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秦国搞基建——清酒桑麻
时间:2020-04-17 07:37:48

  众人抬头看向他指的地方,几块透明的玻璃展现在他们眼前。
  “这、这是琉璃?”小弟子有些结巴,不敢确信地问道。
  一旁的烤红薯老板见状笑着给他们解释,“客官有所不知,此物名为玻璃,乃是琉璃的一种,这是咱们工部研发出来的,家中若是装上这玻璃,挡风不说,还可以看见外面的模样呢,清楚得很。”
  又想到了一件事,“诸位可知道,咱们秦王送了一件礼物给魏王,那送的就是这玻璃,听说魏王爱甚呢!”这是他们也是听魏国来的人说的,后来这玻璃产量多了,秦国也有许多大户人家用得起了。
  “这玻璃想必不便宜吧,秦国竟富庶至此?连百姓们都用上了玻璃?”小弟子不可置信地问道。
  那老板摆了摆手,“那哪能呢,这玻璃虽然不贵,但也不算便宜,百姓们用得起的也是少数呢。”
  这倒是靠谱,但即便如此已经很了不得了,琉璃难得,轻易不得已一见,没成想这玻璃倒是如此易得,难道秦国不赚钱了?
  墨二这时有些感慨,“看来这秦国的确是富庶啊,即便这玻璃再便宜,那也不是人人买得起的,这么多玻璃,不知可赚多少钱帛。”
  墨二这时严肃道:“想必这玻璃是用了特殊的方法制成的,咱们也是做过琉璃的,耗费了那么大的力气都没得多少,这倒是有点意思了。”
  “方才的老板与昨日的店小二都提到了工部,想必这秘密就在这工部了。”墨三又突然想到了白湛的那封信,“若我没记错的话,咱们小师弟就在工部任职?”
  墨二闻言有些酸溜溜的,“他倒是会躲,跑到了秦国当官来了。”
  墨三知道他这话没别的意思,只是有些气白湛这么多年不回去,一点音信也无,实际上这位师兄最是心软。
  “咱们再逛逛就回去了?”墨三问询。
  墨二点了点头,正准备抬脚走人,突然被一声嘹亮的女声吸引,“进来看看咧,棉布到店啰——”
  这话一出他们就见许多人挤进了这家店里,其疯狂程度,不知道的还以为再干什么呢。
  “走,咱们去看看。”
  众人走进去一看,发现里面已经是人山人海了,一个个伸长了胳膊往前够,“我我!我都来了好多趟了!”
  还没等他们了解情况,又是一声“没了没了!下次请早吧!”
  “唉!又没抢到!”一男子垂头丧气,他都来好多次了,每次都没抢到,真是急得很。
  “谁说不是呢,有钱都花不出去,可真是奇了。”另一人也是摇头晃脑叹着气。
  “两位兄台,”墨三叫住了他们,“我们出来乍到,不知大家都在抢什么?”
  那两人对视了一眼,笑道:“你们刚来不知道,这店里卖的是用棉花做成的棉布,又柔软又透气,穿着舒服还便宜,抢手得很!”
  “敢问棉花是何物?”这又是一个新东西,他们来时还没听说过呢。
  那俩人又给他们讲了一遍棉花,才在众人的再三感谢下走了。
  这下连墨三都有些嫉妒了,“这秦国百姓的日子可真是过得好。”
  他们墨家人能吃苦,不耽于享乐,以帮助贫苦百姓为宗旨,他们这一行人那是早早地就将诸国走遍了,可从未见过哪个国家像秦国这般。
  其实当初他们也是来过秦国的,只是那时秦国与现在简直是判若两国。
  墨二沉默了些许,“回去休息一晚,明日咱们去找小师弟。”
  作者有话要说:城墙那块有bug,秦国咸阳城没有城墙,但是前面已经写了,咱们就无视...?
 
 
第40章 
  第二日众人按照信上的地址找到了白湛, 双方见面后没有眼泪汪汪, 也没有煽情互动, 而是开打, 更准确的说是墨二单方面殴打白湛。
  “好了好了, 二师兄手下留情啊。”墨三在旁边劝着架, 见白湛不还手,墨二也就停下了, 只是依旧没有好脸色。
  白湛面对他们时也不像平常那样云淡风轻了,“二师兄三师兄...”除了唤一声师兄似乎也不知道说什么了,时间过得太久,再见面都恍如隔世了。
  白湛请他们进屋, 将这些年的事情都讲了讲, 又说了在秦国的所见所闻。
  墨三笑道:“这几日我们已经将这咸阳城逛了一遍了, 的确如你信上所说。”见一旁的墨二一直不说话,心中叹气。
  “你当年为什么不回师门?你可知师父和师兄弟们找了你多久?对了,弟妹呢?”这话题是避不开的。
  白湛沉默了些许, “当年确实是我的错, 一心想着逃避,后来又无脸再见你们。”又顿了顿, “她已经去了。”
  此话一出,屋内一片寂静,墨三长长叹了一口气,当年白湛与一女子相爱,这本来没什么, 坏就坏在这女子乃是齐国派来的细作,故意混进墨家想搞清楚墨家行踪,后来事情败露,白湛痛苦万分,但还是决定带着这女子远走高飞,这一别就是十几年。
  后来大家都已经原谅了这事,想着找他回来,没想到这女子已经去了。
  白湛见他们沉默,还是说出了口,“当年蕙娘的确是齐国派来的,但是她从来没有真的出卖过我们,这点我敢保证!后来她病了,也就去了...”
  墨二听到这里总算开了口,“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回去?难道咱们师门这么多年的情谊就可以这么轻易放弃吗?”这话是指责,但心里却早就不怪他了。
  见白湛不说话,其实大家也都明白,他是自觉愧疚,不敢回去,墨三出来打圆场,“现在小师弟在秦国做得很好,我们也听说了,那个棉花和玻璃都有你的一份功劳呢。”
  说起了正事,白湛也正色了起来,“二师兄三师兄,墨家如今的境况想必不用我说你们也知道,诸国国君对墨家无一不是排斥,恨不得除之以后快,但秦国不同,若墨家能与秦国交好,那咱们也算是有了后盾了。”
  墨二墨三闻言倒没有第一时间反对,其实他们心里已经认同了他的说法。
  “小师弟,你在工部可有探知秦王的态度?”这是他们最关心的。
  白湛点了点头,“秦国王后对墨家很是推崇,秦王与王后感情甚深,对墨家也不排斥。”
  “不排斥?想必也不怎么欢迎吧。”墨二一针见血。
  白湛无奈笑了笑,“二师兄,秦王倒不是不欢迎,只是有些顾虑...”这顾虑是什么大家心知肚明。
  “我给师父去信一封,看他老人家怎么想吧。”墨三自己琢磨着,师父很可能答应,秦王所顾虑的无非就是墨家不受拘束,但实际上他们也并非一点不懂人情世故,只是愿不愿罢了。
  就在墨家众人等着巨子来信时,魏章和芈月的婚礼来临了。
  魏章穿着新郎服,站在府外迎接着宾客。
  “左庶长今日可真是春风得意啊!”一人笑着恭贺。
  “哈哈哈哈哈,多谢多谢,您请进。”魏章笑得嘴角都没合上过。
  那人正准备进去,突然听到了一声,“王上王后到——太子殿下到——”,转过身一看,果然是嬴驷和魏纾,俩人身边还站着一个小孩童,正是嬴荡。
  “阿姐!姐夫!”魏章跑了过去,又看了看嬴荡,“太子殿下。”
  嬴驷笑着拍了拍他的肩,“好小子!”,魏纾也在一旁笑意盎然,打趣道:“这新郎官就是不一样,阿章今日看起来格外英俊,等下指不定把新娘迷成什么样呢。”
  嬴荡也笑着恭喜,“听说舅舅今日成婚,荡儿在这里祝舅舅舅母百年好合,白头到老。”
  魏章脸上笑意更深了,“多谢殿下”,又反应过来,“快请进吧,别站在这里了。”
  嬴驷牵着魏纾和嬴荡一起走了进去,里面宾客已经很多了,见他们一家三口来,个个都站起了身行礼,却被嬴驷制止了,“哎,今日大喜的日子,诸位就不必多礼了。”说完就坐了下去。
  等他们落了座,其他人才敢坐下,这时嬴荡有点兴奋地问魏纾,“阿娘,舅母呢,怎么还没到?”
  魏纾摸了摸他的小脑袋,“吉时还没到呢,你舅母还在准备呢。”
  嬴荡点了点头,他年纪虽小,但这些常识还是懂的,“阿娘,舅舅和舅母成了亲,是不是很快就要有弟弟来陪荡儿玩了?”宫中只有他一个小孩,他一直想要个弟弟可以一起玩,当然他才不想要什么庶弟,舅舅的儿子那就不一样了。
  至于亲弟弟,自从嬴荡知道阿娘生自己难产的事后就按下了这个期待。
  魏纾闻言笑了,“荡儿想要弟弟了?”心中却在考虑着这件事,只荡儿一个孩子的确有些孤单,是要考虑起来了,说来她这个月的葵水还没来呢,会不会...
  嬴荡认真点了点头,“以后舅母有了孩子,我一定好好和他一起玩,保护他。”
  嬴驷听他这话看了他一眼,不咸不淡道:“要保护别人首先得自己强大,否则就是说大话。”
  嬴荡也不生气,反而郑重点头,“荡儿听从父王教诲,一定好好学习、认真练武!”
  嬴驷满意地点了点头,嬴荡是嫡长子,又是太子,未来的秦王,他虽然爱他,但更希望他能成长,因此并不溺爱。
  魏纾在一旁默默听着他们父子二人的谈话,脸上带着恬淡的笑意。
  “新娘子来啦!”不知谁喊了一声,大家都躁动了起来,不一会儿魏纾几人就见到魏章抱着芈月走了进来,又引得众人一阵打趣的长吁。
  因为魏章的父母赶不过来,所以就由嬴驷和魏纾坐在上面代替,嬴荡给他们当喜童,大家见了这阵仗感慨不已,这普天之下也就这一对新人有这个待遇了吧。
  看着这对新人朝着自己行礼,魏纾笑得脸都僵了,“好好好!你们夫妻二人今后要互相扶持,相互爱重,好好地过日子。”嬴驷也跟着嘱咐了几句。
  “多谢姐姐、姐夫!”俩人齐齐称谢。
  拜完了堂,芈月就被送进了喜房,魏纾怕她不适应,就准备进去看看她,“王上,我带着荡儿去看看。”
  嬴驷点头,他不好进去,就在外面呆着。
  “王后,太子殿下。”见她过来,喜房外的侍女纷纷行礼,魏纾朝她们点了点头,带着嬴荡走了进去。
  “姐姐,太子殿下。”芈月听到了声音笑吟吟地问好。
  “舅母今日好漂亮。”嬴荡发出了一声真诚的夸赞。
  芈月笑得更甜了,轻轻摸了摸他的小脸“殿下的嘴可真甜~”
  魏纾见她状态还好,放了大半的心,“腹中可饥饿?”刚问完呢,外面就有侍女的声音传来,“左庶长让婢女给夫人送了点心过来,怕夫人饿着。”
  魏纾打趣地笑了,“到底是成了亲了,这小子都知道心疼夫人了。”又对着外面的侍女道:“快拿进来吧。”
  被人关心的滋味是很好的,瞧芈月脸上一脸的甜蜜就知道了。
  “你吃吧,我们先出去了,有什么事就问身边的老人,她们都是信得过的,或者直接遣人告诉我也行,咱们也算是亲上加亲了,自该随意些。”魏纾临走前嘱咐了一番。
  “怎么去了这么久?”嬴驷见到她就有些小抱怨。
  魏纾笑了笑,“新娘子嘛,稍微多说了些。”话头一转,“我有些饿了。”
  嬴驷顾不上再说,连忙给她夹菜,魏纾笑眯眯地受用了。
  一旁的嬴荡默默扒着自己碗里的饭,他已经是个大孩子了,要学会自己吃饭...
  这时魏章前来敬酒,脸上的笑就没落下过,“阿姐、姐夫,弟弟的这被喜酒你们可得赏脸。”
  嬴驷闻言遥遥点了点他,给面子地端起了酒,魏纾有些犹疑,有些事还没确定,以防万一还是不喝了。
  “就让你姐夫帮我代喝吧。”魏纾浅笑道。
  魏章虽然不解,但是还是答应了,他知道魏纾的脾性,不喝肯定是有什么不方便,于是笑着道:“那姐夫可得多喝几杯。”
  嬴驷有些担心地看了魏纾一眼,见她面上并无异色才放下心来,端起了酒与魏章对饮了几杯,“好了好了,你今日大喜,不可多喝。”
  魏章点了点头,“那弟弟先去招呼客人了。”说完就走了。
  他一走嬴驷就问了,“纾儿可是有不适?”
  魏纾摇了摇头,“并无不适,王上别担心,只是有些不方便。”
  听她这么说嬴驷暂且放下了心,不过还是暗自嘀咕,不方便是怎么个不方便?葵水也不是这个时间啊...
  魏纾心中惦记着事,吃饭就有些心不在焉,结果不知道吃了个什么,突然恶心了一下,魏纾强压着这股恶心,喝了口水压压,好吧,这下八成是了。
  等回了宫,魏纾立刻就请了太医令,嬴驷更担心了,“还说没事,都要请太医令了还瞒着我?”
  魏纾轻轻捏了捏他的手,“王上别着急,不是坏事。”
  嬴驷勉强按捺下来,等太医令一过来马上就吩咐,“快给王后看看,是不是有不妥?”
  太医令有些惶惶不安,这王后的事可是大事啊,可不能有一点闪失,连忙打开了自己的随身医箱,给魏纾把起了脉。
  细细感受着手指下的脉搏,太医令舒展了眉头,“王上王后不必担心,这是大喜事啊,王后有喜了。”这的确是喜事,不过太医令又想到了几年前王后也是有了孕,生下了太子,只是差点人就没了。
  嬴驷听到这个消息先是一喜,不过紧接着脸色也变得沉重了下来,他也想到了当初的事情。
  “王后身体可还好?”这点最重要。
  太医令拱手,“王后身体十分健康,王上不必多虑。”
  嬴驷点了点头,眉头还是没舒展,当初太医令也是这么说的,但还是出了问题。
  “多谢太医令,您老下去歇着吧。”见嬴驷一直发着呆,魏纾先出声了,“喜妹,送太医令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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