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嫁给残疾王爷之后——一月红
时间:2020-04-09 09:31:58

  宛娘闻言,咬了抢粮的冯海一口,也匆匆跑躲到王莫身后,焦急畏惧地道,“王大哥,你也帮帮我。夏初雪得脏病,她以后不能侍候你了。我可以,我一定使出浑身解数,让您满意。”
  她抢到的点粮也吃不了几天,王莫有粮,巴着他,还能少挨饿几日。
  王莫犹豫,宛娘的模样儿挺清秀的,他还没玩过,“让我想一想……”
  “求你了,王大哥。”宛娘流着眼泪说,“冯海他根本不是人,天天虐待我,你是英雄好汉,宛娘早就心悦于你,对于一个喜欢你的女人,难道你不心动吗?”
  王莫瞟了萧夜衡一眼,对宛娘说,“你先前才说爱慕安王。”
  “我不也承认,只喜欢他的权势地位,出去后一家能有个好的活头。”宛娘说,“安王如此丑陋,我会真心喜欢他,那就是眼瞎了。王大哥你不同,长得好看,武功又高,宛娘是真心喜欢你的。”
  “劳资长那么大还真没被哪个女人示爱过。”王莫哈哈大笑起来,豪气地拍拍胸脯,“好,本爷今天就护你了。”
  冯海抽出长刀,指着王莫,“兄弟一场,你别多管闲事,否则,别怪我手里的刀不认人。”
  白锦川也摇着折扇,怒气开口,“王莫,我若与冯海联手,你可打不过。想清楚,是不是要拼命去护那两个表子。”
  王莫虽有点害怕,下的承诺也不反悔,“你俩要打败我,必然也得受伤。到时,三败惧伤,便宜了谁?”
  不约而同都朝安王萧夜衡看过去,沉默不言。
  王莫继续游说,“到时,让安王捡了便宜,我等三人焉有命在?不如让夏初雪与宛娘把粮同你们平分了。你们也有点骨气,别欺弱女,如何?”
  冯海盘算了一下,“那便如此。”
  “同意了。”白锦川摇着折扇,能不动手,就不动手。
  王莫对宛娘与夏初雪说,“还不快把粮拿出来分。”
  “可是……”夏初雪还不甘愿。王莫可就恼了,“不分,爷可不护你了。”
  夏初雪这才把手里紧抓的半袋粮摆了出来,宛娘如是。
  赵柄的余粮一共只有二十斤米,四斤红薯。
  白锦川皱眉,“怎么只有这么一点?”
  颜水心觉得不对劲,“缺了十八斤米,一块腊肉、一个南瓜,二斤黄豆。这几天就算他食量再大,其它都吃完,米应该不止剩二十斤。估计还有八斤米不见了。”
  夏初雪一副完全不信的样子,“赵柄生前是做杂役苦力的,向来饭量大,也许那八斤也被他吃了呢?”
  颜水心还是觉得哪里出了问题 ,“我按饭量大的算,才是余八斤,不然,多剩更多都有可能。”
  冯海琢磨着,“如果谁要偷赵柄的余粮,那肯定全拿了,不可能就弄个八斤走。那就是赵柄饭量奇大,像个饭桶一样的吃多了。”
  白锦川与王莫进赵柄生前用过的厨房与房间搜了一遍,道什么粮也没找着。
  于是,此二人加上宛娘与夏初雪,平分赵柄的余粮,一人分到了五斤米,及一斤红薯。
  按正常人的饭量,这四人,每人能吃个五天。如果省着吃,不吃饱,八到十天也饿不死。
  王莫疑惑地对颜水心说,“颜监医,三间厨房放粮的位置着火,火起的蹊跷,你向来聪明,可能推断出是谁纵火?”
  阿旺也畏畏缩缩地道,“难道除了我们几个,还有人藏在暗处?”
  颜水心凝眉,“应该没有。我们生存的这段时间,除我们自己弄的炊烟之外,没别的火,就算那人准备了干粮,饮水、拉撒这些,总会漏出端倪,我们先前到处找到,牢里确实除我们之外,没其他人了。最主要的,死的尸首与活的是对得上号的,那个人也不可能有伪装在暗处,而不被发现的可能。”
  萧夜衡接话,“换言之,纵火的人,就隐藏在我们当中。”
  王莫没想通,“可是,刚才大家全部都在监医室那边。”
  颜水心的目光落在夏初雪身上,“虽然大家先前都聚在那边看热闹,夏姑娘是来得最晚的一个。”
  夏初雪气愤地道,“颜水心,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我纵火吗?我会蠢到烧自己的口粮?”
  “这话,可是你自己讲的。”颜水心冷笑,“若非心虚,你那么激动干嘛?”
  “快被你冤枉了,我岂能不激动?”夏初雪义愤填鹰。
  颜水心挑了挑眉毛,“哦?我冤枉你什么了。”
  夏初雪才想到,对方就说了一句她最后到。一时语塞,“反正不是我,我以人格发誓。”
  这回是王莫笑了,“夏姑娘,你还有何人格可言?在床上,你也是人格担保喜欢前牢头孙成的。”
  夏初雪面色不好看,“王哥,你就别取笑我了,我是无辜的,你可得帮我。”
  “先查看现场吧。”白锦川决定,“必须搞清楚,这三个中间隔了厢房的厨房里头的火,是怎么在同一时辰烧起来的。”
  一行人先到宛娘与冯海共用的第一间厨房查看,简易土灶、水桶、柜子这些,倒没什么可疑。
  角落的木缸装着粮食,连粮带缸的烧成了灰,就连土丕墙也熏得漆黑。
  到白锦川的厨房,粮是放在柜子里,也连粮带柜烧焦了。夏初雪的临时厨房则粮放在角落的竹筐里,同样烧个干净。
  三间隔了厢房的临时厨房,有一个共通点,火灭得及时,没蔓延到全部狱卒住舍。
  白锦川越看越觉得诡异,“三处厨房同时着火,就算夏初雪晚到看热闹,也已经在监医室前的空地上与大伙儿一起待了好一会儿了,火是大家看到才烧起来的,她怎么可能有能力分身纵火?”
  其余人也觉得不可能。
  颜水心走到白锦川的厨房里那堆粮食灰烬前,捡起一些灰烬在鼻端前嗅了嗅,“原来如此。”
  王莫赶紧问,“颜监医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她反问,“你们不知道?”
  其余人摇头,只有萧夜衡闻出,“粮食的灰烬里,有磷粉的气味。据本王所知,此物遇到一定的热度,会自动起火。”
  白锦川潇洒地摇着折扇,“本少爷也听说过,磷粉遇热起火,但那起码得大中午的热气。起火时辰是傍晚,太阳都下山了,凉快,磷粉根本不会在这个时辰点自燃。”
  “就算粮里有磷粉,起火的原因也说不通。”其余人相继如此道。
  夏初雪琢磨着,“唯有可能是鬼魅做祟……”
  颜水心一个穿越者,也不能说完全不信鬼神之所,但谁也没见过鬼不是?“这事儿,不是鬼做的,哪只鬼傍晚出得来?”
  王莫有些不高兴地看着夏初雪,“夏姑娘,你一再把这事儿往鬼神上引导,难道真是你纵的火?”
  “绝对没有。”夏初雪脸上落下两行泪,痛心万分,“我的粮,可也被烧了!我烧自己的粮,那不是等着饿死么。”
  “如此说来,夏初雪的嫌疑,也可以排除。”白锦川帮腔,扫了萧夜衡、颜水心与王莫三人一眼,意有所指,“尤其那些,粮没被烧的,嫌疑最大。”
  此言一出,被烧粮的四人,全都杀气腾腾地瞪着没被烧粮的。
  “老子可不会烧粮这么浪费。”王莫不耐烦地说,“老子要搞,也是把你们的粮都偷了,烧粮算个什么下作事。”
  颜水心面色淡然,一一剖析,“粮灰烬里,除了磷粉还有沙。如果我没猜错,堆粮上方的横梁上,有一个漏斗,漏斗里装着沙,沙上放着火折子。漏沙需要要一定的时间。就是你们在看热闹那一阵。等沙漏完,火折子从漏斗中掉落,正好落在事先被撒了磷粉的粮食、或粮柜上。虽然火折子有盖子,还是比普通物事热,遇磷粉则燃烧起来。三个厨房藏粮的上方,有三个漏斗,都如此,算计好沙漏时辰,那么,三个厨房的藏粮便如我们所见的,同时着火。”
  白锦川一展轻功,飞身上房梁,果然从房梁上拿了一个沙漏下来。
  王莫与冯海也去另二间厨房的梁上取了沙漏。由王莫说道, “颜监医,你也太聪明了!还真是如此。”
  冯海则说,“横梁很大,壁又高,放沙漏的位置,若不是贴墙壁看,以眼睛所看位置,还真是发现不了沙漏的存在。”
  萧夜衡欣赏地看着颜水心,“除了心儿,怕是没人堪得破此事。”
  颜水心不居功,“布设此局的人,也非一般心机。”
  大家伙儿的眼神全都瞪向夏初雪。
  “臭娘们,你竟然敢烧老子的粮,看我不杀了你!”冯海愤怒抽刀。
  白锦川也气得够呛,“夏姑娘,再怎么样,我们相好一场,你忍心饿死我?”
  夏初雪连忙摆手,激动得涕泪纵横,“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房梁那么高,我不会武功,沙漏根本放不上去。我没那个能力,也没那个动机。何况,我再怎么样,也不会烧自己的口粮。”
  “说起来,夏初雪除了晚到监医室门口,也没人亲眼看到她设局纵火。”白锦川提出疑点。
  夏初雪立即点头,“晚到的,不止我,还有赵柄。”似恍然大悟,“是赵柄设局放的火。我与他恩爱时,他曾说要刺杀安王萧夜衡,可能一去不回。所以,想拉几个垫背的,饿死几个算几个。我之所以去晚了看热闹,是上了回茅房,正好看到赵柄从白少爷的厨房出来,我起初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赵柄让我不要把看到他进过白少爷的厨房一事说出来。还逼我发誓,若说出来,天打五雷轰。现在想来,是赵柄纵的火。他同你们关系都不好,武功又不错,有动机,也有能力这么做。”
  “你现在说出来,就不怕雷轰了?”白锦川嗤问。
  “都快没命了,我不得不说。”夏初雪低着首。
  颜水心微微一笑,“夏姑娘高明,把责任都往赵柄那个死人身上推,他也没办法跳起来指责你说谎不是?”
  夏初雪哭得梨花带雨,一副无辜的模样,“颜监医,虽然我勾引过你的心上人安王,可毕竟没成功。你也不用公报私仇,什么罪名都往我身上栽啊?雪儿出身候门,自幼饱读诗书,别说害人了,就是杀鸡,我都不敢啊。”
  那可怜的样儿,任是谁看了,都免不了相信她所言。
  说罢,夏初雪撩起两边裤脚,露出白皙的大腿,腿上因花柳病而长了一片红点,但膝盖上却明显的淤青,“这是赵柄先前逼我发誓,迫我跪在地上时,弄出来的淤痕。”
 
 
第46章 步步杀机1
  瞧着明恍恍的伤口, 众人几乎都相信了夏初雪的话,一时都恨咒赵柄,死都不让人安生。
  王莫不赞同地道, “颜监医,你向来是大度的人, 可不能公报私仇。”
  颜水心却觉得夏初雪没有那么简单,“萧夜衡根本没看夏初雪一眼, 我何来报什么仇。你们不要被她的表像蒙蔽了。”
  “心儿, 随他们信否,我们走。”萧夜衡牵起她的手,出了厨房门走了。
  夏初雪看着二人离去, 一副大松一口气的模样儿, 可怜兮兮地道, “总算不用被颜监医针对了, 吓死我了。”妩媚地朝王莫抛个暧昧的眼神, “王大哥,真是谢谢你了,若不是你。今儿个,雪儿非得被冤死。若非雪儿得了……还真会对你继续以身相许。”
  “你不能许, 我能啊。”宛娘脸上挂起秀美的笑容,上前就的挽住王莫的胳膊,“王哥也好久没近女色了吧?为那颜水心守什么身呢?她又不拿正眼看你。宛娘才是能让你快活的人,走,我们去房里‘谈谈心’……”
  “有道理。”王莫点头, “不过,若非为颜监医守了段时间的身,”瞥夏初雪一眼,“搞不好就被她传染脏病了。”
  夏初雪面色难看地瞪着这对狗男女出了厨房之后,又进了宛娘的厢房。
  隔壁很快传来羞人的声音。
  阿旺要走,夏初雪拉住他,“旺哥,咱们俩也培养培养感情……”
  “还是不要了。我怕得病。”阿旺抽回手,慑弱地跟在白锦川身后走了。
  夏初雪一个人站在厨房里,原本美丽的面庞露出一抹阴毒的笑容。
  ……
  颜水心与萧夜衡二人并排往监医室的方向走,二人的身影在月光的照映下,地上拉起了两道长长的影子。
  晚风轻拂,明月如皎。
  夜色的静谧掩不住颜水心内心的担忧,“王爷,你说,纵火的人到底是不是夏初雪?”
  “明面的证据不是她。但……”萧夜衡微眯起眼眸,“人不可貌相,若真是夏初雪,那她就非一般的心机深重了。”
  “夏初雪不会武功……”
  “未必。”萧夜衡若有所思,“江湖上有一种会使气脉逆行的内功心法,练此功者,可隐藏武功。就算把脉,都看不出来。”
  “如果夏初雪会武功,那火就是她纵的。”颜水心可以肯定,“赵柄死前想刺杀你,他没有心思去搞三个漏斗漏沙那么麻烦的工序。而是会把全副心神放在如何取你性命上。看热闹时,只有夏初雪与赵柄来迟,只有此二人有机会趁大家不在,布这个局。夏初雪把纵火的事赖在赵柄身上,根本是死无对证。她膝盖上的伤,搞不好是她为防事情败漏,故意自己提前弄青膝盖,来当证据洗脱嫌疑。就连她自己的粮,也是故意一道烧掉,加重洗脱嫌疑的证据。”
  萧夜衡眸光闪过一道深沉,“极有可能。若真是如此,牢里可就麻烦大了。”
  颜水心懂,“纵火烧掉四人的粮,四人没粮吃,显然要去抢其他人的。那便会乱,搞不好为了抢粮,还会杀人。”
  “而你我,粮食最多,怀壁其罪。”萧夜衡点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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