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昼特意出门跑了一趟,回去之后就全心全意的忙碌着自己的事情来。此行出门还有康熙一同,老爷子闲着无事也跟着搬去了科学院的木屋别墅,爷孙两平日也是有说有聊的,别提有多高兴了。
宫中。
胤禛见说好了早点回来的儿子不回,反而在外面,忙得乐不思蜀的。至于第二天就去了富察府的事情,胤禛也是知道的一清二楚。他左右等了两日,发现这孩子没有回信便知道他是真的满意的。
如此,选秀之事就算尘埃落定了。
先是留在宫里的几个秀女,各自册封为常在答应,这也算是充盈了后宫之举。而后便开始发放黄带子们的各位福晋的圣旨。
富察府上是晌午后的第一封,马齐等人早已知晓,见此搬出备好的香案等接过圣旨。
镶黄旗富察李荣保之女为和郡王嫡福晋,京中各人都是上门送礼,恭喜富察家的门楣有光了。
但紧接着两封圣旨,让京城人都有点惊讶。
镶蓝旗西林觉罗世管佐领西林觉罗鄂尔泰之女为侧福晋,广西巡抚李绂之女为庶福晋。
西林觉罗府上,因为鄂尔泰被越级升为江苏布政使,离京差不多两年了。接过圣旨后,长子鄂容安帮着给了赏钱,扭身回来就看见长姐满眼欢喜的拉着额涅说话。
走近一听,长姐情窦初开道,“额涅,你说王爷是不是那日看见我,所以今日才被赐婚的?”
迈氏和鄂尔泰两人感情甚笃,对于外面的事情也大抵是知道一些的。自家老爷虽然得了皇上的重用,但是家世根基和富察府是没有对比性的。就说那位李绂,若是老爷在这里,定然会先叹一声富察府,可惜没给女儿挣得正室位份,再就是满意的抚着长须骂一声李绂老货。
同样是重用之人,李绂之才和能耐都是拔尖的,唯一差别就是为人处事和皇上有些相左。再加上是汉人的身份,要不然这侧福晋还真轮不到自家女儿。
西林觉罗额林珠不明白这些,但她听过家中人劝阻,知道当今公私分明,所以自己被选中的可能性不太高。如今选中了,她怎么能不高兴?
迈氏见女儿这样高兴,她也欢喜,但这事怎么看都是自家女儿剃头挑子一头热啊!不过这会儿正是最欢喜的时候,她也不好冷水泼下去,闻言看了儿子们一眼,“好了,你们都快去做功课吧。”
鄂容安点头,走的时候还借口拉着额林珠走了。
等回到了府中学堂后,所有人都坐下,挨着一旁的妹妹菲银珠笑嘻嘻道,“姐姐脸好红啊!”
“肯定是想王爷了!”
鄂实挑着眉头戏谑道,额林珠见弟弟们和妹妹看着自己,脸红的厉害,“那是我以后的夫君,想他不应该吗?”
众人起哄笑了起来,他们对于长姐无意间对和郡王一见钟情的事情都知道了。事后念念不忘,时时提起,不然阿玛也不会帮着让她进宫露脸。只不过没想到,竟然还真的就成了。
菲林珠好奇道,“王爷长什么样子啊?”
“是呀!竟然能让阿姐一见钟情?”
额林珠眼眸微转,里面淌着一片星河,唇角勾着止都止不住,眉眼里也全是笑意,“好看,就是长了两颗大痣都是最好看的。”
菲林珠皱眉,“听起来一点都不好看。”
“这叫情人眼里出西施!”
“说的不就是阿玛和额涅吗?”
弟弟们其中闹了起来,额林珠羞得无话可说,唯有鄂容安有些烦心的在旁看着。因为家里的原因,阿姐和妹妹都想要阿玛额涅那样一双人的姻缘,并且坚定不移。可怎么就出了一趟门,整个人就痴了的在沁春楼上守着。
只为了看那人一眼。
阿玛说是应了让选秀,实际上也是想着法的让阿姐放弃。却不想老天爷作祟,这都得以让阿姐在宫里遇见。
和心中人说了两句话,阿姐整个人就失了魂,如今得偿所愿也怪不得弟弟们起哄都不生气。
前有富察氏,后有李氏,阿姐这样一心相付就已经是输了。
鄂容安发愁的想着,在一片闹声中拿起了书。他们家底子薄,要让阿姐高兴,想来自己就要做好坚实的后盾。如此就算是王爷,也应该能善待两分不是?
年纪尚轻的鄂容安不知道,不是所有人都爱玩政事和后院相互制衡的,尤其是他未来的姐夫此时自己都懵了。
“怎么会有三个?”
弘昼站在案桌前,他换下一身常服,一手提笔做着大家练字的姿态。胸膛里鼓着的劲儿随之一散,笔头的墨水落在纸张上晕开都不自知,他傻了眼。
他就一个人,怎么一下子就定了三个人?
不是说了贵精不贵多吗?
弘昼沉眉,百思不得其解。底下的人见他如此,便快马加鞭的去打探消息。大约在他落下数张狂草字,甚至提着漆桶,蹲在廊前的柱子上画画时,两人才跟着回来。
每个行走在外的爷们身旁,除了正大光明的侍卫们之外,少不得还有一些看起来平平无奇让人无从发觉,却又十分机灵好用的奴才。
平平无奇甲乙丙丁男子天团垂首肃立,甲站了出来回话,“侧福晋是太后娘娘举荐的。”
弘昼恨不得拿着望远镜来凑近画,他的手长长做些手工活儿,小笔头很听话的勾勒出一朵亮色的小花儿。闻言是太后老人家,他很自然想到了选秀的事情。果真甲详细的说明,就是那日选秀结束后,太后就拿着几位秀女的资料了解,尤其是西林觉罗氏的。
选秀后有些人家都会进宫谢过,其母迈氏进宫的时候,太后就让她去慈宁宫坐了一下。
这些事情都是稀松平常的,太后也没有遮掩,宫里也有人猜疑是想给哪个阿哥做福晋。弘昼不在宫里不留意,自然就错过了这份真相。
至于李绂,那就是更简单了。
这是康熙和胤禛都看重的,虽然这人轴了点,办事的时候总有些相左,但他为人是好的,也十分的可用。最重要的是,这人在文学界的名声很不错,学问渊博下笔千言。比起其余两位来说,也就是汉人和子嗣不丰的两个缺点。
甲回话的调子四平八稳,言语也客观,但弘昼生生的听出了康熙和胤禛对他的嘲讽。
你小子没有文学的脑筋,那老人家就给你挑一个文学大家来!
弘昼汗颜,他几乎可以想象自己和李绂面对面的时候的尴尬了。话不投机半句多,就算他不是纯迂腐的文人,弘昼也觉得怪不好意思的。
这一回,弘昼觉得自己的人生圆满了。如果不想要自己米青尽人亡的话,以后就不要再参加选秀了。
像玛法那样的神人,比不起比不起。
想想这么多亲戚里,但凡有点活儿的长辈们都是精瘦精瘦的,长了肉的都是在京城里遛鸟逗狗的。他过不惯那种日子,也不想要那种精瘦身材,所以还是控制一下吧。
弘昼回宫谢恩的时候,他郑重其事的道太多了!
胤禛用怒其不争的眼神看他,但最后忍住的叫来钦天监,让他走之前选一个好的日子成婚。
弘昼掐指一算,指了最远的日子,大约是两年后。那时候十七八岁的,他身心上也没有障碍了。
胤禛知道他要出门,更何况成婚是大事,算算日子也觉着差不多的点头不再多言。
旨意这么一下,弘昼整个人轻松了,每日里忙着和家人相聚培养感情。他很久没有这样整日放假,闲着没事的时候捣鼓了一个电动小蜻蜓。等到去科学院的路上就到富察府的墙头上,手动遥控给富察氏送小东西。
那都是街上的小吃食,不过经过上回拉肚子之后,弘昼买的都是京城酒楼里闻名的小吃。
弘昼想的很简单,他没有那么懂女生的审美观,还有所谓的可爱和好看。所以他直接作弊,问了内部人员之后就买富察氏喜爱口味的小吃。
这肯定没错了!
两人都过了明目,众人都对弘昼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乐得其见。
他们满洲儿女,本来就没有那么多的规矩。
富察氏的日子过得很有规律,原来每到这个时辰就习惯在案桌前,姿态端正的习字看书。因为弘昼这兴起的行为,她索性坐到了窗边来。只要弘昼过来,就可以顺着支开的窗棂看着她的身影。
弘昼知道富察氏是循规蹈矩的大家闺秀,所以行事也带了点君子的意思,雷打不动的霸占墙头一角。来了之后也是风光磊落的问,“今日如何?又看了什么书?”
“先生说了《尔雅》,‘释天’、‘释地’、‘释丘’、‘释山’、‘释水’等,说的都极有意思。”
别的不说,这天文地理方面的他确实更了解一些。
弘昼犹如学子读书,摇头晃脑,“载,岁也。夏曰岁,商曰祀,周曰年,唐虞曰载。”
富察氏眼眸一弯,“但闻其祥。”
《尔雅》算是文理科兼并的一本书,弘昼读的时候是比较深刻的。相比起前几天的,这篇文的内里事情,弘昼是闭着眼睛都能说出个囫囵来。因而他自信满满,眉飞色舞的,丝毫不觉得自己故作姿态的压着声色放低有多好笑。
这并不是他故意的,谁让他正好变声呢?
富察氏坐在窗棂旁,外面的光色映了进来,她动作很细微的侧过头瞧着墙头上人。
他像是不怕摔倒一样,一腿潇洒的支在墙头上,一腿则在甩了甩。说到自己识得的东西,面容上是自信满满,不止是眼眸,连着整个人落在光色下都显得熠熠生辉起来。因为自己就不喜欢冗长的言语和修辞,所以讲解的时候显得格外简洁却又有趣。
即便她对书中言语本就知了七八,此刻也不免听得入神起来。
弘昼清晰可见学生那半张面容的认真,说的更是来了劲头。以至于他在墙头上坐的时日更多,还换了两回腿来。
富察氏悄悄将手旁的《东观汉记》收起来,起身端着炉子上的茶壶,“王爷说了许多,不如下来喝口茶?”
“可以吗?”
“王爷带礼上门,喝口茶不是应该的?”
弘昼见富察氏并不作假,当即下了墙头去。他抬脚大气的走了两步,而后发现他的腿连着屁股都麻了。虽然说可以克服,但是发麻的腿脚走起来难免姿势就不好看。
富察氏亲自端着茶盘子出来,上面放着茶碗点心等。她倒了一碗茶来,抬头就看弘昼站在原地,“王爷?”
屁股一抽一抽的,弘昼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诚实道,“爷站一会儿。”
说着他微妙的比较一下,发现踩着花盆底的富察氏好像比自己高一点!弘昼的瞳孔瞬间八级地震,怎么可以!
为防富察氏走近发觉,弘昼丢出杀手锏,“有没有想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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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之前一样,后面内容在作话,绝对多不会少!
大家都在家里宅着,59已经不记得今夕何夕了。像长辈,比如说我爸,就耐不住的总要出去溜达。外出的时候,小伙伴们一定要做好防护啊!比如戴口罩,一定要有正确的姿势!
使用一次性医用口罩,首先分清楚口罩外面和里面,从口罩皱褶来看,皱褶处往下就是外面,皱褶处往上的就是里面 。在搞清楚外面和内面后,上下面就比较容易区分了,有金属软条的一侧永远都是在上方。戴口罩之前先把手洗干净,戴上口罩后,将口罩下端向下拉至下巴处,把整个下巴都包裹住。按压金属软条的鼻夹,让鼻夹与鼻梁贴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