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我攻略错人了(穿书)——追蜻蜓的团子
时间:2020-04-19 08:43:28

  总坛。
  童萌微微抬眼,他竟也是番邦总坛的人!
  影子一字一句道:“先从谁开始呢……”森冷目光落在君拂歌身上,影子扯了扯嘴角:“长歌剑法果然名不虚传,若你能有你父亲的功力,只怕不等我出手,今日我已命丧在你剑下。”
  “可惜了……”影子叹道,“你终究只能伤我,却杀不了我。”
  君拂歌拧眉,看着影子步步走近,可手上无力,别说运功,便是举剑都难。
  童萌大急:“哥哥!”
  “他杀不了你,我来!”蓦然一道女声砸下,潭边有人几个纵跃飞上圆台,却是一副婢女打扮。来人指尖一弹往君拂歌嘴里塞了颗药,君拂歌一惊,又苦又涩的味道在嘴里化开,他看着女子背影,喉间一动将药丸咽下。
  婢女见君拂歌毫不犹豫地吞了药,勾唇一笑,这才看向影子,将君拂歌拦在身后。
  “原以为你敢叛宫而出还算是有几分胆气,没想到你也不过是番邦总坛的一条狗。”婢女五官平淡,可细细一看,那眼角眉梢又似带了抹别样风情,说出的话羞辱意味十足,却像是在勾引人一般,调子软软,音色娇娇。
  影子眯了眯眼:“是你。”
  莲褚衣一把撕下易容,朝影子脸上甩过去:“见到是我,还不磕头叫声姑奶奶?”
  影子眼中杀气陡盛,金属指甲相互摩擦,登时就朝莲褚衣抓来。两道身影战在一处,几乎看不清两人招式。
  众人目光皆在台上,无人注意人群后方有一跛脚老妪,一脸沟壑鬓发缠巾,正一瘸一拐地往水潭边靠近。
  影子眼中微动,忽而错开脚步,与莲褚衣擦肩而过,手上尖钩却直冲莲褚衣身后的君拂歌!莲褚衣面色一变,立时拍掌而出,不料影子一个回身,那尖钩便从莲褚衣肩头抓下,一直划到手腕。
  皮开肉绽大概就是如此,不过一眨眼的功夫,莲褚衣的整条胳膊已是鲜血淋漓。这还是她反应快及时抽身,若再晚个半步,这条胳膊便废了。
  “莲褚衣!”君拂歌猛地沉了眉眼,看向影子的目光饱含杀气。
  影子轻啧了一声:“都这么多年了,没想到你还是对他君拂歌痴心不悔,莲护法这是要舍命相护呀。”
  莲褚衣抱着胳膊咬牙道:“我的男人,我自然要舍命相护。”
  君拂歌心头一颤,深看了莲褚衣一眼。那人眼中一直是妩媚多情的,可这一次,君拂歌在那双眼里看到了前所未有的笃定认真。
  君拂歌垂下眼,拼命调理内息。莲褚衣给他的药是有效的,他能感觉到散开的内力一点点凝聚,可怕只怕,仍旧晚了一步!
  影子冷笑:“那我今日便成全了你们,让你们到地下去做一对亡命鸳鸯!”
  童萌双瞳一缩,眼睁睁看着影子双爪齐出。千钧一发之际,从空中骤然蹿出两条银丝,将莲褚衣和君拂歌往后一带,同时内力如刀飞出,削断了影子两只手掌。
  还带着金属指甲的断掌飞入潭中,化开两团血色,影子猛地爆出一声惨叫,双膝一弯跪扑在地上,疼得打滚。
  “我七绝宫的人,还轮不到你来成全。”
  来人紫袍铺展如降世之主,缓缓落到圆台之上。那袍上金纹绣线映着阳光,熠熠生辉。
  安陵辞仿若没有听到影子的惨叫,只漫不经心地搓了搓袖口,眉眼风流:“怎么,这点痛就受不了了?”
  他一脚轻抬,没让那血色污了靴子,选了截干净的胳膊踩了上去,登时叫影子痛得浑身打摆,此时再听那安陵辞的声音,就如同从地狱中传来的一般。
  “敢背叛七绝宫,就没想过后果么?”
  影子已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安陵辞本也没这个兴致听他说什么。背叛七绝宫的人,下场都是一样的。只他如今没这个耐心将其剥皮拆骨,眉眼一抬往台下众人看去,一眼便找到了他的好妹妹。
  童萌对上大佬的目光咧嘴一笑,一颗心总算放进了肚子里。却见大佬的神色骤然一变,忽然运起一掌朝她拍来。
  童萌站在原地没动,只觉喉口骤然一痛,有人从背后掐住了她的脖子,然下一秒,大佬掌风已至,一掌便将那老妪拍飞了出去。
  童萌回头去看,老妪面上的伪装被掌风刮落,一头金发散下,露出的半张脸眼眸深邃。
  是在船上逃脱的那个金发女子!
  她竟一直乔装改扮,隐匿在百里盟中!
  安陵辞转瞬即至,沉着眸抚上童萌颈侧,那里还有残留的指印。
  “疼吗?”
  童萌回眸,扯了大佬的袖摆泪汪汪道:“疼……”
  安陵辞扬眉:“要不要哥哥呼呼?”
  童萌一怔,连忙捂了脖颈:“那、那倒是不用了。”
  安陵辞笑了笑:“也是,这里人多,回头找个没人的地方。”
  童萌:……我好像不是这个意思。
  在场众人大多还未恢复内力,被这一连串的突变弄得有些懵。原以为安陵辞的出现也是不怀好意,七绝宫怕是要趁此一统江湖,却见那安陵辞收拾了两人之后,竟只与一女子耳鬓厮磨,似乎周围的其他人压根入不了他的眼。
  这心情,当真好生复杂。
  百里荇看着站在一起的两人,心口的锐痛绵绵密密,不禁微微错开了眼,却见倒地的金发女指下微动,似有一点冷芒从指缝漏出。
  “小心!”
  安陵辞目色一沉,一把将童萌护在身后。
  然金发女手中的冷芒在听到那道声音之后,骤然变换了方向,朝着声音的源头飞出。
  隐隐一声闷哼,令童萌呼吸一滞,从大佬身后探头看去,一张脸霎时雪白。
  只见百里荇倒在地上,两枚骨钉深深钉入膝头,血水汩汩而下。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影子骤然窜到剑下,鬼魅一般贴地而行,直攻君拂歌下盘。
  童萌:属蛇的吗,趴着打?
  影子:……艹。
  金发女在分镜六六中就有出现哦,小可爱们发现了吗?
 
 
第70章 分镜七十 勾引
  四周明明仓皇紧绷, 却又仿佛很静,静得都能听到更漏的声音。
  童萌站在窗前, 看着丫鬟婢子进进出出, 干净的水盆端进去,鲜红的血水端出来。童萌抿着唇, 好像有一只无形的手在一点点攥紧她的心脏, 每一下心跳都带着钝疼。
  有谦谦君子之风,却行困于轮椅,情困于半生, 百里荇的人设她一早便知道,哪怕是看着书里的人物她尚且叹几声深情男二, 惹人心疼, 更何况是活生生的人?
  初时与百里少主不过几面之缘, 他便于她有救命之恩,这才让她下定决心要帮他渡过这一劫。
  可这些日子以来, 他们几人早已是生死之交, 她却将这桩事远远抛在脑后, 连知道百里荇身中慢性之毒也不曾多关心过问一句, 哪门子的生死之交做得如她这般敷衍!
  颊上一凉,是安陵辞伸手过来,托起了她的脸,一双眸深沉如夜,一眼望不到尽头。
  “哭了?”
  童萌怔了怔,这才发觉自己不知何时已落下泪来, 水意滑到唇边,浸出一抹微咸。
  “就这么担心他,担心到为他落泪?”
  童萌抹了把脸。她确实担心少主,那么好的一个人,若叫他日后再也站不起来……
  童萌咬唇,命运不该对他如此残忍。
  安陵辞见童萌只垂了眸默不作声,胸腔间骤然漫起一股怒意,怒到他想杀人。可这股怒意撑在胸口,蹦出针扎般的疼,却又半点发泄不得。
  安陵辞松开童萌,甩袖便走。然刚迈出两步,腰间便被两条手臂紧紧缠住,背上有一股热意贴上来,不烫却叫他微微一颤。身后的声音闷闷的还带着些哭腔,竟让他的双脚如坠千斤。
  “大佬,你不要生气好不好?”童萌将脸贴在安陵辞背上,她有些难过,不想让大佬生气离开。
  “我就是觉得,百里少主不该是这样的结局……”
  “他就该好好的,依旧做风光无限的百里盟少主,让世人都赞他一句君子如玉……而不是后半辈子都坐在轮椅里,独自承受那苦果。”
  那样的结局,真的太苦了。
  安陵辞静静听着童萌诉说,眼眸半垂不知在想些什么。日光斜移,将两人的影子一点一点拉长,由些许重叠到渐渐融合,由清晰到模糊,最后彻底与夜色融为一体。
  群英会上出了这般变故,自是不能再继续进行。在场中人打坐调息,内力恢复七八成后便陆陆续续下了山。而百里盟因为百里荇重伤,暂时也没有心力审问那个金发女子,只暂且将她关了起来。
  夜色如漆,只闻极细微的两声破空,似是有什么在月光下轻闪而过,悄无声息地没入肌理。守在门口的两人甚至没来得及发出半点声响,身子已然一歪,被来人缓缓放到地上。
  来人轻而易举地破锁而入,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地上的金发女子。她仿佛已然气息奄奄,听到声音勉强撑开眼皮,喘息道:“是来救我的,还是来杀我的?”
  来人没有出声,金发女子轻笑:“看来,是来杀我的。”
  “你走近点,我有重要消息告诉你,只求你下手利落些,我这样苟延残喘不如给我个痛快。”
  来人顿了脚步,指尖漏出银针的细锐锋芒。
  金发女看出这人很是谨慎,是她一贯的风格,扯了扯嘴角呢喃道:“你放心,我已经动弹不得快要说不出话了,让你走近些是让你听得清楚,这事对你们家主子很重要……”
  金发女的声音的确越来越低,来人犹豫了会儿,终是上前道:“有什么发现?”
  “我发现一个人……”那人听不太清楚,不由自主俯下身来,正在这时,金发女猛地睁眼,舌尖一吐从口中飞出一枚细小蛇形镖,瞬时没入来人喉口。
  “你……”那人瞪大了眼,只来得及发出半个音节,喉间气管便被切断,登时倒地。
  “呵。”金发女冷笑着将那人的尸体推到一边,“都说红姐是老江湖了,一双眼睛毒辣得很,没想过今日会栽在我的手里吧?”
  来人正是从万花楼金蝉脱壳的老鸨红姐,往日因着那一双毒辣眼睛立过不少功劳,如今也正是因为瞧出金发女深受重伤,才稍稍放下警惕,不料却丢了性命。
  金发女撑着坐起,她身上的内伤半点不假,此时五脏六腑就像是被震碎了一般,然她却好似感觉不到疼痛,一口呸掉了血沫,从自己腰上扯下一块皮来。
  那不是真皮,而是做成近似皮肤颜色的小囊袋,里面有各种各样的药粉工具。金发女指尖轻点沾了些药粉,飞速擦上红姐的脸,几下摆弄,红姐的五官便发生了变化,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已和金发女一模一样。
  金发女用藏在指甲里的细铁片修掉了些红姐的长发,用布包好,又倒了些药水抹在她发上,不出一个时辰,红姐那头黑发就会变成金色,与她一般无二。
  最后,金发女与红姐换了衣服,踩断了她的腿,等其他人发现的时候,就会以为她已然被“杀人灭口”了。
  金发女做完这些,已是接连喷了好几口血,她却依旧无知无痛一般,撑着往外走,不过是往草木间一扎,便仿若瞬时隐了身形,再寻不见去向。
  此时,其他人还未察觉到这些。
  床头的烛火轻轻一晃,君拂歌撕开了莲褚衣的袖子。
  百里盟为群英会备的大夫大多在为百里荇忙碌,莲褚衣这边有一个大夫来看了看,开了药方留下金疮药之后便也离开了。
  消炎镇痛的药可以晚些喝,然这伤口却不能不处理。
  莲褚衣的整条胳膊都被血色浸染,看着很是瘆人。那影子的一手金钩当真是刮皮去肉的第一利器,若非宫主一招将他两掌砍断,莲褚衣倒也想试试这神兵利器,在影子身上划拉个百道千道的,定要瞧着血肉模糊才好。
  不过……
  莲褚衣一手托腮,看着低头为她擦拭血迹的君拂歌,唔,有时候受些伤也没什么不好的。
  君拂歌感受到落在他头顶的炙热目光,一手拨开药塞,雪白药粉洒在莲褚衣伤口之上,与血肉糊在一起。
  “嘶——”莲褚衣痛得倒吸口冷气,眼波含媚地瞪了君拂歌一眼,“拂歌,你弄疼我了。”
  这一声既娇且柔,若是不明就里的人听了,只怕登时便要臊得面红耳赤。
  君拂歌听得手下一顿,再次上药时,终是比前一次慢了一些轻了一些。
  莲褚衣勾了唇角,细细看着君拂歌的眉眼,她可爱死了这双剑眉星目,当真是越看越俊。
  君拂歌被看得眼睫一颤,喉间滚了滚挑了话题:“你的功夫本就不是影子的对手,何必出来送死?”
  莲褚衣就怕他不问,闻言立时道:“我若那时不出来,你定然是要没命的,我怎么舍得你死呢?”
  她目光灼灼:“影子有一句话说得还是入我心的,若当真救不了你,同你做一对亡命鸳鸯倒也不错。”
  君拂歌替她缠上绷带,仿佛没听到她调笑,顿了顿才缓缓道:“你何时知道的?”
  这一句没头没尾,莲褚衣却立刻听明白了,眨着眼道:“一早便猜到了,拂歌,你的破绽真的太多了。哪怕你一直模仿宫主的语气神态,可还是太过明显。”
  君拂歌抬眸:“随风就没有认出来。”
  姜晴也没有。
  “随风?”莲褚衣嗤笑,“他所看到的不过是他心里构想出来的那个宫主,不像我。”
  “我那么爱你,自然一眼就看出来了。”
  君拂歌额角一跳,终是忍不住道:“不知羞。”
  莲褚衣娇笑,忽而前倾半边身子靠进君拂歌怀里,抬眸道:“我是妖女啊,妖女本来就是不知羞耻的。”
  君拂歌捏了她肩头本要将其推开,却被莲褚衣一把搂住脖颈,附耳道:“我还有更不知羞的,拂歌想知道吗?”
  果然,莲褚衣看着君拂歌的耳尖迅速漫上一层粉色,烛火映照下粉嫩剔透。莲褚衣眯了眯眼,一口咬了上去。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