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葬礼王爷很快乐——五十九夜
时间:2020-04-12 09:26:41

 
    门前的石中等人待嬷嬷离开,进来时也很小心,“主子若不用膳?”
 
    “用个屁!”
 
    弘昼粗口而发,看见那些东西更是哭笑不得的摆手,“这东西都收下去,别让爷再看见。”
 
    “是是是,奴才这就都收了,主子莫要生气。”
 
    “爷有什么好气的!简直莫名其妙!”
 
    弘昼皱紧眉头,不高兴的两手抱在身前很忧愁。他就这么随口嘟囔一声,没想到身前的石中却是欲言又止起来,“主子,这,这皇上也是着急啊!”
 
    “着急?”
 
    “是啊!主子您自来就忙碌政事,身边连个人都没有,皇上怎能不急?”
 
    “谁说没人?你们不是人?”
 
    “主子又消遣奴才了,奴才只能帮主子跑跑腿,可内里的事情怎么能够?”
 
    “……爷有琴书!”
 
    不说还好,石中一听弘昼这么亲昵的叫名字,反而笑了起来,“可柳姑娘还不是您的人。”
 
    什么才叫身边人?
 
    那肯定是温香软玉,一同快乐过的才能算。
 
    虽然在场的多是太监们,可这些道理大抵都明白的,对此也是跟着笑了笑。
 
    弘昼不是不明白,可他现在才十四岁,你们这么着急摧残未来的花朵不会太残忍了吗?很多事情他能够理解,但是真的让他小小年纪就……真的有点心理障碍。
 
    他有些不满道,“以后不就是了。”
 
    画南看了看外面,他知道弘昼的脾性和规矩,见没有外人便大着胆子道,“可保贝子都有人了,唯独您身边光秃秃的,皇上不急才怪。”
 
    “有,有人?”
 
    弘昼想了想,上回弘历好似是这么说着,所以才和堂兄弟们一起同流合污,这才显出他这个人的格格不入。但怎么都想不到,自己带了人回来,这给了长辈们希望又有些着急。
 
    因为他和柳琴书还是干干净净的。
 
    如果知道有这么多人虎视眈眈,他肯定会和柳琴书做个对词,对外应付一下也好啊!
 
    弘昼有些苦恼,画南见此点头,“保贝子不只有高使女,还有富察格格呢!”
 
    “……”
 
    破案了。
 
    弘昼瞬间恍然大悟,感情是因为兄弟之间龟兔赛跑,长辈们对兔子疼爱也有对龟的着急,不希望他被甩的太远。
 
    可问题是,他们思虑都不相同。
 
    弘昼当夜挑灯夜读,将几本漫画书是横看竖看,完全都了解了一遍后次日过去养心殿请安。他不想在闹出乌龙来,争取在出宫前就把自己的态度交代干净,自然就带着对研究的最高态度,认认真真的和胤禛回禀了自己的心得。
 
    他看得懂,只是对于未来的人比较挑剔而已。
 
    弘昼看着胤禛,一字一句咬的清晰解释,“阿玛,咱们大清的规矩向来最严,也从来不允许嫡出前有庶出。儿臣从来不论这些,只想着忙着科学院的事情,可是女人家在后院里难免有个高低。与其到时候麻烦,倒不如干脆清净一点。”
 
    “不想要这么多?”
 
    “对,儿臣身边已经有一位使女了,只想着迎嫡福晋入门,为儿臣的后院扫去尘埃。”
 
    弘昼想的不多,他知道自己的不擅长,也对渣爹有一个长袖善舞的红颜知己做嫡福晋感到羡慕。
 
    胤禛再次听他强调,也明白了弘昼是真心言语的。他闻言很欣慰,“你能如此分清干系,确实很好。”
 
    身为一个大丈夫,怎么可能沉迷于女色之中?
 
    你瞧九弟,如今忙活起来脚不离地,除了偶尔关怀一下孩子之外,哪里还记得那些莺莺燕燕?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弘昼对谁会有钟爱,胤禛都不会管分毫。但他只要脑子清醒,对嫡福晋敬重,对后院能够端平就是最好的表现。
 
    这个道理简单,但能够做到的并不多。胤禛看着弘昼,眉眼自然地柔和几分,将手中的折子丢了过去,“既然你自己有主意,朕就不再插手,这个回头自己看。”
 
    弘昼接过,“那我就出宫去了。”
 
    “嗯,记着早些回来。”
 
    “是。”
 
    弘昼坐着自己的小汽车出发,他的车牌号依旧是京1,这算是他这个科学院院长的专权了。
 
    胤禛等人很少用,也觉得弘昼开着更有科学院的某种含义,所以都不和他抢。
 
    弘昼是会开的,但是开车怎么有坐车舒服呢?他坐在后面,从旁边拿出一小匣子的果仁,随便丢了小把在嘴里咀嚼,而后懒洋洋的拿出那张折子打开一看。
 
    他揉了揉眼睛,“怎么是她?”
 
    “主子?”
 
    “没事。”
 
    弘昼垂下眼眸来回忆,可惜当初惊鸿一瞥,自己也没有在意,所以对于富察氏的印象不太深。只是记得样子是好看的,秀秀气气的小姑娘,看着人的时候就笑了三分。
 
    整体说来,第一印象是好的吧?
 
    可是弘昼真没想到胤禛属意的人是她,难道真的是为了他说的那句好看?
 
    怎么可能呢!
 
    就几年前,胤禛已经言说过对马齐不喜,言他不尽心办事。再加上富察氏那府院里没有出头的人,这几年其实已经没落了。毕竟富察马齐的辉煌是在康熙时候太子夺嫡前,事后得到了谅解后虽然依旧风光,但实际上已经大不如前了。胤禛对他的感官并没有那么好,可是康熙亲口说了谅解,他又怎么好反驳?
 
    弘昼认真的想了想,直到扫见富尔敦之后才拨得云开见月明。马齐或许不喜,可他底下的十几个晚辈们却是可用之才。
 
    上位者对人的喜怒不比常人,胤禛可以肆意无谓,但也需要胸襟开阔,行事更要周全。胤禛退一步,富察氏的众多子孙就等于受到了他的福泽,自然就要发愤图强的回报回来。
 
    看看富尔敦就知道,自从上任以来就恨不得贴在弘昼的身上,期望着有一番作为。
 
    当然除此之外,还有富察家的家风问题。男儿们都是拎得清的,抛开前朝政事不说,更没有什么出头的宠妾一类,一水的嫡子。唯二的嫡女也应该是言传身教,不然不会被挑中一个成了十二婶婶,一个将成为自己的福晋。
 
    弘昼点了点下巴,一个皇帝最开始掌控权势的时候或许会喜欢老皇帝留下来的,但真正到了后面,其实还是自己挑选的人更顺眼。
 
    而富察家的模样,足够发挥到以后数年。
 
    只要他们不作死。
 
    弘昼脑中各个念头纷飞,眼睛看着车窗外面。他很久没有回科学院了,一路上看着好些家新开的铺子,他认真的回忆了下还有自己的门店。不过他几乎是走的胤禛的老套路,名人效应自动带动产业。再加上自家开的铺子比较新颖,和平常看见的首饰衣裳且不同。弘昼自认不是九叔那种做生意的料,但是有这么一位前辈再次,制度和方向跟着摸索过去,竟然都是盈利着走的。
 
    这些铺子不像是科学院里的账目,这完全是自己的私人钱财,弘昼每到月底年底收账的时候都格外高兴。
 
    但实际上真正的情况,自己都不清楚。
 
    不过还好,自己以后就是有福晋的人了,这些东西就有人过着明账管理。
 
    弘昼乐滋滋的想着,嘴里的果仁都跟着甜了起来,他看着身边的富尔敦,想了想没有张口。只是回去见到听音,他便忍不住问,“你们这些小姑娘都喜欢什么?”
 
    听音闻言认真的想,“钱。”
 
    “钱?”
 
    “奴才每次都是帮主子算账,算着算着就高兴了。”
 
    “这钱又不是你的,你高兴什么?”
 
    “不是奴才的,可是主子钱袋子鼓着心情就好,您心情一好就会赏奴才,奴才怎么不高兴?”
 
    弘昼沉默,他说怎么年底时候到手的钱像是上过税的,敢情是自己高兴的大手一挥。
 
    “不,我是说钱以外的,没那么的实在的。”
 
    “那是好看的?好玩的?”
 
    听音眼珠子骨碌碌一转,“其实只要是主子送的,无论是什么,那女子都会高兴。”
 
    “你乱猜什么?”
 
    “奴才说对了?难道是未来的福晋?”
 
    “聪明。”
 
    听音闻言抿唇笑,“奴才就盼着福晋来,如此就可以松闲下来养花侍弄大花小花它们了。”
 
    “不跟着爷进宫?”
 
    “奴才跟着进宫,这里可怎么是好?”
 
    弘昼莞尔,他突然想到渣爹行事愈发保守,就从很多方面都更慎重。再有之前二伯的例子在,自己很有可能得不到太子的册封,可是住进了毓庆宫,没有正式册封也是不能随随便便就搬离出去的道理。但说以后带着自家福晋住在科学院,又好像不是那么对妥。
 
    诶,渣爹这是失算了?
 
    弘昼嘿嘿一笑。
 
    想省钱?这年头可没这么容易!
 
    听音见此,抿了抿唇,犹豫要不要说主子这笑容太渗人了。却见其转过脸来,看着她笑意更深,“爷都要嫁,成家了,你有没有什么意中人?爷给你做主!”
 
    弘昼说的颇有气势,听音见此反而越发肯定,“没有,奴才觉着就这样挺好的。”
 
    “真没有?侍卫也不要?”
 
    “奴才配不上。”
 
    “谁说的!”
 
    听音眼角微红,眨了眨后轻笑,“奴才以前连饭都吃不上,如今跟着主子吃香的喝辣的,这已经是主子说的人生巅峰了。在外的侍卫们都是厉害人,奴才着实配不上,也不必劳烦主子帮忙说。”
 
    “真不愿意?”
 
    “嫁给别人,就算是正头夫人也比不上主子身边威风。奴才才没有那么蠢。”
 
    听音说的最后还挺骄傲的,扬起下巴似乎果真这么想。
 
    弘昼闻言一乐,也不勉强。十几岁的丫头,谁还说得准呢?早恋的孩子不是没有见过,不过是缘分没到罢了。
 
    他这回回来,主要的就是自己的事情。既然要出行,那么短期之内的事情要交代好,毕竟这不像是在大清的地方,飞一个短途飞艇就可以知会。另外他既然要出行,那自然也考虑带几个传教士出行的可能。
 
    一来熟人带路,二则自己人的赞颂更让他们信服。
 
    这里面的人选等等,一个个都不能随意马虎,参照的更是许多。
 
    弘昼原计划是埋头忙碌来着,但是胤禛给的折子还记得,次日大早的时候从屋子里拿了个匣子出门,一路开车到一处后门。
 
    “你家是这里吧?”
 
    尽职尽责的富尔敦憋了一路,看着越来越熟悉的环境,早已经满脑子的问号。他本来就是不知就问的性子,闻言点头,“是奴才的府院,可这是后门,王爷进去于理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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