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逼我做渣女(慢穿)——菀津
时间:2020-04-07 09:17:14

  玄睦又道:“你可知朕是如何死里逃生的?”
  司徒晴兰摇了摇头,遂又点了点头,“皇上是真龙天子,自有老天庇佑,逢凶化吉。”
  “说的不错,朕确实有老天庇佑,不过这个老天不是你以为的老天,而是朕的玄武神君。”
  玄睦转头望了眼余小晚,明明那张蛇脸摆不出什么表情,他却偏生从中看出了几分鄙夷。
  她大抵又在心里骂他奸滑狡诈糊弄人了吧。
  罢了,随她。
  “玄武神君能知过去晓未来,有大神通,不仅多次救朕于危难,还曾预言朕这鬼眼乃火龙之目,寻常女子不能承受,否则便会惨死。”
  司徒晴兰攥紧了袖角,有些难以置信,“这,这算哪门子预言?这般胡言,难不成还要皇上一辈子……孤苦?”
  玄睦微叹了口气,“那倒也不是,大千世界,茫茫人间,确实有那么一名女子可与朕共赴巫山。”
  司徒晴兰问:“那女子是谁?”
  玄睦摇了摇头,“朕也不知,不过玄武有言,只要朕摸一摸那女子的脸,便可分辨。”
  司徒晴兰垂眸,略一迟疑,抓起玄睦的手便放在了自己脸上。
  “皇上可辨得出来?”
  她娇小的身影缩在他的暗影之中,美目荧光,朱唇微张,满怀纯真的希翼,让人不忍伤害。
  玄睦抿紧嘴唇,沉默了数息,眉角微动,突然捂住了嘴!
  “皇上?”司徒晴兰无措地望着他。
  玄睦又勉强忍了两息,猛地抽回手背过身去!
  余小晚在他怀中感受的真切,他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体温也在升高。
  “皇,皇上?”
  司徒晴兰赶紧起身绕到了他身侧,抬手想去扶他,却……
  “呕——”
  玄睦推开她,三步并作两步跑向殿门,扶着门框便是一阵呕吐!
  只是摸了下她的脸便吐成这样,司徒晴兰傻在了原地,想过去扶他却突然失去了勇气。
  门外守夜的宫女太监听见动静,全都跑了进来,一见瞪着猩红蛇眼的余小晚皆是一惊,只有小洛子无惧,赶紧过来给玄睦顺背,还吩咐他们递水递毛巾披大氅。
  玄睦这一吐便吐了个干净,吐罢漱了漱口,回头望了一眼脸色惨白的司徒晴兰,一句话也没说,甚至连龙袍都不顾得去穿,就那么裹着大氅连夜离开了凤鸾殿。
  第二日天不亮,消息便传遍了皇宫,待玄睦下了早朝,消息已传入市井,傍晚玄睦用晚膳时,整个玄城已传得沸沸扬扬,只怕不日便会传遍整个大玄乃至苍、朱。
  “听说了吗?皇上昨夜在皇后宫里吐得稀里哗啦,连夜便离开了凤鸾殿!”
  “可不是咋的!前个儿晌午东苍使臣才调戏了皇后,昨个儿夜里皇上就吐了,叫我看,定是那皇后不知检点,跟那使臣勾三搭四,皇上才恶心吐的!”
  “真的假的?!这要是我家婆娘,我立马打断她的腿轰出家门!”
  “你可拉倒吧!你家婆娘什么人?人家皇后什么人?皇后可是司徒大人的掌上明珠,皇上才刚登基,哪敢随随便便就废了她。”
  “啧啧啧,皇帝老儿又如何?还不是得看老丈人脸色?皇后背着他偷人他都不敢言语,还不如咱们爷几个市井小民。”
  “对对对!说的不错!老子就不信皇帝老儿是真不愿意纳那满园子秀女为妃,定是皇后狎醋,小皇帝惧内,只好忍气吞声。哈哈哈,还是咱爷们儿自在,来来来,爷几个今日不醉不归!”
  楼下大堂推杯换盏的喧闹声不绝于耳,耶律越坐在雅间隔着厚重房门都听得一清二楚。
  他轻抚着掌心酣然大睡的小呼呼,琥瞳晕着薄光,淡淡低语:“玄国倒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大庭广众之下公然讥讽皇帝,侮辱皇后,倒是一个个都不怕死。”
  刘子恭谨地帮他添了盏茶,“依爷之意,这是那玄皇有意为之?”
  耶律越不语,转眸望着竹帘外的车水马龙,波澜不惊的眸子渐渐幽深。
  “不管有何用意,他都……死定了。”
  话音未落,房门推开,贴身侍卫赵元进门禀报:“爷,他来了!”
  耶律越淡淡转眸,将小呼呼交予刘子。
  “且仔细着些,莫闷着它。”
  刘子小心的将它揣进袖中,用手掩着点儿,道:“爷放心,便是拼了小的命,也护得它周全。”
  耶律越也不多言,拂了拂袍摆,迈步出去……
  两个时辰后,拓跋赞与耶律越在酒楼偶遇,一言不合大打出手,两人均重伤昏迷的消息传入了玄睦耳中,也传入了余小晚耳中。
  玄睦当即派了数位太医过去诊看,不久后,太医回禀,耶律越不过是皮外伤,伤不致死,不过伤到了后脑,至今昏迷不醒,而拓跋赞情况更为糟糕,他打断了肋骨,肋骨刺穿了胃,不住咳血,只怕撑不过几日。
  西夷虽依附朱、玄两国,不足为惧,可拓跋赞毕竟是使臣,他千里迢迢恭贺新帝登基,却死在新帝眼皮子底下,无论如何玄睦也是要作作样子过去看看的。
  既要出宫探病,自然也得顺道探一探耶律越,玄睦思虑再三,还是决定带上了余小晚。
  余小晚想到那坑娘的小呼呼,本不愿与他同去,可转念一想,玄睦毕竟是皇帝,他去探病小呼呼必然是被关起来的,如此想来,倒也无妨,便默认了。
  马车滚滚而行,出了玄武门。
  马车里,玄睦探手带出余小晚的蛇脑壳,也不说话,就那么盯着她一动不动地瞅着。
  余小晚歪了歪头,被他瞅的有些发毛,挣扎着探过身去,蹭了蹭他凉白的脸。
  【怎么了?】
  “那夜之事,你该是看清楚了。”
  【嗯?】
  “除了你,我碰不得旁人,你要对我负责。”
  哈啊?
  说的好像他的厌女症是她搞出来的一样!
  玄睦抬指摩挲着她的头顶,那里坑坑洼洼少了大片蛇鳞,这还是当日在天牢因他烫伤留下的痕迹。
  “傻蛇……”
  嗯?好端端的怎么声儿都变了?又沉又哑。
  玄睦垂首贴上唇瓣,厮摩在她的疤痕处,语气越发暗哑了几分。
  “我与他,如果必须死一个的话,你希望是谁?”
  耶律越的突然受伤已然让余小晚乱了方寸了,臭狐狸还偏选在这时候问这种话!
  余小晚微吐了口气。
  【都不能死。】
  玄睦将她塞入怀中,贴在颈窝,声音隔着皮肉鼓动着耳膜,沉闷中带着让她安稳的心跳。
  “我懂了,我绝对不会输。我若输了,便是死。他若输了,我饶他不死。”
  明明只是去探病,玄睦三言两语,却仿佛有种生死赴会之感。
  他如此狡诈,莫不是察觉到了什么?
  不等余小晚去问,驿站到了。
  玄睦将她遮严实了,抬步下了马车,先去探望拓跋赞。
  一入厢房,扑鼻的血腥气混合着草药味呛得余小晚呼吸都有些不畅,隔着厚厚的衣袍大氅,她看不到外面的情形,可听动静也知,拓跋赞的确是不大好了。
  “求皇上捉拿逞凶者白越,为拓拔大人报仇!”
  这是那个与拓跋赞一起的西夷人的声音,好似叫……呼延力。
  “当务之急是先医治伤者。”
  玄睦安抚了两句,又呆了片刻,这才出了厢房,去往耶律越的住处。
  耶律越的房中,血腥味淡了不少,倒是草药味更重些,刘子正守在榻边抹眼泪,一见皇上来了,赶紧跪地行礼。
  余小晚缩在玄睦怀中等了片刻,不见小呼呼冲出来,这才彻底放了心,兑换了枚离魂飞身而出。
  作者有话要说:
  猜猜谁赢了?
 
 
第194章 鬼眼丑皇的心尖宠(47)
  卧房灯火通明, 耶律越无声无息地躺在床榻之上,脸色苍白,呼吸浅薄,盖着厚厚的锦被, 看不出胸腔起伏,简直就像……死了一般。
  余小晚心脏骤然停跳了一拍,明知他不会有生命危险,却还是忍不住害怕。
  她缓缓飘到他的上空, 指尖描过他的眉眼,想哭,却无法流出半滴眼泪。
  晨之……
  你究竟想做什么?
  你千里迢迢而来,是真的想要玄狐狸的命吗?
  可他是一国之君, 你若杀了他, 你又如何逃得掉?
  何况, 他又岂是那般轻易便会死掉之人。
  而且,就如那日对玄狐狸所说, 无论是玄狐狸还是你, 于公于私, 都不能有事。
  她转眸望了一眼玄睦,玄睦刚刚坐下, 正转头询问太医病情,并不曾看向这边, 她这才垂首抱住了耶律越。
  想想也是好笑, 玄睦根本看不到她, 即便看到,她想抱谁又与他何干,她何时竟也开始顾虑他的感受?难不成还真被他那几句戏言吓住了?
  剥皮啖肉去胆剜心……
  都是笑话。
  下一世,她决计不会再与他……与他们有任何交集。
  不是她无情,正是因为心不由己,才要躲得远远的,她能为他们做的,唯有保住这个次元世界不崩塌。
  眼前光影晃动,玄睦起身走了过来,垂眸望着耶律越。
  余小晚如芒在背,可又觉得她又不是他什么人,实在不必在意他的视线,况且他又看不到,便努力忽略掉,依然抱着耶律越。
  她也不知为何,总觉得抱着他,他会舒服些。
  “他当真是磕到后脑昏迷不醒?”玄睦突然问道。
  太医战战兢兢回他,“使臣大人并无严重外伤,唯有后脑勺磕了个肿块,大抵是伤及脑部才会昏迷不醒。”
  “大抵?”
  玄睦冷哼一声,天子之威不过稍露,那太医已吓的赶紧跪下磕了个头。
  “臣惶恐,除此之外,实在想不到还有旁的昏迷因由。”
  玄睦微摆了下手,示意他起来,“你再去诊诊脉。”
  “是!”
  太医起身,小心地把上耶律越的手腕,越把他的眉头皱得越紧,越把神色越是紧张。
  “怎么会这样?”太医冷汗都出来了,“方才明明脉象平和,为何此番竟虚虚实实忽高忽低乱成这般模样?”
  玄睦旋身坐在床边,赶开太医,探手摸上他的脉搏。
  余小晚搂着耶律越,扭头看向他,心中微有些诧异,玄睦竟也懂把脉?
  玄睦把了许久,久的那太医哆嗦的都站不住了,这才松开了手。
  “你今晚守在这儿,每隔半个时辰把一次脉,详细记下每次脉象,明日一早呈给朕。”
  “臣,遵旨。”
  玄睦起身离去,走出房门又住了脚。
  “你都给他用了什么药?”
  太医赶紧一一报来。
  “把药渣拿给朕。”
  取来药渣,细细闻过,玄睦一言不发,递还给太医,这才离去。
  余小晚搂着耶律越,望着玄睦离去的方向,眸光微凝,心中似有什么欲破茧而出,却不敢细想。
  耶律越始终昏迷不醒,余小晚默默地陪了他许久,眼看离魂时间将尽,却听门外响起了喧闹声。
  “滚开!谁敢挡道,爷的宝刀可不认人!”
  余小晚一怔,这声音不是呼延力吗?
  随即院中响起了兵兵乓乓的打斗声。
  呼延力似乎不止一人前来,一众人等喊杀连天。
  “冲啊!杀了那叛国狗贼为拓拔大人报仇!”
  刘子脸色微变,太医更是吓得不轻,两人一同奔至门口察看,余小晚刚想过去一探究竟,身子骤然一沉!
  离魂时间到了。
  ……
  再睁开眼,周围静悄悄的,偌大的养心殿只隐约跳动着一盏落地宫灯。
  每次离魂后醒来都会有时间落差,这会儿也不知过了多久了,余小晚心急如焚,先兑换了个心凝形释屏蔽掉离魂的头痛,这才又接连兑换了五枚离魂,刚想点下使用,头顶突然传来玄睦暗哑的嗓音。
  “醒了?”
  她微怔。
  她不过在苏醒的瞬间轻动了一下,玄狐狸怎就察觉了?
  难道他一直没睡?
  顾不得细思,余小晚赶紧在他胸口描了字。
  【呼延力带人要杀耶律越!快去救他!】
  玄睦的声音依然沉沉的,“你怎会知道?”
  生死攸关,余小晚哪儿还顾得暴露不暴露,又匆匆写道。
  【我过后再跟你解释!】
  玄睦自嘲地低笑一声,“果然不出我所料,每次你熟睡不醒,都有异端。”
  【救人要紧!】
  她急,玄睦却半点不急,他探手摩挲着她冰冷的蛇鳞,声音凉的一如这寒冷的春夜。
  “救一个要杀我的人?”
  余小晚僵住,果然是关心则乱,她怎能忘了两人对峙的立场,玄睦之前在马车中肯说出“若他赢了,饶耶律越不死”这种话,已然是对她仁至义尽了,她凭什么还要让玄睦专程去救自己的死对头?
  余小晚稍稍冷静下来,自然不能再求玄睦,想了想,还是先离魂去看看情况再说。
  刚想点击使用,耳旁突然响起一声炸雷!
  “不准!”
  什么?
  “不准再昏睡不醒去寻他!”
  他猜到?!
  余小晚倒也没觉得有多意外,到底是奸滑狡诈的玄狐狸,轻易便猜中了离魂。
  她迟疑了一下,神识暂且挪开,一边鄙视自己,一边又恬不知耻地问他。
  【那你……派人去?】
  “不去!”吼完这一句,玄睦又咬字极重的重复了一遍,“你也不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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