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恶毒女配,捡了反派当奴隶——Ysssss
时间:2020-04-12 09:19:06

  本来也没必要如此沉不住气,可他是一群人当中最大的那个,贝茶她明显就喜欢年纪小的,如果他今夜不出手,旁边还有一群虎视眈眈的,谁知道会被谁抢了先。
  “都是奴的错,此事和小猫无关,都是奴自作聪明,小猫什么都不懂,他只是担心奴。”
  这话是真的,春秋才十二岁什么都不懂,宁江又不可能教他这些,春秋见他发热,以为他得病了,所以才急急忙忙的去找贝茶。
  宁江一开始想要阻止,后来又想到自己的处境,便任由春秋去请贝茶了。
  贝茶一言不发,没说信也没说不信。
  良久,语气很平淡:“你弟弟,他还没回来。”
  刚刚号脉的时候,宁江就没见春秋,他自然是担心的,但没找到机会提,如今贝茶提起来,宁江连忙问:“主人,小猫他…在哪里?”
  “在哪里重要吗?”贝茶轻飘飘的说,“左右你都犯了错,他是死是活,你也无能为力。”
  宁江心都凉了,不住的磕头:“求求主人放了他吧,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都是奴谋划的,和他没有任何关系,求求主人了。”
  “咚咚咚”的,没一会儿,额头就出血了,贝茶都觉得疼,见他还要磕,便制止了他。
  “既然这么在意他干嘛还利用他?”
  宁江额头的血顺着鼻梁就留了下来,又披头散发,声音凄惨,看着怪吓人的。
  “是奴的错,都是奴的错。”
  都怪他,如果不他想搏一搏,想要更好的生活,也不会连累他弟弟,都是他的错。
  “主人,求求您了,放了他吧!求求您了!”
  说着又要跪。
  贝茶:“行了,下次别这样了,你弟弟没事。”
  宁江一喜:“多谢主人开恩!”
  又要磕头。
  贝茶制止了他,拐了个弯,又去请大夫,大夫今天的心情也很艹淡,刚躺下没睡一会儿就被叫起来,谁受得了?
  又是一把老骨头了。
  到地方一看,嚯,头上都一血窟窿了,扭头看贝茶的眼神带着不满。
  玩就玩吧,这伤明显就是磕头磕的,不开心也不能这样糟践兽人不是?
  贝茶受不了大夫的眼神,出了房门,见隔壁的房间的奴隶都隔着门缝看这里的情况,见她出来,又连忙缩回去。
  这里隔音也不好,估计刚刚的话都听到了。
  贝茶想,还好凉倦不在这里住,不然少年又要睡不好了。
  就算不在这睡,凉倦也没睡好,赌气了一晚上,越想越觉得难过,但难过过后就是不安,贝茶对他,就像是随手捡的一个小宠物,开心了逗两下,不开心的话,根本就不会管自己死活。
  更何况,现在还来了六个奴隶和自己争宠。
  凉倦翻来覆去一晚上没睡觉,第二天起了个大早就去贝茶门外等她了。
  贝王爷是真的宠贝茶,直接分给了她一个单独的院子,单是走路,从西南角走到东南角就要两刻钟。
  凉倦听冬夏说过,这间院子是狩猎后,贝王爷才给贝茶住的,以前都没住过人。
  凉倦从冬夏嘴里听到不少关于贝辞和贝茶的事,总觉得他们以前的相处根本没多亲密,和他见到的完全不一样。
  难道是因为贝茶在狩猎场比试时赢了所以才如此?
  凉倦穿过走廊,到了贝茶房门口,脑子里杂七杂八的思绪也都散了,正准备开口喊贝茶的时候,偏殿的门突然打开。
  春秋和凉倦打了个照面。
  凉倦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压着心中的苦涩和不安,还有隐隐的怒火:“主人在吗?”
  春秋:“不在。”
  至于去哪里,他也没说,如果刚凉倦知道贝茶去了他哥哥那里,凉倦又是院子里的老人,和贝茶关系亲密,再针对他哥就不好了。
  大清早的,凉倦自然以为贝茶是去学堂了,压根就没想到贝茶彻夜未归。
  他怀着满腔怒火去了学堂,准备旁敲侧击的去问问贝茶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她隔壁屋子住着春秋?
  凉倦甚至想不管不顾的去质问贝茶,哪怕他知道自己没有立场。
  可他心里就是烧着一把火,明明是贝茶自己说的,说她将她所有的同情都给了他,凭什么要再分给别人?
  是他哪里做的不对吗?
  还是……单纯的厌倦他了?
  这种怒火在时间流逝而贝茶迟迟不来的时候,转换成了不安,最在沈修进来的时候,贝茶也没来时。
  这种不安彻底成了恐惧。
  凉倦怕了,他根本没有资格和贝茶置气,更没有资格和贝茶耍小脾气,贝茶凭什么安慰他,凭什么在意他的情绪?
  奴隶有千千万万个,他走了,贝王爷能填补上好多个,而且个个都好看都贴心都听话。
  凉倦想着想着都要哭了。
  他想起小时候,他和他母亲之间的关系,跟他和贝茶的关系很像,差别就是,他对他母亲没有期待,对贝茶则是想要她的回应,想要她将自己放在心尖尖的位置上,想让她将自己看做独一无二。
  凉倦想起自己小时候,大部分时间都在地宫里度过,他母亲时而疯狂时而冷漠,经常将他锁起来,美其名曰关心他怕他走丢。
  他如何爱人都是从他母亲身上学的,真正喜欢一个人会疯狂,疯狂的将她锁起来,或许还会割了她的尾巴,让她听话,直接粗暴,或许可以进行心灵上的恐吓,总之每个方法都见效显着。
  后来老国王找到他,悉心教导了好多年,才将凉倦变.态而疯狂的想法掰正。
  就连老国王自己都觉得,凉倦是个善良的好孩子。
  凉倦也觉得自己是善良的好孩子,可在遇到贝茶后,心中疯狂的想法总是一个接一个,从来都没有断过。
  他这时才明白,他的性格从来都没有被改变,只是被隐藏了而已。
  他见过他母亲爱人的时候卑微,他也见过继王后爱人时的卑微,所以他以为,爱上一个人都是卑微的。
  就比如,他爱贝茶一样,将自己的傲骨都打碎,用外人眼中疯狂但他却觉得正确的方法去束缚贝茶。
  凉倦想要变强。
  无比想。
  变强之后,就能带贝茶去他在深海里的地宫了。
  沈修点了凉倦回答问题。
  凉倦一时不察脱口就回了答案,格外流畅,甚至还说了自己的见解。
  等说完之后他才回神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沈修讲的知识,他早就学过了,别说倒背如流,对答如流都是可以的,完全不用经大脑思考。
  但他和贝茶说的是他根本不识字!
  沈修似笑非笑的盯着他:“凉公子竟然能有如此见解。”
  凉倦终于回了神:“都是先生教的好。”
  和他没关系,他什么都不懂,都是听了沈修的课,他才懂的。
  沈修:“我还没讲到这里呢。”
  说完,也不管凉倦的神色,继续教书了。
  凉倦中午的时回去找贝茶,依旧没找到,不过幸好碰到了冬夏。
  冬夏怪他:“你清晨去哪里了?主人找你都没找到。”
  凉倦微怔:“主人找我了?”
  疯狂了一上午的脑子清醒了许多。
  冬夏嗯了一声:“主人说,今天王爷要亲自给她讲课,就不去学堂了。”
  凉倦的心安了一半,下午去练武场的时候,也不像上午那样坐立难安了。
  不过沈修也没教他们什么招式,就让他们绕着练武场跑圈,蒋曼青本想着贝茶不在,她好好耍耍存在感,又是练武的时候,一招一式的切磋,总有机会亲近,没想到直接是跑圈。
  蒋曼青毕竟娇养的那么多年,跑了两圈就受不住了,凉倦的体力很好,脸不红气不喘的,但他一想到上午在沈修那里露馅,心里就不安。
  兀地,凉倦停下脚步,走到沈修面前。
  沈修:“坚持不了可以走。”
  反正他也不是为了教这两个。
  凉倦:“我要挑战你。”
  沈修抬眼和他对视,见少年眼神坚定,便应了。
  左右也闲着无聊,打一场就打一场呗,刚好他看凉倦也不怎么顺眼。
  沈修问他:“你能用精神力吗?”
  凉倦被诅咒压制,当然不可能用精神力战斗,他说:“能。”
  沈修点头:“来吧。”
  话音刚落,凉倦咬咬牙冲破诅咒将能用的些微精神力都用了过去,这还是托贝茶的精神力的福,让诅咒有了裂缝,他才能用的。
  不过都是极少数的精神力,连沈修的万分之一都比不上。
  沈修见他憋着大招,以为多厉害,也调动了精神力,这感觉怎么说呢。
  一扇非常邪恶又恐怖的门,你以为门后面是凶神恶煞的恶鬼,结果出来的是灵智都没开化的小白兔。
  沈修的心情就是这样的,但他是实打实的用了五成的攻击试探,没错,是试探,他听贝辞说过凉倦是人鱼,人鱼的战斗力有多厉害,没有兽人知道,只知道是不可估量的。
  所以五成的精神力去试探凉倦。
  凉倦都没想到沈修能这么看得起自己,本来还想着要如何受伤,没成想直接送上门了。
  被精神力攻击,凉倦险些摔下擂台,趴在地上,吐了口血,双手支着身体想要站起来,没成功,又趴在了地上。
  沈修的表情一言难尽,不管是眼睛还是嘴巴,都在表达“你怎么会这么弱”。
  凉倦挣扎着终于爬了起来,摇摇晃晃的站着,比不倒翁都像不倒翁,他拿起架子上摆的剑,朝沈修刺过去。
  沈修见状便不再用精神力了,也取了剑,正面对上。
  凉倦的剑术是老国王教的,老国王当年征霸五湖四海,势不可挡,无人能及,剑术超群,凉倦和沈修比剑术,输也不会太狼狈。
  如果没受伤,赢的可能性也很大。
  但凉倦眼看着要伤到沈修,手腕硬生生的一撇,错过了沈修的要害,没有伤到沈修丝毫,反倒是让沈修刺了一剑,伤了肩膀。
  沈修眼神微眯:“为什么不用全力?”
  凉倦本就是强撑,听到他的话也不回话,又吐了一口血,直接倒在了地上。
  沈修:“……”
  贝茶这一天过得着实郁闷,昨晚折腾了一夜,进书房等贝辞的时候又睡着了,本来以为醒过来的时候,指不定要被贝辞骂一顿,没想到贝辞根本就不在。
  于是她就又睡了一觉,一觉睡到了下午,贝辞还是不在。
  虽说之有些抵触,可贝茶心中还是期待的,毕竟是自己的父亲……虽然他也不是第一次因为忙而忽视她了,可贝辞昨天明明说他不忙的。
  贝茶走的时候闷闷不乐,小厮的脸都要笑僵了:“今天真是赶巧了,王爷平常真不忙,他还推了所有的应酬……”
  贝茶撇撇嘴:“我知道,我一来他就忙,我懂。”
  小厮只能干笑着,这父女俩的矛盾,也不是他一个下人能插手的。
  正巧,冬夏跑了过来:“主人,您快回去看看吧,凉倦受伤了。”
  贝茶一惊,连忙往回赶:“怎么会受伤?谁伤的?”
  冬夏:“奴婢也不知道,听说是和沈夫子比试才受伤的。”
  贝茶眉毛皱了皱,沈修和凉倦打什么?
  她进了屋,凉倦上衣还没穿,肩膀上缠了一圈又一圈的白布,看着还怪吓人的。
  凉倦见她来了,嘴唇毫无血色,气若悬丝:“主人。”
  沈修在旁边看着他,突然有了股不好的预感。
  他怕是被人当棋子用了。
  贝茶坐到凉倦床边,凉倦挣扎着要起来,见贝茶伸手扶他,顺势就躺在了贝茶怀里。
  贝茶:“怎么回事?”
  凉倦咬着唇没有说话。
  沈修解释:“切磋而已。”
  贝茶已经有些怒了,她从昨晚到现在心情都不美丽:“没事切磋什么?”
  凉倦窝在贝茶怀里:“主人,你不要,生气。”
  一句话说的断断续续,想来伤的确实很重。
  贝茶抱着他,怕牵扯到他的伤口,动作格外轻:“慢慢说。”
  沈修在旁边看着觉得格外刺眼:“男女授受不亲,贝小姐。”
  贝茶心想,你从后世来,还在乎这些东西?感受到怀里的人微微的挪动,她扶着凉倦让他别动免得牵扯到伤口。
  凉倦说:“对不起主人。”
  贝茶:“没事,别动了,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凉倦不动弹了,又恢复到咬着唇的模样,抬眸看了沈修一眼就立刻缩回:“没什么,我只是,和先生切磋罢了。”
  贝茶看他的神色自然是不相信的:“切磋怎么会伤成这样?”
  她印象里,沈修不是那种没轻没重的人啊。
  “你告诉沈修你不能用精神力了吗?”
  凉倦咬着唇轻声说:“没有说精神力的事情,我们直接切磋的。”
  沈修脸色微沉,凉倦当初明明说的是能用精神力:“贝小姐,你这奴隶,不诚实。”
  贝茶:“难道他故意受伤的吗?”
  说出来谁信?凉倦一个奴隶,又不需要像她一样立人设,不会精神力就是不会精神力,总不可能故意说自己能用精神力,故意让沈修揍吧。
  她看沈修随时都想要打一架的模样:“你先出去吧。”
  沈修气笑了:“你不信我?”
  贝茶被他逗乐了:“我信你?信你信到自己一个人浑身是血躺在沙漠里等死?”
  她以前和沈修一起执行过任务,两个人一起,在沙漠,生死攸关的时刻,她救了沈修,沈修为了任务扔下她。
  多么棒的觉悟。
  贝茶从那个时刻开始,就再也不信任何人,不管他们之前关系多好,没和他们经历过生死之前,她不信任任何人。
  沈修抿着唇不再说话,沉默半晌,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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