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我攻略错人了(穿书)——追蜻蜓的团子
时间:2020-04-19 08:43:28

  说完又要一鞭落下,在半空中被那刀疤人拦了:“好歹是个母的, 带回去交给冯娘,也值几个钱。”
  “就她这样的,能值几个钱?”话虽如此,那人还是用鞭子捆了童萌,将她甩到镖车之上。
  和尚眯了眯眼,依旧看向方才发现童萌的方向:“跑了个小的。”
  “一个小崽子罢了,还是尽快将这几车生辰纲运回去,莫要节外生枝。”
  和尚顿了顿,终是转过了头,同另外两人一起运送镖车。
  童萌垂下眼,缓缓吐出一口气。
  木木听童萌的话,一直待在树洞里没出来,直到天色渐暗,林中再听不到其他人声时,才伸了手扒开掩在洞口的枝叶,探出头来。
  林道上还躺着那些人的尸体,却再找不见童萌,木木转身就往山上跑,在半道上被什么一撞,险些摔在地上。
  “木木!”
  来人正是出来寻她们的付春,付春一把扶住木木,瞧见她神色顿时沉了脸:“出什么事了?”
  木木嘴一扁,含着泪边说边比划。付春的脸色越来越沉,到最后一把抱起木木连踏几步,竟是身轻如燕,一身的好功夫。
  付春把木木带回木屋安置好,才道:“木木乖,爹要出去办些事情,你待在家里,不要出门。”
  木木点头,无声道:爹爹会把姐姐救回来吗?
  付春摸了摸她的头:“爹会尽力。”
  来时天色尚可,如今却忽而电闪雷鸣,付春穿了蓑衣斗笠,将木门锁好后径直下了山。
  他先去了林道上,童萌出事的地方。
  大雨倾盆而下,噼里啪啦打在树丛枝叶上,将叶瓣洗得油亮。林道之上泥泞不堪,血水混着泥水,盛满了一个又一个凹坑。
  倒地镖旗是锦河镖行的,尸体上的伤口特征皆很明显,来自不同的三个人,一人用鞭,一人用锤,一人使拳。三个人都出手狠辣,江湖上符合这所有特征的,只有浮西五鬼中的阴鬼封寥寥、赌鬼万如一和“假慈悲”无方。
  付春按了按斗笠,足下一踏水花飞溅,去的不是那三人离开的方向,而是与之相反的姚安镇。
  姚安镇,樊罗布庄。
  雨势依旧滂沱,屋檐下挂起道道水帘,冲得布庄门前的青石板光可鉴人。一双兽皮靴踏上板砖,投下一团模糊暗影。此时布庄已闭门打烊,街巷之间空无一人,付春上前叩门,连叩三次后也不着急,就静立在门口。
  大约半盏茶的功夫,布庄的门才打开,是一个发鬓灰白的老管家,眯着眼道:“贵客明日再来吧,布庄打烊了。”
  付春从怀里掏出一块木牌,看着样式普通,却是用上好的乌木所制,木牌正面刻了个“玄”字,背面刻了数字九六。
  这是玄阙阁暗卫一人一枚的身份号牌,百里盟玄阙阁网罗天下消息,暗卫同样遍布天下。付春,曾经是玄阙阁第九十六号暗卫,娶妻之后便退出了玄阙阁归隐山林。
  功绩在身的暗卫退隐,其身份号牌暂不收回。玄阙阁允诺,他日若有所求,可凭此号牌让玄阙阁代行一事,以滋嘉奖。
  这块号牌付春放了很多年,还是在今夜拿出。他一早便知童萌的身份不简单,之所以不去深究是不想再卷入江湖是非。
  虽说一开始是他救了童萌,可今日也是童萌救了木木一命,知她有难,若不设法相救于心难安。
  然那浮西五鬼不是他所能对付的,只能凭着号牌请玄阙阁出手。
  老管家仔细看了木牌,再看向付春之时目色肃重许多,拉开门道:“进来。”
  付春进门,对着管家郑重一礼:“请玄阙阁出手,替我救一个人。”
  听完付春叙述,老管家的脸色已是接连数变,他命人取来长匣,匣中有一幅画轴,展落开来,画中是一个妙龄女子,眉眼弯弯巧笑倩兮,腕上一只手镯,式样独特。
  “你说的女子,可是此人?”
  付春神色一怔:“不错,就是她。”
  ·
  大雨过后,天色如洗。
  明媚阳光从竹窗间隔中漏进,镀在男子脸上,原本苍白的脸色因为阳光普照而多了几分暖意,看着有生气了不少。
  或许是明光刺目,男子的眼睫颤了颤,终于缓缓睁开,眉间微蹙扯出一声闷哼。
  “醒了……醒了!庄主醒了!”
  耳边的声音听着很熟悉,男子感觉自己的手腕被人搭着脉,片刻后听闻一女声道:“没有大碍了,好生休养便是。”
  侧头去看,是一素衣女子,君拂歌顿了顿,下意识地去找一抹玄衣,那个人从来不穿素衫的。
  待意识回笼,君拂歌才看清周围景象。他身在一竹屋之中,屋外阳光正好,四周很是幽静,是觅药谷的竹屋。
  方才那素衣女子,是姜晴。
  君拂歌微怔,他何时到了觅药谷?不是在七绝宫中清缴叛宫之人么?
  莲褚衣呢?
  昏迷之前分明听到她喊“拂歌”,她知道他是君拂歌了,什么时候知道的,怎么知道的?
  君拂歌有很多话想问她,然将将一动便觉胸口闷疼,自己似是受了极重的内伤。
  “庄主小心。”
  “庄主想要什么吩咐我们便是。”
  君拂歌一怔,庄主?定睛一看,身边两人正是唐昇和卢飞,见他醒来又喜又忧,一声声唤他庄主。
  君拂歌将手从被褥里伸出来,这只手指甲浑圆,手背略宽,尾指上还戴着一枚紫色尾戒,这不是安陵辞的手,这是他自己的手!
  他回来了,回到了他自己的身体里!
  “哈,哈哈哈……”君拂歌捂眼轻笑,双肩微颤。唐昇和卢飞两人面面相觑,斟酌着道:“庄主这是……”
  “无妨。”君拂歌拿下蒙在眼上的手,眼中笑意未散,“算是劫后余生吧。”
  算起来,他在安陵辞身体里的时间并不长,却仿佛已然过了半辈子,如今重新回到他自己的身体里,倒真有种重活一次的感觉。
  君拂歌看了看两人,又道:“小萄呢?”
  唐昇卢飞的动作齐齐一顿,君拂歌看在眼里,嘴角笑意淡去:“她在哪儿?”
  “小姐她……自那日坠下山崖后,便没了踪迹。”
  “我们沿着河流去两岸的人家一路打听,可……依旧没有小姐的半点消息。”
  君拂歌抿了唇,顾不得伤势撑着坐起:“找,继续找,一定要找到她!”
  同一时刻,七绝宫宫门前,骂声喧嚣。
  灰衣鹞子手持刀兵而立,冷眉冷目满脸肃杀。阶下聚了一群人,没着统一服饰,所用兵器也各有不同,看着都是无门无派,与山林匪盗无异。
  “没想到安陵辞这个大魔头也有今天,当了缩头乌龟躲在宫中半步不出!兄弟们,我们杀进去,那七绝宫中可是有不少宝贝,随便拿个几样就够我们几辈子吃穿不愁了!”
  “哈哈哈我还听说那魔教妖女身受重伤,不知还有没有力气陪我们好好玩玩。”
  污言秽语,不堪入耳。
  “那还等什么,走!冲进去!”
  一个手扛斧子的胖子率先打头,然刚迈上石阶便觉脸旁一道劲风拂过,当下抽得他飞了两颗牙齿,身上墩肉抖动,狠狠砸在了地上。
  几人被这突变惊了一惊,握紧兵器环顾四周:“谁!给老子出来!”
  “敢在七绝宫门前放肆,你找死!”
  灰衣鹞子闪身,让出身后的那人。莲褚衣一身玄衣烈烈,红唇轻掀媚色撩人,却让底下的人都冷不丁打了个寒噤。
  这就是那个魔教妖女么,果然如传闻中一般,狠戾决绝又勾得人心痒难耐,安陵辞那个魔头还真是好艳福!
  莲褚衣冷着眉眼,看着底下的人。
  这样的一群人,放在平日,别说是在七绝宫门前连个屁都不敢放,便是听到“七绝宫”这三个字,怕也要吓得两股战战。如今不过是因着江湖传言,说七绝宫内讧气数已尽,这才寻衅上门趁火打劫。
  也是各大门派丢出来投石问路的。
  若是不解决了,很快便会有门派杀上七绝宫,打着铲除魔教的旗号将七绝宫夷为平地!
  这一次随风影子叛乱,的确是让七绝宫伤了元气,她和萧翡身上都还带着伤,灰衣鹞子也没有尽数恢复过来,但也不代表阿猫阿狗都能在七绝宫门前撒野!
  “别被她骗了,她身上定然还带着伤!江湖上早就传遍了,那七绝宫大魔头已昏迷大半个月,怕是早就凶多吉少,我们一举拿下七绝宫,珍宝美人就都是我们的!”
  原本见到莲褚衣出来生了几分惧意的众人闻言,重新壮了狗胆,握紧武器便要一拥而上。
  莲褚衣眉目一凝,双手握拳。
  正在这时,从七绝宫门中骤然飞出一道人影,一掌推出内力遒劲,当下震得这一群人齐齐后仰喷出血沫,在阶下摔成一团,哀叫不绝。
  莲褚衣一怔,猛地回头,只见紫袍翻飞,其上金莲朵朵而开,盛世如妖。
  安陵辞挥袖而立,长眉入鬓几许风流,眸中冷意流转杀机四伏:
  “辱我七绝宫者,杀!”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大佬帅气出场嗷!!
  戳专栏收藏我呀,给你小心心~
 
 
第57章 分镜五七 五鬼
  春意不美, 倒有股如刀料峭,削了枝头翠色落在阶前, 却是万红丛中一点绿。
  七绝宫门前已不见一具尸体, 只有血色染红层层石阶。灰衣鹞子拎了水冲刷了许久,才让那血气散尽。
  安陵辞轻拂衣袖, 缓缓勾起唇角。
  不出一个时辰, 他现身之事就会传遍整个江湖,不仅会消了那些蠢蠢欲动之人的心思,还会让他们食不知味夜不安寝, 日夜惊惶唯恐七绝宫报复。
  真是……想想就有意思。
  “属下参见宫主,宫主长安。”莲褚衣埋下头, 在她方才见到宫主的第一眼, 便知是宫主回来了, 那么……君拂歌也应该回到了他原本的地方。
  安陵辞淡淡瞥了眼莲褚衣:“这些时日,你倒是做了不少事。”
  莲褚衣心头一凛, 改为双膝跪地:“属下失职, 请宫主责罚。”
  “不罚, 该赏。”安陵辞道, “你和萧翡剿除叛徒有功,自该论功行赏,不过我另有一份大礼送你。”
  安陵辞挥袖道:“随我来。”
  七绝宫地牢之中,还关着一个人——原护法,随风。
  他被铁链缚在木桩之上,就如同当时的莲褚衣一样。似是有所觉, 随风猛地抬头,见到向他走过来的人时,目中顿时一亮,疯狂又痴迷。
  “宫主……你来了,你肯见我了……”
  安陵辞命人打开牢门,自己却并未走近,只对莲褚衣道:“这便是我送你的大礼。”
  莲褚衣一怔,这些时日宫主虽不在七绝宫,却依旧对这里的一切了如指掌,难怪醒来不过短短几个时辰,便已将诸事安排妥当。
  莲褚衣立刻道:“多谢宫主。”
  安陵辞轻搓袖口,勾出抹似笑非笑,背叛他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前世,他被那丹药所控走火入魔,入随风之局以为莲褚衣才是背叛他的那个人,看在莲褚衣是他亲手教养的份上让她死在了自己手上。这一世,随风却不配有这个殊荣。
  便随莲褚衣处置吧。
  “他如何,不必来回我了。”
  随风眸中的光亮瞬间被扑灭,余下的只有无尽的空洞绝望:“宫主!属下是随风啊!我才是最了解你的人,你不能这么对我!宫主……”
  身后之人的喊叫安陵辞仿若未闻,他甚至没有正眼看过随风,因为他知道,让一个人重新燃起希冀后又将那希冀掐灭,才是最令人痛苦的。
  安陵辞压下眸中阴戾,下意识抚向尾指,却摸了个空。
  胸中霎时杀意弥漫,安陵辞足下一点身形如风,几瞬之间回到练功房,指尖内力化出十二瓣莲击在银铃之上。
  房中悄无声息多了一抹暗影,安陵辞闭了眼沉声道:“还没有她的消息吗?”
  “有消息了。”
  安陵辞猛地睁眼,眸中漆黑如墨。
  ·
  “你们怎么去了那么久,还以为你们失手了呢。”
  眼前的女子约莫三十上下,鬓边一朵玉兰,衣襟开得低,露出雪白的脖颈,应当就是这几人方才所说的冯娘。
  童萌看了一眼,便躺在地上装死。
  阴鬼封寥寥阴笑:“我们仨同时出手,哪有不成的?不过是顺手捡了个小哑巴。”
  冯娘把玩着箱子里的珍宝,都懒得瞧地上的泥人,只掩了鼻道:“脏死了,怎么什么人都往我这儿带。”
  “看样子是个雏儿,多少能卖几个钱。”赌鬼万如一取了箱子里的琉璃盏,倒了盏酒一饮而尽,大笑道,“这用宝贝盛的酒,味道都不同了。”
  “这三箱生辰纲的确价值不菲,但怕只怕你们有命拿,没命花。”
  童萌掀了眼帘偷偷望去,见是一作书生打扮的青衫男子手摇折扇而来,在这匪窝之中格格不入。封寥寥面露不渝,一鞭抽去,然那书生几步游走,轻而易举避过。对于封寥寥的骤然出手似乎并不觉得意外,面上也没有同他生气的神色,只径直走到桌旁撩袍而坐。
  倒是和尚看了他一眼:“此言何意?”
  “下月飞鸾阁叶老爷子大寿,这三箱生辰纲是蚶手门专程委托锦河镖行送给叶老爷子的寿礼,虽说这蚶手门和锦河镖行还不够让我等放在眼里,可这飞鸾阁却不是我们能招惹的,动了他们的东西,就怕我们以后的日子不好过。”
  “怕?”封寥寥冷笑,“你就是胆小如鼠只知道怕。若是以前或许我们不能同飞鸾阁一较高下,可如今几大世家实力大损,再想拿我们开刀也没那么容易!”
  “那海外仙岛我们无能去得,劫几箱生辰纲总不至于也畏首畏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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