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我攻略错人了(穿书)——追蜻蜓的团子
时间:2020-04-19 08:43:28

  曹雯端着药过来时,便瞧见时青一个滑溜栽在地上,摔了个四仰八叉。
  时青本想躺在地上多装一会儿死,冷不丁入眼一双丁香绣鞋,忙鲤鱼打挺起来,为他的美人图事业再接再厉:“曹姑娘,方便让在下作画吗?”
  曹雯:“……前辈在看你了。”
  时青立时重新飞上梅花桩,脸上的神色要多正经有多正经。
  曹雯眼中有笑意一闪而过,随即又恢复往日的平静无波,端着药正撞上童萌扶着百里荇出来。
  “大哥,该喝药了。”
  曹雯和曹宇两兄妹本在百里盟,听闻百里荇伤重便随着百里琴一道过来,如今百里荇的伤势已大有好转,他们两兄妹也该告辞回金沙帮了。
  童萌闻言也道:“少主渐渐康复我等便也放心了,叨扰许久,我们兄妹也该离开了。”
  百里荇端药的手微微一顿,抬眸道:“君姑娘要走了?”
  见童萌点头,百里荇垂了眼,半晌复抬眸道:“君姑娘随我来。”
  童萌扶着百里荇回房,他倒了两杯清茶,茶香清淡水汽氤氲,模糊了眼前之人的眉眼。
  百里荇淡淡一笑:“君姑娘可知,医治我腿伤的药草从何而来?”
  童萌微微一愣,百里荇瞧着童萌神色便知她定然是不知情的,眼睫轻颤:“那药中包含磨石草和五种毒虫毒花,温养那毒虫毒花的功法便是七寒决。”
  童萌心头一颤,猛地瞪大了眼:“你说什么?”
  百里荇顿了顿,喉口忽而微涩然依旧缓声道:“磨石草生在吴越峰巅,取药之人也是他。”
  百里荇静静抬眸:“若没有安陵辞,我不会再有站起来的机会。”
  童萌的脑中有点懵,大佬帮了百里荇?!
  怎么会呢……大佬对百里荇的杀意童萌瞧得出来,怎么一转头又帮了他?是因为她吗?应该是因为她吧,对没错一定是因为她!
  所以他留书之后并没有回七绝宫,而是去帮百里荇采药了,那大佬是不是受伤了?那个吴岳峰听着就不是什么好去处。
  童萌的心里又酸又甜又担忧,百般滋味涌上来,只恨不能立刻飞到大佬身边。
  这般细想,童萌再待不住,跑出几步后回眸道:“我先告辞了,百里少主要多保重,愿你早日康复。”
  百里荇静静看着她的背影,知道从今以后,她再也没有可能回头,看见身后的他。
  “你告诉她这些,岂不是正中安陵辞下怀?”
  百里琴站在窗边微微蹙眉:“感情一事本就自私,你又何必君子到底?”
  百里荇垂眸一笑:“因为她心中的人,从始至终都不是我啊。”
  如果他能在她心中占据一席之地,他何尝会轻言放手,只是他爱的姑娘,比他想象的更为干脆决绝,她对那个人的爱,从不掩藏半分。
  即便那个人在大多数人眼中,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百里荇将手拢在袖中,那里深藏了一只银色手镯,镯子里侧刻了个“萄”字。
  他已然自私了一回,自私地留下她的东西,将与她的回忆细数珍藏。
  惟愿那个姑娘,幸福美满,余生安好。
  童萌一口气跑到君拂歌那儿,这几日莲褚衣在哥哥那里养伤,如今也好得差不多了,正好让她带自己上趟七绝宫。
  童萌跑得急忘了敲门,一推门便瞧见莲褚衣扑在哥哥身上,吓得脚下一滑一头撞上了门框。
  童萌捂着脑袋神情专注:“这门框好啊,结实。”
  莲褚衣“噗嗤”一笑,君拂歌黑着脸上前,拉下童萌的手:“撞疼了?”
  “不疼不疼。”童萌摆手,瞥了屋里一眼,“哥哥不方便?”
  君拂歌的脸色更黑了几分,咬牙道:“没有。”
  童萌哦了一声:“我不找你,找莲姐姐。”
  君拂歌:“……找她做什么?”
  童萌一脸严肃:“我们女孩子之间的事,哥哥不需要知道。”
  君拂歌皱眉,莲褚衣笑着挽了童萌的胳膊:“好妹妹,要同姐姐说什么悄悄话?”
  童萌避过君拂歌,悄声道:“莲姐姐何时回七绝宫?”
  莲褚衣眼尾一挑,立时明白了童萌的言下之意:“妹妹想去七绝宫?”
  见童萌点头,莲褚衣又道:“你哥哥那关准备怎么过?”
  童萌嘿嘿一笑:“莲姐姐这么聪明,会有办法的。”
  莲褚衣眯了眯眼,一指戳上童萌脑门:“小丫头是想让我来对付你哥哥?”
  “姐姐你可以的。”童萌抱着莲褚衣胳膊,“因为这个世界上有一句话,叫一物降一物。”
  莲褚衣没有带童萌离开,她留下来绊住君拂歌,童萌则跟着莲褚衣的手下悄悄离开了百里盟,几日后便站到了七绝宫的大门前。
  门前的灰衣鹞子上来拦路:“何人?”
  带着童萌过来的两人是莲褚衣亲信,对视一眼后将莲褚衣的原话转达。
  灰衣鹞子进来报信时,安陵辞正拨弄琴弦,似是心绪不佳,那琴音之中隐隐带了抹杀气。灰衣鹞子不敢打断,只恭敬候在一旁,直到听到宫主淡淡道:“说。”
  灰衣鹞子这才上前,犹豫着回禀:“宫主,门外莲护法手下传讯,说……未来的宫主夫人到了。”
  “铮”的一声,琴音骤断,灰衣鹞子立时跪地,然不等他请罪,身边骤然阵风拂过,再抬头时只瞧见那犹在隐隐震颤的琴弦,又哪还有宫主的身影?
  童萌等在山门前,听到风声回头。
  那紫衣金莲停在台阶之上,与立在阶前的她遥遥相望。
  安陵辞紧紧盯着底下的人,一步一步走下台阶:“来者何人?”
  童萌看着那抹紫色身影越走越近,嘴角的弧度也越扬越高,直到大佬在她面前停下。
  童萌两步上前,一把勾住大佬脖颈:“是我,你未来的夫人,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啊卡文了,每次到文文快收网的时候都卡得好厉害……
  主线剧情不多啦,所以应该快要完结了~
  补个么么哒!
 
 
第73章 分镜七三 情迷
  君拂歌用生牛皮和牛筋做了条软鞭, 鞭柄安了两枚铜环固定。君拂歌摩挲指尖,还是在那柄上刻了个“莲”字。
  “莲?是送给我的么?”
  君拂歌刻得专注, 冷不丁耳后一道声音令他指下一偏, 刻刀划在指腹,血珠顿时冒了出来。
  不等他动作, 手指已被拉了过去, 温热的触感附在其上,令君拂歌浑身微颤,耳尖肉眼可见地迅速蹿红。
  “不过是问你一句, 拂歌就心虚成这样?”
  莲褚衣挑了眼尾,血色晕在嘴角, 像是未抹匀的鲜红口脂。君拂歌眸中微顿, 忽而伸手, 用干净的指腹将那点血色抹去。
  莲褚衣有些意外地勾唇一笑,目光重新落在君拂歌手中的鞭子上:“这到底是不是给我的?”
  君拂歌将鞭子递过去, 错开莲褚衣堪称露骨的眸光, 低咳一声道:“我见你自从原先那条鞭子被绞断后一直没带兵器, 行走也不方便, 看见有生牛皮便顺手做了。”
  莲褚衣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故意拖长了语调,看得君拂歌绷紧了唇角。忽而她接过鞭子当空一甩,这牛皮牛筋做的软鞭果然韧性十足,抽在地上的鞭声干脆响亮。
  莲褚衣展眉一笑,身形一旋踏空而起。
  她手上的伤已基本痊愈, 挥起鞭子来更如行云流水,招招式式都能抽出鞭风呼喝。
  君拂歌静静看着院中那道身影,他不是第一次见她将一身玄衣穿出红衣烈烈,却没有一次比这一次更清楚地认识到,那抹玄色亦能灼人。
  她就像是开在孤冷荷塘的唯一一朵红莲,热烈得叫人看了一眼后便再挪不开目光。
  莲褚衣对上君拂歌的眼,嘴角的弧度更深了些,连着几个旋身将长鞭卷在腰间,停下时气息比寻常微促,那抹复杂香味似也比平时更加浓烈,丝丝缕缕地往鼻尖里钻。
  “拂歌的这份礼物我甚是喜欢,以后必定日日携带……”莲褚衣笑着往君拂歌红透的耳尖上吹了口气,又补道,“绝不离身。”
  “你用着顺手便好。”君拂歌耳尖微动,侧身错开那似有若无的撩拨气息,稳着声线道,“既然你的伤已经全好了,那我们就此别过。”
  莲褚衣眼中笑意淡去。
  君拂歌压下心头一时涌上的怪异之感,继续道:“我们在此地叨扰得够久了,我同小萄当回长歌山庄,你也该回七绝宫了。”
  莲褚衣顿了顿,蓦然又扬眉道:“好,不过我要你亲自为我送行。”
  君拂歌没有拒绝,莲褚衣出去了一趟,再回来时,手上拎了两坛子酒:“既是送行,无酒怎么成?今日你我,不醉不归。”
  两人都没用坛饮,只拿了个酒壶并两个酒杯,一杯一杯地倒。
  酒是个好东西,喝了能叫人心口发热,掏心窝子的话一说便是一筐。
  莲褚衣的酒量其实并不怎么好,只是她一向装得很好,只有她醉眼朦胧撩拨人的份,却断没有可能让旁人占了便宜,然对面之人是君拂歌,便又大不一样了。
  莲褚衣身子一歪,坐在君拂歌怀里媚眼如丝:“拂歌,你究竟有多讨厌我?”
  “有时候我分明觉得你已然对我动心,为什么下一刻你就会毫不犹豫地告诉我,你正迫不及待地想摆脱我?”
  君拂歌眉心微蹙,怀中的那人媚态横生娇弱无骨,他就像是拥了一整团的火焰,将他烘烤得额间冒汗,坐立难安,甚至于都没听清她说了些什么。
  莲褚衣捏了酒杯,轻轻一笑:“罢了,无论你是爱我多一点,还是厌恶我多一点,都无所谓。反正这辈子,我注定了是要与你纠缠不休的。”
  指尖在杯沿微微一浸,有什么悄无声息地在杯中化开。
  莲褚衣勾了红唇,仰头将杯中酒水尽数倒入口中,指尖一松,空酒杯便“铛”的一声磕在桌上。莲褚衣搂过君拂歌的脖颈,与他唇齿相贴。
  浓烈的气息骤然充斥鼻尖,君拂歌猛地一颤,喉间滚了滚,几乎是下意识地将从齿缝间漏入的暖酒缓缓咽下。
  夜幕低沉,围拢过来的夜色充斥着暧昧迷离。君拂歌微微眯了眯眼,逐渐化被动为主动,将人按在桌上。莲褚衣轻笑,勾了君拂歌的发梢,红唇轻启,一字一顿道:“拂、歌……”
  这一声彻底冲垮了君拂歌的理智,他埋下头,咬上那人唇尖。两人的长发缠在一处,就如同莲褚衣所说,似是这辈子已然注定了要纠缠不休。
  ·
  百里之外,七绝宫前。
  一众灰衣鹞子目瞪口呆地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人,直到安陵辞带着杀意的眼神缓缓掠过,才纷纷一个激灵别过头去,不敢再多看一眼。
  童萌没有察觉这些人与大佬之间的眉眼官司,只是一眼看到全须全尾的大佬一时按捺不住,当即扑了上来。如今冷静了些,想着反正扑都扑了,不如顺势撒个娇。
  童萌贴着安陵辞的脸,在他颊边轻轻蹭了蹭,附耳道:“大佬,我来找你了。”
  安陵辞的眸色骤然一深,嘴上却是不轻不重地冷哼:“原来小萄还记得有我这么个人,我还以为,妹妹已全然将哥哥忘了。”
  果然还气着。
  童萌皱了皱鼻子,将原先想的花式哄大佬三十六计应用到实战当中。
  “哎呀。”童萌轻叫了一声,脚下跟着一软,果见大佬立时蹙眉,一手扶住她的腰绷了脸道:“怎么了?”
  童·戏精·萌抬眸,皱着脸小声道:“我为了见你赶了好几天的路,脚都走软了。”
  两个护送童萌过来的灰衣鹞子默默埋头,没敢说童萌乘了一路马车,就走了从山下到七绝宫前的一段路。
  安陵辞瞧着童萌神色,挑了挑眉梢:“累了?”
  见童萌点头,安陵辞轻轻一笑,骤然将人打横抱起:“既然累了,那哥哥抱你进去。”
  童萌的双脚骤然离地,心下微惊忍不住伸手攀住大佬,又听闻大佬调笑般的这句,面上顿时一红,将脸埋在安陵辞胸前不肯抬头。
  安陵辞一路抱着她,路上遇到的灰衣鹞子皆恭敬行礼,没有一个敢抬头多看一眼。安陵辞直接将人扔到榻上,童萌摔得一懵,还没反应过来,安陵辞已俯身下来,将她困在臂弯之间。
  “妹妹不是说累了么?睡一觉就不累了。”
  童萌:“……我忽而觉得又不是很累了,嘿嘿,不累不累,晚些再睡。”
  她正要起身,却被安陵辞揽腰按住:“可哥哥有些累了,小萄陪哥哥睡一会儿。”
  这些日子,他不曾睡过一个好觉。直到此时此刻,将人揽在怀里,安陵辞方觉得心里缺了的那块又被重新填满,再不是那冷飕飕漏风似的,刮得人刺骨的寒。
  安陵辞说睡一会儿,便真的闭上了眼。
  童萌看着大佬侧脸,漆黑的眼睫垂下一点暗影,安静又温柔。谁又能想到,江湖中令人闻风丧胆的七绝宫宫主,睡时的侧脸会这样人畜无害,叫人无端心生怜爱。
  童萌无声笑了笑,困意袭来,也跟着缓缓闭上眼。
  这一觉睡得着实深沉,童萌醒来时,已不见从窗外漏进的日光,整间屋子都揉了些暗色。童萌微微一动,便感觉到锢在自己腰侧的手,灼人的热度透过衣料传递到皮肤,让人想不注意到都难。
  童萌一转头便对上了安陵辞的目光。他不知何时已然醒来,一手揽着她,一手托着后脑就这么看着她,也不知看了多久。
  “你醒啦。”童萌被盯得心里发毛,“在想什么?”
  “我在想……妹妹这般着急来寻我,究竟是因为我救了你的百里少主,还是因为单纯心系哥哥?”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