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表弟是暴君——山水不逢
时间:2020-04-15 09:52:49

  那是因为,没人见过贺乾渊小心翼翼抱着哭啼啼地枕棠,笨拙地拿袖子给她擦眼泪的模样,“阿棠不哭,表哥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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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表弟,千万别去。”云浮月说着,有些担心地看着他,“你……我不想看到表弟有事。”
  晏昭听到这话,不动声色,只覆下眼睑淡淡开口道:“朕不会有事。”语罢,他斜睨着云浮月,“怎么?表姐担心我?”
  听到这话,云浮月一时之间不知是嘲讽还是真心的询问,顿了顿才道:“身为姐姐,我自然是担心的……而且,表弟,父亲他从来不是个心慈手软的人。”
  哼,自然不是。这一点他太清楚不过了。从十一岁时,舅父把他接进宫来,他就已经知道了。
  那时候,舅父的手放在他的肩头,“老臣会让十二皇子成为皇帝,而十二皇子,则需要永远记得云家,永远别忘了,您是怎么当上的皇帝。”
  “没有云家,皇子将什么也不是。”
  那时他虽然还小,但幼时那么多苦痛的过往,已经让他看透了世态炎凉。
  单凭一个自己,确实什么也不是,哪怕身上留着皇帝的血……
  “皇、皇上?”
  云浮月的轻唤将晏昭拉回了现实,他沉沉看向云浮月,“表姐实在不必担心庭欢,若让庭欢来说,这次香山寺之行,许是终章也不一定。”
  这些云浮月说不上来,毕竟这是前世没有发生过得,她猜也猜不到,但云浮月也知道,此去香山寺定是凶多吉少。
  为了听从晏昭的话将计就计,接下来的几日,她便努力多在鸢春眼前头与晏昭装出恩爱模样。
  这日她当着鸢春的面在六安茶中放好了药粉,然后倒了一杯给晏昭。
  看到晏昭毫无防备地喝下,鸢春满意地向云浮月微微点了点头。
  云浮月也微微点头回应。
  一切看似都十分顺利。殊不知,早在前一天晚上,所有的药粉都被换成了另一种药粉,以瞒天过海。
  “表姐的茶,泡得越来越好了。”晏昭不动声色地将二人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墨色的瞳孔瞬时收缩。但很快,他漫不经心地笑笑,当着鸢春的面拉过云浮月的手,“这碧螺春就着清晨花蕊中的露水,喝起来清香四溢呢。”
  当着别人的面这样,表弟脸皮太厚了……云浮月笑得不太自然,“臣妾也就、也就这么一点好处了……”
  “是吗?”晏昭说着,握着云浮月的柔荑轻轻一拉,然后便拥美人在怀,“表姐绝色,庭欢如此坐拥美人,也是多少人想都不敢想的福气呀。”
  这表弟,又说什么浑话呢!云浮月忍不住捣了晏昭一下,示意他赶紧把自己放开。
  晏昭的脸瞬间阴沉下来,但他似乎是又想到了什么,缓缓凑近了云浮月的耳边轻声道:“表姐,舅父的人看着呢,你就这么对朕?”
  “……”云浮月讪笑一下,赶紧拿过桌上的樱桃,“陛下,臣妾喂您。”
  她仔细剥开去核,然后小心翼翼喂进晏昭口中,晏昭一边看着她纤纤玉手挼红樱地模样,一边慢悠悠道:“朕不喜食甜,但若是表姐亲手给的,那朕……便是毒酒也喝得。”
  这句话让云浮月想起了前世,她心头一跳,心虚地转开了眼去,嘟囔着,“皇上可不能污蔑臣妾……”她一边说着话,一边大着胆子往鸢春方向看了一眼,可是压根没看到人影,那人……早就不在屏风那边装模作样地擦拭了吧……
  “陛下、她早就走了,你……”云浮月还坐在晏昭怀中,双手都被晏昭禁锢住无法动弹,整个人好像被提溜住了后脖颈子地猫咪,无力又弱小。
  再看表弟……这人明明瘦弱,却能紧紧环住自己,另一只手还自得地吃着云浮月剥好的樱桃,简直一副昏君模样。
  看到晏昭那嘲讽地眼神讥诮地望着自己,云浮月气不打一出来,“表弟,你又拿我取笑……”
  “庭欢岂敢,实在是表姐温香软玉,朕坐怀难安呢。”晏昭说得好听,手上却推开了云浮月,自顾自地沏茶,“可惜了,表姐是舅父的女儿……”
  云浮月听到这话,有些不敢吭声了,不过很快,晏昭就继续道:“当然,表姐若能弃暗投明,那庭欢自然既往不咎。”说着,他抬头对着云浮月微微一笑,“毕竟,朕是君子,又不是小人,怎么会两面三刀。”
  这话……怎么听得那么瘆得慌呢?强烈地求生欲让云浮月赶紧开口,“浮月自然追随皇上,您是真龙天子,而我父亲他……我只会站在天道这边,如今对臣妾而言,皇上便是天道。”
  “天道?”晏昭笑了,“若表姐说相信天道,那庭欢便直白告诉表姐,朕是先皇十三子中,最不可能、也最不应该做皇帝的。因为朕的母亲她……她的身份,你或许是知晓的。”
  表弟的母亲啊……
  云浮月陷入了沉思,她只知道很多人都说晏昭母家卑贱,可是……云浮月实在不明白,晏昭的母亲姓云啊,难道不是父亲的妹妹吗?不如自己的姑母吗?她为何不在家谱上?又为何被世人视为卑贱?
  云浮月有些犹豫,如今她和晏昭算是在一条船上的人了,她……可以问吗?
  晏昭没有在意云浮月的出神,他一副饶有兴致地模样,“舅父想让朕去香山寺,定是有了什么精妙绝伦的计划。明日便是四月初四了,朕还真是有些……期待呢……”他说话时右手无意识地抚上了拇指上的玉扳指,那双眼眸中似乎还有隐隐地兴奋,
  低着头的云浮月没有附和,片刻后,她突然抬起头,认真地看向晏昭,“陛下,其实……臣妾一直不知道姑母的身份。如果可以……您能告诉我吗?”
  听到这话,晏昭握着茶杯的手指,猛得收紧。
  这是大梁最公开的秘密,也是他心底最深处的疤痕。更是……他幼时诸多苦难的渊源……
  如果母亲不是那种身份,就好了……
  “告诉你也无妨,总之……表姐迟早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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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回暴君小时候》
  文案一:
  阮阮花柔玉软,姿色倾城,是个软糯糯的女儿家。
  她一辈子都规规矩矩,却没想到,最后竟因挡了暴君的路就被一脚踹死。
  再次睁眼,阮阮发现小小的暴君衣着落魄,正抱着她的腿哭,“救我、救我!”
  看小暴君的年龄和穿戴,这时候他还没做皇帝,是个不受人待见的小皇子。
  “你不救我、我就杀了你!”小暴君虽然还不是暴君,却已经有暴君的潜质了……
  阮阮想起那一脚钻心的痛,便强捂住害怕的心,怯生生地和小暴君商量,“想让我救你,那、那你以后脾气好一点,行吗?”
  多年以后,长大了的小暴君捏住阮阮的下颌笑,“阿姐曾经让我脾气好一些,是觉得我脾性不好么?”说着他吻上她的唇,“那这样够不够好?”
  文案二:
  楚子玞是大魏有史以来最凶戾的暴君,他的名号甚至能止小儿啼哭。
  但后来魏国人却发现,暴君似乎也有个软肋,就是他娇软的小皇后。
  “朕杀了他——”
  小皇后怯生生开口,“皇上别这样,行吗?”
  “这……行吧。”楚子玞低下头,抚上拉住自己衣袖的小手,“听阮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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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那……表弟现在可以告诉我吗?”云浮月说着, 又往晏昭身边挨近了点,只是那双眸子眨巴眨巴,有些慌乱地模样。
  晏昭好笑地看着她, “怎么?表姐这么怕朕?”说着他呷口茶,“这次香山寺回来, 朕就告诉表姐。”
  “香山寺……一定很危险的。”云浮月忧心忡忡看着晏昭,“皇上一定要去?”
  “落子成局, 岂能反悔?”晏昭说话时, 凝视着云浮月的双眼,然后突然展开一个亲切得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容,“表姐, 这出好戏, 或许就是最后一幕了, 我们定要一起看啊。”
  云浮月没有说话, 她安静地坐在那里, 烛光摇曳之中,她美得惊人,像画中之人。
  但是,她的周身, 却笼罩着一股愁云惨淡的阴云。
  表弟说得不错,他和父亲的每一次较量,都是一场生死较量。每一场博弈,都有可能就是最后一搏了。
  上一世,明明过了四年才得到那个可怕的结果, 那么……这一世呢?
  难道同样的结局,提前四年就来临了吗?那自己的重生,又有什么意义……
  “表姐去睡吧,明日我们便要去香山寺了,在那里……舅父特意为朕准备了什么,很快就知道了。”晏昭一双细长的眼眸眯起,“定然,十分有趣……”
  “那有什么有趣的……皇上,这可不是去玩的。父亲他手握重兵,不是个好对付的……”
  “朕知道。”晏昭阴柔一笑,“不过……表姐无需担心,刀枪斧钺的确可以取人首级,但是……针却也并不逊色。表姐想是还没尝过滋味,其实,针虽细小,扎人却是最痛的,特别是扎指甲盖……”
  见晏昭越说,眼中光芒越盛,云浮月赶紧打断,“够了、够了表弟……臣妾困了……”
  她不想知道这些啊!云浮月赶紧上床,拿被子把自己包起来,装作熟睡模样。
  很久很久后,她听到晏昭嗤笑了一声,然后幽幽轻叹,“表姐啊……”
  听到他叫自己,云浮月赶紧屏住呼吸把眼睛闭得紧紧的,假装不在人间。
  所幸那人好像也没什么要说的,很快就又归于安静了。
  那么现在……只待明日……
  *
  第二日是好天气,他们早早让下人准备好了马车。
  这还是……第一次和表弟出游呢……虽然可能有去无回,但奇怪的是,她竟然怀有一丝期待。
  不知是不是她心情好的原因,连带着感觉表弟都不那么阴森了。
  今日路远,马车上又没什么可做的,云浮月索性带了绣花绷,她女红很好,平日也喜欢做,这样不仅免了她和表弟无话可说的尴尬,还能缓解缓解自己的紧张情绪。所以,一上马车,云浮月便认真地做起了女红。
  晏昭挑眉看了看那头绣着一簇菡萏的云浮月,然后便不屑地转过眼去。
  从皇宫到香山寺,大约有三个半时辰,好在马车大而柔软,故此也不算太过难熬,此时已经走了近两个时辰,天色愈发亮了,很适合做针线。
  突然,晏昭的声音响了起来,“为何非得两只鸟?”
  云浮月顿了顿,才意识过来晏昭说得是她绣得两只鸳鸯。
  “这……鸳鸯从来都是两只的。”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半天才道:“雄鸳雌鸯,单一只都不能被叫做鸳鸯。”
  “哼。”晏昭皱眉,有些嫌弃地看着那一双菡萏旁边游动地鸳鸯,“这是什么道理?”
  看到表弟这表情,云浮月露出一个慈爱地笑容,她耐心解释,“表弟,禽类痴情,向来一双一对,鸳鸯更是。若是有一只死了或是丢了,那另外一只便将永远孤身,不再配对。”她说着,纤长白嫩的指尖轻轻掠过鸳鸯五彩斑斓的线面,阳光落进马车中,将她的低眸剪成了画影,但云浮月未觉,继续温柔开口道:“不过禽类,却能痴情如此,世人难免动容,于是便将它们记载在纸上或是绣布上……以歌颂儿女情长的情谊。”
  说罢,云浮月抬起头来,对着晏昭一笑,“皇上不过刚刚十六,或许还不明白其中的道理。”
  面前的女子带着清浅恬静的笑容,杏眼纯净,卷翘的睫毛在琼鼻两侧留下好看的剪影,竟然无端生出岁月静好的意味来……
  那一刻,晏昭知道了为什么表姐能成大梁第一美人,又为何能成京城最端庄的千金闺秀。
  落落大方,雍容典雅,像是一株端庄的牡丹,于无声之处盛开……
  但是很快,晏昭就错过眸光,掩住眼底的情绪,而后冷冰冰地开了口,“表姐不过比我大两个月,朕不懂的道理,莫非表姐已经懂了?”
  云浮月一惊,这才想起来自己已经是皇后,面前这个人不仅是表弟,还是她的夫君。
  “这……臣妾不是那个意思,臣妾是说,陛下不懂,那臣妾就更不懂了……”云浮月有些慌张,她打量着晏昭地脸色,手底下难免慌乱,说话时一不小心戳了自己一下,顿时,那尖锐地疼痛让她呼吸一窒,几乎是在刹那间,一颗晶莹圆润的血珠就盛开在细白的指尖上。
  “表姐?”晏昭一把抓住云浮月的手,待看到指尖上立着红豆一般的血珠后,他脸立马黑了下来,“朕就这么可怕?表姐是因惧怕朕才失手吧?怎么?朕是食人的恶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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