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提出的要求得到犹他颂香如是回应:“怕我两位保镖在场会妨碍到女王陛下表演?”
不解,苏深雪抬起头。
犹他颂香一双眼眸底下充斥着嘲讽,声音也是:“嗯,表情眼神都够无辜。”
这人在说些什么?
环顾了周遭一遍,犹他颂香淡淡问:“女王陛下的摄像头藏在什么方位?女王陛下又希望我以何种表情配合您?”
簇簇怒火满上他眸底。
“王室技术部捅出的篓子让女王陛下够呛了吧,想再来一个故技重施转移注意力,这次地点从酒店房间改成郊外古堡了?我奉劝你,有些事情偶尔为之尚可,一而再再而三的话只会适得其反。”
原来是说这样。
被犹他颂香这么一说,苏深雪觉得自己不厚道,给他下了那么一个大套后,还想握手言和,甚至于,还希望她或许能和他回到朋友身份。
那束咄咄逼人视线下,苏深雪垂下了头。
转身,来时脚步是轻快的,走时脚步沉甸甸的,他甚至于没给她说出一句话的机会。
几步,从背后传来犹他颂香愤怒的声音:走,都给我走。
戈兰郊外夜雨有那么几个特征,云遮月,一阵风吹过,大颗雨点掉落,几个眨眼间,雨停,漫天星辰。
两场急雨过后,敲门声响起。
敲门声响起时,苏深雪正处于迷迷糊糊中,她以为何晶晶会去开门,但似乎何晶晶不在房间里。
问了声“谁”,敲门声顿住。
侧耳细听,有时断时续的音乐和着嬉闹声,看来婚礼狂欢还没结束。
第二拨敲门声响起。
看了一眼钟表,都凌晨一点半了。
打开门,苏深雪就看到站在门外的犹他颂香。
脑子瞬间清醒,二分之一打开的门缝隙被缩小至三分之一。
睡前,她好像一颗心被什么烙着,很小很小的一缕情绪,谈不上生气伤心,但就是有一点点的不舒服,这些小情绪都是拜首相先生草坪上那番话所赐。
这次,她可没给他下套,是他主动送上门来的。
她无打开门让他进来的意思,他也无进门的意思。
差不多一分钟过去,那阵夜风吹来,苏深雪捂紧晨袍领口,淡淡问了句:“这么晚找我有什么事情?”
她着重加重“这么晚”语气。
问的人语气不好,回答的人语气也好不到哪里去:“喝了点酒,走错房间。”
首相和女王房间就只隔一层楼,多爬一层楼梯也不是没可能的事情。
点头,苏深雪向犹他颂香做出请回手势。
此手势让犹他颂香皱起了眉头,但脚却是一动也不动。
“明天见。”只能以口头形式朝首相先生下逐客令。
他一启步,她就忙着关房门。
最后一秒,犹他颂香以手阻挡住她关门。
怕弄伤他的手,苏深雪只能作罢,但膝盖可没丝毫放松,紧紧顶住门板,就怕他强行进入她房间。
好在,他似乎没那个意愿。
两双眼睛隔着小小一道门缝,他的咄咄逼人,她的也不示弱。
“犹他颂香,你想干什……”
但话被他打断。
“苏深雪,你当真给那该死的‘第一夫人票选’活动投票了?”犹他颂香咬牙切齿问。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要出门一趟,把明晚更新的份补上。
来来来——作者菌要吐吐黑泥,现在不敢称“峦帼”了,也了解娜扎那时说的“不管我说什么做什么都是错的。”我经历了一些,懂,那是一种倾诉和向社会求助。
--
今天差点放弃了,作者也是人,想一走了之,然后看了后面的评论,辛亏啊,果然,善意和理解是照亮黑暗前行的一盏明灯,谢谢了。
--
【更文以来哭过不下五十次,两次给晋江客户投诉时拿着电话大哭,估计当时客户妹纸也是懵逼,因为家人被诅咒辱骂,读者的孩子被辱骂,我很爱我家人,很心疼孩子,被举报无数次,也两次被挂到公共论坛去,那种你们可能无法想象,你看着不认识的人造谣你中伤你,你无法理解那种行为,怎么能?注册几十个微博小号,小号挂着我的照片骂我诅咒我,把我照片放到公开帖子去在文下评论呼吁大家去看,每天起码五十以上的黑评论,这样长达半年,因为这个接受过药物治疗,治疗期间断网差不多一个月,怕网络,所以,说这段为黑暗前行不为过。】还好,文来到尾声了。
-----
这世界存在一种审丑品格,以ID为“峦的妈妈癌症晚期”“峦的妈妈活不过明年”“峦的妈妈被撞死”诸如此类评论的就是这种审丑品格之一,如果是我,我会远离这种不屑这种审丑,这和妈妈们怕自己孩子误入歧途会告诫“不要和谁谁一起玩”的意义差不多,把诅咒当成乐趣的人言论中你肯定无法获得美好品格,跟风黑没必要,如果是个人表达不满的话,评论我会看,但还是会按照自己的想法写,因为创作是百分之百自由性的东西,只能忠于自己,只如果认为我这话自以为是,欢迎取消收藏订阅。
-----
还得辟谣一下,作者菌89年生,目前职业是牙医,有牙齿方面问题想征求意见的话可以在文评论下,或者微博私信我,一些和牙科有关基本知识我应该可以解答。微博ID:苏格的拉
---
最后谈一下文,别的不敢保证,但最后首相女王复合线等文完结了,以后会反反复复翻出来看的,不要带有偏见去看,偏见很可怕,它们会把挡住美好,我不求这话马上被理解,各位在人生道路上行走时,请记得回头看,原谅,理解,真挚其实都藏在回头间,好比我们和发小狠狠吵了一架,这时发誓永不原谅,但过了一阶段回头看,其实没什么,两人和好时世界特别美好。
当你某天有所感悟了,记得回来看女王和首相,会有所收获的。
---
今天话说的够多了吧,其实,作者菌这是在通过倾诉释放自己。谢谢你们听。
今晚更新是【你听到了吗】有五章,下个系列也是五章,然后是结局单元【我的女王陛下】,大家应该猜到了,骄阳要登场了。【我的女王陛下】会以上、下或者是上、中、下章节形式呈现。
再然后,作者菌就要回到生活去了。
☆、你听说了吗
隔着一道拳头大小空间的门板缝隙——
“苏深雪,你当真给那该死的‘第一夫人票选’活动投票了?”犹他颂香咬牙切齿问。
犹他颂香这么一说, 苏深雪才想起是有这回事。
让她去投票的人可是首相先生来着, 但眼下, 让她投票的人一副她要是去给“第一夫人票选”活动投票就会弄死她的样子。
短短数秒思索引发起他的不满。
“快回答!”
“我……”嘴张了张,一时之间苏深雪也不知道是应该说点门面话,还是说实话。
“该死的,”烦躁,坏脾气写在犹他颂香脸上, “看样子,你真去投票了!”
不等苏深雪回应,犹他颂香就冠给她一项罪名。
“苏深雪,你真是蠢得不可救药。”
这人凌晨敲她房间门就是为了指责她无可救药, 从这番莫名其妙行为看, 无可救药的人应该是他, 可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没……没有, 我没去投票。”苏深雪结结巴巴说出。
“没去投票?”
点头。
“我收回刚刚‘苏深雪蠢得无可救药’这句话。”犹他颂香稍微放柔了一点点声音。
凌晨时间, 稀里糊涂站在这里,面对怒气腾腾又号称喝了点酒走错房的前夫,苏深雪一时之间也拿不准。
但犹他颂香让她去投票是千真万确的事情。
思考片刻, 又结结巴巴补上一句:“最近事情太多,我都忘了有这件事,如果……如果你想……你想的话,我晚上就去给那个……小虎牙投……”
“你敢!”犹他颂香一声叱喝。
好吧, 她现在是拿准首相先生的想法了,去给小虎牙投票的话就是苏深雪蠢得无可救药。
这会,时间快到两点了。
苏深雪装模作样打了一个哈欠。
但,犹他颂香似乎没意会到,一动也不动站着。
只能告知:首相先生您得离开了。
挡在门缝间的手松开,苏深雪心里松下一口气。
房门是关上了,可她想送走的人却是进来了。
犹他颂香以双手把苏深雪强行按在门板上。
这又是为哪桩呢?
不仅强行闯入她房间,还如是质问她:“苏深雪,你是故意的吧,故意在我面前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你心里比谁都清楚,我受不了你那个样子,新战术?”
又……又来了。
“我可没让你来敲我房间门。”没好气说。
他沉默。
她眼睛东张西望。
“你……你明知道……”顿了顿,他压低了嗓音,“你明知道我受不了你那个样子。”
这人一副怪罪于她的姿态一直强调那个样子,到底是哪个样子?
“我哪个样子了?”问。
“在草地上,垂着头离开,头都快掉在地上了,那个……那个样子,我受不了。”
苏深雪知道,不管是以这样的对话形式,还是这样的对话内容都很不对劲,但这个时间点是人们心里头最为脆弱的时刻。
抿着嘴。
“那时……找我有事。”他问。
“没有。”她答。
“那时……说让走是让乌鸦走,不是让人走。”
从苏深雪口中发出的那声“嗯”比蚊子发音还要低,想了想,补上一句“那时,我心里烦了,还有,我看到了一则不好的讣告。”
犹他颂香松开压在门板上的头。
她的额头轻轻抵在他臂膀处。
参加婚礼来宾露天通宵庆祝,苏深雪和犹他颂香席地坐在阳台上,一边放着酒水果甜点,她身上披着他的外套。
连苏深雪也不知道怎么就变成这样了,一开始,她只是想和他说会话,他建议到阳台去。
阳台空气好,于是他们就来到阳台。
“苏深雪,参加婚礼怎么少得了喝上一杯酒。”犹他颂香和她说。
也对,这里远离市区,女王和首相难得有这样的闲暇时光,他去拿酒,她在房间等,离开前他一再保证他马上回来,警告她不许睡。
女王和首相最近关系紧张,今晚也许会是一个好机会,她自然不会错过。
犹他颂香拿来了酒,水果点心。
两人坐于阳台上,在万丈星辉之下,碰杯。
几口酒下肚,她开始吐苦水,王室成员一个比一个傲慢,特别是科技部部长夫人。
他静静听她说话,说着说着,她就感叹,颂香,你以前要是像现在这样那该多好。
这话一出,她自己也沉默了。
他再给她倒酒。
碰杯。
她继续发牢骚,他继续倾听,夜风一阵阵的,想去拢晨袍领口,他的外套就披在她身上,犹他家长子表现出这么得体的一面,她还真有点不习惯。
瞅他。
“苏深雪,不要这样看我。”是犹他家长子式的警告语气。
看看,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咯咯笑开。
“也别这样笑。”
不要这样看我,别这样笑?
“为什么?”她问。
“不为什么。”他答。
第三次碰杯。
苏深雪发现她酒杯都空了三次,犹他颂香的酒就少了一点点,真不公平,对了,她心里还惦记着那晚酒店房间没给出的六脚,借着酒劲想要回。
第一脚被他避开,第二次第三次均被他避开,急了,嚷嚷着让踢一下又怎么了?酒精让思绪跳跃得厉害,嘴巴轻飘飘说出“是不是现在只有小虎牙才可以踢你。”
“是不是现在只有小虎牙才可以踢你。”是苏深雪在阳台上的最后记忆。
迷迷糊糊中,她落入了一熟悉的怀抱,她在他怀里哭,像那个五月在布达佩斯不知名的旅馆房间里。
“颂香,没有了,没有了。”
没有了,没有了,颂香,再也没比这个更加绝望的事情了。
醒来时,金灿灿的阳光挂在窗框,她还在古堡房间里,何晶晶正在收拾东西,喉咙火辣辣的。
喝完水,苏深雪瞅了一会儿阳台,瞅完阳台后又瞅了自己身边床位。
带着一丝丝不安心态手翻开被单,另外一边枕头有凹陷下去的痕迹,不安感更盛。
假装不经意和何晶晶谈起了话,何晶晶告知苏深雪,她是早上五点二十分打开女王房间门的。
“没看到别的人?”心惊胆战问,眼睛直勾勾看着一边凹陷下去的枕头。
“没有。”
稍稍松下一口气,继续谈话,女王的房间和她离开时无任何变动,至于阳台……
“女王陛下,阳台什么也没有。”何晶晶打开阳台门。
苏深雪彻底松下一口气。
一对新人会留在古堡度蜜月,首相先生已于今早六点离开,宾客走了三分之二,总理还会在这里住一个晚上,何晶晶和苏深雪说了一个大概。
以一个拥抱和新娘道别,苏深雪十点离开古堡回何塞宫。
何塞宫门口公共区域,举牌抗议人数激增,昨天也就数十人,现在已经发展为数百人。
见女王专属座驾出现,这些人大力晃动手上的牌子,牌子清清楚楚写着:让科技部长夫人为其行为向外界致歉。
抗议人数激增原因是昨晚科技部长夫人又在其个人社交网上晒看秀的照片,价值五万美元的贵宾坐席,上千万的行头,如果之前晒旅游照是无意行为的话,那么这一次就是故意为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