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逼我做渣女(慢穿)——菀津
时间:2020-04-07 09:17:14

  难不成……你这是幼时打击太大,不止得了厌女症,还直接……阳那个什么痿了?
  余小晚越想越觉得可能。
  想当初,玄睦在将军府被下了挺凶猛的药,结果他也不过是亲了亲她便扛过去了,这哪儿是什么意志力作祟,这根本就是不行啊!
  玄睦啊玄睦,难怪你这么频繁出入花街柳巷,还深谙男女之道,除了想收集消息之外,也是在掩饰自己的隐疾吧?
  啧啧啧,这可怜见的。
  不过分分钟工夫,余小晚已为玄睦点了满避暑山庄的蜡。
  【你不好奇她为何那般约你?】
  玄睦拢了拢蛇身,将她贴的更近了几分,虽是避暑,可山里的夜还是挺凉的,她这般冰凉凉的蛇鳞,贴身挨着他赤|裸的皮肉,他竟也不嫌冷。
  “我只好奇,肉身对心智的影响究竟有多大?”
  这话一出,余小晚眉心一跳,不安越发浓了几分。
  【此话何意?】
  玄睦绕着她的尾巴梢,不紧不慢道:“上官锦时,她聪慧机敏,且拥有高门贵女的阴毒狠戾,她分明不想要茯苓的命,却也能冷眼看着她们主仆血溅当场。
  不止如此,她心防极重,我数次助她,有利用,却也有真心,甚至最后不顾一切替她挡下致命一剑,都未能换得她彻底的信任。
  她可知道,若她当日信了我,跟我走,如今……”
  玄睦自嘲地轻笑一声,没再继续,转而又道:“不止我,她对时晟虽不离不弃,却也从未信任过。
  我本以为,她是天性如此,可待采琴之时,她却轻易便信了耶律越,也从未怀疑过害她的采莲,且明显比上官锦时心软了许多,无论是当日卖梨欺辱她的小贩,抑或是在公主府欺凌她的下人,她都从未想过报复,倒是耶律越替她惩治了不少人。
  如此明显的差异,我当日便怀疑,肉身对她的性情心智均有影响,可也仅是怀疑,如今见了她第三次借尸还魂,才是真正确信了。”
  余小晚怔怔地望着他,他虽未睁眼,可那气定神闲的模样,却仿佛早已洞悉了一切,让她惴惴不安。
  第二计,美色|诱之,显然是失败了,是不是该提前进行第三计?
  第三计,推心置腹。
  她的本意是想将当日糊弄玄睦的小和尚欠女施主情意的故事,写给司徒晴兰,忽悠她主动找玄睦一诉衷肠,观这两日司徒晴兰魂不守舍的样子,显然是被玄睦的美色勾引直接晋升迷妹,想来此计可行。
  可再看玄睦这不配合的样子,是不是也该先跟他推心置腹一番,让他更容易接受司徒晴兰?
  顺便也探一探他的口风,万一她真的暴露了,玄睦会如何处置她?
  主意已定,她又仰着冰凉凉的蛇吻,避开那两抹红,在他肌理匀亭的胸前,一笔一划描下几字。
  【她可会害你?】
  勾着她尾巴梢的手滞了一下,玄睦略带沙哑的嗓音低低响起,磁音绕耳。
  “不好说。”
  【最危险的便是最安全的,与其将她放的远远的,不知如何防备,不若留在身侧,是好是坏,也好看得清楚。】
  玄睦挑起眼帘,瞄了怀中的她一眼,眸中浮光幽深,看不出情绪。
  “你似乎……很想将我与她凑在一起。”
  余小晚吐了吐蛇信,蛇吻还残留着他的体温。
  【她对你很有裨益。】
  最后一个“益”字尚未描完,便听暗夜之中陡然传来一连串凄厉的惊叫!
  “走水啦!快来人呐!”
  玄睦猛地张开眼,单手一挑将她盘在肩头,人也应时起身,随手系好里衣捞起绯袍,眨眼之间已出了内室,到了外室门边。
  尚未开门,已见门上纸笢隐隐透着红光。
  门扉一开,远处浓烟滚滚,火光映天!
  看那方向,竟是玄帝所处中心院落!
  不过片刻,火光四围混乱起来,哭声喊声救驾声,不绝于耳。
  玄睦唤出了长生,拎了院中水桶,一同赶去救火。
  还未出院门,便见一道黑影顺着屋檐一路疾来,明明看见了院中的玄睦与长生,却未转道,反而径自跃入院中,当着两人的面,旁若无人的横穿而过,自另一侧院角跃入了后面的紫薇林。
  长生在后宫浸淫多年,也不是个傻的,当即大惊失色。
  “这,这只怕不好!”
  玄睦远眺着远处的映天火,方才还烧得那般凶猛,却不想,此时竟已隐隐控制了火势,不得不说,这救火救得也忒及时了些,想当日苍国驿站大火,发现的也不可谓不及时,却还是烧掉了大半厢房,且救了许久才灭了火。
  玄睦冷冷一笑,桃花异瞳映着火光,猩红欲滴,妖冶异常。
  “皇后……好大的手笔,我究竟哪里得罪了她,竟让她如此不遗余力地要除掉我?”
  话音未落,便听院后依稀传来一声熟悉的惊叫。
  桃花异瞳略一游移,转头望了一眼漆黑的紫薇林,却并无前去一探究竟的意思。
  余小晚却不淡定了。
  司徒晴兰可是被她诓去南泉的,这要是真出了什么意外可如何是好?!
  她急得也顾不得写字,咬着玄睦的袍袖就往后扯。
  玄睦拎起她再度盘回肩头,一贯轻佻的斜笑不见半点,眸中幽潭千尺。
  “我若是那人,定会杀了她,免得节外生枝。”
  所以你还不快点去救她!
  “你想让我救她?”
  余小晚急得蛇鳞都立了起来,快速地点了数下蛇首。
  快点吧!救人如救火,晚了就来不及了!
  她急,玄睦却半点不急。
  “她若死了岂不更好?省得还要疑心她究竟会不会害我。”
  余小晚简直快崩溃了!
  副本已经开启,男女主不死光环等于摘了,一个不小心真的有可能会挂掉的啊摔!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
 
 
第160章 鬼眼丑皇的心尖宠(13)
  生死攸关, 顾不得写字,余小晚拼命摇着蛇脑袋,回应玄睦的话。
  “你是说……她不会害我?”
  摇头改点头,点头点头, 拼命点头。
  “真不会?”
  点头点头,蛇眼都点晕了。
  “即便不会,只怕……”玄睦沉吟了数息,“罢了, 听你一次。”
  话音未落,他已脚下轻点,三两下便跃入了紫薇林。
  刚一落地,迎面便跑来一道白花花的身影, 不等看清, 那人已一头扎进了玄睦怀里!
  “救, 救命,救命啊!”
  身后, 一道黑影紧追过来, 剑花抖起, 长剑映着月辉寒光涔涔,直冲司徒晴兰刺来!
  玄睦抱紧怀中人, 一个旋身,轻巧躲开, 再回首, 桃目乍寒, 不见动作,只见几星银芒眨眼而过,速度之快,若非余小晚是灵体视觉,决计察觉不到!
  那人反应极为机敏,几个侧身陡转,躲过了大半,却依然中了数针,当即踉跄了一下,小小银针入体,竟仿佛被砍了一刀般,刹那间便出了满头冷汗!
  那人扶着肩头大口喘着气,黑色面巾随之剧动,不过数息,他突然双手抱剑,垂首行了个礼。
  “主上!”
  简单的两个字,铿锵有力,司徒晴兰立时僵住,猛地转头望去!
  黑衣人收了行礼,意味深长了瞄了她一眼,脚下轻点,眨眼便消失在树影斑驳间。
  司徒晴兰怔怔地望着他消失的方向,半晌才反应过来,倏然推开了玄睦!
  “你,你和他是一伙儿的!”
  玄睦敛目望了她一眼,她只披着件单薄的里衣,半湿的,勉强遮着身子。
  司徒晴兰察觉到了他的视线,面红似火,赶紧拽紧了衣襟,赤足向后退了数步。
  玄睦也不答话,探手解开袍带,脱了绯袍披在了她肩头。
  司徒晴兰的脸越发陀红,拽着那袍子就往地上摔。
  “男女授受不亲,我披了你的袍子,岂不毁了清白?!”
  玄睦瞟了一眼被嫌弃的绯袍,俯身捡起,拍了拍落叶尘灰,再度给她披上。
  “你披上,顶多在我一人面前失了清白,你不披,便是在众人面前失了清白,随你。”
  话音未落,便听林外人声吵杂,一群御林军拎着长剑很快便冲了进来,将二人团团围住!
  “刺,刺客!”
  本是追着刺客而来,一见眼前这一男一女衣衫不整的模样,领头的殿前行走李行走嘴都不利索了。
  这哪儿像什么刺客,分明就是私会偷|情!
  妖冶的桃花眸微转,探手便将司徒晴兰搂进了怀里,司徒晴兰下意识地挣扎了一下,可转眼一看周围这么多双眼睛,羞得无地自容,干脆埋头在玄睦怀中,躲一时算一时。
  “那儿。”玄睦气定神闲地抬手指了一下远处,“方才有一黑影朝那儿去了。”
  李行走回头张望了一眼,迟疑了一下,抱拳冲玄睦行了个礼。
  “抱歉九殿下,非常时期,属下得罪了!”说罢,长臂一挥,喝道:“来人!将他们二人先押入地牢!”
  李行走还真是狗胆包天,无凭无据的,竟然斗胆敢抓拿皇子!
  玄睦冷笑一声,还未答话,司徒晴兰已惊恐地自他怀中探出了头。
  “别!别抓我!我们是清白的!我们……”
  玄国虽不比苍国对女子那般苛刻,可到底还是男尊女卑,女子私会偷|情依然是大罪,即便不会浸猪笼坐木马,也是受万人唾弃的。
  玄睦按住她微凉的侧脸,贴在自己胸前,安抚地揉了揉她的发,那沉稳的心跳,不急不缓的指肚按压,仿佛带着神奇的力量,司徒晴兰渐渐放松下来,心底深处没来由的一片安详。
  “我与司徒小姐两情相悦,即便父皇问起,也是不怕的,”
  怀中之人明显僵了一下,却并未开声否认。
  李行走也不多言,示意左右将他们二人带了下去,这才再度领兵去追那黑衣人。
  避暑山庄的地牢,年久无人关押,潮湿阴冷,墙上的火把无风自动,影影绰绰,阴森骇人。
  司徒晴兰穿着玄睦的绯袍缩在牢房角落,六神无主,一点风吹草动都吓得她浑身发抖。
  当啷!
  牢门突然打开,狱卒进来,客气地冲她行了个礼。
  “司徒小姐,请吧。”
  司徒晴兰赤脚跟在那狱卒身后,幸而玄睦的绯袍宽长,遮住了脚,不然,女子私密足踝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当真是无脸见人,该悬梁自尽了。
  虽只过了一夜,却仿佛数月之久,大火早已灭了,仅烧毁了玄帝所居寝殿,三死六伤,玄帝无碍,倒是皇后为护玄帝,被翻倒的瓶架砸中,肩头受了些伤。
  司徒晴兰一路被带到了东殿,原本皇后的寝殿,玄帝高坐主位,面沉似水,不时拳抵唇边咳嗽一声。
  殿两侧,人头攒动,同行的几位朝臣,各位皇子等等诸人,全都旁听在侧,连皇后都带伤坐听。
  司徒晴兰最先注意到的并非威仪肃穆的玄帝,更不是为她忧心不已的老太傅,而是跪立在殿中央的玄睦。
  玄睦,一身缟白里衣,修竹带露,明明是有失体统的装束,却偏偏白衣胜雪,墨发如瀑,为那平日的妖冶,平添几分素净。
  “你可是司徒长陵之女,司徒晴兰?”
  玄帝的声音遥遥地传来,司徒晴兰心头一震,这才想起跪下行礼。
  玄帝并未怪罪她的怠慢,又问:“昨夜之事,你且细细道来,无需害怕,朕自会为你做主。”
  司徒晴兰抬眼,偷偷瞄了一眼殿前的小公公,他手托托盘,盘中依稀放着一条雪白的丝帕。
  “昨夜……”司徒晴兰垂首跪立,深吸了一口气,这才继续道:“昨夜臣女与九殿下相约南泉,月下互诉衷肠,一时情难自禁,正要琴瑟和鸣之际,见一黑衣人划空而过,随后,便来了许多御林军将我们团团围住。”
  话音刚落,皇后便低笑一声,抬眸望向她。
  “情难自禁,琴瑟和鸣?晴兰,你也算是哀家看着长大的,你的性子哀家还不知吗?即便你真有这个心,也该选个更为安全之所,南泉隔壁便是老九的院子,你们为何不回厢房颠鸾倒凤,偏要在那林中野合?”
  皇后的声音云淡风轻,不像质问,倒像是在唠家常。
  司徒晴兰攥了攥袍角,手心已满是冷汗。
  “臣女,臣女……”
  她支支吾吾,不知该如何作答,抬眸偷偷瞄向一旁跪立的玄睦。
  玄睦并未看她,山眉挺鼻,不卑不亢,冲着皇后微微躬身道:“情虽不知所起,欲却是随情而来,儿臣与司徒小姐本只是赏花赏月诉衷肠,却不想,一时情难自禁,然,泉门尚有丫鬟守着,儿臣院中亦有长生看顾,唯有那紫薇树林,昏暗无人,最是合适。”
  啪啷!
  茶盏猛地拍在桌上。
  皇后呲眉瞪目,勉强保持着皇室气度,怒道:“玄临渊!母后平日是如何教导你的?身为皇子自当洁身自好,以身作则,怎能夜半无人,哄骗大家闺秀,行那苟且之事!你如此作为,如何对得起你父皇对你的信任倚重?如何对得起太傅的为国为民,鞠躬尽瘁?!”
  玄睦又是一拜。
  “母后教训的是,六年前过元日,母后确实教导过儿臣要谨记身份,切勿有不该有的肖想,儿臣铭记于心,从不敢有丝毫逾越,只是……儿臣对司徒小姐一见钟情,二见倾心,三见便夜不能寐,情到深处难自控,儿臣自知身份低微,配不上她,却还是不舍放手,求母后,求父皇,成全。”
  皇后是所有皇子的嫡母,无论是否嫡出,凡未自立门户的皇子,每日都是要进鸾凤殿给皇后娘娘请安尽孝,即便皇后特赐免了这些俗礼,逢年过节,尤其是过元日这般大日子,是决计要请安接受皇后亲口教导,这是规矩,自大玄立国以来延续至今不容破坏的规矩。
  玄睦却偏要说六年前的元日,是说,这六年来,玄睦都不得面见皇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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