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秦国搞基建——清酒桑麻
时间:2020-04-17 07:37:48

  等他们都走了,魏纾才拉着嬴驷的手,轻轻摩挲着,“王上是不是担心?别怕,上次是个意外,这次不会的。”这次都有了空间了,魏纾有底气了。
  嬴驷还是紧皱着眉头,“你如何能保证,寡人是真的怕了...”荡儿都三岁了,本以为是纾儿不宜有孕,他也就放松了警惕,没成想又有了,他也不是个狠心的父亲,孩子没有就算了,有了自然舍不得不要,可是纾儿的身体又确实让人担心。
  魏纾给他抚平了眉头,“太医令不是说了吗,我身体好着呢,再说女子有了第一次生产,以后都会轻松很多,王上放心吧。”见他还是沉默不语,魏纾加了一把火,“总之我是决计不会不要孩子的。”
  见她这么坚定,嬴驷也无可奈何,说来他们膝下确实单薄,若是能添个孩子自然很好,可是孩子再重要也比不上纾儿。
  “也罢,这次一定要好生照料,一定不能再...”再什么嬴驷说不下去了,一把将她搂在怀里,“你知道的,寡人不能没有你。”
  魏纾轻轻抚着他的背,“放心吧,不会有事的。”灵泉的事是不能说的,她只能这么安慰他了。
  第二日大家都知道了王后又有身孕了,说来还是在左庶长成亲当晚查出来的,一时间大家都在夸赞这是双喜临门啊,那些去过喜宴的也心中暗暗期待,说不定他们也可以沾点喜气呢?
  “阿娘,我要有弟弟了吗?”嬴荡扬起笑脸兴奋问道,自从他知道自家阿娘有了身孕,整个人就异常激动。
  魏纾摸了摸他的小脑袋,“是啊,荡儿不是早就想要弟弟了吗?不过也有可能是妹妹,荡儿喜欢妹妹吗?”
  嬴荡小脸上一脸认真,“妹妹也喜欢,荡儿会好好爱护妹妹。”不过心里还是希望是弟弟,弟弟可以一起玩,妹妹就不一样了。
  嬴荡眼神充满敬畏和期待地看着魏纾的肚子,“阿娘,弟弟这么小一点,什么时候才能出来啊?”
  魏纾闻言忍俊不禁,“弟弟要慢慢长大,等荡儿再长高一些就出来了。”
  嬴荡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我可以摸摸弟弟吗?”
  魏纾拉着他的小手覆在肚子上,“弟弟现在还小,荡儿给他打打招呼就好。”
  一大一小母子两人享受着这份温情。
  第二日一早,魏章和芈月就进宫来探望魏纾。
  “姐姐,这可真是大喜事!”芈月见了魏纾就开心道,“也不知我什么时候才有这福分。”
  魏纾笑道:“你们如今都成亲了,孩子自然是水到渠成的事了。”至于另一个孩子,如今还是没有下落,因此魏纾没提。
  芈月显然也是想到了那个无缘一见的孩子,压下心中苦涩,更是羡慕魏纾了。
  魏纾的胎还没有坐稳,嬴驷就收到了张仪的来信。
  “什么?攻打齐国?”魏纾声音陡然拔高,听到了这个消息整个人都愣了。
  嬴驷环住她的腰身,扶着她坐到了床上,“你别着急,小心身子。”
  魏纾胡乱点了点头,抓住了嬴驷的手不放,继续了刚刚的话题,“王上,是张仪说要攻打齐国?”
  嬴驷轻轻颔首,“不错,这些年张仪一直在给魏王谈连横之事,只是这魏王嘴上应得好,每每让他出兵便装聋作哑,着实是个老狐狸。”
  魏纾听了这话冷静了下来,“既然魏王不同意,那为何要攻齐?”说句不客气的话,如今齐国可是关东霸主,秦国虽然强,但与齐国对上,胜负还不好说,更何况她似乎记得,历史上秦国攻齐是失败了的。
  嬴驷眉头紧皱,“张仪已经在魏国呆了两年了,再拖下去也无甚用处,虽然魏王不愿出兵,但却愿意借道,既然这横连不了,那就只有对上齐国一战。”
  魏纾对此并不同意,“王上,不是我长他人威风,咱们如今虽然国力强盛,但是齐国同样不弱,这一仗打赢了还好,若是不幸败了,那咱们可就暴露在天下人的眼中了,到时若是被他国群起而攻之,秦国又该如何自处呢?”
  打仗有胜有败,总不能指望自己总是胜利吧,魏纾觉得还是得思虑周全再说。
  但嬴驷却并不这么想,若是早些年的秦国,他自然不会冒这个险,可如今秦国俨然与齐国不相上下,甚至还略胜一筹,那这仗就可以打,更何况秦国已经快两年没打过仗了,再这样下去,只怕士气就会被消磨光。
  想到张仪信上所说的内容,加上种种考虑,嬴驷还是决定打这一仗,只是这些事就不用拿来烦她的心了。
  “纾儿不必担心,你且好好养身子,其他的事有我呢。”以后还是少拿这些事劳累她了,本来就爱操心,这样下去可于身子不利。
  魏纾见他执意如此,也不好再劝,她现在怀着孩子,事情一想多就难受,当然最主要的是即便这次秦国真的败了,那也不会导致太糟糕的后果,否则她是怎么都要阻止的,只是心中稍有郁闷,脸上也带了些出来。
  嬴荡见状关心问道:“阿娘为何对攻齐如此担忧?”他虽然年纪小,但因为是太子,所以这些国家大事嬴驷都会与他说。
  他问了,魏纾自然要答,“阿娘是想着,这仗不好打,恐怕胜率不大。”
  嬴荡更是疑惑了,“齐国强大不假,可咱们秦国也不差啊?两国交战,胜负难料,往往一点小事就能影响整个战局,儿子倒是觉得这仗咱们不一定会输。”
  魏纾噎住了,她不知道该怎么跟自家儿子解释因为历史上他们就是输了,不过现在一切都变了,谁又敢保证呢?
  魏纾觉得自己有些魔怔了,想通之后心里的大石头也放下了,摸了摸自家儿子的小脑袋,“荡儿,阿娘问你,你以后也会面对这样的事情,不可能事事顺利,若是失败了,心中可会有芥蒂?”
  嬴荡抿紧了嘴仔细思考这个问题,过了一会儿才回答,“阿娘,荡儿不能保证若是失败了会不伤心难过,但荡儿一定不会一蹶不振,荡儿是阿爹的儿子,是秦国的太子,不会给阿爹丢脸,更不会给秦国丢脸,若是败了,那就再来一次,荡儿有信心!”
  “好!不愧是寡人的儿子!”嬴驷这时走了进来,显然已经将他的话都听完了,走到了嬴荡的面前,拍了拍他瘦小的肩膀,“荡儿,你要记住,一个合格的君王,不能因为一时的失败就心存退却,你时常听越王勾践的事情,若他就这么放弃了,那越国也不可能复国。”
  嬴荡闻言猛点头,眼睛亮晶晶的。
  嬴驷不再看他,转而坐在了魏纾身边,“如今可是心里舒坦了?”
  魏纾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突然肚子上覆了一双温热的大手,“好好养胎,你的身体最重要,不然寡人都不放心。”
  魏纾看着凑近的侧颜,阳光洒进来映着他的眼,看着越发透亮清澈了,长长的睫毛微微扇动,魏纾忍不住伸出手轻轻碰了碰,被眼前的人轻握住手,亲昵地笑了,“你啊...”
  一旁的嬴荡默默拿起书本遮住自己的脸,阿爹和阿娘真是太腻歪了...
  攻齐之事已定,嬴驷就开始忙活起来了,进攻路线、领兵之人,诸如此类种种事情都需要仔细商量。
  魏纾的肚子渐渐大了起来,如今比较清闲,所以她没事就开始折腾一些小孩的玩具之类的东西,什么七巧板啊、孔明锁啊等等,看得嬴荡心里有些酸,“阿娘是不是更喜欢弟弟,为何荡儿当初没有这些?”
  魏纾对这两个孩子是真的没有偏心的,若说真的有偏心,那也是更喜欢嬴荡一点,毕竟是第一个孩子,来之不易,听到他这么问有些愧疚,当初因为工部还有启蒙书籍等等一些事情耽搁了,她也一时没有想起这些东西,毕竟她以前也是一个人,没怎么玩过这些小玩具。
  但是话不能这么说,嬴荡还小,她不希望他会因为这些事情和兄弟产生隔阂。
  “阿娘怎么会更喜欢弟弟呢,荡儿和弟弟阿娘都一样喜欢,这些玩具弟弟就算出生了也玩不了,大多数都是给荡儿做的。”这也是事实。
  嬴荡闻言眉开眼笑,笑过后又很认真地对着魏纾道:“阿娘也不要老是给荡儿做玩具,也要想着弟弟,不然弟弟会伤心的。”
  真是个贴心的小宝贝,魏纾一把将他抱在怀中,狠狠亲了几口,“荡儿真是个好孩子、好哥哥。”这么好的孩子是她生的,魏纾顿时觉得自己真是值了。
  一连几月的忙碌结束,秦军已经集结完毕,出征之日就在眼前。
  这次出征嬴驷派了樗里疾为主帅,魏章为将,出发前魏纾特意将他二人叫来,一家人吃顿践行饭。
  “你们都是我的弟弟,如今前去攻齐万事要小心,别的我也不懂,只知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的道理,切记不要赌气斗狠。”其实她也不过白嘱咐一句罢了,他们都是经年的老将,大大小小的战争不知道经历了多少。
  “纾儿说得在理,仗打胜最好,但还是命最重要。”嬴驷肯定了魏纾的话。
  樗里疾和魏章应是,“阿嫂/阿姐放心。”
  魏纾还是有些担心,“对了,你们可知齐军主将是谁?”若她没记错的话似乎是姓匡。
  樗里疾想了想,“齐王手下大将无数,前有孙膑、田忌,后有田盼、田章,但依臣弟看来,此战齐王很可能派田章出战。”
  对了,就是匡章!魏纾终于想起来了,这个田章也就是匡章,他就是这次大败秦军的主将。
  “田章此人,你们可了解?”魏纾问道,嬴驷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樗里疾不知道她为什么问这个,但还是答道:“田章乃孟子之徒,当初徐州相王之时有见过一面,此人心中有乾坤,只是这性子不好说...”怎么个不好说他也说不出来,毕竟见面不了解不深,而田章在齐国也才崭露头角,传出的事迹也不多。
  魏纾有些失望的点了点头,嬴驷见状出声了,“纾儿对这田章似乎有些在意?”他当然不会想歪,而是有些好奇。
  魏纾想了想还是得给他们提个醒,“我似乎记得这位田章是魏国人,倒是听说过他的一些事情,听说他原是妾室之子,其母因罪被其父斩杀,埋在马厩不得好葬,后来其父去世后他也一直遵守父亲的指令,没有将其母厚葬。”
  众人闻言陷入了沉思,魏章道:“这田章我倒是听说过,但他家里的事却没听过,如此说来,这人竟是如此迂腐?”
  魏纾笑道:“你不清楚也正常,我也是无意间听谁说了一嗓子,此人迂不迂腐不好说,但确是十分尽忠尽孝之人。”也就是十分的死脑筋了,不存在策反和离间的可能。
  嬴驷闻言皱紧了眉头,“能为孟子之徒的必定不是等闲之辈,此人你们还得多注意。”
  “诺。”樗里疾和魏章应到。
  秦军出发后魏纾就呆在宫中养起了胎,芈月也时不时来看她,魏章跟着去出征了,她一个人呆着也是无聊。
  “姐姐,你怀这胎倒是顺利极了,看得出来小公子是个会疼人的。”说着说着就笑了。
  魏纾轻轻抚摸着微凸的小腹,嘴角挂着笑,“这孩子的确乖巧。”又看她一脸艳羡,安慰道:“你不用担心,等阿章回来,你们的喜事也就不远了。”说不定不等他回来就有了呢。
  闻言芈月低头羞涩一笑,也有些期待。
  芈月又陪了魏纾一会儿便告辞了,魏纾也不留她,等她走后就躺在榻上休息去了。
  等一觉醒来,嬴驷正坐在屋里办公,见魏纾醒来,笑着走过来扶起她,“纾儿今日可还安稳?这孩子没闹你吧?”
  魏纾笑着轻抚小腹,“没呢,他乖得很”,又看向嬴驷,“今日公务可忙?不知大军行到哪里了?”
  嬴驷给她掖了掖衣角,“阿疾来信,说是已经到了,目前正在驻扎营地,恐怕过不了多久就要开战了。”
  魏纾点点头,看向眼前的男人,有些心疼道:“王上又瘦了...”一日日的也不知道心疼自己。
  嬴驷轻轻执起她的手,对她的关心很是受用,拿着桌上的一本书,“给咱们孩子念念书,日后又是个聪明的小子。”
  伴随着低沉舒缓的男声,魏纾又慢慢迷糊了过去,睡着了,嬴驷无奈,将她放平,轻轻盖好了被子,继续去办公了。
  魏纾第二日一早醒来,嬴驷早已去朝会了,再看向案桌,一根粗粗的蜡烛已经烧没了,知道他昨日必定又熬夜了,心中无可奈何,只好将灵泉放进水壶中,好歹缓解缓解。
  随着魏纾的肚子慢慢变大,秦国与齐国之间的战事也渐渐白热化,战报连连传来,魏纾虽说一直养着胎,但也很关心这件事,只是嬴驷害怕她思虑过重,不愿拿这些扰她。
  这天嬴驷来到寝宫,脸上表情看不出喜怒,“纾儿,战事结束了,秦国胜了。”
  魏纾闻言,这么多天的提着的心彻底放下了,不过又有些奇怪,“这是大好事啊,既然胜了,王上为何不见喜色?”
  嬴驷叹了口气,“虽说是胜了,但却是惨胜。”想到这里嬴驷就觉得后怕,谁能想到齐军主将田章竟然会混进秦军内部呢,若不是樗里疾留了个心眼,最后结果还真不好说。
  “惨胜?”惨胜虽然也是胜,却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好不到哪里去,不过相比前世的结局又好太多了,前世秦国被齐国大败,元气大伤,秦王不得已暂时向齐王示弱。
  魏纾轻抚他的背,“等大军回来后咱们好好安抚战亡的烈士和他们的家属。”逝者已逝,只能好好弥补了,在如今这个时代,人命是最不值钱的。
  嬴驷点了点头,顺势躺在了她的腿上,眼睛紧闭,久久无语。
  魏纾轻轻给他的按着头部,给他放松放松。
  战事结束了并不意味着什么事都没有了,嬴驷短暂地放松后又埋头公务上了,甚至比当初还要忙碌。
  紧接着,更要命的事来了。
  正如当初大家担心的一样,秦国意图东进的动机如今人尽皆知了,这次齐秦两国大战几个月,秦国不仅没有败,反而胜了,虽然是惨胜,那也是胜啊,齐国如今可是东方的霸主,可这样强大的齐国都在秦国面前败了,大家不得不人人自危。
  若再让它发展下去,其他几国还有立足之地吗?不行,一定要遏制住!这时大家又将目光对上了给秦国让路的魏国身上,于是大家十分有默契地纷纷向魏国发出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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