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逼我做渣女(慢穿)——菀津
时间:2020-04-07 09:17:14

  盘算来盘算去,无外乎三计。
  第一计,女追男,隔层纱。
  夜深人静,万籁俱寂,一路马车而来,摇摇晃晃睡了个够的司徒晴兰,此刻半点睡意全无,一个人抱着戏折子靠在床头,为那孔雀东南飞,十里一徘徊,哭红了眼。
  啪嗒!
  窗棂依稀响了一声。
  她抬眸张望了一眼,不甚在意,还未刚低下头,吧嗒,又是一声。
  她披衣而起,推窗望去。
  不远处廊椅上,一支白玉兰花簪静然横斜,迎着头顶皓月,白玉荧光,美如庄蝶。
  她诧异地垂首寻了一圈梳妆台。
  不见了,她方才摘下的朱钗簪花都在,独独那白玉兰花簪,不见了。
  方才她一直都在看戏折子,屋中从未有人来过,簪子怎会凭空消失,又悄然出现在廊下?
  豆蔻少女,心微有惧,可仅一瞬间,她想起了九皇子,想起了今日在马车见他策马而过,虽仅有一瞬间,她却看得清楚,他绯衣猎猎,侧颜如画,说不出的丰神俊朗。
  莫非,这又是什么神迹暗示?
  她端起金乌烛台,抬步出了内室。
  小丫鬟打着地铺睡着,直到她出了外室依然睡得昏天暗地。
  甫一出门,夜风拂过,烛火飘摇,她抬手护着灯芯,行至廊下捡起那白玉簪鬓回发髻,
  水眸一转,却见玉簪旁一群黑蚁忙碌攀爬,自廊下横椅顺着漆红廊柱一路向下,直延入幽幽朗夜,黑长蚁队,指路一般。
  她护着烛火,寻迹而去,刚出了院门,烛火便被夜风吹熄,青烟徐徐,皓月明辉,黑长蚁群依然清晰。
  她犹豫了一下,攥紧熄掉的烛台,继续寻迹前行。
  蚁群消失在一座小院漆红的月牙门后,她迟疑着轻轻推了下院门。
  啪啷——啪啷——
  螭吻铺首轻打门板,竟……推开了!
  隔着微敞的门扉,院中满地银霜,院脚的玉兰花树枝繁叶茂,不是花期,依然暗香浮动。
  进?还是不进?
  她有些踌躇。
  即便这是神迹指引,她一弱女子夜半而入,着实不妥,还是罢了吧。
  如是想着,她转身欲走,眼角余光却瞥见一抹白影正轻悠悠自那玉兰花树氲氲飘落。
  她下意识地转头望去,依稀看到似是一方丝帕落在草尖,明月昭昭,那雪白丝帕在这夜色之中,格外显眼。
  丝帕……
  她抬手摸了摸方才鬓入发髻的兰花簪。
  难不成……是她的丝帕?!
  她一个未出阁的大家闺秀,若真有丝帕落入他人院落,待明日再被人捡了去,可真是浑身是嘴都说不清了。
  此时此刻,也没什么好迟疑的了,横竖有神蚁指引,大抵也出不了什么岔子。
  司徒晴兰微吐了口气,迈步入了小院。
  她小心翼翼地左右张望着,刚行了两步,便听沙沙的草声响起,定睛一看,那丝帕仿佛长了腿般,竟在那草尖移动起来!
  她大惊失色,后退了数步扶住了门框。
  那丝帕顺着玉石小路旁的草丛一路直移,很快便入了廊下,停住了。
  司徒晴兰何曾见过这等奇事,心中虽有惊惧,却又带着几分初生牛犊的无知无畏,又是好奇,又是怀揣神蚁指引情缘的旖旎心思,竟没有掉头跑走,反而稳了稳心神,抬步走了过去。
  丝帕就在廊下,她蹑手蹑脚过去,俯身捡起,借着廊外月光细辩,帕角果然绣着一朵含苞待放的玉兰花。
  真是她的帕子!
  只是,神明为何要夜半将她诱来此处,他究竟想让她作什么呢?
  正疑惑之际,却听咔哒一声,身侧的格子窗陡然推开!
  司徒晴兰大骇,抱着那帕子直退了数步,砰的一声靠撞在了廊柱之上。
  格子窗后,一道黑影无声无息地立于其后,廊下昏暗,屋内更显昏暗,看不清那人眉眼,只听他淡淡诉出一句。
  “不知司徒小姐深夜来访,所为何事?”
  这声音,暗沉中透着一丝清逸,沙哑中偏生还留有一分磁音缭绕,但凡听过一次,决计殊色难忘。
  “九殿下!”
  司徒晴兰辨出此音,惊喜异常。
  玄睦探身出窗,芝兰的面容朦朦胧胧,更添了几分旖旎玉树。
  “司徒小姐很意外?你深夜来访,竟不知这是何人院子?”
  “我……我是顺着神蚁指示而来。”
  “神蚁?”
  “对!就在院外,一路从我窗下延续至九殿下院前。”
  玄睦轻抚了抚鬓角乱发,低笑出声。
  “哦?竟还有此奇事?我倒是好奇的紧,不若司徒小姐引我过去瞧瞧?”
  许是那笑声太过绕梁,也许是那抚鬓的瞬间,低垂的桃目幽若星辰,司徒晴兰竟看痴了神,直待玄睦又问了一遍,这才反应过来,羞的双颊陀红,赶紧垂下头去。
  “那,那便请九殿下一同前往。”
  玄睦并未关窗,旋身出了厢房,月色之下,绯衣镀霜,一如蔷薇映雪,再度眩晕了司徒晴兰的眼。
  所谓秀色可餐,如何能独指女子?
  玄睦之姿,餐惹天下。
  两人出了院门,放眼望去,宽长的玉石坦路,一片凉白,哪里有什么神蚁指路。
  司徒晴兰怔住了,一手烛台,一手丝帕,紧走两步四处张望。
  “这,这,怎会这样!明明之前还有的,怎的眨眼便不见了?!”
  玄睦随她走了半步,妖冶的桃花眸带着几分戏谑,笑道:“既是神迹,眨眼不见也属正常,只是不知这天上神明夜半三更将小姐引至玄某小院,意欲何为?”
  司徒晴兰转身望向他,水眸迢迢,脸颊越发陀红。
  “为着……为着……”
  “为着什么?”
  她支吾了数下,垂首跑到玄睦近前,直将那丝帕塞入他手中。
  “送,送你!”
  说罢,捂着滚烫的脸颊,转身跑开。
  到底还是个不经人事的二八少女,如此已算是鼓足了勇气。
  玄睦垂眸望着手中散着淡香的丝帕,帕角的玉兰花晕着莹白的微光,美则美矣,却终究与他的腥色血瞳,不相衬。
  余小晚紧赶慢赶,累死累活,终于赶在司徒晴兰回转之前,清理了所有的黑蚁。
  她精疲力尽,一扭一扭,蜿蜒而回,刚从院门缝隙钻过个三角脑袋,便见一双麒麟靴立在眼前。
  “回来了?”
  这声音,轻佻的很。
  余小晚僵直着蛇颈,抬起头来。
  玄睦自上而下俯视着她,挡住了头顶所有的一切,独剩他似笑非笑的面容。
  余小晚的心,骤然一缩!
  吓得。
  不,不会是被他发现了吧?
  之前在菩提寺,他明明与司徒晴兰谈笑风生难分难舍的,今个儿怎么这么快就完事了?
  好歹体谅一下女孩子家家夜半摸进男子院中的勇气,多唠两句啊!
  玄睦探过一只手臂,示意她上来,斜勾的唇角说不出的轻狂不羁。
  “我猜,你定是初来乍到,水土不服,睡不着,便出去随便遛了遛,可对?”
  对于玄睦这般温柔体贴地帮她找借口,余小晚只觉得寒意涔涔,不敢往最坏之处去想,只拼命安慰着自己。
  他,他他他,他绝对没有发现!他只是,只是格外宠这条竹叶青而已,仅此而已!
  瞟了一眼玄睦手中的丝帕,看来事儿是成了,也不枉她费尽心机累死累活的折腾。
  那夜之后,余小晚又观察了玄睦整整两日,倒也没发现他有丝毫不妥,总算勉强放下心来。
  可丝帕虽收了,玄睦却依然不曾主动寻过司徒晴兰,山庄人多眼杂,司徒晴兰一个未出阁的大家闺秀,自然不好再来找他,如此拖延下去,岂不白白浪费她的一番苦心?
  看来只能……
  第二计,美色|诱之。
  官配女主,说白了就是三生石上命定的另一半,玄睦不同于时晟,没有对上官锦的愧疚,也不同于耶律越,不曾心系旁人,什么厌女症乱七八糟的,相信在女主香艳刺激的诱惑面前,绝对一败涂地。
  玄睦不受宠,分配的院落在避暑山庄东南角最偏僻之处,而司徒长陵虽受重用,却毕竟只是朝臣,在这一众皇亲国戚中,自然不好太过优待,也被安排在南侧院落,离玄睦的小院仅隔了两座院子。
  自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避暑山庄东南西北四角,加之山庄正中央,各有一处温泉。
  作者有话要说:
  我已经困的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实在抠不动手机了,我睡了~
  晚安
  或者
  早安……
  谢谢日月星辰~~小可爱的手榴弹~~(づ ̄3 ̄)づ╭?~
  谢谢小恭迷~~小可爱的蕾蕾~~mua! (*╯3╰)
 
 
第159章 鬼眼丑皇的心尖宠(12)
  玄睦院落的隔壁便是五处温泉之一南泉, 亦是女用汤池之一。
  这并非当日敦贤公主府那种假冒温泉,是真正散着淡淡硫磺香味的温泉。
  这温泉,比之秋围别院的温泉,水温低的多, 最适宜山中微凉夏夜浸泡。
  是夜,玄睦捏着午后出去散了个步,回来便出现在书案上的字条,沉吟了许久。
  余小晚故作好奇地探出蛇脑袋瞅了瞅。
  【子时, 南泉。】
  玄睦转眸睨着她,似笑非笑。
  “玄武觉得,我该去吗?”
  余小晚歪了歪蛇脑袋,不置可否。
  开什么玩笑, 这种时候, 说多错多, 不说才为上策。
  玄睦见她不答,探手搔了搔她光滑的下颌, 斜唇笑道:“夜半三更, 也不知是何人字条, 贸然前往,着实不妥, 还是……不去了吧。”
  说罢,转身行至榻边, 竟要宽衣就寝。
  这, 这这这, 这如何可以!
  她好不容易才哄得司徒晴兰夜半泡泉,怎能就此前功尽弃?
  她不甘心的上前咬住玄睦的袍角扯了扯,又叼过来碳笔,直接在脚踏板上描字。
  【你有轻功。】
  脱了一半的手顿住了,玄睦垂眸睨着她,绯色外袍,缟白里衣,对比鲜明,血染白霜一般。
  “那又如何?”
  【偷看。】
  “偷看?”玄睦低笑出声,“你想让我偷偷瞧瞧是何人约我?”
  余小晚赶紧点了点小脑袋。
  “这样啊……”玄睦煞有介事地点了点下巴,“其实偷看一眼也无妨,起码可以确认究竟是陷阱,亦或者只是单纯的想约我月下长谈。”
  对对对,看一眼,去看一眼!
  玄睦瞟了一眼她灼灼的猩红蛇瞳,许久才轻笑一声,捏着她的蛇颈,托起蛇身,轻巧地将她盘在他的肩头。
  “既然你如此为我着想,那我便去偷瞧一眼吧。”
  说罢,重新穿好外袍,开门出了屋。
  长生在隔壁睡着,如那夜一般,即便听到动静,只要玄睦不唤他,他决计不会随意出来打扰。
  这是他们多年来形成的默契,尤其是玄睦被人欺负之时,长生更不能出来,不然,不仅帮不了他,反而羊入虎口,累得玄睦心疼。
  一人一蛇并未出院门,而是轻轻一跃,自院角跃入隔壁。
  隔壁是一片紫薇林,未出林,便见南泉旁灯影摇曳,一女子泡在泉中,仰头望月,细长的脖颈,莹润的肩头,波光粼粼的泉水中,若隐若现着她曼妙的身姿,不必近看,已然是国色天香,尤其是那胸前半遮半掩白花花一片,更是惹人血脉膨胀。
  余小晚是条蛇,却也觉得蛇血似乎都有些沸腾了。
  这身材也太好了点吧,窄肩丰胸,这才是胸器,真真儿的胸器啊!
  转眸瞅了瞅玄睦,他也在望着,桃目半阖,唇角斜勾的笑意越发轻佻了几分。
  不等余小晚揣摩出他神情的含义,却见他转身三下两下便跃回了小院,重新回了厢房。
  这次,二话不说,直接宽衣躺下。
  余小晚晕头转向地被他丢在枕边,没等明白过来,又晕头转向地被他拽进了薄被,刚想挣扎一下,只觉身下一暖,他他他……
  他竟直接敞开了里衣,将她贴身抱住!
  余小晚蛇吻都抽搐了,完全搞不懂这是什么状况。
  她顶了顶玄睦的胳膊,玄睦懒懒的一动不动道:“想写什么?直接用蛇吻写在我胸口便好,我辨得出来。”
  连碳笔都懒得给她拿,这是有多懒!
  余小晚扭了扭蛇身,想挣扎出来自个儿去取碳笔,可任她在他胸前拧成了麻花,依然未能转出那一亩三分地儿。
  余小晚气喘吁吁地回头瞄了他一眼,里衣大敞,赤果的胸膛肌理匀亭,玄睦明显是那种,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典型。
  床榻昏暗,照理说余小晚不该看的这般清楚,可她如今是灵体的视觉,白天黑夜没甚差别,她不止看清了他线条流畅的胸廓,劲韧的小腹,更看到了那两点若隐若现的鲜嫩绯色。
  若是以前,或许她会心猿意马,可如今……
  她不仅是条蛇,心里也再容不下其他,倒是能视若无物,淡然处之。
  不就是看了个男子的果胸吗?有甚了得?他让用蛇吻写,她写便是了,横竖她如今不过是条蛇,也没什么好别扭的。
  这般想着,她当真收起了蛇信,直接用蛇吻在他胸口描起了字。
  【为何回来?】
  玄睦一手揽着她的蛇身,一手揪着她的小尾巴在指尖绕来绕去,桃目阖着,似睡非睡道:“已看过了,不回来作甚?”
  余小晚抽了抽蛇信。
  别说的好像刚刚是去偷看一头猪洗澡好不?
  那可是个美人儿,绝世美人儿!比你之前在花街柳巷见的那些,纯真貌美了不止一点!
  跟你还是官配!
  你怎么能这么无动于衷?
  给点男人的正常反应好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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