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傲娇男主的白月光[快穿]——liberal
时间:2020-04-10 09:06:27

  林溪溪眨了眨眼,十分无辜:“不知道诶,要不我现在打个电话问问吧。”
  她作势拿起手机就要拨过去,林哲业大步跨过来抢过她手中的手机,有些慌乱:“不、不用了,下次来拿也是一样的。”
  “可是刚刚不是说有急用吗?”林溪溪歪头看他。
  林哲业把手机递还过去,移开眼说:“文件没看见,可能是我搞错了,其他的下次来拿吧。”
  曾妈端来一盘水果:“林先生吃点东西再走吧,每次来都急急忙忙的。”
  林溪溪跟在他身后问:“小叔经常来啊?之前倒是没见过。”
  曾妈接过话:“偶尔也是让下属来的,你还在学校,毕竟公司事多嘛。”
  林哲业没应,脚步很快,穿过前厅就要往大门走。
  林溪溪一路送到阶梯下,在他转身时有意无意说了一句:“前段时间莫名其妙少了条项链,该检查检查家里的监控了。”
  “家里装监控了?”林哲业声音陡然升高,一动不动地看着她,似乎是意识到自己失态,他清咳了几句,“我是说,书房也装了吧,贵重文件这么多,要小心点才好。”
  林溪溪笑得人畜无害,露出一排白白的牙齿:“装了的您放心!都是些隐形摄像头,各个方位都有!”
  林哲业讪笑着“那就好,那就好”,在她的目送下离开。
  真是装都装不像,一脸做贼心虚的样子!
  林溪溪转身就吩咐曾妈:“明天联系一下保安室,别什么人都放进来,书房不用每天都清扫,我爸不在的时候别把钥匙交出去。”
  曾妈一脸茫然:“怎么了这是?林先生拿资料的话也不给开吗?”
  拿资料?怕是挂羊头卖狗肉,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吧。林溪溪笑了两声:“林先生也不是家人啊,书房的监控是一直没去修吗?”
  曾妈点点头:“先生说没关系,就一直没联系过维修师傅。”
  “明天之内喊人来修好,再多装一个对着电脑桌的方向。”林溪溪边说边把书房门带上。
 
 
第4章 
  傍晚时分,夕阳西下,小区里家家户户都慢慢亮起灯火,窗外传来了人烟火味。
  程殊的公寓里一如既往地没有开灯,昏暗的房间空荡荡,他的手机上发来一条验证通知:【你的女朋友请求添加你为好友。】
  他淡淡扫过一眼,没有理会,学校里这种自以为是的女生总是一波接一波。
  腹中传来的饥饿感让他有一丝快感,饿了一天终于有吃东西的欲望了。
  屋外淅淅沥沥的小雨下了大半天,他出小区门的时候意外碰见了林溪溪,走的极慢,还是没有带伞。
  女孩看见他眼睛都亮了,一步作两步走,跳到他面前,踩起的水洼溅湿了他的裤腿。
  “程殊呀!”林溪溪几乎快抱到他身上,“你怎么从这出来,你也住在这?”
  程殊把伞往她那偏了偏,点点头。
  林溪溪嘟囔着:“早知道就不和柳时一起回家了,他家又不住这,以后都和你一起走!”
  “好。”程殊应了一声。
  林溪溪有些诧异:“你说什么?”
  程殊嗓音沙哑,低头看着她:“说话要算数,以后别和他走了。”
  声音沙沙的,热气扑在林溪溪的耳畔,像是在引诱。
  林溪溪重重的点头保证:“好呀!你要去哪呀?我去超市买橘子!”
  程殊舔了舔干燥的唇,看向女孩头上的雨水,回道:“我也去超市。”
  雨势逐渐变大,冰凉的雨丝侵袭进他的衣衫,潮湿的布料贴在他的身上,倒让他更深刻感受到了自己身体的滚烫。
  林溪溪是不爱带伞的,尤其是小雨的天气,但她注意到他淋湿了一半的肩膀,衣服紧贴在他瘦削的肩胛骨上。
  “程殊,挽着好不好?”林溪溪试探的把手放在他的臂弯上,两个人近一点就不会淋雨了。
  “好。”下一秒女孩柔软的身体就贴了上去,程殊情不自禁的滚了滚喉结。
  林溪溪得寸进尺:“程殊,你同意我的好友验证好不好?假期我想找你聊天。”
  那个好友验证是她发的?程殊头有些昏沉,应了声:“好。”
  这么乖?林溪溪开玩笑的把手放上他的额头:“这么听话,是不是生病了啊?”
  好烫!
  居然真的发烧了。
  林溪溪慌张地说:“程殊,我们去医院!”
  “不去。”程殊终于说了个拒绝的词,脚步有些漂浮,“我饿了。”
  林溪溪有些无奈,只好先扶他回了家,打电话给私人诊所的医生,又叫上了两份外卖。
  程殊住的房子很空,除了一张床,两张桌子之外几乎没有其他的家具。
  明明是同一个小区,林父给她买的房子装修得像是个公主房,而他的就像难民所。
  按说王艳对他应该很苛刻,连钱都不会给太多,那他大概过得有些清贫。
  窗户一直紧闭着,连灯光都是昏黄的,他整个人裹在被子里,脸色苍白,像个被人丢弃的孩子。
  林溪溪此刻才深切意识到,他确实是个可怜的人,也难怪他会选择自杀,这个世界没什么能留住他。
  医生给他打过针,又留了几副药后就走了,外卖都凉了,他还在睡。
  眉头紧蹙着,嘴里含糊不清念着什么,唇色淡淡的。
  林溪溪也没想叫醒他,就着给他换毛巾的姿势坐在床边上。
  他长得真好看,五官比女孩子还精致,皮肤白皙,眉毛工整,那张唇的形状都是当下最流行的M形,明明是这样一个少年,怎么会没人爱他呢。
  “要好好照顾自己啊。”
  程殊在噩梦里昏昏沉沉听见这句话,可黑暗里又是王艳毒蛇般的声音:
  “你害死你妈的!你也应该去死。”
  “没人愿意你活在这世界上,别给我们添堵了!”
  “小杂种,我要是你都没脸活着!”
  ……
  是他害死程珐的,他要是不拉着程珐上楼看那对狗男女,程珐就不会情绪失控跑出门去。
  柏油路面上全是血,大片大片的红,在路灯下亮晶晶,程珐睁大着眼睛一动不动地望着他,她怨恨这个儿子,到死了还是怨恨着。
  他确实不配活着,没人希望他活着。
  滚烫又绝望的泪水从眼缝里流下来,滴进发间。
  突然一双温热的手轻轻擦拭着他的眼泪,脸上被什么绒毛触碰,痒痒的摩挲着他的喉咙。
  他半眯着眼,一张像狐狸一样妖媚的脸和他咫尺相对,他惊讶的微张开嘴,心里无比厌恶自己。
  程殊啊程殊,你真是无耻至极,这种时候都能做这种梦,人家一个小姑娘做错了什么呢?
  漂漂亮亮又明亮璀璨,凭什么因为被你看上就要承担你这种破碎的人生。
  他使劲推了推眼前的幻觉,做个人,放过她吧。
  然后下一秒他听见女孩磕磕巴巴的谎话:“程、程殊,你现在在梦里,我没有乘人之危哦!”
  *
  “程、程殊?你是不是做噩梦了……”林溪溪的手抚上了他的眼尾,长睫沾了些水珠,眼睛显得越发清亮。
  是啊,一个很可怕的噩梦,跟现实世界一样可怕,程殊苦涩的想。
  他把她推远了点,他感冒了,不能传染给她。
  窗外阴雨连绵,窗帘没拉下,显得房间里也灰蒙蒙的,灯没有打开,四目相对,有些尴尬。
  林溪溪刚刚看他一脸苍白地躺着,样子乖巧又娇弱。这下他人清醒了,她饶是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再凑过去,讪讪地收开手,瞥见他脸上还未消散的淤青:“你擦药了吗?还是又沾水了?”
  “我忘了。”他声音嘶哑,大概是因为发高烧,喉咙有些干涸。
  林溪溪嘀咕了一句:“你脸要是不好看了,我可就不喜欢你了。”
  多值钱的一张脸啊,唇红齿白,下巴尖长消瘦,是当下很流行的病态漫撕男长相,这要是出道了铁定娱乐圈顶流sar!但他这么折腾,简直是暴殄天物!
  她起身打算把外面的外卖粥端进来,被程殊的手指轻轻扯住了衣角,他小声请求道:“帮我拿一下桌上的药膏。”
  林溪溪弯了弯嘴角,果然这招有用,她欢欢喜喜给他擦药,一边不厌其烦的叮嘱:“不要碰水啊!会留疤的!”
  程殊“嗯”了一声,拿了睡衣走进卫生间。
  林溪溪把头从门口探进去,小心翼翼地试探:“为了保证你的伤口不碰水,不如……我进去监督监督你?”
  程殊毫不留情地瞥了她一眼,“啪”的一声把浴室门拉上。
  厨房里传来乒乒乓乓的锅碗碰撞声,听起来就够让程殊惊心动魄了。
  他这房子里几乎没有其他家具,就那一口锅和几个小碗,还是他一时兴起买来凑数的,好歹齐了点东西才算一个住处。
  林溪溪大半个小时前就说要给他热粥,除了摔碎了两个碗外至今没有东西从里面健全地出来。
  程殊换了身衣服走出去,暖黄色的白织灯下,女孩两条瘦直的长腿拘谨地站在电子锅旁,长发用了条耳机绑在背后,露出小巧绯红的耳垂,脸侧几根不听话的发丝粘在了她的嘴角。
  那真是一个适合幻想余生的场景,前提是如果焦味没有和锅里的火冒出来的话,程殊手急眼快把她扯开,拿起锅盖丢了上去。
  林溪溪苦恼地看着他收拾残局,十分羞愧的道歉:“对不起,我以为我可以搞定的。”
  “嗯。”
  程殊把打碎的碗用纸张包了起来,扔进了垃圾桶里。
  林溪溪跟在他身后念叨:“我刚刚还在度娘上查了怎么热粥的方法的,这个失败只能说明度娘真的很不靠谱!”
  “嗯。”程殊不轻不重地回应她,又进了厨房开始洗锅。
  林溪溪扯住他柔软的衣袖,踮起脚摸了摸他的额头:“还在发烧……怎么办啊?”
  她的手掌心很温暖,凑近的时候他甚至能闻见她的柑橙味发香,连衣服上的洗涤剂都带着明媚的味道,是在哪里买的呢。
  她一定出生在一个很幸福的家里,有一对很善良的父母,才会把她养得这么美好。
  像是朵永不凋零的向日葵,在阴雨绵绵的天气里都灿烂得耀眼夺目。
  “没关系。”他宽慰地说,毕竟以前他也是这样过来的,那些乱七八糟过得不成人形的日子,都是他一个人死咬着牙熬过来了。
  他命硬,不讨喜,大病好几次也死不了。
  林溪溪突然拿起手机跑到了玄关处,打开门留下一句“你在这等等”就急匆匆跑了出去。
  程殊伸手想抓住她,却只扯下了她的耳机,长发不受束缚后披落在脑后,她奔下楼的样子像极了童话故事里的辛德瑞拉。
  不过被她抛弃的不是荣耀加身的王子,而是一个阴暗的、难堪的可怜虫。
  他大概是太闷了,所以被嫌弃了吧。
  他真的不喜欢被人高高捧起又重重丢下的感觉,要他乖乖等着,要他乖乖听话,然后一去不回,他甚至做不到责怪她。
  程泽的信息就是这时候发过来的,程殊大略扫了一眼,没回他。
  他颓然地坐在墙角下,手指无意识地戳着地板,像是在数流逝的时间。
  她人走了,好像没打算回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站起身时头晕目眩,又回到了那种生死索然无味的时候,他自嘲地扯了扯嘴角:“骗子。”
  作者有话要说:  林溪溪(无奈):我也不知道这货能自导自演这么多戏
 
 
第5章 
  林溪溪对他此时的事情一无所知,她本来是想自己给他熬个汤的,但她高估自己的厨艺了。
  最后还是曾妈看不下去了,接过了勺帮她熬完了汤,不管怎么说,这里面还是有她的心意的!
  带着保温壶走去程殊住的地方时正好碰到他下楼,看见她人的时候,眼里眼神阴沉沉的,冷得渗人。
  林溪溪举高了点保温壶,因为还特意打扮了一下自己所以时间有点久,她心虚地往前扯住他的袖子:“我回去给你炖汤了……你要去哪?”
  程殊心里感受大起大落,这种变化让他很不爽,她跟刚才不一样了,换了身衣服,还把头发扎起来了。
  楼道里因为阴天的缘故有些黑,程殊住的是租房,虽然同在一个小区,也是分为两处不同房型的。
  林溪溪这个家只是林父其中一处房产,因为她成绩差,考高中时被分到三中了。她也懒得折腾,就着这离家近的位置要了这套房子住了下来。
  林母为了能多看她几眼,也把东西带了过来,久而久之,这里就变成一个像模像样的家了。
  林溪溪见他不说话,晃了晃他手臂:“上楼去喝汤吗?待会要凉了。”
  程殊身上烧还没退,此刻脸上一片苍白,额头还沁着汗,唇色却是很红,像咬破了皮的血色。
  他看向身边的女孩,讲着娇柔的话,像是在撒娇。
  他挣开她的手,疏远的回答:“不用了,我现在出门吃饭。”
  说完也没再搭理她,撑开伞走了出去。
  林溪溪有点委屈地跟在他身后,明明刚刚不是这样,怎么才一会功夫态度就直下转。
  她一边抱怨着男人心真是海底针,一边又忿忿地大力踩着水坑。
  雨还没停,冰凉的雨丝飘在她脸上,她烦闷踏起的水花溅上程殊脚踝。
  程殊脚在小区门口顿住,转过头看她,还是没带伞,瘪着嘴不开心的样子,那双狐狸眼都黯然无色。
  “别跟着我。”他走过去把伞遮过她头顶,“不要感冒,回家吧。”
  林溪溪举起保温壶:“那你喝吗?”
  程殊不说话,她就一直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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