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逼我做渣女(慢穿)——菀津
时间:2020-04-07 09:17:14

  苍帝望着她,龙眼微眯,倒也好奇的紧。
  “你说耶律越被挟持?何人挟持?”
  “玄九子,玄睦,玄临渊。”
  “什么?”
  这下,众臣再也把不住嘴,一个个瞠目结舌,交头接耳,简直难以置信!
  这苍国方才要与玄国结成同盟,缔结文书不日便会正式签下,怎的突然闹出这一出?
  苍帝蹙眉,不怒而威,“诬陷来使,你可知是重罪?”
  余小晚再度叩首,这才起身道:“请容奴婢将前因后果禀明圣上。”
  苍帝转了转玉扳指,轻慢道:“说吧,朕且听听你能编出个什么戏折子。”
  “奴婢并非编造,奴婢所言句句属实,请圣上明鉴。”
  先表明了态度,余小晚这才娓娓道来。
  当日在端亲王府,耶律越已看出玄睦与端亲王乃一丘之貉,直至夜袭精麟门,玄睦都在与端亲王并肩作战,只是攻至半途察觉不妥,这才临阵倒戈。
  玄睦一手勾搭苍帝,一手与端亲王暗通款曲,两头都表忠心,左右逢源,用心险恶。
  耶律越深知玄睦此人奸滑狡诈,回了公主府后便与其断绝来往,却不曾想,玄睦竟派人潜入公主府,想盗取他的皇子玉牌!
  然而,耶律越已将玉佩赠予公主,玄睦遍寻不到,又生一计,直接将耶律越掳走,顺便还捎带了采琴这个当日也参与了政变的小丫鬟。
  玄睦故意伪造成耶律越与采琴勾搭成奸一同跑路的假象,断绝耶律越的后路,方便威胁耶律越为他所用。
  耶律越心慈仁善,既不愿为虎作伥,也不愿采琴白白丢了性命,只得虚与委蛇,暂时受控与他,只等找准时机再带着采琴一同逃走。
  余小晚述完止声,殿上众臣面面相觑,苍帝深沉,喜怒不形于色,只淡淡问道:“若真如你所说,为何独剩你们二人之时,你们还要逃?”
  余小晚再度叩首,形容带上了几分哀戚。
  “侯爷心系公主,如何想逃?不过是万般无奈,不得已而为之。”
  苍帝不以为然,“哦?何来的不得已?”
  余小晚咬了咬唇,一副万般为难的模样,不冲苍帝,侧身倒冲耶律越俯首叩了个头。
  抱歉,耶律越。
  “请侯爷恕罪,此事事关重大,采琴只能禀明圣上。”
  叩罢,她不敢看他,再度转回身,垂首回禀苍帝。
  “玄睦曾直言,耶律蛟在边关造反,月前已开战,相信战报不日便会传入宫中。侯爷本就因玄睦挟持遭人怀疑,只怕届时更是难脱干系。侯爷一人倒无畏生死,却怕连累公主,也不愿我无辜殒命,只得继续逃走。”
  苍帝生性多疑,怎可能只听她一面之词,依然转着那翠绿的玉扳指,漫不经心般道:“空口无凭,你可有证据?”
  余小晚道:“耶律蛟造反,待战报传入宫中,自然便是证据。至于玄睦挟持侯爷,奴婢倒也有一物可证,是当日逃亡路上,慌乱中自那贼人怀中悄悄摸走的,求圣上明鉴。”
  说着,余小晚探手在怀中摸索了许久,这才摸出一物,高高呈上。
  安公公立时上前规规矩矩的接过那物,一路递送到苍帝面前。
  苍帝只略一打眼,已然心中有数。
  “蝶尾血玉狐,无杀门的门主令,确实是个好证物。”
  话毕,苍帝神情陡然一变,怒目威仪,冲时晟喝令。
  “去!将那居心叵测之徒给朕捉来!”
  “是!”
  时晟领命而下,路过她身侧时,意味深长地望了她一眼。
  时晟此去,不多会儿便回转。
  “禀皇上,驿馆已人去楼空,玄睦不知所踪。”
  苍帝冷哼,“果然是只狐狸,倒是逃的快!朕倒要看看,他能逃得过天去!”
  苍帝当堂下令,要时晟即刻追捕!
  倒霉催的时晟,刚刚追罢西夷皇子,一口气没来得及喘,又得追击玄国皇子。
  只可惜,他能抓得回耶律越,却抓不住那只滑不溜秋的刁狐狸,只怕这次要空手而归了。
  虽未见到玄睦,与他当面对峙,可他这一番人去楼空,已然间接承认了此事与他有关,苍帝一心都在耶律蛟攻关一事上,无心对耶律越过多盘问,内里自然是依然防备着他,表面却道他忠心耿耿,随口也夸了敦贤公主两句。
  “耶律爱卿此番,虽有无心之过,却也有有心之功,也不枉朕的胞妹那般精心教养你。”
  敦贤公主自始至终都不曾发过一言,此时才扫了耶律越一眼,适时接话。
  “养恩总是大于生恩的,臣妹想,越儿自然懂得这个道理,以后会更加的对皇帝哥哥马首是瞻。”
  苍帝微微颌首,冲耶律越又道:“此次你立了功,想要什么赏赐?”
  不待耶律越推辞,余小晚赶紧叩首抢了话头。
  “皇上、公主!奴婢斗胆,替侯爷……求旨赐婚!”
  此言一出,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到了她身上!
  不必转头,余小晚已感受到了耶律越针扎般的视线。
  苍帝本欲随意赏赐一下便要召集群臣商议耶律蛟一事,一听此言,倒缓了焦促之心。
  “这倒奇了,耶律爱卿不来求旨,你一小小丫头倒慌张的紧,你有何资格替他做主?”
  余小晚跪伏在地,一心为主,赤胆忠心状。
  “奴婢斗胆,奴婢身份卑贱,自然不敢替侯爷做主,奴婢只想做那红娘鹊桥,盼有情人终成眷属。”
  苍帝笑道:“你又如何知晓朕的皇妹属意耶律爱卿?”
  余小晚郑重其事地回道:“侯爷将珍如性命的皇子玉牌赠予公主,其意不言而喻,公主收了那玉牌,自然也是心领神会。两人两情相悦,又有定情信物,如此还不算是属意彼此吗?只不过侯爷自觉配不上公主,不敢求娶,公主又高贵矜持,不好开口求旨,便只能由奴婢替主分忧。”
  “哦?当真如此?”
  若耶律越娶了敦贤公主,便如同去了苍帝心头一患,不仅能显示苍帝治国有方,德誉天下,连当年极为受人拥戴的耶律越都甘心俯首称臣,更能方便的监视耶律越,说不定还能让耶律越为他所用,根本就是一箭数雕,再好不过。
  余小晚就是心知肚明这是苍帝乐见的,才敢如此大胆直言。
  苍帝笑盈盈地先望了一眼敦贤公主,见她没有否认,这才再度望向耶律越。
  “耶律爱卿,这小丫鬟所言可对?”
  耶律越能如何答?
  敦贤公主虽未承认,可她也未开口斥责余小晚胡言乱语,已算表明了态度。
  当着苍帝与众臣的面,他若否认,哪怕措辞再婉转,都是拂了公主的颜面,他倒还好,公主不会为难,可余小晚这斗胆求旨的小丫鬟,只怕回去之后必受公主严惩!
  况且,耶律越方才被时晟抓回,虽表面洗脱嫌疑,可所用理由却是心仪公主怕公主受牵连才做了亡命之徒,若此时再否认心仪公主,岂不是不打自招,何止他性命有虞,余小晚也难逃一劫。
  耶律越纵有千般不愿,眼下也只能先认下。
  “是,她所言……非虚。”
 
 
第115章 公主的质子小驸马(43)
  苍帝龙心大悦, 笑逐颜开。
  “好好好!这是喜事啊,为何不早些与朕说?朕自当替你们做主!”
  话毕,苍帝这才转头问敦贤公主的意思。
  敦贤公主依然端庄自持,答得也很是巧妙。
  “臣妹一向都以皇帝哥哥为尊, 皇帝哥哥之言,视同父母媒妁,皇帝哥哥的安排,臣妹何时不遵过?”
  苍帝心领神会, 心情越发好了几分,当殿下了口谕,册封耶律越为一品忠勇侯,为他与敦贤公主赐婚, 令钦天监择良辰吉日, 礼部筹备各需, 尽快完婚。
  一切尘埃落定,不等余小晚松口气, 却见苍帝再度将视线转在了她身上。
  “你这小丫鬟, 区区女流却胆色过人, 之前往公主府递消息的,便是你吧?”
  余小晚心头骤然一跳!
  她方才力证耶律越清白之时, 都不愿提及此事,不想最终还是被苍帝说出了口。
  苍帝面前, 一语不对, 全盘皆输, 她自是不敢否认,规规矩矩地认下。
  “是,正是奴婢。”
  苍帝赞许地颌首道:“果然是赤胆忠心,有勇有谋,上次朕只赏未封,今日朕便赐你封号巾帼小娘子,位同六品,每月享朝廷专奉,若想独辟门府朕也准你。”
  余小晚赶紧俯首叩头,“奴婢不想自立门户,只想侍奉公主左右,求皇上成全。”
  苍帝捻须朗笑,“好好好!皇妹有此忠仆,朕也便放心了。”
  此事终了,一众人等出了大殿,余小晚至始至终都垂着头紧随公主其后,半眼都不敢看耶律越。
  不止是为了她的强行求旨赐婚,更是为了那提前道出的边关战报!
  常言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可见粮草军需之重,苍帝早一日得到战报,便能早一日筹备粮草,更能早一步商拟应敌之策。
  战场之上,牵一发而动全身,虽只是提前了几日,却极有可能因此改变战局。
  余小晚这一番作为,虽说直接将耶律越与臣国西夷谋反一事撇了个干净,却也彻底坐实了他叛国的恶名。
  他日传扬出去,必然也不会说是她余小晚透露的消息,只会说是耶律越卖国求荣,弃母族而依苍。
  如上次一般,表面上,耶律越因祸得福,不仅得了苍帝封赏,还摇身一变成了最受宠信的公主驸马,可谓双喜临门,一时之间风光无两。
  可事实上,苍国人根本不会真正将他放在眼里,而西夷人,更是会将其视如仇敌。
  若说耶律越第一次被误解尚有转圜的余地,那么这次他再想洗脱恶名只怕是……难如登天!
  回到公主府,公主立时便差了府医帮余小晚诊看伤处,耶律越也在旁观诊。
  府医诊罢,回禀公主,言辞自然是一番艰深的长篇大论,可归结起来不过一句——头有轻创,身有淤伤,无甚大碍,只需静养,且静养个三五日也便能好利索了。
  公主听罢,直接准了她半月的沐修,要她好好歇着,什么都不必操心。
  众人都随公主离开,耶律越也不好独留,走时,他回头望了一眼余小晚,眸光幽深,唇角不带半点笑意。
  自那日起,余小晚便整日窝在房中,白日里哪儿也不去,只敢在半夜无人之际偷偷跑去门外透口气,偶尔还能望到公主阁楼灯火通明,纸窗上印着两道亲昵对弈的身影。
  每每看到,她就会痴痴地望上许久,直到月色偏西,公主唤了采薇送耶律越回园,她这才仓皇地躲回屋中。
  每次回屋,她都不敢掌灯,只偷偷摸黑贴在门板之上,听着院中响起熟悉的脚步声,再听那脚步声越行越远,直到彻底消失不见……
  这日又是如此,她一直趴在门板之上,从耶律越离开直趴到采薇回来,这才颓然地走到榻边坐下,眼眶潮热,心隐隐痛着。
  钦天监选定的婚期为五月初九。
  还要再忍两个多月……
  至!少!还要再忍两个多月,她才能死……
  不过才短短数日,还不用伺候公主,不用与耶律越单独碰面,她已有些撑不住了,待沐修结束,她又该如何自处?
  靠在床柱静静坐了许久,待泪干心平,她这才翻出任务栏瞧了瞧。
  【《公主的质子小驸马》主线任务(一):破坏端亲王的篡位计划。(已完成)】
  神识再多注视片刻,便弹出了详情。
  【1、任务完成情况:√①解除西夷与端亲王的结盟;√②解除西夷与玄国的结盟;√③阻止玄、苍两国结盟。2、奖励积分500000。】
  余小晚总觉得玄睦逃走一事有些蹊跷,他那般奸滑狡诈之徒,靠着舌灿如花,在苍帝面前狡辩一番,未必不能全身而退,况且,以他玄国皇子的身份,即便苍帝有所怀疑,也不会随意处置他,他又何惧之有?
  他这般贸然离开,舍弃唾手可得的两国缔结,怎么想怎么可疑!
  莫非,他真正的目的并不是条约所述那些?
  那他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余小晚不由想起玄睦问耶律越要的那样东西,难道……与它有关?
  可那东西究竟是什么,余小晚不得而知,当日耶律越都不肯告诉她,如今只怕更不可能。
  既然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个所以然了,余小晚索性也不想了,再度把视线转到下一个任务。
  【《公主的质子小驸马》主线任务(二):成功组成耶律越×苍意如官方CP。任务完成标准:①真刀实枪啪啪啪;√②不管真假,所有人都以为他们啪了;√③以上二选一;√④必须在两人都中了春天里的药的情况下;⑤耶律越入赘公主府。】
  虽说苍帝已下了赐婚圣旨,钦天监也选了良辰吉日,耶律越入赘公主府基本已是板上钉钉,可最后一条⑤依然未显示完成。
  余小晚微叹了口气,自打那日离宫之后,她每日都要翻看一遍任务栏,明知道不到五月初九大婚,任务不会完成,却总还是抱着一线希望,希望可以提早完成,她也便能提早炮灰。
  然而日日看,日日都是失望。
  晃晃悠悠又过了几日,耶律越也曾过来探望过她,幸而她的卧房是在公主院中,他若来,必有人相陪,大多时候还是公主本尊,她便全程垂首,避开他的视线,耶律越碍于旁人在场,自然也不好多说什么。
  这日是沐修结束的前一日,余小晚昨夜便听采薇说起,耶律越要陪公主一同出门踏青,待他们离府之后,她这才梳洗整装,踏出了卧房。
  公主不在,府中她一人独大,就连当日还能压她半头的老管事,如今也得在她面前低头。
  一个出身卑贱的小小丫鬟,居然能得皇上亲赐六品封号,这可是几辈子都修不来的福气,走到哪儿都是一片恭贺声。
  余小晚本是想出来透透气,这下反而更烦闷了。
  她敷衍着冲那些人颌着首,心不在焉地随意逛着,不知不觉间,竟到了耶律越的竹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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