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秦国搞基建——清酒桑麻
时间:2020-04-17 07:37:48

  ......
  这事过后,王后难产又母子平安的消息才传了出去,朝野内外不管喜不喜欢魏纾的都松了口气。
  若是魏纾真的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那么嬴驷不论娶不娶新王后,都要出乱子,秦国眼看着蒸蒸日上,可不能再乱了。
  魏纾在床上躺了整整一个月才被允许下来,也终于可以出去透透气了。
  “王后您就是闲不住,整天想着往外跑,才刚坐完月子呢。”喜妹调笑她。
  “小没良心的,把你闷在房里这么多天看看,再说了我早就好了,你们偏不信。”魏纾隔空亲昵地点了点她。
  洗漱完毕,魏纾站起来大大地伸了个懒腰,全身的筋骨都发出舒服地响声,“小公子呢?快把他抱过来我看看。”
  儿子都满月了,嬴驷还没给他一个名字,只能小公子小公子的叫着。
  没一会儿,喜妹就将魏纾的胖儿子抱来了,魏纾接过掂了掂,嗬,这才一个月呢都有十二斤了,刚出生时有八斤,够胖的。
  襁褓里的小婴儿早就褪去了满身的红,看起来白白嫩嫩的,似乎嗅到了熟悉的味道,张开了无齿的小嘴笑开了花。
  “今儿就是小公子的满月礼了,想必王上已经想好了小公子的名字了。”喜妹一边帮魏纾梳妆打扮,一边与魏纾闲聊。
  魏纾却觉得嬴驷对待儿子的名字似乎颇有顾虑,她已经不止一次提起了这件事,他却一直避而不谈。
  等魏纾梳妆打扮好了嬴驷就回来了,看着魏纾难得穿着盛装的样子,嬴驷眼前一亮,“纾儿今日甚美。”
  魏纾笑着应下了他的夸奖,“王上也仪表堂堂。”
  “王上,今日可就是满月礼了,咱们孩儿的名字可取好了?”魏纾又提起了。
  嬴驷这次倒没有再推托了,轻松一笑,“已经想好了,就取名为荡,意为平荡中原之意。”嬴驷纠结了很久,后来一想,那毕竟只是个梦,倒没有因为一个梦而避讳的说法。
  看见对面魏纾似乎并不很惊讶的神色,嬴驷心中了然,其实他心中早已隐隐猜到了此魏纾非彼魏纾。
  不过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眼前的这个人一直在自己身旁就好。
  魏纾听了这个名字也没有很吃惊,毕竟这个名字虽然叫起来不太好听,但寓意是真的好,也不是后世有些人意淫的那样。
  更何况魏纾相信自己的孩子不会像历史上的武王一样。
  “这个名字甚好,王上大才。”魏纾不走心的夸道。
  等到吉时到后,赢驷牵着魏纾的手,两人身着玄衣纁裳,后面跟着抱着嬴荡的侍女,缓步走向了蕲年宫。
  蕲年宫是历代君主祭祀还有大典的地方,魏纾觉得有些奇怪,“王上,办个满月而已,去蕲年宫是否太过郑重了?”
  嬴驷朝她神秘一笑,“纾儿放心,寡人自有打算。”于是魏纾也不多问了。
  等两人到时,文武百官早已到场,一个个穿着隆重,一见两人,全部行着大礼,“王上万岁!王后万岁!”
  嬴驷等他们行完礼后,就进入了正题,“寡人自奉先祖遗诏继位以来,凡军国政务,未敢倦怠,自古君王继天立极,必建元储,以绵宗社,今立嫡长子荡为太子,谨告社稷宗庙。”
  “大善!谨奉诏!”底下乌压压一片弯下了腰。
  一旁的魏纾早已懵住了,这就立了太子了?满肚子的疑问想问嬴驷,但这场合不对,只好忍下。
  一通流程走下来,孩子早已经睡着了,魏纾也累得不行。
  等回到宫中魏纾憋了一天的话总算有机会问出来了,“王上,荡儿还小,这么早立太子会不会不妥?”
  要说儿子被立了太子她当然高兴啦,但是自古以来这当太子的就没几个有好下场的,尤其是这种从小被立的。
  “寡人早想过了,荡儿是嫡子,又是长子,太子之位非他莫属,更何况这次生产确实凶险,寡人以后也不愿你再受苦了,咱们有荡儿就够了。”
  魏纾大惊,这是只要一个孩子吗?想象的出来作为一个君王,要做出这样的决定是很艰难的,魏纾心里酸酸的,但人不能只想着自己,他为自己割舍那么多,自己也不能心安理得地受了。
  “王上,你放心吧,我的身子早就好了,我还想为你再生一双儿女呢。”魏纾含笑的眸子柔柔地望着他。
  嬴驷却皱着眉不答,“再说吧...”他是真的被吓到了,短时期内不想再想这个。
  晚上两人躺在床上,魏姝想着过去种种有种世事无常的感叹,死里逃生之后她对现在所拥有的一切也更加珍惜,现在有夫有子,魏纾觉得心里很满足。
  “王上?”魏纾忍不住想唤他。
  “嗯——?”赢驷拖长了声音懒懒回答,眼睛还是闭着。
  魏纾被这声音撩得后颈一麻,起身趴在他胸膛上调戏:“再嗯一声?”
  赢驷睁眼斜瞥着她:“嗯?”
  魏姝被他这可爱傲娇的样子萌到了,吧唧一口亲在他脸上:“王上,我太爱你了!”
  赢驷一把将她压在身下,恶狠狠在她耳边道:“身子还没好就来撩拨寡人,胆子肥了?”
  “谁说身子没好?早好啦。”魏纾丝毫不惧他,继续挑衅,赢驷强忍冲动,一个翻身气呼呼地对着墙壁不理她了。
  魏纾心里暗乐,倒是挺能忍的,又紧追过去抱着他的腰睡了。
  赢驷等了半天没等到背后人的动静,扭头一看已经睡得香甜了,心头一梗,认命地抱着她睡了。
  第二日一早,魏纾就见赢驷起床了,揉了揉眼睛,“怎么起这么早啊?”
  赢驷没回头答了句,“睡不着。”
  魏纾觉得他有点不对劲,起身拉下他,捧过脸一看,这眼底的青黑一看就是没睡好,想到昨晚自己做的好事,有点心虚,“王上,你是不是生气啦?昨晚我不是故意的嘛。”
  “哦。”一脸冷漠。
  “来亲亲就别气了。”说完啵.啵两口亲在他的脸上,赢驷没动,良久用手指了指着嘴唇,魏纾秒懂,又送上几个吻才哄好。
  自从上次进空间发现空间全都不能用了后,魏纾这些天时不时地进去看一看,令人惊喜的是干涸的泉眼在缓慢地恢复,虽然还是一滴没有,但是裂开的表皮已经减少了些。
  只是依旧灰蒙蒙地一片,什么都拿不了。
  虽然如此,魏纾却并没有泄气,冥冥中有一种感觉,那就是这些并不是永久被封,只是她现在还没有找到方法罢了。
  等魏纾终于向嬴驷证明了自己已经完全好了之后,才被允许自由活动,于是魏纾又恢复了上朝的日子。
  “王上,臣收到消息,齐魏两国攻赵,赵候不敌,最终决河水才将联军击退。”樗里疾禀告着前不久收到的消息。
  张仪站了出来,皱眉道:“王上,齐魏狼子野心,不得不防啊。”
  “相国这话未免太过危言耸听,他齐魏攻赵,又与我秦国何干?”张仪区区白身一下跃身为相国,自然是有很多人不服的。
  “阁下又怎知与我秦国无关?”张仪丝毫不退让,“王上,依臣所见,齐魏此次联盟必然不是空穴来风,这次是攻赵,若以后联起来攻秦又如何?”
  嬴驷静静坐在上面看着下面的争论,不置一言。
  魏纾对于这事没什么印象,但她是知道的,公孙衍离开秦国后就密谋合纵攻秦,因此不得不防。
  “王上,”魏纾走了出来拱手,“臣以为相国所言有理。”
  众人没设防她突然出声,一时都有些愣,魏纾除了工部一些事宜平时都很安静。
  “郎中令,咱们都知道你在工部的本事,但这些军政之事还是不要妄言吧!”有那沉不住气的已经出来叫嚣了。
  其余官员心里也有些别扭,虽然他们已经默认了魏纾上朝参政,可是并不认为她有什么政治才能,因此也没有说话。
  嬴驷见状眯起了眼,那跳出来的人对上了嬴驷毫无温度的眼神一下子打了哆嗦,心里暗暗后悔自己刚刚有些冲动了。
  “郎中令有何见解?”嬴驷也并没有对魏姝格外关照,只是按照惯例问询。
  魏纾解释道:“王上,秦国地处西北,若是被其他六国联合起来牢牢锁住不得东出,这可就是个□□烦啊。”
  闻言底下众臣神色不一,张仪却猛地抬起了头,深深地看了一眼魏纾。
  嬴驷将底下众态尽收眼底,转头问张仪,“相国有何高策?”这就是认同他们的话了。
  张仪拱手,“臣请攻打魏国,再拉拢齐楚两国。”
  这并不难做到,秦国本来就是要攻打魏国的,并不与计划违背,至于拉拢齐楚,那就要看张仪的本事了。
  “张仪嬴华听令”嬴驷已经有了决断,“命你二人率军攻魏,其余事宜,相国自作决断。”
  “诺!”
  ......
  “王上为何愁眉不展?”回到宫后魏纾见他一直不见笑颜。
  嬴驷拉着她的手,叹了口气,“纾儿,你说六国当真会联合?”他一直在想这个事,觉得这很有可能,若他们真的联合起来,秦国纵使再强大也无用啊。
  魏纾笑道:“这事恐怕很快就要揭晓了,若六国要联合,怎么会一点动静都没有?”顿了顿又道:“不过王上也不必太忧心,有相国在,即便他们真的联合在一起,也不会成事。”
  嬴驷闻言瞥了她一眼,“纾儿似乎对相国颇有信心?”
  魏纾看了他一眼,偷笑,“哪里的醋坛子打翻了?酸得很。”
  嬴驷一点也不介意她的打趣,一把将她搂在怀里,反而调戏道:“纾儿好好闻闻。”
  猝不及防被他揽进怀里,被他身上熟悉的清冽香味充斥满鼻,两手紧紧抱住他的腰,享受地窝在他怀里。
  “哇——哇——”清脆的婴儿啼哭声惊醒了两人。
  魏纾无奈望着婴儿床内啼哭不止的小婴儿,任命地抱起轻哄。
  白白嫩嫩的小婴儿闻到熟悉的味道就忍不住地乱拱,魏纾好笑道:“看来是饿了。”说完就准备喂奶。
  嬴驷有点不是滋味道:“也就你有耐心,还亲自喂他。”
  魏纾白了他一眼,“我自己的孩子自然要自己喂,又不是没有。”看他还盯着这边,故意笑他,“王上,非礼勿视。”
  嬴驷争不过她,不情不愿地转过身去,听到婴儿吃得香甜的响声,自己喉咙也跟着剧烈滚动个不停。
  小婴儿每天除了吃就是睡,雷打不动,魏纾整理好了衣服后唤他过来。
  “王上,你看荡儿可真能长的。”做了母亲后才觉得一看到这小小的一团会让人心有多软。
  嬴驷接过孩子,用手轻轻戳了戳孩子嫩嫩的肉脸,感觉手感不错,又戳了戳,惹得孩子皱眉,瘪了瘪嘴。
  魏纾一下子就将他的手轻轻拍开,“王上都多大的人了,还做这样的幼稚之举。”
  赢驷气闷,“自从这小子出生后,你就一心扑在他身上...”
  魏纾努力的回想,自己除了有时候紧张了一点,其他时候根本没有一门心思地扑在孩子身上好吧,又在夸大其词。
  “好啦好啦,日后定不再犯可好?”见他有点委屈的样子,魏纾决定还是哄哄他,男人啊,有时就像个小孩,无论多大的男人都这样。
  又抱着熟睡的婴孩,轻声道:“荡儿以后长大可要像你父王一样英勇不凡,聪明睿智。”赢驷听了这话才重新露了笑脸。
  “对了王上,这又要打仗不知军资可够?”魏纾又操心起了国事。
  赢驷想了想,“竹纸卖得很好,各国重金求购,倒是进账不少,短期还是支撑得住的,只是虽然用了堆肥之法,但产粮依旧不丰,还得派人去买粮。”
  打仗可是个劳民伤财的事,没有足够的底蕴,根本经不起几次战争,只是可惜,魏纾又想到了空间的东西,还得想办法才行。
 
 
第26章 
  很快,张仪就和嬴华一起出发, 率兵攻打魏国。
  赢驷和魏纾给他们送了行, 望着大军整齐有素地步伐, 缓缓驶向了东边。
  魏国大梁
  “不好了大王!”惠施急匆匆跑了进来。
  魏王皱了皱灰白的眉, 眼睛睁都懒得睁一下,满脸的不耐, 怒道:“本王是不好!”
  惠施急得脸都皱起来了,“不是啊大王,是那秦军又来了!”
  魏王猛地瞪大混浊的眼,一时怒上心来,将面前的案桌掀翻,哗啦啦东西掉了一地。
  惠施见他如此盛怒, 抖了抖不敢出声。
  魏王年迈, 又做了这么大动作, 一下子气喘吁吁, 胸腔剧烈起伏,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啊!”更气人的是自己偏偏无能为力。
  “这贪嘴的狼,已经连连吞下我河西、焦曲之地,还要如何?还要如何啊?!”魏王想起当初将秦国打得险些灭了国的风光, 如今倒是反了过来, 更是又气又急。
  “我王息怒!如今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而是好好想想该怎么面对啊!”惠施小心翼翼劝道。
  魏王怒不可遏,他魏国本来是一代霸主,即便是如今落寞了, 那股子傲气还是有的。
  “打!本王奉陪到底!我看他秦国究竟有没有这个底子一直打下去!”魏王战起了身子来来回回踱步。
  惠施叫苦不迭,秦国自从弄了个纸出来,每日不知进金多少,怎么会没底子打?但是魏王向来好面子,他明明知道,秦军要打,魏国除了硬抗也没有别的办法,但话却不能这么说。
  这丞相当真是做得没滋味啊...可让自己割舍这位置,那也是万万不能的。
  “那臣就下去安排了。”惠施准备告退却被魏王叫住,“慢着,就让公孙衍带兵,他不是带过秦兵吗?”
  “诺。”惠施应诺退下。
  惠施走后,魏王那股子气也散了,整个人颓靡地瘫坐在王椅上,华丽的王冕也光华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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