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媚宠春娇——李诗情
时间:2020-04-12 09:26:02

  老爷夫人多好的人,怎的就年纪轻轻就病逝了,端的让人惋惜不已。
  “行了,走吧。”
  人这一生,不光有风花雪月,更有无数要做的事。
  她身为女儿身,没办法继承父亲的梦想,那便完成母亲生前的愿望。
  额娘最爱吃糖,各种口味的糖,总是像她看话本一样偷偷的吃,父亲无奈极了,总是看管着她,毕竟母亲牙齿坏了,吃多了糖就牙疼,她又忍不住。
  看着父亲那你不懂事的眼神,母亲总是乖巧柔弱的撒娇,认错的速度特别快,但是坚决不改。
  想着想着,春娇表情就有些郁郁寡欢了,这样的事,是她心里头永远也解不开的结,让她孤单彷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姑娘……”奶母心疼的唤了一声,又不敢再劝什么,毕竟说的越深,想起来的东西就越多。
  春娇笑着摇头,踏出房门那一刻,她脊背挺直,表情又变得无懈可击起来。
  女人支撑门户,这没点决断果敢可是不成的。
  刚出门,就看到武依兰的马车缓缓驶来,车夫见她出门,赶紧笑着请安:“刚好姑娘也来寻您,倒是凑巧了。”
  听到他这么说,武依兰探头出来看,见了她就笑:“确实巧,走吧,去铺子里头看看。”
  春娇上了马车,就听武依兰道:“前些日子要买铺子的人,已经跟我说,不打算再干涉了。”
  肯定不会干涉的,毕竟少东家被她拿下了,想到这一层,她突然有些懵,如果对方知道这铺子是她的,那到时候她跑路怎么办,岂不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想到这一层之后,她整个人才算是蔫了,这么大的漏洞,一直都没有想起来,她就懊悔的难受。
  “啊。”她恨不得仰天长啸。
  奶母有些惊诧的望向她,怔然道:“怎么了?可是武姑娘说了什么?”
  要不然怎的只过这么一会儿,就变得这么难受了。
  春娇摇头,并没有说出来,她细细的盘算半晌,才觉得自己想多了,只要她不透漏出自己有孕的信息,对方会不会寻她,还是两码事。
  说不得担心她纠缠,撇的比她还清。
  可心底有一个声音告诉她,四郎不是这样的人。
  他纵然寡言少语,平日里只做不说,可那心意都明明白白的透露出来。
  轻轻一声叹,春娇不再想这些,注定是个渣女,就不要矫情这些乱七八糟的。
  等到晚间的时候,她以为胤禛会来的,可等到天色擦黑,对方仍不见踪影,她才慢吞吞的去吃晚饭。
  奶母犹豫着问:“不去隔壁问问,公子到底来不来吗?”
  不等男主人,就这么吃上了,怕是有些不大好。
  春娇沉默,半晌才无奈道:“我们要做什么你且记清楚了,别犹豫了,不可能的。”
  她总是这样劝,就是觉得她还有可能进四郎的门,想着多多的培养一下感情,到时候事情败露,就会顺利些。
  春娇认真的又跟她说了一次,最后才慢吞吞道:“这是最后一次,不要因为这个事情费嘴了。”
  奶母神情一凛,不敢再多说什么。
  她自己心里头想明白了,这往后的处世才能不偏颇,要不然奶母这个关系,有时候做点什么,可真是防不胜防。
  她去铺子里转悠一圈,看着别人家姑奶奶骑着高头大马在街上溜达,不由得眼含艳羡,说起来她还不会骑马。
  这李家清贵是清贵了,可穷也是实打实的,库存的孤本倒是价值连城,可就是买不起一匹马。
  后来她赚钱多了,这才置办起马车来。
  买马事小,这养着难,嘴里消耗的就不是普通家庭能受得了。
  “安歇吧。”春娇打了个哈欠,说早点睡,还真能早点睡。
  在她迷迷糊糊的想了半天,终于快要睡着的时候,总觉得屋里有窸窸窣窣的声音,扰的她睡不下。
  “闹什么。”她嘀咕,就见动静小了许多。
  春娇满意了,迷迷糊糊的又要睡着,却又被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顿时无奈了。
  睁眼一看,就见一个高大的身影立在床边上,背着光,看不清脸颊,可少年清瘦颀长的身影在黑夜中也无法掩盖,她有些惊诧的开口:“四郎?”
  “嗯,你睡,吵着你了。”他犹豫很久要不要来,只是这脚他有自己的想法,不知不觉的就走这么远了。
  立在她窗前,看她锦被的浮起,唇角就忍不住勾出笑来。
  直到和她躺在一起,抱住她香软的身躯,怀抱被填满,好似心也被填满了,满满当当的特别踏实。
  春娇着实有些困,往他怀里窝了窝,这才哼哼唧唧的睡下。
  胤禛垂眸来看,借着微弱的灯光,能看到她恬静的睡颜透露出一种白日没有的乖巧。
  她总是灵动的,惹得你不停的盯着她,才能不错过那些美好。
  将她往怀里又搂了搂,找了一个契合舒适的姿势,胤禛也闭上眼睡去。
  怀里的温度,是一种令人非常贪恋的温度。
  胤禛觉得,就像是望梅止渴画饼充饥,恨不得将她揉进骨血来,才能填满那种空虚。
  她合该是他的一部分。
  这么想着,胤禛才缓缓起身,不着急,她还小,往后的机会多着呢。
  “嘘。”示意奴才们都轻声些,他才蹑手蹑脚的离去。
  他年岁小,又是光头阿哥,旁人原本就不把他放在心里,又不是正经差事,那更是被人忽略良多,偏偏还只能徐徐图之,不能急。
  事缓则圆。
  他在心里劝自己。
  到底脸上带出几分阴郁来,打从李府有的那点好心情,彻底的消失不见。
  春娇却不知道他在外头是什么样的心情,她只知道自己睡的心满意足,特别的舒坦。
  “唔,再也不熬夜了。”她在心里默默说道。
  奶母摇头轻笑,连揶揄她的心思都没有了。
  生活总是枯燥无味的,四郎就像是一抹光,肆无忌惮的照进她的生活,偏偏她心里头明了,这光终究会暗下去。
  等见到武依兰的时候,她就有些蔫哒哒的,见对方问,春娇才抿着唇道:“少年不识愁滋味啊,为赋新词强说愁啊,如今识得愁滋味啊,却只道天凉好个秋哇~”
  她说的抑扬顿挫,感情十足,却见武依兰一脸一言难尽,见她望过来,直接去团扇敲了敲她额头,笑骂:“瞧你那矫情的小模样。”
  春娇一向想得开,见她这么说,便再也绷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这情爱最伤人之处,不就是这些小矫情小纠结吗?
  能够豁达的做出任何决定,那定然是没有感情的。
  “这爱情的苦,可真好吃。”她笑嘻嘻的凑到武依兰耳边笑:“后年你就要参加选秀了,准备好了吗?”
  到时候定然要定婆家的,以她的想法,若是不入宫最好,可以依兰的人品才貌,进宫定然是没有问题的。
  就是不知当今会怎么想了。
  也不知道到时候会是个什么情况,现下任何猜测,又做不得准。
  武依兰侧眸哼笑:“这权贵家的女儿,打从生下来后,就做好选秀准备了。”
  她这么一说,两人都沉默起来。
  女人在这个时代,跟浮萍一样,没有任何的抗争能力。
  任是小风小浪,都能让浮萍无法承担。
  她最委屈求全的办法,也不过是偷偷生下一个孩子,弄出一个虚无的丈夫来,然后撑起这个家。
  要不然就要成家,嫁给别人,一生困囿于后院,再不得自由。
  从此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目光所及就是后宅的一片天。
  这比离经叛道,和全世界对抗更让她觉得恐惧。
  她想,如果有一天,她决定入了谁家后院,那定然是爱惨了对方。
  拿命爱那种。
  这么想着,不由得摇头失笑,她可不是感情用事的人,什么大风大浪没经过,又怎么会因为小情小爱而放弃自我。
  除非,对方能让她活的像自己。
  怎么可能呢,她都不敢想了。
  一时的矫情,等忙碌起来,便尽数都给忘了,这家铺子出点事,那家铺子出点事,她忙都忙不过来。
  都反应过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擦黑,奶母犹豫着来唤她去吃饭。
  “今晚上蒸了鱼,南方运过来的,刚好水路好走,也是难得的新鲜。”
  鱼不稀罕,外地的鱼就稀罕了。
  春娇听她一说,也觉得有些饥肠辘辘,哼笑道:“成,你别诱惑我了,我立马去。”
  闻到香味的时候,就更觉得饿了,她加快脚步,便笑着道:“今儿厨子下功夫了,闻着就香。”
  她坐下来刚掂起筷子,就看远处一个高大颀长的身影大步流星的走过来。
  手中的筷子,她觉得有些沉,昨儿不来,她就没想着他今儿来,谁知道等的时候不来,不等的时候就来。
  作孽。
  “四郎,你来了。”她最后还是选择放下筷子,笑盈盈的迎上去,眼神特别惊喜热切,牵起他的手,坐在餐桌旁,这才问道:“可曾吃过了?”
  胤禛摇头,昨儿来晚了,今儿便直接过来了。
  “那一起吃点。”春娇没跟他客气,直接拿着碗给他盛米。
  “多吃些,您在长身体,瞧您瘦的,皮包骨头的。”春娇心疼,多好的孩子,爹不疼娘不爱的。
  一看都是不怎么吃得饱饭那种,她在心里想了一万种庶子被嫡母苛待的场景,眼神更是怜惜十足。
  胤禛执着竹筷的手顿了顿,有些无奈道:“快吃吧。”
  他有些后悔刚见的时候说那些引人误会的话,现下自己挖坑自己跳。
  春娇轻轻点头,一个劲的给他夹肉吃,见他想要吃蔬菜,就赶紧劝:“吃肉才能长肉。”
  “这也吃什么补什么?”胤禛喜欢她的关心,眉眼都柔和不少。
  春娇一脸深沉的点头,她就是无肉不欢。
  见她吃的欢欣,胤禛也跟着食欲好起来,多用了一碗汤,看的苏培盛大为感动。
  一抬眸,却见姑娘一脸若有所思的盯着他,好像在思考着什么。
  那目不转睛的样子,让胤禛眼神幽深起来,他望了望两人,半晌才清了清嗓子,淡漠的看向在他眼里显得含情对望的两人。
  “苏培盛?”春娇皱眉,在嘴里念叨好几遍,总觉得这个名字似曾相识,但是具体却想不起来。
  “苏培盛?”
  “咳。”
  被胤禛清嗓子的声音惊醒,春娇又把视线转向他,有些疑惑的开口:“难不成咱俩幼时相识?”
  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她又把视线转向苏培盛:“总不能打小认识苏培盛,所以才觉得名字有些似曾相识。”
  作者有话要说:  四四死亡盯。
 
 
第14章 
  苏培盛顶着自家爷的凌厉视线,一时有些卡壳,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半晌才战战兢兢的回:“奴才打小入……咳咳,打小就入府伺候,怕是没有机会与姑娘相识。”
  他为了撇干净,差点把自己入宫的事都给说出来了。
  胤禛听了赶紧看向春娇,就见她眉尖轻蹙,有些疑惑的在两人之间扫视,口中念念不停:“四,苏培盛,苏培盛,四……”
  耳熟的令人不敢置信,她往紫禁城的方向看了一眼,又觉得自己想太多,定然是不可能的。
  虽然在京城能有一套三进的院子已经是人生赢家了,但是也不可否认一个事实,这么老破小的地方,那么尊贵的人,是不可能来的。
  “苏培盛……”她又念叨了一遍。
  苏培盛:……
  他觉得姑娘若是再念叨几次,自己就能原地去世了。
  胤禛薄唇轻抿,不满的开口:“行了,约莫你记错了吧。”
  要不然这事真解释不清,他非常确认,他们两人之间幼时不可能见过,毕竟他幼时从未出过宫。
  他凌厉的视线又看向苏培盛,难不成两人幼时真的相识?
  一时间他心里头转了无数念头,却都被他给压下了,没有多说什么。
  春娇觉得他这一刻有些阴沉,却又不太明白,这样的小事怎么会让他反应这么大。
  目送他离去之后,她更是莫名其妙,却懒得想太多。
  却不知道,这是一场危机。
  胤禛回自己院子之后,看向苏培盛的眼神,就格外的难看了。
  “你和姑娘之间,是否幼时相识?”他转着手上扳指,大马金刀的坐在太师椅上。
  苏培盛吓得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脸色惨白的辩解:“奴才打小家里穷,后来碰上蝗灾,一路向北,这父母家人都在路上死绝了,无奈之下,自己把自己给卖了。”
  原本是做家丁,后来被卖进宫做太监去了。
  “这样的奴才,并无半分和姑娘相识的机会,还请爷辨个分明。”
  那些黑暗的童年过往,是他不愿意提及的,可今儿话已经说到这了,他垂眸将这些一一道出。
  胤禛审视的看着他,半晌才点头,表示接受他这个说法。
  苏培盛一脸后怕的起身离去,恨不得直接瞬移消失在爷跟前,纵然爷说的轻描淡写,但是那么一瞬间你,他还是猜到了爷的想法。
  若姑娘说的两人幼时相识成立的话,那么就有一个很大的问题,对方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个小院,恰巧就这么出现在爷跟前。
  爷这是怀疑,这是他设的局,这样的话,女人爷可能会留,他的命运就不一定了。
  姑娘真真害人不浅。
  可他什么都不能说,这只能就这么咽下了,毕竟这事跟姑娘也没有干系,不过是爷多疑罢了。
  可姑娘为什么会觉得他名字耳熟,瞧她的样子,并不是作假。
  他在心中认真思索,细细的捋一遍自己的履历,又捋了一遍姑娘的履历,还是没发现有重合的地方,不由得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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