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逼我做渣女(慢穿)——菀津
时间:2020-04-07 09:17:14

  【宿主:世界修复完之后,我能留在这儿吗?】
  【系统:能。】
  能……
  系统居然说能!
  喜从天降,大喜过望,喜不自胜!
  她竟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本以为与耶律越绝无可能,如今却又有了希望,还有什么比这更让她高兴?
  窗外月懒星稀,冷得透骨,积雪半点不融,倒越发冻得结实,马上便要数九了,一九伸不出手,二九三九沿冰走,待数完九九,便是春。
  春至大婚,便能完成任务。
  忍耐,再忍耐两个月,待完成所有任务,便能同耶律越生死不离。
  咔啷!
  脑中突然蹦出一个系统提示框。
  【支线任务二:沐十一与耶律月同浴春泉池。(完成)奖励积分300000,总积分-500000。】
  什么?
  还没来得及做的任务就这么完成了?
  不止这支线二,支线一也是如此,还有当日朱钰的支线任务,无人帮她却也没费吹灰之力,顺利的难以置信。
  她隐隐有些不安。
  没事没事,不过凑巧罢了。
  勉强稳了稳心神,她阖上眼,许久才沉沉睡去。
  第二日晨起,尚未起身。
  咔啷!
  【主线任务二:沐十一×耶律月CP。(完成)奖励积分500000,总积分0。】
  这……这什么情况?
  难道他们两个……
  想想也是,耶律月本就不拘俗礼,勾引自个儿的未婚夫滚床单,好像也没什么不妥的。
  只是不知为何,总有种好白菜让猪拱了的惋惜。
  不管怎样,任务完成了,那她岂不是……可以领盒饭了?
  今日吧,就今日!
  行刺耶律月,逼她杀了她!
  她翻身下床,颇有些急不可待。
  她想赶紧死,赶紧完成任务。
  取了弯月匕挂在腰间,早饭也不吃,踱着方步溜达到耶律月寝殿,门口守着侍卫,一见她,赶紧行礼。
  “大殿!”
  “王上可起身了?”
  “尚未。”
  她拍了下额头,真是傻了,西夷不比中原,冬日天寒,推迟点卯,这会子天才刚蒙蒙亮,他们又彻夜缠绵,起得来才怪!
  这还没起呢,总不好硬闯进去刺杀吧?
  毕竟沐十一还在,尤其大概率还是光着身子的,她可不想瞟见什么不该瞟见的,横竖也不差这一时半刻,等着吧。
  余小晚心情好,站在廊下赏雪观日出。
  一刻钟后……
  喵了个咪!
  太冷了!
  不行,还是回去等着吧,急着送死也没她这么急的。
  她若无其事,实则抖抖索索,转身原路返回,刚走过拐角,迎面见一小兵包得严严实实,一路急奔!
  “报——”
  人未到,声先到。
  这是急报吏,急报之时,无论任何人都得为其让路,也不必对王之外任何人行叩拜之礼,相当于可以随意违章闯红灯的救护车消防车。
  她侧身让路,那小兵一路急奔至殿前,大声禀报。
  “报!时晟大军兵临城下,要王上速开城门!”
  什么?!
  余小晚一怔。
  时晟?
  他不是走了吗?怎的突然回转?
  西夷气候恶劣,自古便有数九闭城习俗。
  是意,数九寒天,出了家门便是冻死,百姓足不出户,商贸暂停,城门闭歇,待九九过后才恢复通行,颇有些像野畜冬眠一般。
  若时晟不叫城门,待到明年春上才能进来。
  吱呀呀——
  殿门打开,耶律月打着呵欠抬步而出,沐十一恭敬的紧随其后。
  “时晟?这倒是稀奇了,走了半个月,突然回转,怕是来者不善。”
  耶律月款步向她走来,她摸了摸腰间短匕,此时挥匕砍向她,决计会被沐十一拿下,再随意言语侮辱两句,自当被她一刀捅死。
  可她却迟疑了。
  时晟突然归来到底所为何事?
  若不弄清,便是魂转也无法安心。
  罢了,再等上半日又能如何?
  随着耶律月一同前往城门,迎着飒飒北风,俯视城门之下。
  白雪皑皑,绵延万里,时晟玄甲染霜,领着大军傲视天地。
  耶律月示意传声兵喊话:“不知时大将军突然返城所为何事?”
  时晟无需代口,一举手中千斤青啸斧,喝道:“废话少说,速开城门!”
  耶律月脸色微变,“我若不开呢?”
  “破城,杀无赦!”
  这已是丝毫颜面不给了,耶律月忍了又忍,城中尚有数万时晟驻军,便是她不想开门也不行。
  她银牙咬碎,低声咒喃:“看你今日嚣张,他日我定叫你跪在我脚边,苦苦哀求我饶你一命!”
  随即,她吩咐手下,打开城门。
  时晟大军昂首挺胸入了城,直到皇宫门口,大军不过才入城三分之一。
  一入大殿,形势陡变,时晟贴身侍卫中突然蹿出一人,直刺耶律月!
  沐十一立时挡在身前,西夷侍卫死士也冲了过来,死守女帝。
  一时间兵荒马乱,到处都是喊杀声,兵器叮当响,余小晚也被西夷兵将护在身后,与耶律月会作一团。
  耶律月柳眉倒竖,娇斥:“时晟!我等已投诚,甘为臣国,你这又是何意?!堂堂一代将军,要出尔反尔吗?!”
  时晟面沉似水,一言不发,身后却悄然站出一人。
  “月牙儿,多日不见,你可还记得为兄?”
 
 
第328章 对影成双副本乱炖(50)
  耶律越!
  所有人俱是一怔。
  耶律越逆光而立, 银发束盔,铁甲生寒,如玉面容沉如冰封,睫尖冰雪凝而不化, 他淡淡一扫,傲视众人,眸底暗潮汹涌,视线阴冷如霜, 却偏偏唇角带笑,言辞亲和,让人不寒而栗。
  “怎么?月牙儿当真不认得为兄了?”
  耶律月强装镇定,挤出一抹笑, “原来是……二哥, 二哥这又是从何而来?”
  耶律越气定神闲, 迈近一步,沐十一等人护在耶律月余小晚身前, 也随之倒退一步, 警惕地举着刀剑。
  “为兄从何而来?这话问的好。为兄自修罗地狱而来, 索前世未索之命。”
  众人惊惧,耶律月脸色更难看了几分。
  仓啷!
  银光闪过, 长剑拔出,耶律越遥指耶律月, 声音依然不急不缓。
  “谋朝篡位, 其律当如何?月牙儿可知晓?”
  耶律月输人不输阵, 高声嗤笑道:“说起篡位,只怕二哥才真真儿是那篡位之人!其律当诛!”
  “西夷素来能者居上,我已承位,你再夺之,便是篡,篡位者,车裂剐刑,不知月牙儿想选哪个?”
  耶律月神色晦暗不明,便是早已与这二哥撕破脸,甚至还曾几番刺杀,他都从未对她说过半句重话,今日这般,难不成,还真打算取她性命?
  他一个卖国贼子!凭什么?!
  耶律月眉心微蹙,突然抽出腰间长鞭,也不管隔着重重侍卫,一个跃起,直冲耶律越抽去!
  啪!
  凌空一声鞭响。
  耶律越纹丝未动,时晟长臂伸过,一把拽住鞭梢,用力往外一逮!
  “啊!!”
  耶律月一声惨叫,虎口震裂,鲜血横流,长鞭应声掉落,她踉跄了一下,歪在余小晚怀里。
  老三老四老五,包括余小晚这老大,纷纷将刀剑指向时晟!
  一看时晟手背绷起的青筋,又把矛头指向耶律越。
  老三怒喝:“竖子可恨!弑杀亲父,虐伤亲妹,丧尽天良!”
  老四叫骂:“何必同他啰嗦,当日没能捅死他,算他命大,今日定要将他千刀万剐!”
  余小晚一看这阵势,不得已也凑了一句:“我等已俯首称臣,你为何还要赶尽杀绝?!”
  老五最是莽撞,已迫不及待冲了过来,“娘稀皮的!吃本王一剑!”
  他冲了过来,耶律越倒收了剑,时晟赵元一众兵将全都护在了他身前,老五还未出招便被无数刀剑架在脖子。
  老五怒极红眼,“我呸!什么威名远扬的镇国大将军!竟也是个出尔反尔的无耻之徒!还被这艹了狗的贼子收买!这贼子就该砍头剁手做成人彘供在神女庙前!暴晒雨淋任万人唾骂!”
  时晟面无表情,墨瞳呆滞,缓缓抬手,叮当郎当,架在他脖上的刀剑纷纷移了开。
  老五喜上眉梢,抬剑再度朝耶律越砍了过来。
  “贼子!受死吧!”
  话音未落,眼前突然青芒恍过,带着风声。
  呼唔——
  噗!
  血沫飞溅,人头落地。
  重达千斤的青啸斧,居然在这么多人拥挤之处,轻飘飘砍掉一人脑袋,还不曾错伤任何人!
  一时间,殿上静可落针,所有人的视线都盯在那骨碌碌掉下的人头,老五笨重的身形还杵在原地,许久才呼咚一声,跪趴在地。
  时晟收起青啸斧,猩鲜顺着寒刃滴落,满地赤红。
  “啊!!!五儿!”
  殿前突然响起一声刺耳的尖叫,太后拨开人群跑了进来,抱着儿子尸首痛哭失声。
  “叽里咕噜!!咕叽哩咕!!!”
  老四捂着姐姐血流不止的虎口,冲着耶律越一连串的西夷语,虽听不懂,可观那气势,大抵都是骂人的污言秽语。
  老三却是蔫儿了许多,缩在最后,满头冷汗,眼珠转来转去。
  耶律月喘着虚气,斥道:“有种你便杀尽耶律家人!杀尽西夷人!让世人都看看你耶律越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耶律越一言不发立于人群,神色无波,脸色凉白,白的近乎透明,带着一丝明显的病态。
  太后抱着尸首,沾了满脸猩血,仰头冲他哭喝:“逆子!杀父弑弟!天理难容!我真后悔为何要生下你?当日你中毒虚弱我就该直接掐死你!何故还要救你这孽畜!孽畜啊!”
  太后越说越激动,夺过尸首手中紧握的长剑,摇摇晃晃起身,直冲耶律越扎来。
  “我杀了你,杀了你!”
  青啸斧再度举起,眼看又要砍下,耶律越突然开声。
  “杀父弑弟?呵呵,何为杀父弑弟?大哥毒害年幼弟弟不算弑弟,胞妹剑杀同胞兄长不算弑兄,亲父带领全家上下屡犯边境欲害亲子,不算戮子,倒是五弟提剑杀我,我还击之,成了弑弟?”
  太后被人夺了长剑,架住膀子,凤眼赤红,恨不得生吞了他。
  “你父杀你,你妹杀你,你兄杀你,你弟杀你!他们统统都恨你怨你杀你!可你死了吗?便是他们人人杀你,杀死了吗?!你现在不还好端端站在这里?可你父已死,你弟已死,统统死于你手!这才是不争实情!你这孽障!杀父弑弟,还巧言令色!”
  “哈,哈哈哈——”
  一贯温润无波的耶律越,突然仰头大笑,笑的铁甲乱颤,银芒闪动,形容颇有几分癫狂。
  众人面面相觑,被他这措不及防的疯癫笑得毛骨悚然。
  老四斥道:“你笑个屁!母后所言极是,你这杀父弑弟的畜生!就该做成人彘供奉神女!”
  耶律月娇喝:“幼时母后最是疼你,你还敢弑母不成?还不快退出大殿,滚出西夷!”
  耶律越笑声渐止,谁也不看,只望着地上涕泪纵横的母亲。
  “好好好,我不该反击,不该迎战,就该活站着任尔等砍死,这才是孝,是义,是为人子人兄人弟所该为之。杀父弑弟,我罪不可恕,那母后以为,我当如何补救?”
  太后怔住,泪还挂在脸上,回身望了眼众人。
  老四叫嚣:“让他以死谢罪!”
  老三小声道:“让他放过咱们。”
  耶律月冷笑:“少在这儿假惺惺,他若退兵滚出西夷,便算他还有些人性。”
  太后喘了口气,怒喝:“若你还认我这个娘,便自刎在这殿前,以祭你父皇五弟在天之灵,我还能认你这儿子,给你个全尸,将你葬入皇陵之外,另立坟碑。”
  “给我全尸?另立坟碑?呵呵。”耶律越轻笑一声,“我还道母后会赏儿臣个入皇陵呢。”
  历代皇家子嗣,死后都是要入皇陵的,皇陵之外又算什么?
  太后愤言:“你有何资格入皇陵?!给个全尸已是……”
  耶律月突然插话,“好啊!只要你自刎谢罪,母后自当将你认回耶律家,葬入皇陵,你倒是死啊!”
  “就是!死啊!去死!”
  “死!死啊!”
  “死!!!”
  一时间,偌大殿宇,叫嚣不绝,一个个耶律家族之人,耶律越至亲,全都怒视着他,要他去死!快些死!!死慢了就是不忠不孝不仁不义!就该受万人唾骂!死了都得入修罗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耶律越只笑着一言不发,可余小晚却再清楚不过,此时此刻,便是她这外人都堵心难受,耶律越又该是怎样的心痛难当?!
  分明是他的族人抛弃了他,不顾他小小年纪为民请命,随便的将他送去做人质,好不容易忍辱负重长大成人,却又嫌他碍事,欲杀之而后快!
  分明是他们步步紧逼,将他逼上绝路!
  分明是他们一而再再而三得寸进尺,几次都险些要了他的性命!
  分明是他们不仁不义不忠不孝!
  为何还能如此理直气壮要他去死?!
  耶律越笑着,似乎完全不为所动,可她却装不出那满不在乎的样子,她知晓他心如刀割,知晓他悲痛欲绝,知晓他整个人都沁着滴滴血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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