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逼我做渣女(慢穿)——菀津
时间:2020-04-07 09:17:14

  简直就像直接触在她光溜溜的灵体一般, 太破廉耻了!
  【宿主:受不鸟啊啊啊啊啊!马上给我换个惩罚方式!(╯‵□′)╯︵┻━┻】
  【系统:换不了, 任务失败,系统侵入病毒, 所谓的惩罚其实是病毒引起的bug,这个副本结束前无法修复。】
  【宿主:(⊙o⊙)…照你这么说, 副本通关失败, 不只是会积分清零, 还可能会有其他惩罚?】
  【系统:是的。】
  【宿主:说详细点。】
  【系统:副本通关失败,会导致我损失大量能量,防御系统也会暂时失灵,这就意味着无法抵挡病毒攻击,一旦我出现故障,你也会受到影响。】
  余小晚有些愕然。
  【宿主:会有什么影响?】
  【系统:未知。不过也不用太过担心,所谓的副本失败机会也就是系统重启机会,一旦病毒攻击超过系统承受,会自动载入备份系统,重新启动,而你身上的负面状态也会随之解除。】
  不等余小晚消化掉这些信息,系统再次发来一条消息。
  【系统:再次提醒,副本失败机会只有一次,第二次失败将导致整个次元空间崩塌,届时,我会彻底格式化,而你也会失去所有记忆,剥夺七情六欲,与我永久绑定,成为主神最忠实的任务者。】
  系统的提醒让余小晚的心再度沉入谷底。
  如今已不单纯是她自由与否的问题了,还牵扯了她的人格抹杀,牵扯了整个次元空间,牵扯了……耶律越的命,很多人的命。
  她的积分总共才二百多万,离解除绑定的一千万还差的远,未来还会遇到怎样的困难谁也说不准,不到万不得已,决不能轻易使用这唯一一次的失败机会。
  可是,杀玄睦,她做不到,那就只能……杀了他母妃。
  那毕竟是他亲娘,他自己怎样怨恨甚至杀了她都可以,可若换了旁人动手,那绝不可以!
  杀母之仇,不共戴天!
  这是人之常情。
  更何况,玄睦对莲妃的依赖比之常人重了数倍不止,说是他忍受折磨活到至今唯一的理由也不为过。
  只要她敢杀了她,他一定会恨她的。
  一定!
  “说你睡,还真给我装起来了!傻蛇,再装,我可不客气了!”
  余小晚怔了一下,思绪渐渐回笼,不等她装作刚睡醒,嘴上突然一阵温热。
  呃……
  又软又韧,温温热热。
  蛇眼在两侧,乍一下没看清楚,待她歪了歪脑袋,这才看清。
  山眉浅淡,长睫如蕊,眼前是一张放大的脸,唇瓣吻在她的蛇吻之上,本该没甚感觉,却因灵体五感如同直接吻上了灵体,羞耻度直线上升!
  这死变态!臭狐狸!烂色痞!
  余小晚迟钝了一秒才赶紧撤开脑袋,玄睦的手还揽在她的蛇身,灵体腰眼的位置,再往下一点便是……
  她扭了扭,想甩掉那手,没甩掉不说,反而更往下滑了几分。
  这还能不能好了!
  玄睦瞟了一眼自己的手,又睨了一眼僵硬的余小晚,眉尖微挑,手又往下挪了挪。
  别!不要!
  她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眼看着无处可躲,她心一横,猛然向前趴去,宁愿趴在他脸上被他亲了脖子,也绝不要被他摸了不该摸的地方。
  蛇颈果然触上柔韧温热还带着点干燥的唇。
  前有色嘴后有魔爪,想到副本结束前她都会时刻面临这种尴尬局面,余小晚突然有点想哭。
  什么该死的病毒!什么破bug!好想掐死它!
  身下传来玄睦吃吃的笑声,刚刚躲过的魔爪终于大发慈悲地朝上挪了挪。
  “你这是怎的了?干嘛躲我的手?”
  糟了!
  刚刚反应太过激烈,被玄狐狸察觉的话还不得玩死她!
  余小晚欲哭无泪。
  怎么办怎么办?现在该怎么挽救?
  身下吃吃的笑声更浓了几分,玄睦夸张地深吸了口气,又长长吐出,道:“一定是我会错意了,方才你哪儿是躲我,不过是刚刚睡醒没站稳罢了。”
  总觉得这台阶好假啊。
  罢了,有台阶总比没有好。
  余小晚赶紧点了点蛇头,撤开了身形。
  一抬眸,正撞上死狐狸那似笑非笑的桃花眼。
  莫名尴尬啊有木有。
  她赶紧低头在他肩头描字,转移注意力。
  【到底怎么回事?】
  玄睦瞬间僵了一下,并未答话,而是舔了舔干裂的唇,探手够过床头小几上的茶盏,盏中斜搁着梧桐叶卷成的吸管,外圈缠着红绳固定。
  玄睦含住那吸管,睨了她一眼,僵硬的眉眼缓缓舒展开来。
  一口气吸完整盏茶,他丢下茶盏,揽过她,这次不是凑在脸边,而是直接按进了他的颈窝,这角度,看不到他的神情,只能看到四点褐色印记,这是她当初咬的蛇牙印,至今不曾彻底消退。
  也许,永远不会消退。
  “是我母妃做的。”
  嗯?
  虽早已知晓,余小晚还是下意识地动了动蛇身,想抬头,却被他按的死死的。
  “母妃知晓小德子是我的人,便假借我的名义让他给父皇下毒,小德子不疑有他,当真下了。却不想,他前脚刚下,母妃后脚便赶了过去,小德子立时发觉不对,匆匆给秦太医递了消息,不等父皇派人抓他,出了太医院他便投湖自尽了。”
  小德子便是当日玄睦费尽心机安排在玄帝身边的新任太监总管,当年在宫中受尽欺凌险些没命,全靠玄睦暗中相助,还好生安顿了他一家六口,玄睦有识人之智,见他可用,便留为己用。
  “砒|霜虽为剧毒,可母妃时机掐的极好,父皇虽毒侵五脏活不过几日,却还不曾死透,尚能苟延残喘,她便趁机罪己,称无意间得知我要毒害他,这才匆匆赶来阻止,求父皇处死我们母子。”
  余小晚不由愕然,弑君大罪,株连九族,既然亲娘都承认了,按照常理,玄帝连审都不必审,可以直接砍了他们母子的!
  莲妃哪儿来的自信玄帝不会杀她,还会封她为后?
  玄睦垂首,带着血痂的下巴轻轻蹭了蹭她的后颈。
  “父皇不知因何缘故,不仅没杀她,还夸赞她忠君爱国,有母仪天下之概,当场许诺,若此事查明,便晋封她为皇后,然后,才派人抓了我。”
  余小晚越听越懵,莲妃奇怪,这玄帝更奇怪,这其中莫非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情?
  玄睦的声音渐渐低沉,和着窗外薄红的夕阳,如催眠的哼吟。
  “幸而,我未雨绸缪,虽未想过母妃会害我,却也防着暗中小人。内阁侍读王坤本是废皇后一派,当日事发,他刚巧回家奔丧逃过一劫。他回京复职之后,我寻了机会,偷了张他自老家带来的银票。”
  自古以来,每个钱庄的银票都不大一样,却又大同小异,银票上所书字迹都有暗语,是意这是何人在何地存的多少银两,只有内行人看的明白,与穿越前的银行存折异曲同工。
  换句话说,王坤那张银票,内行人一看就晓得是王坤的。
  “我将这银票给了莫非,事发之后,莫非潜入小德子家悄悄换走张同面值的,他们家人都不识字,根本不曾察觉,周汉卿顺藤摸瓜,自然查到他家里,再假装无意间发现这银票,便坐实了他勾结小德子毒害皇帝的罪名。父皇自然会彻查,再查下去,只会查到当日是废皇后安插的小德子,更是坐实了王坤的罪名,连带着废皇后也不得安宁,而我自然就无罪了。”
  周汉卿便是那吏部尚书,帮玄睦翻案的最重要的大鱼。
  玄睦一席话,余小晚茅塞顿开,由衷佩服,这的确是帝王该有的风范,不骄不躁,防患于未然,是成大事者。
  余小晚探头描在他的脖颈。
  【莲妃为何如此?】
  问罢她便有些后悔了。
  一来,玄睦未必知道;二来,这不是揭他的疮疤吗?
  玄睦沉吟了许久,揽着她的手竟隐隐有些发抖。
  余小晚于心不忍,赶紧低头描字,转移话题。
  【我……】
  刚描了一个字,玄睦略沙哑的嗓音便传了过来。
  “其实……我也不知道,只是有些猜测罢了。”
  说这里,玄睦顿住了,突然转了话锋。
  “傻蛇,谢谢你。”
  嗳?
  这谢的也太突兀了吧?
  谢的哪桩哪件?
  “若没有你,我或许……”
  他又顿住了,随即低笑一声。
  “这世间花红柳绿,纸醉金迷,看似繁华似锦,却不过虚妄浮烟。
  名也好,利也罢,便是登上那九五至尊又如何?
  皇帝是那般好做的吗?
  废寝忘食,勤勉朝政,一举一动都有无数双眼睛盯着,还要一辈子困在那金丝囚笼不得自由,臣不算臣,妻不算妻,时刻都要与他们勾心斗角,夫妻同心,骨肉天伦,根本就是笑话,甚至一个不慎便可能被至亲所害。
  如此累身累心,为的什么?
  天下百姓?
  可他们过的好与不好,于我何干?
  我受尽凌|辱之时,谁曾看过我一眼?我的鬼眼倒是成了他们茶余饭后谈资,整整笑了我十余年。
  百姓?呵!
  若非为了母妃,我还真不稀罕争那皇位。”
  玄睦再度低笑,带着一丝掩不住的苦楚。
  “我的母妃,不要我了。其实,我早已知晓,只是不愿承认罢了。
  我记得清楚,五岁之前,她都是唤我渊儿的,待我也十分亲厚,虽不喜欢我的鬼眼,却依然会对我笑,会帮我拭汗,会在我顽皮时捏我的脸,也会在我乖巧时揉我的发,还会日日搂着我一同安眠。
  我至今仍记得她哼的那首催眠的江南小曲儿。”
 
 
第175章 鬼眼丑皇的心尖宠(28)
  玄睦的身上有着浓浓的血腥味, 混杂着草药的苦味,本该是余小晚最排斥的味道,却偏偏讨厌不起来,他的声音越来越低, 轻若鸿羽,在这傍晚的斗室,浅浅回荡,一字一句, 都仿佛诉进了她的心里。
  “五岁生辰那日,母妃不知从哪儿弄来一碗排骨面,那是我这辈子第一次吃肉,至今, 再没吃过比它更好吃的, 我迫不及待, 吃得满头大汗,母妃不停帮我拭着汗, 还笑着要我慢些。
  之后, 废皇后的贴身宫女突然过来, 说了些什么我已不记得,只记得她看向我的眼神很冷, 她走之后,母妃就一直看我, 一直看, 一直看, 一直……
  不是看了一晚,也不是看两晚三晚,而是看了我整整两载。
  她看我的眼神越来越奇怪,不再唤我渊儿,也不准我再靠近她,更不会再对我笑,直到我七岁那年,她冲撞了废皇后惊动了父皇被打入冷宫,她都不曾再唤过我一次。
  我曾不顾一切地跑去冷宫寻她,还胆大包天跪拦父皇,求他放了母妃,或者,求他恩准我入冷宫陪母妃。
  父皇连看都不曾看我一眼,直接便让太监将我赶走,还嘱咐了以后再别让乱七八糟的人随便靠近他。”
  玄睦轻笑一声,喉结滚动,笑声随着呼吸起伏,震动在余小晚耳畔,浅浅回荡。
  “什么皇子,什么高高在上的尊贵血统,在他眼里,不过是些乱七八糟的人罢了。”
  玄睦明明在笑,可声音却莫名的悲伤,往日的轻佻浪荡,生死关头还不忘调侃的不正经,此刻全都消失不见,仿佛又回到了当日安冬阁那个纯白无邪的少年。
  当年的小玄睦不是没哭过闹过,不是没撒过娇,这些他五岁时便做过了,却根本换不回昔日那个温柔唤他渊儿的母妃,只换来了更加厌恶他的眼神。
  即便如此,莲妃依然是玄睦幼年记忆里最亲之人,本能的依赖,本能的想要靠近。
  这十多年来,他从未放弃救出莲妃,也时常偷偷跑去冷宫看她,但凡得着一点吃食,一只鸡腿也好,两块卤肉也罢,自己舍不得吃,全都给她带去,尽管,她并不稀罕。
  他从未跟莲妃抱怨过他遭遇的一切,每次去都笑嘻嘻的,身上的伤从未断过,却都藏得严严实实,莲妃从未察觉,也或者察觉了,却根本不在意。
  莲妃对他十分冷淡,好在并不会赶他走,玄睦便赖在她身边自说自话,偶尔竟也能逗得她展颜一笑。
  十一岁那年,玄睦因瘟疫去独悟峰寻行尘,临行前,特意去冷宫辞别,莲妃六年来破天荒第一次唤了他的名讳,还嘱咐他一路小心,虽然唤的不是他心心念念的渊儿,而是玄帝亲赐的睦儿,依然让他欣喜不已。
  这一去便是五年,五年后玄睦再回来,已今非昔比,他并未告诉莲妃他会武,并非不信任她,只是莲妃见到他的反应极其冷淡,冻伤了他原本雀跃的归家之心,也浇熄了他所有倾诉的欲望。
  是从何时起莲妃突然对他热情起来的呢?
  大约是从莲妃无意间得知玄睦在暗中培植党羽,打算救她出来之后。
  莲妃的热情来的极为突兀,让玄睦想诓骗自己说她不是在利用自己都很难。
  可利用又如何?
  她是他的母妃,她也曾很疼他,虽然她变了,可在后宫这吃人的地界,又有几人能永葆初心?
  是他的鬼眼害得她成为笑柄,也是他的鬼眼害她提早失了恩宠,更是他的鬼眼让她从高高在上的宠姬跌入尘埃,往日的一呼百应,变成了为了一口残羹冷饭都要处处看人脸色的悲惨。
  对于玄睦而言,五岁前的美好回忆已成了支撑他前行的全部,不管发生任何事,莲妃都是他的母妃,是他此生唯一在意之人,更是他一辈子都要奉在心头孝敬的娘亲。
  应玄帝之命去往苍国之前,他深知此行凶险,不是九死一生也差不多了。
  辞别之际,莲妃十二年来第一次主动抱了他,尽管她哭哭啼啼不是忧心他的安危,而是忧心他回不来她便没了出冷宫的希望,可玄睦还是格外珍惜这难得的母子时光。
  他发自肺腑,承诺。
  “儿臣定会平安归来,救母妃于水火,许母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荣耀。”
  他并非空口白话,他一直都在为之努力。
  眼看胜利在望,他千防万防,无论如何都不曾想到,最后害他之人,竟是他一直为之努力的母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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