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说他以前很宠我(重生)——大梦犹觉醒
时间:2020-04-17 07:40:44

  顾若安看着面无表情的臧凌霄,故意道:“听闻虞家小姐也参加了诗会,还和庄青慕那等才女斗诗,若是输了,你会不会觉得脸上无光?”
  臧凌霄闻言顿了顿,以修长的指尖衔了一枚黑子,落到棋盘,吃了顾若安一子,沉声道:“你若是输了,是真的脸上无光。”
  顾若安被臧凌霄泼了凉水,倒也不气,他笑嘻嘻落了一枚白子道:“我听闻那庄家小姐思慕于你,此番两人的斗诗,那可谓是修罗场了。”
  臧凌霄目光本一直落在棋盘上,听到顾若安这番话,抬起幽暗的眼,冷声道:“你若是不下棋就滚。”
  他现今听到虞怜的名字,心口总觉得怪异,时而厌恶,时而期待,这种矛盾感让他觉得是一种威胁。
  他不喜那种,脱离掌控的感觉,要么就是厌恶到底,要么就是期待……不会是,永远也不可能是后者。
  顾若安急忙闭了嘴,眼前这位太子爷,说一不二,他可不敢摸老虎胡须。
  此时虞怜和庄青慕各自坐在一边,两人的桌上各自放了一个盘子,里头用来装斗诗的彩头,各家贵女可自行下注。
  虞怜那边的托盘零零星星,只有袁宛之放的一枚玉佩,和几枚样式简单的珠钗,那几个闺秀倒不是想看虞怜笑话,只是同情虞怜而已。
  反观之庄青慕那处,熙熙攘攘围着不少贵女,那托盘里放了不少珠宝首饰,而且有些还因满出来掉落在桌上。
  此番场景对比极为鲜明,有几个贵女低声劝道:“虞家小姐,要不就算了罢,这庄青慕是冠绝京都的才女,你…”
  虞怜朝着几个贵女笑了笑,也不说话,自顾自地拿着毛笔便开始书写,她自然知道庄青慕的才情,她原本不在乎输赢的。
  然而她看了看托盘里的寥寥可数的彩头,突然觉得,赢一赢也好,她最喜欢看众人被打脸了。
  差不多过了一盏茶的时间,虞怜率先提笔,一旁的贵女看了虞怜作的诗句,当下就变了脸色,她们觉得已经定输赢了。
  此时庄青慕也写完了,一旁的内侍将两人的诗词整理好,加上其他贵女所作的诗,一起送去了前院。
  虞怜看着内侍远去的背影,脸上的笑容深了几分,那首诗是五年后的诗,作诗的人是臧凌霄那厮。
  她以前收集了臧凌霄所有的书稿,而且为了博得臧凌霄喜欢,她几乎首首倒背如流。
  她略改了改,希望臧凌霄看了能“喜欢”。
  此时那内侍将东西送到了前院,分发给各个公子品鉴,而虞怜和庄青慕的诗词,则是另外送到了书房。
  毕竟一个是未来太子妃,一个是冠绝京都的才女,两人之间,必有一个人输,无论是谁,结果都是不好看的。
  此时太子和顾若安,以及袁宛之的大哥袁裴松便在书房,他们先是看了庄青慕的诗词,顾若安和袁裴松自然是觉得极好,而且这诗词当中的情意绵绵,都是写给臧凌霄看的。
  “凌霄,你觉得如何?”顾若安看着臧凌霄冷冰冰的脸,急不可待问道。
  臧凌霄沉默不语,将纸张随意丢在桌上,他向来不喜这种闺中少女的婉约风格。
  虽然诗好,但是他不喜。
  顾若安和臧凌霄时从小玩到大的朋友,自然知晓臧凌霄的意思,他想了想,便拿起了虞怜写的诗词。
  “好诗!”顾若安只看了一句,就被虞怜所写的宏伟大气的诗句震撼到了,不同于庄青慕的儿女情长。
  虞怜写的让人眼前一亮,将一个心怀大志的年轻人的意气风发表达的淋漓尽致,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莫过于如此。
  袁裴松凑过去一看,同样是大吃一惊,也不知是哪家的贵女,竟然如此见识,若是男儿,在朝堂上也能占得一席之地了。
  “凌霄,我觉得这诗的风格,和你作诗的风格极为相似,你可以看看。”顾若安将写有古诗的纸张递给了臧凌霄。
  臧凌霄才堪堪看了一眼,当下就微微变了脸色,这些诗句以及表达的情感,竟然和自己的想法完全契合。
  然而拆句解字细细读时,臧凌霄发现每句诗的中间的字,连着读起来也很顺口,他执起毛笔画了下来,默默读了几遍,脸色瞬间阴沉。
  顾若安看着臧凌霄怪异的脸色,心中疑惑,接过来一看,圈着的地方,读着读着就变了味儿。
  “藏(臧)凌霄士(是)恼(脑)残。”顾若安憋着笑勉强读完,他敢打赌,这个人才一定是虞怜。
  臧凌霄微微抬眸,不用想,这胆大包天的少女定是虞怜,也只有她,敢这样骂他,他竟不知虞怜有如此才华,以前他小看了她!
  她不是厉害么,那就让他当场问问她,看她还有没有那胆子。
  “你派人请她去望月楼,孤亲自问问她。”臧凌霄说罢,拿起虞怜写的诗,大步走出了书房。
  臧凌霄刚走出书房,就看到不远处的走廊下站着的安时于,那安时于察觉到目光,也看向臧凌霄,两人瞬间冷了脸色,不发一言。
  那内侍见太子殿下阴沉着脸出来,便急忙走了进去,将方才其余公子赏鉴选出来的前三个名次的诗词递给了袁裴松。
  此时女眷那边等的着急,正疑惑为何如此慢,就看到那内侍带着一个捧着托盘小厮匆匆走来。
  “各位小姐,这是由各家公子最后选出来的五个名次,大公子说为了公平起见,由奴才公布。”那内侍笑着行了一礼,然后清了清嗓子道,
  “第五名凤诗小姐、第四名曹初小姐、第三名严晴如小姐、第一名……”
  “你是不是念漏了,第二名去哪儿了?”那内侍话还没说完,就被心急的程梦打断了,她竟然连前五名都没有。
  “小姐莫急,此次的第一名总共有两位。”内侍脸色虽然看着并无变化,但实则已经将程梦失礼的行为记下了,这从宫里出来的内侍,最渴望被尊重,也最是睚眦必报。
  程梦听说有两个第一名,当下就紧张地抓住了一旁袁容香的手,她此番若是和庄青慕比肩,那她以后也能以才情闻名了。
  “恭喜虞怜小姐、庄青慕小姐获得此次诗会的第一名。以上就是所有的名次,各家小姐若是有异议,可请大公子做主。”那内侍说完,便打算离开。
  此时程梦面如死灰,而端坐在一旁的庄青慕,依旧是大方温婉,然后藏在袖子里的手却紧握着。
  她不信!虞怜那个蠢猪能得第一名!
  假若这第一名是庄青慕,那就是虞怜输了,如今这虞怜不明不白得了第一名,以虞怜的能力,连程梦都比不过,她的这个第一名,就是第二名。
  “小公公,请问为何这里只有四页?”袁容香翻了翻托盘里的纸张,只有四页纸。
  “回袁二小姐,虞怜小姐的诗词在太子殿下处,顾家公子说,虞怜小姐的诗词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深的太子殿下赏识。”那内侍说完便离开了,留下一群呆如木鸡的贵女,还有满脸笑意的虞怜。
  “怜怜,你太厉害了!”袁宛之开心地抱住虞怜,得意忘形地笑着,还挑衅般地看向程梦和袁容香。
  “这……这……恭喜二位。”站在虞怜身侧的几个贵女见氛围有些尴尬,急忙笑着缓和氛围。
  她们看着自己放在虞怜那处的彩头,突然有一种瞎猫碰上死耗子的感觉。
  “虞怜,你怕不是给太子殿下灌了什么迷魂汤罢?就你那点墨水,还能拿第一?可笑至极!”程梦气得浑身发抖,她此时已经顾不得虞怜是谁了。
  她想到方才对虞怜冷嘲热讽,如今虞怜不仅打了她的脸,还打了庄青慕的脸,这对她们来说,简直就是羞辱。
  “呵,程家小姐比不过就别比,方才是你邀请我,如今输了,心中不服就开始乱说了?”虞怜冷笑一声,这诗会又没规定,五年后的诗不能写啊?
  “你,你不要脸!你肯定是作弊了!要不然怎么会和青慕同时拿第一!”
  此话一出,站在庄青慕那侧的贵女脸上露出了然的神色,她们到底是不信虞怜有这样的才华的。
  “事实胜于雄辩,既然程家小姐喜欢自取其辱,那就当场来比一比如何?”虞怜喜欢慢节奏,她方才不过稍微一激,程梦等人就坐不住了,那等会被当众打脸,岂不是要哭爹喊娘?
  “比就比!”程梦气得小脸赤红,落座书写了一番,不过半刻就成诗了。
  虞怜盘腿坐下,拿着毛笔随意写了一通,她此番自然不会用臧凌霄的诗了,她方才是成心气他的。
  如今当着众人的面自然是要拿出真正的实力,她前世在宫中接触了过无数诗词大家,哪里是程梦能比的。
  两人的诗词被呈到了中间的桌子,庄青慕稍稍看了一眼,就被虞怜的诗词吸引住了,虞怜写诗的风格和她完全不同。
  准确而言,虞怜的诗词更为大气,让人读来畅快淋漓,而程梦的诗词用词酌句自有一番滋味,但是就是华丽的词藻堆砌而成的,中看不中用。
  如此一看,虞怜能胜出自然是有道理的,众人一看便看出来了程梦和虞怜的差距,程梦自不必说,她输了一个彻底。
  此时庄青慕淡淡道:“大家应当都看出来了,虞家姑娘的诗词更胜一筹。”说罢,庄青慕便起身朝着众人行了一礼,姗姗离去。
  “这些彩头你们拿去分了吧。”虞怜对身侧的几个贵女努了努嘴,然后将茶水一饮而尽,走过去拿长公主的彩头递给了袁宛之,然后便打算离开。
  那几个贵女自然是开心,她们哪里知道虞怜如此大方,几人笑着道谢,欢天喜地地挑选托盘里的珠宝首饰。
  “虞家小姐,梦梦不是故意的,就是输了有些着急,说话才急了一些。”此时沉默了许久的袁容香看着袁宛之得意洋洋的笑容,终于忍不住开了口。
  虞怜把玩着自己鬓角的头发,看向袁容香,她朱唇轻启道:“她不配我花心思。”
  说罢,便转身离开,袁容香被虞怜梗得心头疼,她哪里想到,虞怜一点面子也不给她。
  她看着脸色各异的贵女,和一脸怒气的程梦,眼底露出一丝狠意,这虞怜坏了她的事,走如此冷待她,不给虞怜一点教训,她不姓袁。
  此时虞怜和袁宛之刚走出桃林,正要派人去寻安时于,就看到一个内侍匆匆走来,将袁宛之叫了去,说是长公主有事吩咐。
  袁宛之走后,虞怜带着霍怜寒四处闲逛,她看了看日头,这花宴还有一会才结束,她想到了安时于,于是便随手招了一个内侍,前去请安时于。
  她坐在一旁的凉亭里看着桃花,凉亭的桌上还摆了一盘桃子和一壶热茶,虞怜伸手捏了捏那桃子,想到了臧凌霄。
  臧凌霄那厮对桃子表皮的毛过敏,前世她并不知道,有一次在他的书房中摆了一盘桃子,谁知当日便起了一脸的红疹子,看着极为瘆人。
  虞怜正发着呆,就看到一个小丫鬟朝着她走来,那丫鬟行了一礼道:“见过虞家小姐,太子殿下请您去望月楼一趟。”
  她闻言愣了愣,这前生今世,她还是头一回听到太子殿下主动让人来找她,她当然是不信的,她方才出了一个风头,不知道多少人等着看她笑话呢。
  “那你先去回话,我去换一身衣裙。”虞怜从自己的小荷包里抓了一把金瓜子给那小丫鬟,那小丫鬟便欢天喜地复命去了。
  虞怜说罢,便继续支着下巴赏花,她没那么傻,臧凌霄主动找自己,她觉得母猪会上树。
  此时安时于跟着内侍走来,远远就看到身着一身红裙的虞怜,悠闲地喝着茶,时不时和一旁的霍怜寒说笑,眼睛弯成月牙,天真烂漫极了。
  他想了想,探身摘了几枝桃花,然后往虞怜走去,他温和笑道:“表妹,恭喜诗会夺得第一。”说罢,便将手中的桃花递了过去。
  虞怜笑着接了过去,然后不好意思地低声道:“不过是碰巧而已。”
  “表妹谦虚,你写的第二首诗已经在众人当中传开了,不过我倒是好奇第一首诗写了什么?”安时于装作无意看向虞怜,臧凌霄将那首诗带走了,越发让人好奇。
  “哈哈哈,没什么,不过是一首诗而已,表哥要去逛逛吗?”虞怜干笑了几声便转移了话题,那首诗自然不能让他人知晓,不然她的脸往哪搁?
  安时于见虞怜无意告知,便点了点头,然后跟着虞怜一同进了桃林赏花,此时不远处的角落里,闪过一片裙角。
  那桃林曲径通幽,走着走着就找不到回去的路了,虞怜三心二意地看着周围,一不注意脚下踩空,整个人朝着地面摔去。
  还好安时于和霍怜寒站在一旁,连忙将人扶在一旁的石椅坐下。
  她的脚腕扭到了,一时半会走不了路。
  安时于看了看周围,发现不远处有一个楼阁,他松了一口气道:“表妹,你缓一缓,那边有一个楼阁,我去那处寻人,看能不能找轿子来。”
  安时于是客人,虞怜断不可能麻烦他,她摇了摇头,示意霍怜寒将化血祛瘀的药膏给她,继而又道:“霍小姐,你拿着这块玉佩去找宛宛,我在此处等你。”
  霍怜寒看了看四周,寂静无比,只听得鸟叫声,若是发生什么事,压根就没人知晓,她有些担忧地看着虞怜。
  虞怜知道她心中所想,笑道:“安表哥是我母亲的侄子,便是我的哥哥,不必担心。”
  安时于也笑着点了点头,他自然是不可能做什么勾当,等会若是有其他人来,他躲开便是。
  虞怜看着霍怜寒走远,便稍稍转过身去,安时于见状急忙避开,她打开药瓶子将药膏抹在脚腕处。
  两人压根不知,在不远处有两个男子将此番场景看在眼里,那两人正是臧凌霄和顾若安。
  “凌霄,虞家小姐好似伤了脚腕,你要不要过去帮帮她。”顾若安看着臧凌霄风云欲来的脸色,笑着开口问道。
  他一开口,臧凌霄朝他阴恻恻看了一眼,顾若安知趣地闭上嘴,他方才让人去寻虞怜,那虞怜说好了回来,怎知让他们等了好一阵子。
  臧凌霄倒是不生气,毕竟这长公主府什么人都有,若是有人冲撞了虞怜,也不是不可能。
  谁知两人刚出了望月阁,就有一个侍女前来禀报说,虞怜带着丫鬟去了桃林,若是换做平时,臧凌霄压根不会理会,但是他想到今日在书房外看到的安时于,便鬼使神差地带着顾若安一路寻来。
  果不其然,一来便看到了这副场景,臧凌霄心底一阵冷笑,他还以为虞怜对他有多上心,如今失忆,倒是勾搭上别的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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