荒地问。
“耳饰定了,镯子有好几个备选,等会你来挑一个。”
顾朝夕道:“我戴我自己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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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在德比克中心馆举办,红毯安排的是剧组一同出席。
第一个见到的人是郑海。
“朝夕。”郑海招了招手:“听说你去试镜李导新戏了?”
“嗯。”
“阿沄这个角色还不少人竞争,听说白阮也去了?”
顾朝夕如实答道:“是,那天试镜有见到。”
郑海叹了口气:“李导也是我多年好友,我曾经跟她推荐过你,不过白阮都回国来试这个角色了,十有□□……不过你也别在意,得失勿论,心态放开。”
“我知道。”顾朝夕点了点头:“谢谢导演。”
没等多久其他人也陆陆续续到了,汤嘉看见顾朝夕第一眼,便被惊艳到了。
“朝夕,你今天真好看。”
顾朝夕回夸:“你也好看。”
汤嘉今天穿的也是一条高定礼服,抹胸鱼尾,性感而不失优雅。
与顾朝夕身上的旗袍完全不是一种风格,汤嘉由衷道:“以前没见你穿过,但今天一看才知道,你太适合旗袍了。”
吴越在此时推门进来,抬眼刚好看见顾朝夕,因为之前的绯闻和前几天录节目那事,他看顾朝夕的眼神还有些许不自在。
目光在顾朝夕身上停顿好几秒才移开。
汤嘉也注意到了,为了不让房间内陷入尴尬,只好寻找话题打破这段尴尬。
低头时刚好看见顾朝夕白皙手腕上的东西,她道:“这个镯子好漂亮,不像是一般东西。”
休息室的人不少,顾朝夕不想张扬,只道:“是一位长辈送的。”
吴越余光落在顾朝夕手腕上,纤细白嫩,而戴在上面的玉镯,无论是玉种或是成色,哪怕他是外行,都能看出不是一般的东西。
直到一旁的助理轻轻推了下提示他,吴越才收回目光。
哪个人能让她喜欢了很多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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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毯正式开始,《窗外》剧组安排刚好在前。
自从今天见面,顾朝夕便和吴越没说过话。
准备踏上红毯之前,吴越却突然走了过来。
他在顾朝夕面前站定,声音中带着些歉意:“那个魔术……我很抱歉,是我当时考虑不周,还给你后来带来了麻烦。”
他指的是节目预告发出之后的微博热搜。
事情已经过去,顾朝夕也没想追究,更何况只是被一些粉丝在网上追着骂了而已,没有造成其他实质性伤害。
“没关系。”顾朝夕说:“已经过去了。”
吴越低了低头,又说:“我们以后,还能做朋友吗?普通朋友。”
顾朝夕道:“吴老师,以后有合作的话,我们还会是同事。”
吴越顿了顿,明白她暗含的意思,只觉得难受,但也了然,若是不这样说,那也不会是顾朝夕了。
恰好有工作人员此时过来催场:“各位老师,马上就轮到咱了,准备一下。”
顾朝夕冲吴越淡淡地点了下头,绕过他朝汤嘉走过去。
汤嘉凑过来在她耳边叮嘱了一句:“内场粉丝和狗仔肯定各种□□大炮都盯着,到时候就算吴越主动找你也别理了。”
大概是记挂着今天江洲暮生日的事,顾朝夕整场晚宴也都心不在焉,只想赶快结束回家。
昏昏欲睡间,只听见台上主持人声音兴奋地宣布道:“接下来这个环节,我们请到了一位重磅嘉宾哦,你们一定都猜不到他是谁。”
顾朝夕目光扫向台上,只听主持人开始介绍:“一个小提示,这位嘉宾之前曾因为出众的颜值上过热搜。”
“而且,不是爱豆,也不是演员。”
“让我们用掌声和尖叫声有请江氏集团总裁——江洲暮!”
舞台上的自动门打开,聚光灯笼罩于一处。
全场的目光都因为江洲暮那三个字聚焦,背景乐仿佛都被静音了。
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舞台上,江洲暮脸上神情冷淡,即便这时也带着些不近人的高冷。
双排四扣的定制西装,肩是肩,腰是腰,西装裤下的长腿优越得无与伦比,将一副好身材完美地展现。
身姿、相貌,与在场所有男星相比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止步站定在立麦前时,他抬了抬手调整高度。
于是,所有人都在大屏上清清楚楚地看见,他左手无名指上戴着枚戒指。
作者:啊要搞事情了
第四十九章
江洲暮出现在镜头面前的瞬间, 场馆内有几乎十来秒的静寂。
顾朝夕一眨不眨地看着舞台上的人,心有灵犀般, 江洲暮也顺着她的视线看了过来。
四目蓦然相对, 顾朝夕忽而笑了,江洲暮看见, 收回目光时,眼角也被感染上了丝丝缕缕的笑意。
很浅, 但因为和之前的表情对比太明显, 所以一看就能发觉。
汤嘉离得近,这两人在这么多人眼皮子底下的眉目传情都看在眼里。
“暗度陈仓哦。”汤嘉凑到顾朝夕耳边说。
顾朝夕抿抿唇角没说话, 汤嘉笑道:“我忽然觉得, 江总站在舞台上也一点违和感都没有, 他有没有想出道的想法?”
顾朝夕笑了笑说:“他才不适合出道。”
江洲暮只出现了不到三分钟, 随后便下了台,顾朝夕与所有人的目光一起跟着,看着江洲暮进后台。
她起身站起来, 汤嘉调侃道:“坐不住了?”
顾朝夕欲盖弥彰:“我去趟洗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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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途中遇到好几个人,有工作人员,有其他艺人,顾朝夕被拦住两次要合照和签名, 为了能快点, 她脸上都换成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这招是真的管用,周身散发的气场能让百分之九十的人望而却步。
可顾朝夕在后台转了半圈, 都没找到江洲暮人影,手机也不在身上。
环顾一圈四周,只有来来往往匆匆忙忙的工作人员,边上的房间上贴了休息室字样。
正想回头去找冬冬要手机,身后忽然传来一阵喧闹,顾朝夕回头,刚好看见要找的人。
他身后跟了好几个人,个个西装革履,边上一位比他低了一个头的男士正在说什么,江洲暮微微低着头听。
顾朝夕看过去时,他抬眸朝她看了一眼,很短暂。
也没什么情绪,就像正常的陌生人间的对视。
路过顾朝夕身边时,她只听见断断续续他们在谈工作。
等一群人全部越过走掉,顾朝夕才回头,漫不经心地远远缀在后方跟上。
直到走到了没有人的角落,她在原地转了转,一个人影都看不见。
明明就是这个方向的,还能跟丢?
两边各有几个房间,没挂牌子,顾朝夕试探着轻轻敲了下其中一扇门。
没有动静,刚想推开进去,从后方伸过来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一个晃眼,顾朝夕就被人圈着腰拉进了对面的房间。
没有开灯,昏暗地看不清房内摆设。
那人膝盖一顶,刚好适度的力控制住让她动弹不得。
贴在顾朝夕耳边的声音低声问:“找我?”
双腿被人固定着,嘴巴也被捂着,哪怕早猜出来,顾朝夕也不想承认。
她伸手去推江洲暮,可还没碰到他,就被人握住了手腕。
嘴巴的桎梏松开,顾朝夕得以喘息,“江洲……唔!”
江洲暮单手拢着顾朝夕后颈,膝盖卡在她腿间,闭眼吻上今晚看见她穿这身旗袍时便觊觎已久的地方。
外面的喧闹还能听见,顾朝夕喘息地张了张嘴,却刚好让人趁虚而入,舌尖被勾住,与此同时,钳制着她手腕的那只手松开来,改为揽着腰。
顾朝夕手落在江洲暮衣袖处,情不自禁地揪住那一块布料,微微仰头承受着。
江洲暮里里外外都吻了个够,疾风骤雨才化作淅淅沥沥的雨丝,辗转着在唇上斯磨。
听不见,也看不见所有人,这片小角落成为片刻温存的秘密花园,连接吻都可以肆无忌惮。
江洲暮满脑子都是零点时顾朝夕那句“生日快乐呀”,所以连以小时累加的思念都成了难熬。
迫不及待想要见她,想抱她,想吻她,想在这一刻停留一辈子。
呼吸灼烫,顾朝夕被吻得几乎喘不上气,却也不肯退却。
也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走廊路过多少人,江洲暮才退开来一寸。
顾朝夕攀着他的肩,靠在江洲暮肩头喘息。
好半天,她才道:“江洲暮,你吻技怎么进步这么快?”
江洲暮顿住,几秒后喉间溢出一丝轻笑。
顾朝夕又说:“和第一次差好多,你背着我练习了?”
江洲暮低头,抬起顾朝夕下巴,唇贴上去,在她耳边说:“男人在这种事情上,从来都是无师自通的。”
“还有。”腰间被掐了下,顾朝夕听见他喑哑着嗓子说:“以后能不能不在外面穿旗袍?”
有些痒,顾朝夕躲了躲,眼中匿着笑问:“不好看?”
江洲暮语气莫辩:“太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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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出现时,已是半小时后,晚宴都进行至尾声。
汤嘉将顾朝夕上下打量了个遍,戏谑道:“可真够久的。”
顾朝夕脸不红心不跳地坐回原位,汤嘉又小声道:“你发型是不是哪里变了?”
还真是火眼金睛,头发当然是被江洲暮弄得有些乱了,造型师不在跟前,顾朝夕补了口红后自己随便调整的。
“到哪个环节了?”顾朝夕顾左右而言他地问。
汤嘉道:“马上就结束了吧,等会所有人上台合影之后就结束了。”
“嗯。”
江洲暮只出现了那么几分钟,神龙见首不见尾,合影环节都没露面。
散场时,顾朝夕第一件事就是从冬冬手里拿到自己的手机。
“琳姐家里有事先走了,夕夕,让司机直接送你回家吧。”冬冬说。
微信上江洲暮发来一条定位,顾朝夕看清楚之后收起来,对冬冬道:“有人来接我,你也回家休息吧。”
冬冬也是见了江洲暮路面的人,此时听她这么一说,自然反应过来所谓的“有人”是谁。
周围还有三三两两路过的人,冬冬很担忧地看了看顾朝夕,“姐姐,你要继续这样明目张胆下去,迟早被拍。”
顾朝夕不解:“你们怎么都那么担心这些?”
冬冬操心道:“好不容易才火了一点点,怎么能现在就被曝光呢,粉丝就全跑了。”
顾朝夕思索两秒,道:“被拍就拍吧,我结婚是事实,也不能骗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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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上车时,顾朝夕早已将这个话题抛在脑后。
她只想着回去把准备好的蛋糕送给江洲暮,生日当然比任何事都重要。
“先送你回文清苑?”江洲暮说。
顾朝夕点头道好。
黑色迈巴赫朝前驰去,没人注意到停车场角落处停着一辆不起眼的车,黑色玻璃看不清里面场景。
抵达文清苑,顾朝夕下车前,故意凑到江洲暮跟前,伸手抚了抚他平平整整的领带,用挑逗的调问:“要不要上去?”
江洲暮抬眸,驾驶座的司机都没敢从后视镜看一眼,解开安全带,弓着腰一句话也不说地跑路。
顾朝夕贴过去,离得很近,却不亲上去,她用催促的语气又问:“上不上去?”
江洲暮喉结滚动,说:“上。”
电梯里没有别人,顾朝夕一进去就堵在江洲暮身前,抬手就去解他的领带。
江洲暮退后半步,身体靠在电梯墙面,左手紧紧抓住顾朝夕正作恶的那只,垂眸低哑道:“做什么?”
顾朝夕试图挣开他的手,可自己那点力在江洲暮面前不值一提。
顾朝夕踮脚,在他唇角轻轻落下一吻,道:“乖,松手。”
江洲暮眸底沉沉,呼吸都几不可察地重了。
主动撩拨的人却浑然不知,顾朝夕见这招不管用,再一次踮了踮脚,这回停留的时间多了几秒,“领带借我用用嘛。”
江洲暮松了手,任凭她动作,开口时嗓子更低沉了:“干什么。”
勾扯着将东西从他脖颈上解开,顾朝夕抬手,手各执一端,示意他低头。
江洲暮顿了下,却依旧照做。
顾朝夕将它系在江洲暮眼睛上,认真地检查不留一丝缝隙。
手指从领带上拂过,落下时顺手在男人鼻子上点了两下,叮嘱道:“不要摘哦。”
叮咚一声,电梯到达,顾朝夕勾住江洲暮一根手指,牵着他从电梯出来。
江洲暮就像只听话的大型犬,由着那根勾着他的手指牵引。
进了屋,顾朝夕没开灯。
冰糖听闻主人回家,早从小窝里奔过来,顾朝夕食指抵在唇前,示意冰糖不要叫。
冰糖很听话,晃了晃尾巴乖乖蹲在一旁。
“等我一会。”顾朝夕不放心地跟江洲暮说:“我没说可以之前不许摘掉。”
江洲暮也很听话,和冰糖一高一矮静静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