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逼我做渣女(慢穿)——菀津
时间:2020-04-07 09:17:14

  “字印?”
  时晟颌首,“你身上可有?”
  余小晚又不是个傻的,当日那两个丫鬟把她按进浴桶恨不得刷下三层皮来,必然是看到了她丹田的那个“觜”字。
  难不成,时晟竟是因此怀疑她是上官锦的?
  当日上官锦致死都没能换取他的信任,他甚至一度认为那印记是什么邪术画上的,如今这般轻易便信了劳什子夙世缘结,还真是天大的讽刺!
  余小晚趴在榻上,稍稍抬身,按了按自己的丹田,诧然道:“原来这竟是夙世缘结?这般说来,侯爷此处也有,难怪我今世为了侯爷如此凄惨,竟是我前世欠了他吗?”
  此言一出,时晟瞬间撑身坐起,墨瞳幽深,暗潮汹涌。
  “你说……耶律越身上也有?!”
  余小晚没有立时答话,先感受了下腰臀的伤。
  价值千金的珍药补品不要钱似的灌下,世间难求的外伤奇药,据说时晟都舍不得用的,刷漆似的每天给她涂一遍,这般精心的护养之下,她若恢复的不好,如何对得起这许多珍贵之物?
  这大半个月来,她的伤其实已然好得差不多了,只是五内有损,尤其还伤了骨头,倒是还需要些时日。
  幸而伤的是胯骨不是椎骨,不然,只怕当真是要瘫了。
  可胯骨连腿,她左腿算是半残,能走是能走,跛脚却是在所难免。
  伤筋动骨一百天,她这不过才二十余日,这会子得罪时晟被赶回公主府的话,不晓得能不能撑到耶律越大婚。
  可她也不能总赖在时晟这儿。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公主此番回去,早晚不会放过她,与其被她强硬带回,倒不如自己回去。
  “是,侯爷身上也有,一模一样。”
  时晟当即翻身下床,背身立了许久,这才转身拉开太师椅面朝她立着。
  “你且说说,它是如何出现的?”
  余小晚垂眸,羞怯道:“这,这让奴婢如何说?将军既然知晓此字是何物,必然该知晓如何才会出现,奴婢,奴婢还是不说了……”
  话音未落。
  梆啷啷!
  时晟猛踹了一脚踹翻了方才拉开的太师椅!
  “说!!!”
  余小晚吓了一跳,抚了抚胸口,这两日不怎么疼了,她便没再用心凝形释,先换个用了。
  “那夜,那夜月圆,奴婢与侯爷私会……然后,然后……我俩行那事之时,不知怎的小腹叠在一起,就突然……”
  梆啷!
  突然的一声重锤,整个床榻都震得扑扑簌簌!
  时晟一拳砸在了床柱之上,眸中暴戾只一眼便能将她撕得粉碎!
  “你真与他行过苟且之事!”
  余小晚战战兢兢了点了点头,“将,将军不是知晓的吗?不然公主因何在奴婢额上刺下个‘淫’字?”
  时晟一把揪住了她前襟,满口钢牙近乎咬碎!
  “竟是真的,竟是真的!!”
  看他那几近癫狂的暴怒,余小晚这才意识到,原来时晟竟以为她是被公主冤枉的。
  这么说,他是真的以为她是上官锦?
  他为何这般笃定?
  余小晚抬手拼命扒着他的手臂,张皇失措地告饶:“将军息怒,将军息怒!奴婢虽非完璧,可奴婢自认技艺尚可,定能伺候的将军舒舒服服,保准不让将军后悔迎奴婢进门!”
  这一番火上浇油,时晟骤然抬手,不拽她衣襟,转手猛地掐在了她咽喉!
  “你到底是谁?!”
  “咳咳——将,将……咳咳——”
  咽喉被拿,如何说得出话,时晟微松了松手,勉强压抑着想扭断她脖子的冲动,厉声再度暴喝:“你到底是谁?!”
  时晟这段时间果然是表现太好了,余小晚差点便忘了他的凶狠暴戾,自然不敢再跟他硬碰硬。
  “将军以为奴婢是谁,奴婢便是谁。”
  时晟死死地瞪着她,眸中血丝炸裂,紧了紧手,依然掐着她,却并未下死手。
  余小晚死命抓着他的手腕,勉强吸着一丝丝空气,气息不足,头越来越晕,心跳声声如擂,仿佛就擂在耳畔!
  窒息的感觉……
  真的好难受……
  扑棱棱——扑棱棱——
  方才不小心被甩下肩头的小呼呼,晕头转向地复又飞了上来,迷迷糊糊地再度落在了余小晚肩头。
  啾咪——啾咪——
  娘亲的脸肿么红扑扑的?
  它歪着小脑瓜瞅着余小晚,麻雀黑豆眼眨呀眨的。
  时晟望了一眼小呼呼,陡然收回了手!
  明明被掐的是她,他却喘得仿佛比她还厉害。
  沉重的呼吸声在这斗室之中格外清晰,他接连喘了数下,毫无预兆地骤然转身,一脚踹开翻到挡路的太师椅,快步离去。
  余小晚抚了抚胸,在这抖S面前,还真是半点都不能分神。
  差点被他吓掉半条命!
  转眸睨了一眼一脸茫然的小呼呼,余小晚一手揉着自个儿可怜的小脖子,一手探出食指点了点它毛茸茸的小脑瓜。
  “你这小家伙,总算还有点用,娘亲差点就被你那后爹给掐……”
  最后几字堵在口里,戛然而止。
  刚迈出门的时晟复又回转,直崭崭的立在房门前。
  “咳咳——咳——”
  余小晚咳嗽了几声掩饰过去。
  时晟隔着薄如蝉翼的折屏望了她许久,这才迈步进来,取下方才挂在床头的佩剑,转身离去。
  ……
  傍晚时分,刚用过晚饭,福伯领着个婆子过来,那婆子惯是油滑,见人三分笑,‘夫人夫人’的喊的极为亲昵。
  福伯送了人进来,立时便出去了,连喜儿、秀娥也被差了出去,独留那婆子与余小晚两人。
  余小晚蹙眉望着她。
  婆子上前笑道:“夫人,老奴是来帮您看伤的,您也晓得,女子那处|子之身,稍有不慎便可能破掉,主子罚几杖,甚或摔个跤都可能没了。您莫怕,老奴就是瞧瞧,哪怕没了也不打紧,老奴看得出是怎么没的,绝不会冤枉了夫人。”
  余小晚瞬间明白了,脸也跟着冷下。
  “不必看了,我确实与人苟且,并非意外没的。”
  婆子脸上的掐笑瞬间僵住,“这,这……还是让老奴瞧瞧吧。”
  “说了不必了。”
  婆子见她态度坚决,不由汗就下来了,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求夫人可怜可怜老奴,老奴还有一大家子等着老奴照应,您若不让老奴看,只怕将军绝不会放过老奴的。”
  余小晚微叹一声,“你便假装看过,就道我是与人苟合便好,我自不会说的。”
  婆子瞬间便没了主意,左右为难。
  “可,可夫人这是为何?您难道不怕……不怕将军一怒之下取了您的性命?”
  余小晚苦笑。
  穿越至今,两个副本,不管是当初贴心的喜儿,还是其后暖化她的耶律越,至始至终都无一人能让她无所顾忌地说出一切。
  无口难言,说的是耶律越,又何尝不是她?
  “死不可怕,可怕的是……明明早已不想活了,却偏还不能死。”
  “什,什么?”婆子更茫然了。
  余小晚抹掉不由自主涌出的眼泪,淡声道:“好了,你便这般回了将军便是,我决计不会说出去的。”
  婆子又抖抖索索地跪了好一会儿,琢磨着时辰差不多了,这才起身出去。
  又等了片刻,喜儿与秀娥都进来了,却并未见时晟。
  自那日起,他再未出现。
  转眼,在将军府已呆了月余,离耶律越大婚仅剩二十余日,余小晚算着日子,既盼它快些到来,又盼它永远不要到来,何其矛盾。
  【宿主:21。】
  余小晚每日都会给辣鸡系统发条大婚倒计时信息,完全把那信息框当便签用了,系统初时还会回个“?”,之后便不再理会。
  还有二十一日大婚。
  余小晚由秀娥搀扶着,试着在地上走动,日子越来越近了,她起码得会自行走路才行,不然等回了公主府可怎么办?
  她是必须死在公主府的。
  正来回踱着步,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奴婢见过将军。”
  是喜儿的声音。
  时晟并不语,推门而入。
  秀娥扶着她,也赶紧福了福。
  余小晚毕竟站着,想了想,也福了福,却不想,腿多日未动,到底还是有些虚软,一个不慎,扑通一声,便跪在了地上。
  “嘶!”
  她倒抽了口凉气,真疼!
  “小姐!”
  不等秀娥搀扶她,时晟已快她一步上前,拦腰将她抱了起来。
  “你们都下去吧。”
  时晟抱着她径直到了床边,小心将她放下。
  她如今已基本恢复,平躺侧身都无碍了。
  “将军?”
  不等她问话,时晟竟突然撩开薄被,钻了进来,二话不说,探臂将她搂入怀中。
  余小晚一脸茫然。
  这,这什么节奏?
  难道那婆子没跟他说实话?
  不等她揣测明白,时晟略带沙哑的低沉嗓音已自头顶隐隐传来。
  “这几日我想了很多。”
  “嗯?”
  “当日你身上不止那一个‘心’字,右肩还曾有过‘鬼’,如今小腹再有个‘觜’,也没甚稀奇。”
  “奴婢,不太明白将军的意思。”
  余小晚是真不明白。
  时晟将她往怀里带了带,紧了又紧,这才又道:“当夜在城郊破庙,那般昏暗夜色,你一眼便认出了秀娥……”
 
 
第137章 公主的质子小驸马(65)
  余小晚心头不由咯噔了一下。
  时晟却未停,依然沉声絮絮。
  “那日你身受重伤, 赵淳说你能捡回条命简直奇迹, 你刚从昏迷中醒来,意识根本不清, 却下意识地唤出了喜儿的名讳, 即便你原本便见过喜儿, 也不可能在那般状况下,轻易辨出。
  我还刻意提了茯苓, 你意识不清之下,竟也下意识地想保她,显然是出于本能, 可茯苓与你并无瓜葛, 你为何要保她?”
  这接连数语,余小晚已不知如何应对, 时晟却依然未停, 还在诉着。
  “还是那日, 我问你是否相信前世今生,你先说信,又说不信,再说将信将疑, 不过是顺着我的话, 不想多谈罢了。
  之后两度问你是否知晓夙世缘结, 你均称不知, 可后来你问了我许多无关痛痒的问题, 却丁点不好奇夙世缘结是什么,根本就是刻意避开。
  还有前几日,我专程给你解释了夙世缘结,你自当明白另一人身上出现这印记意味着什么,却故意那般说,故意激怒我,故意想让我……误解你。
  我说的可对?”
  “……”
  不带这么玩的!
  时晟怎的突然变得这般聪明!
  好吧,时晟本身就不蠢,只不过固执不肯变通罢了,如今倒是灵活了不少,蛰伏了几日,竟能想明白这些。
  不过,他终究不是玄狐狸,还差着那么些许奸滑。
  余小晚探手搂住了他的窄腰,主动往他怀里蹭了蹭,捏着嗓音嗲声道:“将军说什么,便是什么,奴婢都随将军。”
  时晟向后撤了撤身,抬起她的下巴,垂眸望着,黑眸幽暗,点墨一般。
  “你恨我吗?”
  余小晚张着玲珑水瞳,一脸无辜道:“奴婢怎会恨将军,将军救奴婢于水火,还为奴婢正名,甚至眼看就要娶了奴婢,奴婢敬您,爱您,感激您都来不及,怎会恨您?”
  墨瞳仿佛藏着暗礁,越发暗了几分。
  “真的吗?”
  余小晚眨了眨纤长的瞳睫,莞尔一笑:“那是自然,奴婢永远不恨将军,若没将军,奴婢只怕现下早已死了,将军是奴婢的救命恩人。”
  时晟突然阖上眼,垂首吻上了她的唇角,一贯凉薄的唇微有些烫。
  “锦儿,我的锦儿,我就知道你不会怪我,不管我做什么你都不会怪我。”
  “锦儿?是先夫人吗?奴婢见过先夫人的,和奴婢长相似乎并不相似。将军之前多次嗅闻奴婢,还说奴婢模仿先夫人,难不成是奴婢身上的气味与先夫人相似?”
  顿了下,余小晚装作不经意地绕开时晟再度欺上的薄唇,埋首在他怀中,撒娇似的蹭了蹭。
  “如此实在是太好了!奴婢能与先夫人相像,简直就是奴婢前世修来的福气!说起来,先夫人似是喜欢海棠,难怪将军要带奴婢去赏海棠。对了!还有那茯苓,怪不得竟画了海棠妆,竟也是想模仿先夫人。”
  不给时晟开口的机会,余小晚搂进他的窄腰,开始发挥恶毒女配基本技能。
  “将军,有句话奴婢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说。”
  时晟的声音略有些暗哑,吻不到唇,便低头吻了吻她沁满了他的锦儿气息的发。
  “奴婢若说了,求将军莫怪奴婢多嘴。”
  “不怪,说吧。”
  时晟抬臂伸到她颈下,如此便能抱得更亲密些。
  余小晚努力无视掉满鼻腔熟悉的炽烈气息,这是独属于挥洒疆场的他的味道。
  “那奴婢便多嘴了。”
  余小晚略一思索,斟酌了下语句,这才继续道:“将军有没有觉得,茯苓姐姐似是对奴婢些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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