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师剑宗后我慌了[穿书]——别寒
时间:2020-04-08 08:41:25

  昨晚月光的确很美,尤其落在临怀身上的时候。
  像是天神下凡。
  她最后还真的下了手。
  “……其中原由有些复杂,暂时不便与你说。”
  “但是我昨晚睡得不是尘长老也不是顾师兄,真的是临怀。”
  清漱消化了这个消息许久,久到少女以为对方都成雕像时候。
  他这才动了。
  “我明白了。”
  他将手中的杯盏轻轻放下,用一种极其复杂的眼神看向绥汐。
  “你这是睡了人家后不得不负责,给他说考虑下。但是你现在快感过去了觉得他那张脸的确不成,于是你后悔了?”
  “对吗?”
  绥汐听后很想要反驳,但是对方总结的实在是太精辟准确了。
  除了[觉得那张脸不成]之外,其他的细想之下都是对的。
  她没办法反驳。
  “呵,看来我是说对了。”
  清漱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眼神带着嘲讽。
  看着少女如同看着什么玩弄别人感情的渣男一样,很是不屑。
  “……清漱师姐,我是真的想要找你问问建议啊。”
  她无力地趴在桌子上,整个人都恹恹的。
  “我没打算玩弄他,我只是觉得我担不起这份喜欢。”
  “你之前说的对,我的确没有心。”
  “昨晚他那般与我告白,我除了觉得之后可能会伤害到他之外,没有半点心动。”
  “我甚至还觉得麻烦 。我怕日后他缠着我,我又不忍心拒绝。”
  想到这里绥汐重重叹了口气。
  “哎,我真是个无可救药的渣女。”
  “倒也没有到无可救药的程度。”
  清漱轻飘飘地瞥了少女一眼。
  “你至少还会反省,不算太糟糕。”
  听对方这么说,绥汐更觉得自己渣了。
  “所以清漱师姐你也没什么意见给我吗?我是可以和他处处看,只是我不保证多久会甩了他。”
  “没准突然就烦了,明日就可能和他拜拜。”
  绥汐也头大,脸滚着桌子,贴着桌面冰凉后这才稍微清醒点。
  “你与他说了吗?随时可能抛弃他的事情。”
  “说了。就是因为说了我才头疼,因为他一点儿也不介意。”
  清漱越听越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这不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舔狗吗?
  “……那这就没办法了。”
  “他宁愿贪图那么几日的欢愉也不愿意放手。这种人一般很固执,如何说也说不通的。”
  他说到这里垂眸看了绥汐一眼。
  “既如此那便处着看看吧,毕竟人也没做错什么。”
  “到时候若她实在忘不了,回头去南极仙翁那里讨一杯忘情水,喝了保证忘得干干净净。”
  看少女听后眼睛一亮。
  清漱薄唇微启,又补充了一句。
  “不过这得他同意。”
  “忘情水只适合心死之人饮。他自愿断情绝爱,方有功效。”
  “……你这说了还不如不说。”
  燃气了些希望的少女,又一次无精打采地将脑袋放在了桌子上。
  “没准呢?你这没心没肺的程度没准真能让人心死。”
  绥汐听着总觉得这不是什么好话,可却因为这是事实她没办法反驳半句。
  她鼓了鼓腮帮,转了下身子只留给他一个后脑勺。
  说不过就生闷气。
  还是个小姑娘心性。
  清漱眼眸闪了闪,而后将喝了半盏的茶水满上。
  少女的头发绸子般柔顺,除了上面的一个白玉簪子之外再没有其他饰物。
  他隐约记得,这是她弟弟给她的。
  她也一直很珍惜,日日都簪着。
  想到这里清漱摩挲了下杯盏边缘,觉得莫名有些讽刺。
  无心之人只对一人真心,无论是亲人还是道侣。
  这都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因为得到过这样的爱所以格外珍视,若有一日失去便很难不偏执。
  而未得之人则会成了执念。
  他喝了口茶水,觉得这些事情他不该多想,可脑子里却一直在转悠。
  好不容易缓过来了。
  清漱突然想到了什么,抿着唇隐晦地往绥汐身上看了过去。
  绥汐对人的视线什么的都很敏锐,尤其是清漱这么近的距离。
  她感觉对方一直盯着他没有收回的打算,回头一看,发现他眼神似乎欲言又止。
  “……你不会还想要数落我几句吧?”
  绥汐觉得刚才那句就已经是暴击了。
  她还没缓过来呢。
  “不是。”
  清漱摇了摇头。
  他张了张嘴想要说话 ,可张张合合了好几次,最后都没有成功说出口。
  “你有什么事情你就说,你不说我反而更在意。”
  她好奇心重,对方越是这样她越想知道。
  清漱顿了顿,整理了下思绪。
  在看着少女的眼眸时候耳根也跟着红了起来。
  “就是……”
  “你身体可有什么不适?”
  “没什么不适,就觉得没什么精神,浑身无力。”
  她觉得可能思虑过多又无应对法子,所以心累。
  说着绥汐揉了揉腰,因为趴在桌子上久了,有些酸疼。
  看到这个动作后清漱神情复杂 ,眼神微妙。
  昨晚这么激烈的吗?
  作者有话要说:  害,体力好就是不一样[不是]感谢在2020-02-09 21:46:01~2020-02-09 23:31:2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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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绥汐在清漱这里并没有得到些什么建设性意见, 她趴在桌子上沉淀了一会儿。
  可能是因为阳光正好,晒在她身上暖洋洋的, 没过多久她就困了。
  其实大家都没有休息好, 修者大多都不用睡觉。
  可因为夜里梦魇反复,他们格外疲惫,也很想要好好睡一觉。
  然而比起休息, 他们更怕梦魇重现。
  像绥汐这种想吃就吃想睡就睡,真是不要让人太羡慕。
  众人黑着眼圈看着少女打了个哈欠, 然后伸了个懒腰就会去继续睡了。
  他们觉得比起是来蓬莱磨砺道心, 平复心境的, 绥汐更像是来度假游玩的。
  看着少女离开的身影,他们觉得很是心累。
  “真希望我也能像绥师妹这样没心没肺啊,这样就不会受这问心的折磨了。”
  “我觉得不仅是问心,若像她这样估计修行什么都不会受心魔影响 , 一日千里。”
  “……”
  正从有些混乱的思绪之中回过神来的清漱听到他们这番感慨后, 他的嘴角抽搐了些。
  “怎么?难不成你们也想要断情绝爱?”
  清漱语气里的嘲讽意味实在太重了, 重到他们下意识不敢说话。
  生生觉得脊背发凉。
  “没没没,我们就说说而已说说而已。”
  他的眼神有些冷, 让众人不敢靠近,只得往旁的地方过去。
  清漱看着刚才还在周边坐着的人纷纷散去,嗤笑了一声。
  他将茶盏放下, 本该清净些的环境更适合喝茶。
  但他全然没了兴致。
  他正准备甩袖离开,迟迟没来的顾长庚这个时候径直往他这边走了过来。
  一抹藏青色,和身后那丛在暗处的竹子一般, 静谧冷清。
  “你今日倒是睡得久,都日上三竿了才起来。”
  平日顾长庚这时候早就起来了,晌午才看到人影的确让人有些意外。
  看着清漱挑了挑眉地调侃了他这么一句,顾长庚倒是一点儿也不介意。
  “我在隔壁主峰找林真人讨教了下。”
  意思是说他早就起来了,只是现在才来了这边而已。
  他视线淡淡扫了一下周围。
  “绥汐呢?还在睡吗?”
  “准确来说她醒了,但是现在又回去睡回笼觉了。”
  清漱对顾长庚一来便找绥汐一点儿也不意外,他看着对方若有所思的样子顿了顿。
  “……临怀呢?怎么今日也没见到他的身影?”
  “他在尘长老那边。不知道有什么事情要说,尘长老不让旁人靠近。”
  其实准确来说是临怀今晨和尘渊打了个照面。
  两人之间的气氛很是微妙,一个笑眯眯一个冷着脸。
  怎么看都像是结了仇怨的样子。
  “好像临怀不怎么合尘长老的眼缘。”
  青年想了想当时那个画面,明明一言不发就有一种剑弩弓张的微妙感。
  两人应当是头一次见面,却不知为何这般不对付。
  顾长庚思来想去半天,只觉得可能是这么个原由。
  “呵,你这话说的,就好像尘长老往日看谁合了眼缘似的。”
  “……”
  这倒是。
  尘渊的脾气就这样,认这第一眼。
  长得丑的,性子不好的,资质差的都不喜欢。
  因此在整个剑宗,他能看得上的可能也就宗主谢远和容予两人。
  顾长庚觉着尘渊也不怎么喜欢自己,不然每一次见了他,也不会一言不合就一记指风过来。
  临怀更不用说,散修资质,相貌平平。
  以尘渊那般挑剔的眼光,不合眼缘也是自然的。
  毕竟他一出生就站在很高的位置了,有些傲气也无可厚非。
  “……那临怀可能这几日都会被尘长老好生指教了。”
  尘渊打人分两种。
  觉着你孺子可教的,二是看不惯的。
  而临怀在众人眼中恰好就是第二种了。
  清漱对这些事情并不怎么感兴趣,只要这指风没落在自己身上,他便无所谓。
  他晃了下半茶盏水,里面映着他的面容也跟着水波模糊起来。
  “你身体可还有恙?”
  “无碍,就是灵力受了些波动,紊乱了些。”
  清漱眼眸闪了闪,低头敛去了眼底里的情绪。
  “问心剑对修为高的修者的确影响大,你只沾染了点儿剑气便如此。”
  顾长庚倒也没急着离开,他坐在清漱对面。
  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直勾勾地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
  直到把清漱看得浑身不自在。
  “我先把话说在前头,你这类型不是我的菜。”
  “……我对一个身高和我相当的女修也没什么旖旎心思。”
  少有的,顾长庚回敬了对方一句,
  直接呛地清漱咳嗽了许久。
  “成了成了,你到底想要与我说些什么?直说就成,别这么看着我,我瘆得慌。”
  他将嘴角的水渍擦拭干净,看向一直欲言又止的顾长庚。
  青年顿了顿,组织了下语句后这么沉声询问了一句。
  “昨晚你可有觉察到了有什么旁的人往绥汐那边过去……”
  这话让清漱心下一悸,他想起了刚才绥汐给他说的事情。
  人前脚刚一走,这顾长庚后脚便来问了。
  “没有。我昨日灵力都难以稳定,哪有精力顾及其他?”
  顾长庚听到清漱这回话后沉默了一瞬。
  那双眸子很亮,像是天上星一般。
  “你是不是知道是谁?”
  “?!你说什么呢?我,我怎么会知道是谁?我都没感知到!”
  青年盯着面无表情,实则心下慌的雅痞的清漱。
  “若是你什么也不知道,为何第一句说的不是[发生了何事]而要这般解释。”
  刚才清漱那句话乍听之下没有什么不对劲,可按照人的惯常反应来看。
  一般人问事情,大都会习惯性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而不是上来便像清漱这般。
  若是只是说了没有还好,重要的是他后面那句话。
  他甚至还解释了为什么感知不到的原由。
  听起来怎么着也像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我说你是不是知道些……”
  “啊,这风今日不知怎么的,甚是喧嚣啊。”
  顾长庚话刚说了一半,清漱大声打断了他的话。
  “对了,你刚刚说什么来着?”
  “……”
  饶是迟钝如顾长庚,也知道了对方并不打算告知他昨夜那人到底是谁。
  他眼眸微沉了几分,周围的气压也低了好些。
  不过清漱全然当作什么也没感觉到。
  他拿起手中的杯盏放在唇边准备喝一口,茶水还没有来得及进入唇齿。
  那表面便凝了一层薄冰。
  “……”
  所以今天是谁也别想好过了是吗?
  清漱将杯盏重重落下,“啪”的一声,连同杯子表面的冰渣也一并落了下来。
  接触到桌面的瞬间立刻消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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