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媚宠春娇——李诗情
时间:2020-04-12 09:26:02

  “四爷,容奴才细禀……”李文烨跪地,想要辩解的话还未出口,就听胤禛轻飘飘的开口:“爷只认族谱,谁把爷的女人扣下,想认个亲就认亲,爷若是来者不拒,这人岂不是排海外去。”
  春假这才发现,论嘴毒,她比不得四郎。
  而她吃准他,不是她的手段有多么高超,而是因为四郎愿意让她吃。
  李文烨怔了怔,瞠目结舌的看着两人,他甚至都没有弄明白,为什么自己的闺女就不是闺女。
  春娇轻笑:“老爷年迈,难免老眼昏花,喏,你闺女在那呢。”
  原来是李雪融久等众人不止,不知道发生什么的她,担心父母的心都被旁人给哄去了,这才急忙忙的找过来。
  谁知道一走近,第一眼就瞧见正中间立着的公子,对方面色冰冷,相貌俊隽,但是和小贱蹄子走的极近,想必就是她姘头,瞧着就不像好人。
  而地上跪着的两人,让她有些诧异。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她毫不犹豫的跪在两人后边,默不作声的看着事件发展。
  纵然春娇一直不喜欢雪融,看到她这个表现,也忍不住轻叹一口气。
  “这月余,便多谢李府款待了。”春娇想了想,这顿饭还是吃不下去了,到底是原主的生身父母,这么跪在她面前,她也看不下去。
  倒不是圣母,而是她头一次见到旁人见到胤禛到底是怎样的表现,突然无比认真的认识到皇权的力量。
  和印象中那种轻飘飘不同,是这般的厚重。
  胤禛瞧了众人一眼,又仔细的盯了一眼春娇,看出她眼中的意兴阑珊和不在意,不由得轻笑:“走吧。”
  而在此时,奶母抱着糖糖过来了,小小的肉团子穿着大红的锦袄,腰上还像模像样的系着黄带子,怕被风吹着,用兜帽把脸给盖上了,这样他看不到外面,就特别不乐意的一个劲的拽着兜帽,小手小脚挥舞的特别起劲。
  李夫人看着这个从未抱过的孩子,被她视为耻辱的孩子,从未想过,有一天她要跪在他的脚下,连直视的资格都没有。
  他是君,她是臣。
  脸上火辣辣的疼,甚至还有些烧。
  李文烨看着这个孩子,心里也是止不住的后悔,黄带子啊,往后有万千个可能,只要是皇家血脉,谁也不敢说,他往后就不会坐上那九五之尊的位置。
  到时候他李文烨就是皇亲国戚,风光无限。
  可这一切,都被他们给毁了,主子不愿意认这门亲,那么他往后只能绝口不提。
  想想自己离辉煌这么近,却硬生生的被自己给毁了。
  李文烨张了张嘴,想要说话,又看到春娇清浅的眼神,心里忍不住怨恨,她一直这般冷淡,就是因为有四爷依靠,所以才这般嚣张的吧。
  而雪融跪在地上,看着那腰带飘飘,明明只是小小一截,却像是有几米长,一直飘进她的眼里。
  她想起来自己的未来夫君,打小定的娃娃亲,是河南巡抚家的大公子,人才俊秀无双,谁见了不夸,她曾经满意至极,她这般排斥,也是因为舍不得这夫君。
  谁曾想过,对方的夫君跟她一比,简直云泥之别。
  心口堵成一团,看着两人并肩而去,李雪融跪送,无味纷杂。
  而李文烨和夫人也好不到哪里去,看着两人离开,心里跟刀割似得难受,这是亲手把登天梯给推翻了,这感觉真的酸爽,轻易咽不下这口气。
  而春娇就没有这么多的戏,她这会儿正在忐忑,方才跟胤禛说一半,就被拉出来用饭,结果饭也没吃上,又被拉走了。
  那么方才要面对的问题,这会儿依旧少不了。
  就算两人一起离去,那些问题,依旧横亘在两人中间,不解决便永远无法褪去。
  糖糖依旧跟兜帽在奋斗,他小肉手被袖子遮了一截,有些不大方便,这样扫着扫着忘了自己的目的,咧着小嘴笑的开心。
  春娇偷看了几眼,也忍不住笑了,拨弄着他的小手,索性自己抱在怀里,一道往前走。
  走着走着,她一抬眸,就见胤禛撑着伞,那油亮的青黑色衬得他手指愈加白皙修长,好看极了。
  “哥哥。”她促狭一笑,看着伞柄歪了歪,这才接着往前走去。
  原本就没走出去多远,没一会儿功夫就回到小院,刚一回去,秀青就赶紧端上饭菜,一边笑道:“原本备着的是主子一人的,略有些简陋了。”
  不怎么适合他这个大贵人吃。
  胤禛定睛一看,忍不住有些呆:“简陋?”
  她们对简陋有什么误解,一碟子芹菜木耳,一碟子青笋腐竹,连点子肉都没有。
  “李府就是这么对你们的?”他原本有些缓和的神色,又变得阴沉起来。
  秀青不明所以:“啊哈?这是自个儿出去买的。”
  春娇扶额,这补丁打的,还不如不说呢,直接把李府给锤死了。
  果然胤禛眼眸里尽是黑沉沉的怒火,到底压抑住没有说什么,他垂眸看向春娇:“该!”
  让人又是心疼又是气,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春娇:……
  “哥哥。”她委委屈屈巴巴的抬眸,小小声的撒娇:“我已经很多天没有吃肉了。”
  足足半天呢。
  胤禛一肚子火,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狠狠的拧了拧她的脸,轻声道:“以后顿顿都有肉,想吃什么酒吃什么。”
  说着又觉得心里不爽,冷笑道:“吃肉?呵,爷让你吃个够。”
  他意味深长的眼神,让春娇觉得,此肉非彼肉,偏偏他表情骄矜,微微抬起下颌,斜睨着用眼风扫她。
  她又有些不确定了,难不成,真的是她污了。
  等到晚上的时候,她就知道,像她这么纯洁的人,是永远不会污的,身边那个下着雪的天,却热的汗流浃背的人,才是最污的。
  “别。”
  黑鸦鸦的秀发被汗湿透,有一捋贴在腮边,被他轻柔的顺在耳后,他顺势在她耳边哑声道:“爷说过,定然管够的。”
  艹。
  春娇面无表情的骂了一句,眼神瞬间又混沌起来,皱起细细的眉头,一滴泪流过晕红的双颊。
  她说白日里怎么没找她的事,合着都在这等着,简直让人——欲罢不能。
  小别胜新欢。
  久旱逢甘露。
  待雨歇云收,春娇一脸餍足的斜趴在软枕上,懒得动弹。
  胤禛拿起细棉布,小心翼翼的将她身上湿汗擦干,又套上中衣,这才胡乱披上自己的寝衣,长腿交叠,懒洋洋的看着她。
  眼角晕红,双颊红透,眼角眉梢都透着一股子熟透的春情。
  她与以前不同了,生过孩子后,身材愈加窈窕玲珑,小腰细细的,衬得愈加前凸后翘,长腿蜂腰。
  这会儿温柔妩媚的趴在那,真真媚色如刀,刀刀致命。
  胤禛长臂一伸,将她搂到怀里,看着她餍足的表情,凑到她耳边,哑声问:“吃饱了么?”
  春娇面无表情的想,这人显然怎的这般无耻,什么羞话都说的出来,还她以前那个逗一逗都会脸红的小公子。
  那时候多纯情啊,她不过逗两句,他耳根子都能红透了,跟个小奶狗似得。
  “嗯?”他又凑近了些,压着嗓低声问,温软的唇瓣贴着她耳廓,直盯的她眼角氤氲出水意来。
  作者有话要说:  大姨妈来了,疼到吐。
 
 
第62章 
  春娇不是个喜欢认输的人, 除非真的受不住。
  “饱了。”她神色恹恹,怎的还有这样的人, 得了便宜还卖乖。
  胤禛轻笑,捻了捻指尖, 瞟了她一眼没有多说什么。
  “睡吧。”他眉眼柔和, 神情中带着无法忽视的餍足, 这幅戾气尽散的模样, 让春娇觉得自己又行了。
  她安安稳稳的闭上眼睛, 只要不折腾她,一切好说。
  等到第二日一大早,胤禛正在商量和她离去的事情, 就见李夫人端着笑过来,亲亲热热的开口:“给四爷请安。”
  说完她就看向春娇, 笑吟吟的开口:“姑娘,额娘是打心眼里喜欢你, 雪融亦是如此,担心你不适应,这才手脚都不知道摆哪里了, 不若今儿一道用饭,都是一家人, 不必计较那么多。”
  这姑娘攀上四爷,往后也是贵人了,可不得小心的伺候着。
  春娇微微蹙起眉尖,慢悠悠的看向李夫人, 轻声道:“我若是要夫人赶走那李雪融呢。”
  李夫人面色一僵,自然是不成的,她放在手心里头疼爱的人,如何舍得她流落在外,受些不明不白的委屈。
  可春娇神色认真,并不像作伪的样子,她心里难免有些惊,呐呐开口:“姑娘,雪融待你一片真心,话里话外都为着你好,怎能……”
  她的眼神,只差明晃晃的说她得势猖狂又刻薄了。
  春娇不在意李府,一是因为马上就要走了,再就是因为,刚刚生过糖糖,她就知道生恩难断,当初不管如何阴差阳错,这十月怀胎的苦楚一点都不少。
  她不愿意沾上关系,也不会故意去作对,权当还生恩了。
  可如今这般,春娇最后一丝温情消失,她挑着眉眼看向李夫人,轻笑着问:“那你可知,我叫什么?”
  这话一出,李夫人原本就有些僵硬的面色更是呆在原地,她嘴唇蠕动半晌,到底说不出来,是啊,这个寻回来的姑娘叫什么呢,她们似是从未问过。
  “你既然说雪融一心为我,那便叫她来。”李春娇弹了弹指甲,眉目冰冷。
  看着李夫人瞬间惨白的脸色,又忍不住叹了口气:“何必呢?”
  她不打算追究,便这般过了算了,非得过来找她的不痛快。
  “雪融……”李夫人脸上重新又端出笑来,轻声道:“她是个好孩子,若你们之间有误会,说开了也好。”
  反正她的雪融纯洁如天山雪莲,如果她有让这姑娘不舒服的地方,定然是误会。
  “我竟不知,这在亲生父母跟前是苦,养在旁人跟前是甜了。”春娇随口刺了一句,就见李夫人脸上青白交错,脸色难看极了。
  李雪融来的很快,她乖巧的跪在李夫人身后,一言不发。
  李夫人戳了戳她,示意她伶俐些,就见春娇轻笑,拍了拍手,秀青就端着锦盒出来,那熟悉的盒子,让李夫人微怔,脸上露出几分笑来:“是,当初你有孕,给你备了不少燕窝人参呢,都是雪融的一片心意。”
  春娇沉默了一瞬,突然有些不忍心拆开这东西了。
  她是注定无法呆在李夫人跟前尽孝的,而李雪融不管怎么说,那真真嘴甜似蜜半分不掺假,哄的李夫人很是开心,比她这个原主,强上百倍。
  而胤禛出现后,对方也没有任何攀附的举动,可见所有针对她的都是为着李夫人、李大人。
  怕旁人抢了父母,而有攻击性行为,好似也是可以理解的。
  可是对象是她,那就不成。
  胤禛也有些不明所以,这一茬他不知道。但是他没管,只是默默的坐在春娇身后,由着她发作。
  “打开瞧瞧。”
  李夫人有些莫名,却还是打开小箱子,包装精美,是她李家的东西,心里越是这样,她突然就慌起来,若是什么事都没有,定然不会拿出来。
  这个闺女,她冷眼瞧着,她表现的平和又稳重,却最是跋扈,他们说的话,她不曾听过一星半点,最有主见不过。
  拿起包装的一瞬间,她的手就忍不住顿了顿,分量不对,这李府买的燕窝,都是实打实的,而且她吃惯了,拿到手里就知道是一盏还是半盏,这般轻飘飘的,着实令人惊诧。
  “打开呀。”春娇漫不经心道。
  李夫人拿着点心的手,怔在原地,她不由自主的看向身后的雪融,闭了闭眼,跪地道:“是我准备不周,竟弄巧成拙,惹的姑娘不快,还请恕罪。”
  “客气了。”春娇不咸不淡的开口。
  看着她这幅表情,李夫人有些愣怔,打从一开始,对方就没变过,一直都是淡淡的,她想起雪融那些时日在她跟前哭诉,每每她说要去看新认回来的姑娘,她不是发烧就是头疼,总之身子不舒服。
  日日皱眉苦思,哭的眼肿的跟核桃似得,却没说过姑娘半句坏话。
  打小养大的孩子,如何不疼。
  再想想那些流言,姑娘放出来的风声,明明是夫君新丧,怎的传着传着,就那般难听,就连她和老爷也给混过去了。
  轻轻一声叹息,李夫人伏地跪拜:“是奴才的罪,请主子降罪。”
  李雪融紧紧抓着裙摆,往日的伶俐劲都没有了,只僵直的跪着,连承认的勇气都没有。
  看着两人的动作,春娇弹了弹指甲,轻笑:“往后余生,别出现在我面前,便尽够了。”
  她特别看向李夫人,见她神色惊惧惶然,全不似往日镇定。
  “夫人,尊称您一句,因着同为女人,十月怀胎的苦楚,我刚刚经历,感恩您的付出,这短短两个月不到,就当是还债了。”她垂眸轻笑:“您的姑娘,早死了。”
  她说的是实话,李夫人脸色大变,猛地委顿在地。
  她的姑娘,早死了?
  春娇目光清浅,表情纹丝不动,李春娇早都死了,现在的春娇,终究不是她的闺女。
  她垂眸看向跪在原地不动的李夫人,轻笑:“您倒是教会我一节,这就算是嫡亲的额娘,心也是偏的。”见对方泪流不止,她就觉得有些意兴阑珊:“倒也让我明白了,狗咬你一口,你若是咬不回去,那就打到它哭。”
  她这话说的有些重,胤禛看过来,大有爷帮你的意思,被春娇给横了一眼。
  “往后桥归桥,路归路,李府的姑娘是进来了,但是暴病而亡,丧葬仪式隆重些,让所有人都知道,有这么一个姑娘来过。”她给不了的,让亲生父母给,好歹给个丧礼。
  胤禛猛然看向她,目光沉沉,好歹记着在人前,并没有多说什么。
  等遣走二人后,他薄唇紧抿,看向她,略有些不虞:“做什么弄这个,不吉利。”
  惩罚旁人,也没必要牵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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