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逼我做渣女(慢穿)——菀津
时间:2020-04-07 09:17:14

  话音未散,她眼前猛然一黑!
  ……
  【系统:开启电击惩罚。】
  唔!
  痛!
  虽然是她特意嘱咐的系统要不顾一切地将她从离魂后遗症里唤醒,可还是想骂它怎么破?
  电击真的很疼啊!
  对了,心凝形释!
  疼得她差点都忘了她还有这金手指。
  赶紧兑换了个心凝形释用下,立马神清气爽,这才感觉到周围颠颠簸簸,鼻翼之下是熟悉的兰草香混着尘土味。
  玄睦果然没丢她一人离开。
  怎么办?继续装昏迷?趁他不备逃走?
  明显行不通啊!
  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什么的根本没用,逃跑又行不通,她该怎么办?
  不管了,先装睡再想办法。
  “醒了就睁眼,都皱成包子脸了还装什么?”
  余小晚:“……”
  你这属于危险驾驶知道吗?骑马就专心点,没事观察她醒没醒干嘛?!
  无奈地睁开眼,没有预想中的昏暗一片,漫天繁星似河,皓月当空如盘,明明不是十五月圆,依然亮若白昼。
  她斜身躺在玄睦怀中,望着玄睦垂下的面容,逆着星光月辉,看不清他的神情,只能看到那妖冶的桃花血瞳驿动着细碎的微光。
  呃……
  这公主抱的姿势,怎么看都不像是疾驰赶路的样子,玄睦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你猜我们能不能逃得掉?”
  余小晚摇了摇头。
  玄睦沉笑一声,“我猜也是,有你为他引路,我们又怎可能逃得掉。”
  余小晚无言以对,虽然她实际并未引路,完全是耶律越自己一路寻来,可毕竟她原本确实是想引路的。
  玄睦依然踏马而行,不紧不慢,不慌不忙。
  “逃,大抵是逃不掉了,丢下你独自离开,我也做不到,那就只能……硬拼了,拼的过便带走你,拼不过,便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余小晚愕然,按着他的手臂坐了起来,“你疯了吗?你死了,玄国怎么办?”
  “我已差人带药回了昊天关,此时必然已查明药方飞鸽玄城,被传染者服下必能好转。”
  是的,耶律越说过,那药可治被传染者,而直接感染瘟疫者却只能延缓。
  不过,当日直接被拓跋赞尸体所带瘟疫感染的并不多,且都过了一个多月了,早已死得差不多了,如今还活着的疫民都是被传染的,此药方自然有效。
  “我说的不是这个,我说的是你的皇位。”
  玄睦吃吃低笑,斜勾的唇角仿佛当真无畏生死,“傻蛇,我都不怕死了,还会在意那虚名浮利?况且,我身中疫毒,能不能活着见到千面怪医还不一定,便是在意那皇位又能如何?”
  说的也是,命在旦夕,哪儿还顾得旁的。
  “耶律越马上就要追来了,你放下我,我能拦住他。”
  “做不到。”
  余小晚张望了一眼来路,心焦之意越发明显。
  “你不是最狡猾狡诈的吗?怎的这会儿这么糊涂?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何必送死?”
  玄睦依然固执己见,“便是死,也断没有将心爱之人拱手让人一说。”
  “那你就忍心让我眼睁睁看着你死?!”
  “你心中没我,又有何在意?”
  这臭狐狸,真是要气死她!
  “都什么时候了,你能正经些吗?你真忍心我为你跪地苦苦哀求吗?”
  玄睦突然勒住了缰绳,垂眸睨着她,漂亮的桃花眼流光溢彩。
  “你当真会为我跪地求他?”
  他绝对想歪了!可此时此刻她不仅不能否认,还得变本加厉地说。
  “是,莫说跪地求情,便是要我的命我也会照做。”
  桃花眼越发的璀璨了几分,“放心,他决计不会要你的命。”
  这话什么意思?跪地求情什么的,他一点儿也不在乎吗?那可是她的尊严啊!
  玄睦又道:“跪地求情什么的,也不要做,你越那般他越恼我,我反而死得更快。”
  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
  她的劝词,就这么三言两语被他打了回来。
  余小晚又望了一眼来路,生怕耶律越的身影突然出现。
  “好吧,就算他不杀我,我也不跪地求情,可我也绝不会放任他杀了你,那么你猜我会如何救你?”
  血瞳中的流光悄然消散,玄睦的神色暗沉了下来。
  “你想说什么?”
  “你那般聪慧狡黠,你猜呢?”
  月光之下,余小晚的面容镀着银霜,柳眉丝目,素齿朱唇,松散的青丝飘飘曳曳,拂过她的唇角眉梢,说不出的蛊惑人心。
  玄睦收紧了揽着她的手,他并非蠢笨如猪,又如何不懂她的意思。
  “为何不答?猜猜看,我会如何救你?”
  不同于采琴那明快的嗓音,低沉中带着一丝妩媚的音色,在这旷野月下,飘渺迤逦,妖娆魅惑。
  玄睦垂眸望着她,心如明镜,却一言不发,那直勾勾的视线看得余小晚一阵发慌,她强装镇定道:“相信你已猜到,你当真愿意见到那种局面?”
  那种局面自然是指,为了求情,当着玄睦的面以身自证,耶律越不也曾说过吗?要她在玄睦面前吻他,大意相同,只是若想让耶律越放过玄睦,只是吻怕是不够的。
  曾几何时,她竟也成了只有色、诱这唯一武器的可怜可笑之人?
  玄睦眸光熠熠地望着她,突然笑了,笑得格外开怀。
  “为了我,你愿下跪,愿去死,甚至愿委身他人,如此还不肯承认心中有我吗?”
  乍一听这话好像有点道理,可细细想来却又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余小晚没心思与他争辩,只道:“你想如何想都可以,难道真要让那一切成真?”
  玄睦俯身,毫无预兆堵着了她的唇,饱含深意地话语诉在她的口中。
  “我不会给你那个机会的……”
  话音未落,耳边风声带过。
  啪!
  颈窝骤然一痛!
  “你!”
  余小晚只来得及说出这一个字。
  眼前……黑了……
  ……
  唔……
  痛!
  好痛!
  心脏好像要撕裂一般,痛得几乎无法呼吸。
  余小晚痛苦地喘息着,根本无法集中神识兑换心凝形释。
  太疼了!满头满身的冷汗!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心痛之感,不像是刀插斧砍,倒像是有人徒手撕扯揉按一般,疼得她死的心都有了!
  旁边依稀有人不停地帮她拭着汗,恍惚间还能听到玄狐狸的声音。
  “你怎么了?怎会突然如此?!”
  “疼……哈啊……”
  她胡乱伸手抓着,像是溺水之人濒死前最后的挣扎。
  手被握住,却丝毫没有任何缓解,依然难受,生不如死!
  心凝形释!兑换啊!心凝形释!
  她快疼疯了,真快疯了!可就是无法集中神识!
  紧握着她的手松开了,耳畔隐约传来打斗声,她疼得根本无暇顾及,捂着心口连疼到打滚的力气都没有。
  好疼!
  救她,谁能救救她……
 
 
第236章 魔教教主的小逃妻(37)
  恍惚间, 不知谁抱了她一下,只这一下,如坠云端,痛感瞬间散去不少, 可下一息,她似乎又被旁人夺了去,几次三番夺来夺去,她最终还是入了那让她舒服的怀抱。
  不等她喘口气, 一道熟悉到生理厌恶的声音传了过来。
  “国公这是要夺人之妻?”
  耶律越冬河覆雪般的嗓音凉凉响起,“她是莫秋水,不是你的上官锦。”
  玄狐狸嗤笑声随即响起,“可她也不是你的采琴, 你为何还要这般穷追不舍?”
  沧啷啷!
  长剑出鞘声。
  “她是谁本将自会判断, 不劳国公费心。”
  咻!
  骨笛划过布帛声。
  “时望归, 你是要叛国吗?”
  时晟冷声道:“这么大的罪名本将担不起,本将不过是要接自家拙荆归家罢了, 还望国公不要为难。”
  怀抱很暖, 剧痛缓解了许多, 余小晚赶紧趁机兑换了个心凝形释,这才有工夫睁开眼。
  一睁眼, 触目所见不是玄狐狸也不是时晟,而是近在眼前的修长脖颈, 韧薄耳垂, 还有那熟悉的温润侧脸, 耶律越转眸睨了她一眼,半绾的青丝随着夜风飘摇,不时拂过她的鼻尖,青涩的草药香若有似无,
  他单手托着她的臀,仅凭一只手臂便将她抱得稳稳的,丝毫不见当日的文弱,另一手握着泛黄的骨质羌笛伸了过来,抹掉她额角层出的虚寒。
  他没理时晟,只问她:“可好些了?”
  余小晚乱七八糟地点了下头。
  “抱紧了我,不然还会再疼。”
  余小晚一怔,乖乖搂住了他的脖子,问道:“你知我因何心痛?”
  耶律越不语,身后却传来了玄睦惊沉地质问。
  “你对她下了蛊?!”
  蛊?
  余小晚诧异地望着眼前耶律越,便是如此风尘仆仆而来,依然遮不住他的淡云闲雾。
  “我对她做什么,与你有何干系?”
  身后突然寒气乍起!
  仓啷啷一声抖剑,左右护卫突然冲过,挡在耶律越身前,蹭蹭蹭,一个个半拔长剑,怒目而视。
  余小晚搂着耶律越的脖子,回头望去。
  时晟一身戎装屹立眼前,九尺身量,气势惊人,墨瞳虎目,煞气凌然,他长剑遥指,怒视耶律越,眸底深处暗潮汹涌。
  “与他无关,可与本将有关!请国公放下本将拙荆,约定照旧,如若不然……”
  长剑一震,银光乱舞,锋芒毕露。
  耶律越面不改色道:“不然你又要如何?”
  时晟向前迈了半步,不理耶律越,反开口唤她:“锦儿。”
  余小晚被他盯得一阵发寒,好像她就是那爬墙红杏,恰好被夫君逮了个正着似的。
  眼下形势一目了然,玄狐狸就在时晟身侧,两人不过一步之遥,身后跟着的是无杀门人与苍军精卫,两队人马互补理睬,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耶律越这边,显然是暂时达成了某种利益和谐。
  这还真是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迎着月光,玄睦的额角虚汗点点,显然是刚刚打斗过,他本就不擅近战,最擅暗器,如今逃亡在外,银针供给不足,自然吃了大亏,而身后那些无杀门人也是疫病在身,风尘仆仆,战斗力也是大不如前。
  再看时晟这边龙精虎猛,身后精卫都是训练有素,而耶律越虽也是风尘仆仆,可好在身体安康,顶多就是累了些,且,这荒郊野外最不缺的就是蛇虫鼠蚁,耶律越骨笛在手,更占了一层优势。
  三方人马,耶律越与时晟算是棋逢对手,唯独玄睦屈居劣势,虽他与时晟暂时达成共识,可两人本就是仇敌,玄睦更是曾设计偷走了时晟的夜狼符,这般脆弱联盟,可想而知,随时都可能毁于一旦。
  一旦失去时晟这个助力,便是他不助耶律越,带着一队疫病伤残的玄睦也不是耶律越的对手。
  而若时晟与玄睦联手对付耶律越,耶律越虽会略输一筹,可他毕竟是苍国公,时晟忠不忠君暂且不论,爱国却是一定的,他必然不会轻易杀了显然已是位高权重的耶律越,至少耶律越的安全是可以保障的。
  玄睦不能死,耶律越也不能死,唯有保住玄睦与时晟的联盟才有可能两全。
  时晟对上官锦心有愧疚,不管玄睦是凭借什么与时晟达成了共识,此时此刻,否认自己是上官锦绝对是弊大于利。
  不过短短几息,余小晚脑中已过千帆。
  鉴于系统会屏蔽,她没敢直接承认,只冷冷一笑,姿态十足。
  “我盼过来世不复相见,也盼过将军此生再无我的来世,怎的不过区区一载,竟又再度重逢?是天不遂人愿,还是我尚未还清,你又找我索命来了?”
  此言一出,时晟脸色大变,原本还算镇定的身形明显摇晃了一下。
  “你是锦儿?你当真是我的锦儿?”
  余小晚面若腊月寒霜,冷冷道:“不,我不是,上官锦早已死了,就连采琴都死在你手,你还要怎样?连我莫秋水的命也要取了吗?”
  话音未落,余小晚熟门熟路地自耶律越袖中摸出那薄如蝉翼的剔骨小刀,正是当日扎入玄武心口的那柄小刀。
  这小刀日日揣与耶律越袖中,不时拿出摩挲擦拭,珍而重之,余小晚见过了不止一次。
  她拿着那小刀横在了自己颈部动脉,忽略耶律越蹙起的眉心,遥遥睨视着时晟时望归。
  “你若真要取我性命,不劳你费心,我自我了断便好!”
  说着,手起刀落,毫不留情便划了下去!
  时晟大惊:“不要!”
  玄睦喝道:“傻蛇!”
  唯独耶律越不露声色,当啷一声,松掉骨笛,一把握住了刀刃!
  唰啦啦——
  鲜血顺着手腕刀身蜿蜒滴落,余小晚目瞪口呆,“你,你疯了吗?快松手!”
  时晟或许看不出她是假杀,玄睦与耶律越各个聪明绝顶,又怎会不知?
  她本以为耶律越会握住她的手腕,这样顶多只能划伤她些许皮肉,没甚大碍,她有心凝形释顶着,也怕疼,却不想耶律越竟这般傻!
  耶律越呼吸略有些沉,额角已疼出了冷汗,神色却丝毫不变。
  “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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