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河在旁帮着研磨,画南递上茶水便问,“主子,您这是准备要告状了?”
弘昼故意逗他,认真点头,“对啊!这些人阳奉阴违,不就是有点小本事嘛,可没了他们还有大多的在后面等着呢!”
“是是是!主子说的真有道理!”
画南连忙点头,西河对此倒是多了点心,“可这样人到底是皇上挑选的,现在没几日都替换下来,皇上会不会怪罪主子?”
“啊?”
画南一脸诧异,当时惊了一声,而后又摇头道,“不会的不会的,这是他们做错了事情,凭什么要罚主子!”
弘昼看他,“为何不会?”
“就是不会,他们自己做不好,主子好心说也不肯听能怪谁?分明就是他们不知廉耻,不懂上进,偷奸耍滑!”
画南似乎把平时听得都记起来了,又想到自己的身份关系和心理想法,对于官员们的不屑也是显得淋漓尽致。只是顾忌自己身份的原因,所以才不能像弘昼一样狠狠指责。
但也足以。
原来担心的西河一愣,他小心的看了弘昼一眼。发现弘昼没有半点恼意,顿时恍然大悟又懊恼道,“画南说的是。”
他们家主子怎么可能错?
不可能的。
要是主子挑剔他们一句,他们都要无地自容辗转反侧了。可刚才的情形来看,根本就是对方不要脸。
皇上这样疼爱主子,又怎么可能助纣为虐,打主子的脸呢?
两人基本上都是自己比较笨,一看西河竟然有一回也要听他说,画南顿时得意的翘尾巴跟着说了起来。
这是弘昼点头要的事后分析,就为了锻炼他们的个人能力,所以他一心二用一边听一边写。
但他没有开口解释,胤禛绝不会打脸的原因。
弘昼本着自己是头一回新人的心态,隔三差五就给京里写信,频率堪比出游时胤禛给他的。几乎字字句句都是干货,胤禛对他的认真很是满意,自然也是无有不应的。无论对错,他都会及时的送上建议和肯定。所以他们父子之间的友好谈论,有些人看在眼里,所谓的告状自然就有了含金量。
诚然西河所言,这差事和官员都是胤禛给他选的,按理说应该给几分面子。官员们阳奉阴违想要挤兑,也兴许有这样的侥幸,亦或者是真的帮忙想当一把称职的磨刀石。
所以,这些人是绝对不可能趁手的。
想当年康熙在位几十年,还常常出现很多不如意的事情,弘昼都将此看在眼里,也明白皇帝并不是那么好做的,也没有那么幸福。
他老人家尚且如此,更不要说做事过于刚强才刚登基的渣爹,还有乳臭未干的自己了。
所以弘昼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尤其是他听令之后就了解了被安排过来的下属们。弘昼全都认真的挑选考察过,发现他们确实有几分能力,但仅仅如此。
可是人无完人嘛,弘昼觉得只要不影响工作什么都可以。当然他也给自己留了后路,还另外挑选了自己满意的人。
就像胤禛一样,康熙挪位了,他总要给自己安排几个趁手好用的吧!
而这些好用的,弘昼全都记在本子里。除了少数之外,还有许多在京城或是地方当差,有大部分的任职都十分冷落丢在一旁。
有一些可以随便调遣,但也有一些麻烦琐碎。
弘昼全都有了准备,这一拨被赶的还没有,他就将自己打了几十遍的草稿默了下来,然后新鲜滚烫的送到京城。
弘昼出门的时候雪水才化,直到春暖花开了,胤禛才接到信。
因为天气原因,京城受到影响的一连下了几天的雨。
胤禛难得得空,出了门站在廊前欣赏着连绵春雨的景色。眼瞧着石梯旁的藤蔓湿透了身子,莹白的水打在苍绿细小的叶子上,颇有几分生机顽强的意思。
“远行车的事情如何了?”
蒸汽车在去年就开始推出,不过受用方只针对于京中皇亲国戚。加上交通没有完全通畅,所以仅仅受限于京城和附近。哪怕这事在《世界报》和《大国报》上都有提及,却也宣传不大成功。
胤禛对此早有心理准备,弘昼当初也特意说过,所以也耐得住心来看。
直到白路通畅了,今年上报的销量上涨了,压在案头上的远行车计划也提了上来。
跟在身后的耿长君道,“回皇上的话,有赚头啊!最初的时候大都是看着好玩,坐的人少。还是多亏了各位爷的帮忙,近日还天公作美,有几户商家怕淋坏了货,水路的船又坐地起价挤不过来。索性就出钱直接包了一车出远门,结果比计划的早了两天到不说,这货还干干净净的。”
做生意嘛,要的就是销路和名声。
不管这商户怎么会想到高价包车,只要这广告做得好就可以了。毕竟贵有贵的道理,要是觉得贵,也可以用剩下来的时间再勤快多跑一趟!
耿长君发挥自己的擅长,说的像是自己就在当时现场一样。加上他在下面当了几年的地方官,所闻所见都不是空口白说,落在胤禛的耳畔自然是无比舒心的。
胤禛很是满意,“既然如此,那就登报说一说。”
“是!”
“听闻你家有喜了?”
“劳皇上惦记,奴才夫人就要临盆了。”
“既然如此,那朕就不耽误你的喜事,这个月就好好陪陪家中。”
“皇上器重,奴才高兴还来不及呢!劳皇上想着,贱内定然是安然无恙添个健康的孩子。奴才这里也恭贺,皇上不久后定能得个疼爱的小阿哥!”
耿长君就像平常一样说话,谢过之后还不忘记惦记给胤禛拍马屁。
以前胤禛还嘀咕,觉得弘昼的嘴皮子功夫,怕不是自己闷骚遗传变异成了明骚,心里不免多想几分。直到后来耿长君出现在面前,胤禛恍然大悟。也是爱屋及乌,不那么喜欢溜须拍马的他,对于耿长君的话语总能品出不一样的味道,平时也是照盘接受的。
但是你身为弘昼的舅舅,反过来开心的期盼恭贺年贵妃的孩子……
胤禛怎么品,都品不出以往的味道了。偏偏耿长君不是,他的神色怎么看都是真心实意的好,丝毫不觉得自己哪里说得有问题。
这舅甥的脑子,好像都有点别致。
胤禛恍惚想着道,“也不一定是阿哥。”
“皇上说得是,不过瞧着皇上您这样人中龙凤,想来无论阿哥还是格格,都是聪慧乖巧的。奴才只愿能站着离皇上近一些,多占一些福气返给夫人生个争气点的。到时候奴才百年去了,还有孩子能跟着皇上您继续光耀门楣。”
“你当朕是不死的精怪?”
“皇上,您看您如今养生有道的模样,和不死的精怪有何区别?”
“……”
苏培盛闻声转了转眼珠,努力看着另一边泄出自己的笑意。
这五爷是个难得的性子,可见是他们耿家人血脉里的根子在。耿知县回来才多久,一跃升做从五品的员外郎,还被点名宣见圣颜。不过是说了几句功夫,就打蛇上棍与君说笑张口就来。
瞧年将军在外多厉害,可在皇上面前都是恭恭敬敬不敢有半丝不敬,唯恐有不当之处。
真不知道说什么好。
苏培盛的心理,和胤禛的也相差无几。好在耿长君并不是没有分寸,说了几句之后就收了嘴,弘昼的信也送到了胤禛的手上。
胤禛打开一看,当时就笑了起来,“倒是痛快。”
耿长君没有插话,结果胤禛看着他问,“弘昼那里正巧要人,若不你去帮忙?”
“奴才自然愿意,不过还是不要为妙。”
“长君是想避嫌?”
“奴才虽然读过书,但不是那种斯文人。当年为了科举就已勉强,让奴才再去捣鼓和贝勒的那些,估计回京的路都不知晓了,不给和贝勒添乱就是阿弥陀佛。”
“……那算了。”
张口就狠狠踩自己不学无术,丝毫不管自己名声如何,胤禛也不好勉强了。
于是让耿长君忙活自己的事情,自己再转头给弘昼回信去了。
尤其是弘昼后面那长长的安排个建议,胤禛特意将眼镜戴上,态度认真的从头到尾看了,仔细斟酌思考之后才落笔下去。
所谓万事开头难,但是努力过去了,一切就自然顺遂了。
胤禛对弘昼的纵容,使得底下的人鸦雀无声,同时弘昼在当地搞得那叫一个风生水起。
拉着看得上的,有才华的人一起实现梦想,这是一件愉快的事情。哪怕大家的经验不足,哪怕乌龙出现许多,哪怕因为地势各方面的问题层出不穷,但是心情是飞扬的。
几乎每一个动作和举止,都不用弘昼亲笔写信,胤禛已经被三天两头各种人送来的实况。
飞艇需要一定的含量,承载的人货也有限。加上如今没有国际化的来往需求,还有受到上空的天气因素影响,使得这始终是一样高奢的事情,难以得到明显的提升和好处。
可蒸汽火车却不同,大家都对陆地上的交通工具更具有信心,再加上按照测试的可能拖载数十吨的重量,这条道路自然承载了许多人的希望,也让他们对弘昼有本能的,过多的关注和期待。
【和之前一样,后面内容在作话,绝对多不会少!
1、医院里一孕妇难产,医生灵机一动,给她服用了益生菌。
2、300斤的某女没看到她老公躺在沙发上,一屁股把他坐死了。法律并没有追究她的责任,因为法不责重。
3、两个老人去养老院,70岁的老人进去了,90岁老人没进去。
工作人员:“对不起,大爷,我们不接受儿女健在的老人。您的资料显示,你有一个儿子。”
90岁老人:“操,刚刚进去的就是我儿子! ”】,,
第105章 第一贝勒爷
由于黄帝在中华民族的形成和发展的过程中建立了显赫功业, 从而彪炳千秋,受到炎黄子孙的共同尊奉和衷心崇敬。与此同时, 对黄帝的崇拜和对黄帝的祭祀也成为诸夏历史传统的重要文化现象,每值清明节和重阳节, 无论公卿巨贾、贩夫走卒,皆至黄帝陵拜谒礼祭, 对人文初祖表达内心的虔敬和祈盼。
祭祀在中国历史传统中也有极为重要和丰富的内涵, 有‘国之大事, 在祀与戎’以及‘礼之五经, 莫重于祭’之说。根据古代文献中民得其利、民畏其神、民用其教以及黄帝崩, 其臣左彻取衣冠几杖而庙祀之的记载,不难想见黄帝逝世后的影响之彻,缅思之深,祭仪之隆。
从黄帝时候的远古时代起, 直到如今的大清,数千年来都保留了这份传统, 也是彰显他们的正统身份。
如今大清的祭拜与明朝时相差无几,即皇帝亲撰祭文, 遣使致祭。而其中京城历代帝王庙的祭祀多由皇帝主祭,春秋二次祭祀, 而黄帝陵庙致祭,多由皇帝派专员致祭, 一般是每三年一次, 也有临时祭告。
胤禛登基以来, 行事作风就与康熙别不相同。他不下去南巡,连围场也只是去了一趟,之后整个人就被钉在养心殿里养活。夏日里炎热时候,他也以弘昼的水空调足够凉爽为由,不再出去园子里劳师动众。再看生活上的细节,胤禛是属于节俭派,但是祭祀一事却不敢省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