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逼我做渣女(慢穿)——菀津
时间:2020-04-07 09:17:14

  时晟若有所思。
  时晟公务在身,并未多留,又喂她用了些不伤胃的流食,少许清淡小菜,便离开了。
  余小晚这才得空套了套喜儿的话。
  原来,上官锦死后本是被埋在了海棠林边,可尚未掩好土,时晟便从林中出来,疯了一样赶开了所有人,亲手将那尸首又挖了出来,带回了将军府。
  姚氏本想阻拦,可想到女儿临终都还惦记着这无情之人,终还是忍痛默认。
  一贯低调的时晟,为上官锦办了场旷世的丧礼,当真是比旁人娶亲都还要声势浩大。
  单那嵌满珊瑚的金丝楠木华贵外椁就足以让众人谈资数月,更遑论那从正门抬入的寒玉凝雪棺!
  皇城中人都说,时晟这一场丧事下来,只怕是要倾家荡产了。
  七日后,时晟将她葬入了时家祖坟,那本是他祖父祖母为他准备的,他们去后,他才陆陆续续将墓修建完工。
  他是将军,浴血杀敌,随时都可能马革裹尸而归,早早准备好墓穴也是常情,如今先葬入了上官锦,待他百年之后,再重新掘墓葬入,与妻同穴,合情合理。
  只是,坊间还有传闻,说那墓穴其实不过是个衣冠冢,上官锦的尸首还在将军府。
  至于真假,无人知晓。
  众人只知,出殡那天,纸钱漫天,举着白幡的仪仗队整整排了两条长街!
  号丧声,无论真伤心或是做做样子,总之是震了天的。
  将军府全府上下,戴孝三月,守孝三年,若非大苍对丧期有明令,最多戴孝三月,只怕将军府还要戴得更久。
  不久之后,喜儿也被高德带回了将军府,说是要她继续打理扶春院。
  只是那院中再没了女主人。
  时晟倒是日日都来,不过仅白日来,天色一暗便会离开,从不过夜。
  对这些余小晚倒不甚关心,她比较好奇茯苓。
  喜儿也是感叹,她本是恨时晟的,可见时晟一个个遣走了后院姨娘,虽留了茯苓一人,却也从来都是不闻不问,只专心伺弄小呼呼,倒又有些心软了。
  喜儿还道,时晟往日到扶春院从来都是不让人伺候的,只一人待在上官锦的厢房。
  有那么一次,他追拿要犯,数日未归,回来后,精疲力尽,却不休息也不用饭,先来了这扶春院,直到天黑都未曾出来。
  这是从未有过的,喜儿担心出了意外,便偷偷推开门缝望了望。
  却见时晟趴在桌上已睡熟,月光凉凉地落在他的脸上,她依稀恍到他的眼角脸侧似是带着细碎水光。
  自那日起,喜儿便不恨时晟了,她觉得时晟已遭了报应,他失去了她家小姐,不管今时今日他如何的顿足捶胸悔不当初,依然找不回来了,永远也找不回来了,永远。
  “你为何要告诉我这些?”
  余小晚只问了茯苓而已,喜儿虽嘴碎,可也仅对上官锦,为何会对她一个外人如此絮絮叨叨?
  喜儿凉凉一笑,少了几分往日的单纯,多了几分阴郁城府。
  “采琴小姐以为呢?”
  余小晚直言不讳,“你是想让我知晓,你家小姐在将军心中甚重,任何人都无法望其项背?”
  喜儿又是一笑,笑意不达眼底,倒是真有几分上官锦的感觉。
  “奴婢不敢,奴婢要下去送换洗衣物了,先行告退。”
  在时晟面前对她关怀备至,时晟一走立马变脸。
  哎,这丫头,还是功力不够啊。
  演戏便是演戏,即便没有观众,也要做到滴水不露才行。
  喜儿阴阳怪气,秀娥倒是待她极好,提起当日的茯苓主子,竟有些意兴阑珊。
  “主子到底是主子,哪来的情同姐妹?真出了事,抵命的还是咱们,又有几个主子为奴婢们挡命的?”
  秀娥这是在感叹那为茯苓断了腿,最终却还是被茯苓推出去抵罪丧命的刘婆子。
  当日一头热的愚忠,时过境迁再回头去看,难免觉得好笑。
  待三两年后,耶律越回头再看他们之间的种种,大抵也会如此吧。
  一个欺他害他利用他之人,当时还爱的那般痴傻,果然也是好笑的……吧?
  作者有话要说:
  又是日万的一天~~
  我更新过了,该你们更新了~o(* ̄︶ ̄*)o
  谢谢Smile鱼~宝宝的雷雷~~么么哒~(づ ̄3 ̄)づ╭?~
  谢谢离岸~~柒谨凉染~~断宇~~病鸽~~何须归合壁~~蓁蓁~~三十~~没有时间玩游戏~~小可爱们给文文浇水~~(づ ̄3 ̄)づ╭?~
 
 
第136章 公主的质子小驸马(64)
  四体不勤坐吃等死的日子总是过的飞快,眨眼余小晚便在将军府趴了大半个月, 除了喜儿时不常的阴阳怪气之外, 过的说不出的滋润,比她原本设想的在公主府凄凄惨惨戚戚的日子简直天堂以上快突破次元壁了。
  唯一影响她心情的便是, 时晟每日都来看她, 时辰不定, 次数不定,有空便来, 有事便走,若赶上吃饭时候,还会亲自伺候她用饭, 待她吃饱吃好, 这才独自去吃那残羹冷饭。
  港真,他突然待她这般好, 余小晚非但不觉得舒坦, 反倒浑身汗毛直竖, 总觉得自个儿的小脖子越发的不稳了。
  他今日待她越好,待他日发觉一切并非他心中所想,只怕她死得更惨。
  这一日倒是奇了,原本一天几趟的时晟, 竟整整一日不曾露面, 余小晚想着, 许是公务繁忙, 倒是乐得不必看他那张怎么看怎么生理厌恶的脸。
  晚上用了饭, 闲着无聊,整日看识海的小说看得也有些腻了,她便唤了秀娥坐下陪她聊天。
  喜儿她是用不起了,时晟不在,别说指使她,不给她甩脸子就不错了。
  时晟待她越好,喜儿便越是忿忿不平,余小晚心里又是感动又是无奈,只可惜不能与喜儿相认,只能随她使着性子了。
  正听着秀娥说着坊间趣闻,便听门外传来了脚步声,还有喜儿已经有些遮掩不住的不满。
  “奴婢见过将军。”
  “她可睡下了?”
  “睡了睡了,将军请回吧。”
  卧房的烛火明明还亮着,喜儿竟敢这般说,这可是明晃晃的欺主!
  余小晚都替她捏了把汗,却不曾想,往日一点就着的时晟,此刻竟半点不曾动怒,似乎对喜儿格外的宽宏大量。
  “是吗?睡便睡吧,我进去瞧瞧。”
  说罢,推门而入。
  他一进门,秀娥赶紧从椅上起来,规规矩矩地见礼。
  时晟摆手,示意她下去。
  余小晚诧异地上下打量了他两眼。
  他今日并未穿战袍,只穿了玄色常服,虽说与战袍同色,可款式却不尽相同,战袍为方便打斗手腕处有绑带,常服则是宽袖,且身量也更宽松些,如耶律越那般的,便是宽袖常服。
  他也并未如往日那般为方便打斗高束墨发,而是松松绾就,如玄狐狸似的,只随意插了支珊瑚簪,大半墨发流泻在身后。
  若非他眉眼依旧冷冽,倒是少了几分煞气,多了几分闲散公子之态。
  老实说,余小晚从未见过他穿过常服,更未见过他半绾长发,倒是耶律越与玄睦惯常如此,这通常是文人的装扮,自然,玄狐狸是装的文人,耶律越是真文人。
  倒是时晟,今日为何突然如此?
  时晟被她这赤果果的视线打量地微蹙起了眉宇。
  “为何这般看着我?”
  “是奴婢唐突了,只是觉得今日的将军,格外俊逸。”
  这完全是客套话!
  真的!
  时晟这般颜值,怎么穿都是好看的,就像穿越前的某男星,老头汗衫都能穿出怀旧风来,时晟这般换了装扮,只不过让她新鲜了下罢了,俊不俊逸的,与战袍也无甚差别,总归都是好看的,风格不同而已。
  时晟不置可否,只是冷峻的面容似是柔和了些。
  余小晚有些诧然,一个千人斩万人斩的大将军,竟也在意这些的吗?
  “明日。”
  “嗯?”
  “明日一早,我带你出城,今夜你便早些歇息。”
  带她出城?
  她还伤着,虽说稍事活动下更有利恢复,可观时晟这些日子恨不得将她捧在掌心,半点不准乱动的情势,照理说不该让她出门的,这突然说要出城,不会是打算对她动手了吧?
  无怪乎余小晚会这般想,实在是时晟对她太好了些,好到就像正在酝酿着什么可怕的阴谋。
  余小晚心里有点没谱。
  “将军是要带奴婢去哪儿?”
  时晟不语,抬手抚了下她的额间,望着那早已长好定型的“淫”字,墨瞳幽暗。
  “明日你便知晓了。”
  他这一句轻描淡写,起身走了,余小晚却是一夜无眠。
  他到底想干嘛?
  她这般连番在苍帝面前立功,在时晟眼中必然是狡猾多端的,他该不会真以为苍帝想借她对付他,所以要先发制人吧?
  在城外制造个什么意外要了她的命,似乎……相当的容易。
  第二日一早,时晟果然早早便过来了,只是并非一人,随他一同来的,竟然还有个老熟人,茯苓!
  秀娥与喜儿面面相觑,都不知时晟究竟想做什么。
  茯苓一改当日的清雅素妆,一袭海棠红的长裙,淡艳的海棠妆,侧脸更是绘着一朵海棠花,花蕊极艳,端得是好看的紧。
  余小晚半敛水瞳,依稀记起茯苓可是毁了容的,那多朵海棠花的位置,刚好是伤处。
  茯苓倒是聪明的紧,若不是这是架空世界,没什么上官婉儿,她险些以为茯苓是在效仿上官婉儿。
  不过,时晟到底带她来作甚?
  茯苓见了她,笑盈盈上前,一把握住了她的手。
  “这便是采琴姑娘?果然是生的好模样,只可惜这额间的字有些煞风景,不过不打紧,有妾在,定还你如花美貌。”
  时晟撩袍坐在了一旁。
  “无需啰嗦,好生描画。”
  余小晚这才明白,敢情这时晟一大早唤了茯苓过来,竟是为了给她描妆!
  茯苓眸中划过一抹不甘,转瞬即逝,不过眨眼的工夫,她已然笑盈盈的,说不出的温柔可亲。
  她亲自为余小晚净了面,又绾了发,这才蹲伏在床畔,细细为她描妆。
  采琴本就生的古灵精怪娇俏可人,茯苓又是妙手,不过半柱香的工夫,她额间的“淫”字遮掩殆尽,一朵妖娆的桃花绽放其上,灼灼其华。
  桃花妆,俏姑娘,螓首蛾眉,红唇扬。
  只那一抹无意识的浅笑,险些恍花了时晟古井幽深的墨瞳。
  茯苓妆毕,回身冲时晟浅浅一福。
  “妾有罪,将军嘱咐了要画海棠妆,可妾观采琴姑娘形容娇俏,端雅的海棠不大适合,倒是这桃花妖而不艳,灵动可人,更适合她,便擅作了主张,求将军责罚。”
  时晟摆手,“这样便好,你下去吧。”
  用完便踹,时晟你可真够狠的。
  余小晚看着不知几更就已起身精心妆扮,却偏不得时晟半眼垂青的茯苓,尽管有着千般不甘不愿,她还是规矩地垂首告退,
  住了这么些日子,余小晚时刻在看着,时晟对茯苓表面上的确是无动于衷,而对已逝的上官锦看上去还真挺像是情深似海的。
  可惜,她却深以为这是装的。
  时晟这般,可能确实对上官锦有些愧疚,可也仅是愧疚,他假装情深,其实不过是想借上官锦做挡箭牌。
  那般低调之人,突然一反常态做那般奢侈的丧事,做给谁看的?
  打着为上官锦守孝三年的旗号,苍帝短日内想再给他塞个将军夫人,只怕没那么容易。
  上官锦于他,还真是被利用了个彻底。
  对先夫人至死不渝深情不悔?
  呵!
  别笑死人了。
  说不定他对茯苓的不闻不问也是装给旁人看的,不然怎么显得他对上官锦情深似海?
  对,一定是这样,看他散尽后院,唯独留着茯苓便可见端倪。
  茯苓可是女主!
  还是跟他啪啪啪过的女主!
  她才不信他对她真的无情。
  喜儿、秀娥伺候着帮她更了衣,时晟又喂她用了早饭,这才将她挪在担架之上,一路抬到将军府外。
  府外候着辆撵车,新崭崭的,三面薄纱帷幔,煞是好看。
  与旁的撵车不同,这撵车没有坐榻,一水的平板,铺着厚厚的貂绒,时晟先将她抱上趴好,这才撩袍上辇,将她小心抱趴在他腿上,如此,她趴得舒服,还能看到辇外风景。
  虽然舒服,可不过才刚上辇,余小晚表示已有些承受不来。
  这还没上路呢,下人们,路人们,包括赶车的小厮的眼珠子已经砸了她一脸了!
  时晟!你到底想干嘛?!
  你这般招摇过市,是怕旁人都不晓得你跟一个私通丫鬟纠缠不清吗?
  你的脸呢?还要不要了?!
  时晟时望归看来是真的不要脸了,他面不改色地搂着她慢慢悠悠地行在皇城最繁华的街市,坦然接受众人神色各异的注目礼,始终墨瞳幽暗,一脸深沉,不知在想些什么,众人的窃窃私语无论好坏他都充耳不闻。
  一路驱辇行至城外,正是盛春时节,骄阳斜照,草绿花红,再迎着拂面清风,赏着鸟鸣蝶舞,当真是惬意的紧。
  余小晚越行,越觉得此路有些眼熟。
  这不是去破庙的路吗?
  当日她离魂之时,可没少跑这路,记得尤为清楚。
  他不会又要去那小破庙吧?还是……去那海棠林?
  管他去哪儿,横竖她也拦不住。
  她转眸瞟了一眼肩头的小呼呼,自打她住进将军府,这小家伙儿就死活粘在了她肩头,赶也赶不走,吃喝拉撒睡,恨不得全就肩解决!
  小呼呼啊……
  你可是只鸟儿欸,看这春色怡人的,你难道一丁点儿也不想展翅高飞,显摆显摆你那两片小翅膀?它们辣么小居然还能载得动你的膘肥体壮,真的很值得炫耀的耶!
  小呼呼没有读心术,即便有也听不懂人话,依然旁若无人,闭着眼呼呼大睡。
  起来飞一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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