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逼我做渣女(慢穿)——菀津
时间:2020-04-07 09:17:14

  她晃了晃尾巴,算是抗议,可那人不仅不晓得收敛,反而更变本加厉!
  他越拽她尾巴,她越烦,尾巴也收的越紧。
  “嘶!”耳畔传来一声短促的抽气声,夹杂着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她颈边,“傻蛇,你这么……亲近我,我是很高兴了,不过你再不松开的话,我真的要赶不上早朝了。”
  玄狐狸?
  余小晚终于有点清醒了。
  玄狐狸背靠着床头半躺着,扶着她的后颈,耳朵尖鲜红鲜红的,额角隐约还沁着一层薄汗,正伸长了手臂揪她的小尾巴。
  被子盖着也看不到什么情况,没睡醒的脑子还有点懵,余小晚微微动了动小尾巴,依稀感觉好像缠在什么东西上。
  余小晚迷茫了一瞬间,似乎想起昨晚她就缠上了他的腿,大概是她睡着之后尾巴本能的越收越紧的吧,没办法,蛇就是爱缠着什么,玄睦绑她绑的那么紧,她盘不动蛇身,只好盘尾巴了。
  不过他干嘛反应这么激烈?
  她猛地用力收紧蛇尾,立马换来玄睦一声压抑的重哼。
  “你!你想勒断我的腿吗?!你故意的吧!”
  玄睦疼得瞬间出了满头的冷汗,气的恨不得手撕了她!
  余小晚歪头望着他,呆了一秒,淡定地抽回尾巴,再淡定地拱了拱盘成一坨,没事蛇一样头一歪,趴在他颈窝继续睡觉。
  玄睦盯着她瞪了好半天,直到小洛子再度过来唤他,这才恨恨地东一层西一层穿上衣袍。
  “坏蛇!”
  余小晚假装没听到,碎觉碎觉。
  “差点害我残废还装睡!”
  她睡着了,真睡着了,才不是装睡……
  “有本事下次别转成人,不然这一笔笔账都得给你清算了!”
  下次不管穿成什么她都不会让他找到的,除非她傻了!
  玄睦穿了多久便唠叨了她多久,直到踏出殿门还不忘又骂了她一句“坏蛇”!
  余小晚委屈死了,他以为她想啊?还不都怪他非要把她的尾巴塞进里裤!
  这还真是有理没地儿说去,算了算了,她自认倒霉。
  早朝是睡觉的好时候,余小晚盘在他衣襟美美睡了一晌午,再度醒来已是天光大亮,外面热闹得紧,鼓如雷鸣。
  她拱了拱,刚想探头出来看看热闹,突然被人隔着衣袍按住了。
  “不许出来。”
  声音压得很低,可余小晚还是听得一清二楚。
  不准她出来,难道……耶律越在?
  正胡乱猜测着,便听旁边传来司徒晴兰柔柔的声音。
  “皇上,西夷勇士如此勇猛,大抵此番苍国要输吧?”
  玄睦淡淡回道:“打马球重要的不是勇猛,而是技巧。”
  司徒晴兰立时附和道:“对对,还是皇上睿智,臣妾妇道人家,实在见识浅薄。”
  余小晚这才明白,外面正在进行古代的奥运会,比赛些单打独斗啊,使刀用剑啊,还有骑马射箭与马球之类的,各国都会派出勇士一决高下,斗的是这些勇士,争的却是各国的面子。
  自嫁给玄睦,司徒晴兰见他的次数一只手都数不完,难得今日见到,司徒晴兰自然是抓紧一切机会与他亲近。
  她又道:“臣妾看那苍国使者文质彬彬,没想到上了马背竟如此英姿勃发,他……”
  话未说完,便听人群中传来一阵欢呼声!
  “进了进了!大苍进球了!”
  随即便是一阵咚咚咚地擂鼓庆贺。
  司徒晴兰也挺高兴,“皇上果然慧眼如炬,苍国真的进球了!那苍国使者还真是深藏不露,他叫什么名字来着?耶律什么?”
  玄睦按在余小晚身上的手微动了动,声音冷到了冰点。
  “耶律越。”
  耶律越?耶律越在打马球?
  余小晚蓦然想起当日春耕出逃耶律越策马的英姿,不愧是草背上的民族。
  等等!
  方才司徒晴兰说什么?大苍对西夷?!
  耶律越以大苍人的身份对庭西夷?!
  西夷人会怎么看他?他又是以怎样的心情与族人对敌?
  余小晚不懂,耶律越既是有备而来,想来人手必然是备足了的,为何还要亲自下场?
  而且,四国加番邦小国,整整十一国,怎么偏巧就是西夷对大苍?
  是她睡着的时候错过了什么吗?
  余小晚正胡思乱想之际,却听场上突然一片惊叫声!
  司徒晴兰的愕然声也响在了耳畔,“天呐!只一眼没看,怎就坠马了!”
  坠马?
  有小太监的脚步声急促地跑了过来。
  “禀皇上!耶律使者坠马昏迷不醒。”
  玄睦沉吟了一下,沉声道:“传太医。”
  耶律越……坠马?!
  余小晚心头猛然一缩,挣扎着就要往外爬,刚爬了两下就被玄睦死死按住。
  “不准出来!”
  【他不能有事!】
  想了下,她又补了几字。
  【为了任务。】
  头顶传来玄睦的冷笑声,“昨夜还说于公于私,今日便只剩公了?果然是关心则乱,一碰上他的事,你的聪慧理智全喂了狗吗?”
  司徒晴兰与他相处的少,虽听说过玄睦寸步不离玄武,却从未见过,如今见玄睦这般冷言冷语,还当是对她说的,当着外使的面,她不敢给大玄丢脸,没跪下,只颤着声音罪己。
  “臣妾惶恐,若做错了什么,望皇上开恩。”
  玄睦的语气缓和了些许,“我在说玄武,与你无关。”
  玄睦到底没准她钻出衣襟看哪怕一眼,太医很快过来紧急处理了下,又来回了玄睦,说耶律越伤势不重,只是撞到了头昏迷不醒,需得好生歇息。
  当着众人的面,玄睦顾全大局,将他送去偏殿暂且休息,撞他坠马的西夷人也被暂且扣押一旁,待他醒了再做定夺。
  比赛继续,余小晚却忧心着耶律越,看了一眼满当当的积分,横竖副本结束也带不走,怎么挥霍都不算浪费,玄睦不给看,她离魂自己看去!
  余小晚气哼哼地直接兑换了三枚离魂,离魂状态下只有倒计时为0时才能继续兑换离魂,换句话说,不一次性使用足够的离魂,就必须被拽回去之后才能再接着兑换离魂使用,这可是当日被敦贤公主小黑屋时血的教训!
  离魂一用,身子骤然轻盈,余小晚悬在玄睦头顶故意踩了他好几脚。
  臭狐狸!小气鬼!幼稚!哼!
  余小晚完全没注意到,跟着玄狐狸她好像也孩子气了不少。
  她前脚刚走,玄睦便抬手摸了摸头,又按了按衣襟里老老实实地竹叶青,眉心微蹙。
  偏殿守着宫女太监,太医也在,耶律越是来使,身份敏感,自然得小心伺候着。
  余小晚趴伏在他上空,手臂交叠垫在下巴,无声无息地望着他,裙裾披帛如云似雾,并不会垂落,依然飘渺逸散。
  许久不见,耶律越依然隽秀如初,山眉如黛,长睫分明,不薄不厚的唇檀朱晕染的一般,端得是好看。
  昨夜太过匆忙到底不曾看清,今日怎么看都看不够,无论眉眼,无论他散在枕边的黑发,甚至连他额角的细小伤疤都觉得看不够……
  余小晚记得这个伤疤,这是当日她给耶律越下药,耶律越破窗跳楼留下的痕迹,虽说极小,不细看很容易忽略,可余小晚无论如何都忘不掉,也不敢忘……
 
 
第190章 鬼眼丑皇的心尖宠(43)
  耶律越始终昏迷不醒, 余小晚一直看着他,看着看着便有些……心不由己。
  她趴悬在他上空,探出手,轻轻抚上他的脸, 抚过他的眉眼,抚上他微抿的唇,指腹顺着唇线轻轻描绘,一遍又一遍, 细微的电弧随着手的游移隐隐窜动。
  耶律越的长睫微颤了下,只一下,便再也没了动静。
  不够,总觉得还不够。
  身子不断下移, 余小晚越降越低, 离他也越来越近, 直到鼻尖蹭上了鼻尖,两唇近乎相贴, 这才停住。
  她……
  她想吻他……
  可是……不能……
  耶律越一向洁身自好, 如今又是敦贤公主的夫婿, 她害了他那么多,又怎能趁他昏迷偷吻他。
  这算是猥|亵吧?
  罢了, 便抱一抱他吧,只抱抱, 抱抱就好。
  哪怕根本碰不到他, 她也想抱一抱。
  余小晚错开头, 埋首在他颈窝,拢紧手臂搂住了他的脖子,如瀑青丝无风自动,裙裾披帛如云雾般散开,一丝丝一寸寸,无声无息,散如星尘。
  呲呲拉拉——
  电流声不绝于耳。
  余小晚缓缓闭上眼,眼角发烫,无法流出的眼泪化作云雾,徐徐飘散。
  晨之……
  我想你……
  我真的真的……好想你……
  不知过了多久,耳畔隐约传来一声若有似无的低唤……
  “晚儿……”
  余小晚一怔,有些弄不清是真听到了,亦或是听错了,赶紧撤开了身!
  身下,耶律越半阖着眼,眸光没有焦距,脸上也没有丝毫的表情,只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唇,又摸了摸她方才蹭过的侧脸。
  琥珀色的眸子阖得更深了几分,耶律越微微勾起了唇,那一瞬间,仿佛回到了当年,笑的温润如玉,和煦似风。
  自春耕被抓之后,余小晚已许久没见他真心笑过了。
  不由看痴了。
  突然!
  耶律越毫无预兆地坐了起来!
  余小晚没来得及撤身,正与他撞了个面对面,他的唇擦过她的唇角,一个旋身坐在了床边,唇也随之穿在了她的肩头,莹白色的电弧不住的流窜,他却仿佛察觉不到似的,冲着过来伺候的宫女又是一笑。
  即便那宫女见多了玄睦的风华绝代,还是被他清润内敛的笑意恍了下眼。
  “使者大人,奴婢这就去唤太医。”
  “不必了。”
  耶律越俯身去穿官靴,那宫女赶紧过来帮他,他蹙眉躲开,见那宫女又往前靠了靠,干脆直接开口吩咐。
  “本公渴了,去倒杯茶。”
  “是。”
  支走宫女,耶律越这才穿好官靴,脱掉身上的马球外衫,换上一旁的酱紫官袍。
  宫女很快便倒了茶过来,耶律越接都不接,抬步便往外走。
  “皇上现在何处?”
  “回大人,皇上在前殿宴请诸位使者。”
  刚一出门,迎面就撞上候在外室的太医,太医赶紧躬身行礼,上前便要帮他诊脉,也被他绕开。
  明明方才还昏迷不醒,此刻他却像是没事人般,被几个宫女太监簇拥着,或者说监视着,一路送入了前殿。
  殿上刚刚开席,太监通传之后,耶律越才得以入内,外臣自然不用跪他国之君,只躬身行个大礼便可。
  余小晚始终悬浮在他身侧,随着他一同坐入席间,玄睦客气地询问了下伤情,耶律越也恭谨地回了他无碍,那将耶律越撞下马的西夷人,耶律越也表示既往不咎。
  一时间,狡诈的玄狐狸,如玉的耶律越,相互恭维,笑语晏晏,乍一看还真是相当的和谐。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耶律越端起一杯酒,微微侧了侧身凑到同桌的苍官近前,低声问道:“晌午我被送走之后,可有什么人晕厥,或提前离场?”
  苍官也压低了嗓门,回他:“只皇后似有不适,你走后不久便称病离去。”
  “皇后?”
  耶律越放下白玉酒杯,遥遥地睨了一眼玄睦,眸光深远。
  午宴不比晚宴,很快便结束了,后晌还有数项比赛,玄睦在前,众人紧随其后,余小晚自然也跟着,跟着耶律越。
  骑术、箭术、兵器、格斗、群战,共五项比斗,五局三胜,每项三局两胜,西夷人无愧草背上的民族,不仅骑术好,箭术更是一流,且十分勇猛,屡屡博得头筹,他们对他国勇士都很客气,点到为止,绝不会伤了和气,唯独对东苍,或者说,对耶律越带来的人,格外狠戾!
  又一个东苍勇士被打下比斗台,哇的吐出一口鲜血,被人抬了下去。
  三局两胜,西夷对东苍,西夷已胜两局,照理胜负已定不必再比,可西夷使者却不依不饶,非要比足这第三局!
  耶律越坐在观看席,冲一旁苍官耳语两句,苍官起身去了苍国勇士中,挑了个体型偏瘦的男子上场。
  这场是无差别格斗,除了不能使用兵器暗器,只要将对方打下比斗台便算赢。
  那男子一上场便惹得西夷人哄然大笑。
  “哈哈哈!叛国贼无人了吗?竟让这么个矮矬子上来,待会儿打死了可别怪老子没提醒!”
  其实那男子并不算矮,不过是西夷人普遍偏高,包括耶律越也比一般东苍人高,只是比不过时晟罢了。
  那男子也不多话,直接抱拳,“请吧!”
  两人一番缠斗不必细述,西夷人虽勇猛,却不够灵活,世间素来如此,难有两全,男子以柔克刚,百十招后便使了个绊子,眼睁睁看着那西夷人自己扑下了比斗台。
  三局两胜,西夷依然是赢了,却赢得灰头土脸,颜面尽失。
  当着众人的面,当着新帝的面,西夷诸人咬牙切齿,七嘴八舌怒骂耶律越,骂他明明赢了这最后一局也改变不了必输的结果,却偏还要给西夷如此难堪,何止卖国求荣,简直就是卑鄙无耻人神共愤!根本不配姓国姓耶律!当真该千刀万剐五马分尸!呸!
  耶律越始终面无表情地听着,直到玄睦受不了吵闹蹙眉喝断,这才起身,冲他们抱了抱拳。
  “诸位说的不错,本公一东苍人,却用了西夷国姓,着实不妥。今日当着玄皇,当着各国使臣,当着全天下人的面,本公一言九鼎,从今往后再不姓耶律,本公姓白,白越,请诸位记牢了。”
  不高不低不卑不亢的嗓音,温润却又不失肃穆,众人面面相觑,场中静闻落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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