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两本书的恶毒女配[穿书]——一鹤三金
时间:2020-04-19 08:45:59

  “你飞过去吧,我没有剑。”岭南道。
  “那你怎么过去?”
  很快,她看到了答案——
  岭南足尖一点,踩到一根枝桠,随即又飞速跳起,踩上另一根树干。
  起、起、落、落。像忍者一样动作灵便,黑袍的袖脚轻巧一扬,有如鸟翼。
  岭南一副宅男样,没想到动作还挺灵活。
  岑歌心下赞叹,多看了两眼,才御剑飞上。
  飞到一半,抱在手心的松鼠透着指缝看着外头,又开始吱呀乱叫。
  岑歌怕松鼠害怕,忙刹车,思索怎么安置它。
  “等等……”
  没等松鼠吱吱呀呀地指路,她就找到了——
  左侧的山坡,有一个被粗大树干遮住大半的山洞。
  从狭小的缝隙旁伸头看密道,看不清内景,入目只有黑魆魆的一片。
  岭南也灵活地跳了过来,看着往洞里指去的松鼠,沉默。
  岑歌,沉默。
  现有的缝隙,松鼠可以挤进去,人就别想了。
  ……可能这就是滥砍滥伐的代价吧。
  作者有话要说:  松鼠会咕咕叫呜呜叫嘶嘶叫尖叫哼气还会咕噜咕噜蹭人的手。但是因为岭南的要求,这只松鼠只能吱吱叫了。为他默哀一秒钟。
 
 
第26章 岭南:↑,男主?假的。
  在树干上挖出足够一人进洞的空间并不算难。
  岑歌拦住要放火烧林的岭南,运转灵力注入凡剑中——
  把剑当铲子,把树干当沙土,挖!
  幸亏挡在山洞前的树不是铁桦树,经过灵力加强的凡剑轻松地将果果树干铲干净,能顺遂进入山洞了。
  岑歌把挖掉的树木碎块扔到外头,回头一看,岭南把几块灵石扔了进去。
  “啪、啪、啪哒哒哒——”
  灵石在山洞里头跳了几跳,定下身形,幽幽闪亮。
  照亮干干净净的山洞。
  岭南等了片刻,见没有其他动静,又看看外头,也没有盯梢的人,果断钻进去,在前探路。
  松鼠先跳了进去,岑歌便也钻进去,再捧起毛茸茸松鼠放在肩头,往幽蓝之处走去。
  岭南捡起地上的灵石收好,只留了一颗。
  指尖一搓,灵石悬空而起,升起蓝色的火焰,照亮一方。
  一些丹药的炼制对火焰热度要求很高,只能用灵石作为煤炭烘烤丹炉。
  岑歌默默咽下“出去收集木棍燃烧照明”的话,跟在岭南后头。
  一路无话,下坡,上坡,楼梯……
  不知走了多久,灵石噗哒裂开了,是灵力用尽的象征。
  岭南并没有表示什么,只默默拿出新的一颗灵石。
  岑歌连忙从蓝若絮给的储物袋里,拿出一把灵石往岭南手上塞。
  “不知道要走多远,你留着烧。”
  岭南收下,却又道:“炼丹的燃料我尽有的,你不用多给。”
  岑歌:“……”
  她忽然理解了岭南对戏无衡说的“我没灵石付钱”。
  他当然没钱啦,他有的只是炼丹的燃料而已。
  她又回忆起一件几乎要被她遗忘的事来。虽然岭南已经否认过,但她忽然又升起一种直觉,让她再问了一次。
  “在船舱时,我身边的那些灵石,是你摆的吗?”
  岭南这一回没有否认,脸在蓝色火焰的照耀下显得模糊不定,辨不出神色。
  似乎是经过了一番十分理智的思考,他承认道,“是,你灵力耗尽,需要更多的灵气,灵石摆在身边,有助你迅速恢复。”
  “谢谢你。”岑歌现在的确只觉得灵力充沛,修为甚至还有进益。
  “不客气。”
  岑歌诡异地听出一种“终于掩盖过去了松一口气”的感觉。
  但侧头看岭南的神情,他却恰好也在看着自己。
  神色在蓝色火焰中朦胧地显露一条讯息——
  没有别的想说的吗?
  岑歌从善如流:“之前问你,你为什么又不肯承认呢?”
  “……”默默把头扭到一边的岭南。
  “……”忽然想明白的岑歌。
  她在他面前替戏无衡,他生气走人,等她进入修炼状态,又偷偷回船舱,摆灵石帮她摆脱灵力枯竭的后遗症……
  岭南很可能是因为害羞,从而不肯承认。
  他不管是在原书里还是在她眼里,都有点孤僻,在一些事情的处理上,的确会有一些出人意表的地方。
  岑歌思量着,只要心意是好的,并且是小打小闹,不是倾覆天地的大事,就随他,也别逗他了。
  想通之后,岑歌看向黑袍男子的目光更加和蔼,不再继续追问。
  ——该找什么话题,不让岭南被迫在“承认自己偷偷溜回来”和“钻入地缝”中二选一呢?
  “咚——!”
  倒垂的钟乳石和岭南的头产生亲密接触,因为走路的惯性,头朝后仰去。
  一时他整个人身子都有些站不稳,正在燃烧发出蓝光的灵石也跌到地上。
  岑歌忙上前扶住他,“你没事吧?”
  “还好——”
  “——咔哒啪嗒啪嗒啪嗒。”
  钟乳石碎裂,和岭南还想说的其他话语混作一处。
  “吱吱吱吱!!”一只被铁头功吓到的松鼠。
  岑歌哭笑不得,操控灵力接过燃烧灵石的控制权,让灵石重新稳稳当当停在空中。
  再揉揉毛茸茸的小松鼠,安抚它。
  最后才有空和能一头把石头撞碎的铁头功修习者岭南说:“没事的话,接着走吧。”
  岭南低低地“嗯”了一声,暗暗松一口气——幸好,不再纠结他摆灵石的问题了。
  他偏头看着专心看路的岑歌,摸了摸自己寻常无法发热的冰凉脸颊,他轻叹一声,捂向自己心跳加快的胸口。
  他又一次回忆起了,幽蓝到近乎暧昧的光芒下,她恬静安适的面庞,还有永远会在他眼前的、令人心安的静谧气氛。
  如果再给他一次摆灵石充当夜明珠的机会……他还是会摆的,一定。
  所以……为什么呢?
  岭南,升级流无女主玄幻文男主,捂着自己加快跳跃的心脏,陷入困惑。
 
 
第27章 戏无衡:楼上,你也是假的。
  岑歌并不是会主动找话题的活泼性子。
  岭南在外人面前装习惯了孤高无尘的模样,骤然要找话题消磨时光,却也找不到。
  于是,密道内,除了脚步声之外,只有——
  “吱吱吱吱吱吱!”
  “咔嚓咔嚓咔嚓!”
  松鼠伸手讨要瓜子,以及抱着瓜子磕的声音,回荡在密道中。
  岑歌忽然有一个十分冒昧的想法。
  如果戏无衡在这里,大概也就是松鼠这般吵闹了吧。
  密道幽深又宁静,左拐右拐上升下降也转得人头晕。
  路途枯燥,近乎能击垮人前进的动力。只有逐渐增加的灵压,才给予他们还在前进的信心。
  中途经过几道岔路口,灵石灭了三颗。
  密道里昏暗,也没有其他人在,不知日夜。
  还是岭南说:“这种质地的灵石,一般烧一颗是两个时辰。”才勉强数出时间来。
  修仙者的身体受灵力涤荡,时时刻刻有灵气在体内流转,并不需要睡眠。
  但人的精神会疲倦,时间数着到了晚上,仿佛有着无穷活力的松鼠,“吱吱咔嚓”的声音也弱了下来。
  岑歌适时提议:“歇一下吧。”
  岭南却不能从善如流,甚至有些呆愣。
  他从前是外门子弟时,空有天才般单灵根的体质,却因体质特殊卡死在炼气期圆满。他只能白日打杂夜间修行,寻求机遇。
  后来在试炼比斗上,拼死得了赤炎峰内门弟子的身份后,师父不爱,师兄放养,他白日跟着门派众人学习各样知识,夜间依旧拼命修炼,只期待突破到金丹期,得到门派里更多的权利。
  休息……从来与他无关。
  岑歌的话偏偏还十分顺承地说了下去:“你今天吐了血,说不好有什么积症,不能太累着。我守着,你先歇去。”
  岭南花了一点时间,理解“歇”这个字。
  他点点头:“好,一个时辰后,我来替你。”
  岑歌抱着三个时辰后再叫他的想法,先答应了。
  岭南也没多想,拢一拢黑袍衣袖,拂了一下及腰黑发,就压着头发直愣愣地仰躺在石地上,手放到肚腹上。
  他本就脸色苍白,嘴唇浅浅一丝血色。在蓝色火焰的照耀下,他的鼻梁投射下幽暗的阴影。身下的头发也暗光盈盈,宛如开放着的蓝黑色花朵。
  岑歌羡慕了一秒他的头发后,又只光顾看他身上弥散的美感——
  像是看着千年不朽、仿佛只是沉睡的尸体,幽诡又沉静的美感。
  岑歌轻叹一声,有些不忍心打破这个氛围。
  但她的本意毕竟是让岭南休息,终究还是说话了,“你没带被子和枕头吗?我这边有,你姑且用着吧。”
  岭南睁开眼,坐起身来,有些困惑:“你的储物袋……”能放这么多东西的?
  “一个储物袋不够放,那就多带几个储物袋啦。”
  岑歌笑着侧身亮出她腰间挂的四个储物袋。
  一个放炼药的器具;一个放灵符、凡剑和她自己的灵石;一个放日常用品,包括师兄给她的那袋清心丹。
  她原有的三个小巧款储物袋挂腰间,第四个仙品储物袋是蓝若絮送她装山峦灵石的。
  原身有带许多个储物袋的习惯,岑歌继承了这个习惯,过一把哆啦A梦的瘾。
  岭南下意识低头看自己的腰际,一个储物袋,勉勉强强放炼药的器具和草药。
  等他再抬头时,岑歌已经把竹席在地上铺好,铺好一层床垫,又从储物袋里抱出被子和枕头,也一一铺好。
  她还特别留意,让竹席靠着一面石壁,乍一看真的有床的感觉。
  “我本来想过带床的,但太占空间,想了想竹席也凑合能用了。”
  岭南沉默地看着这一切,努力不发出感慨。
  不凑合,真的,一点也不凑合。
  毕竟……从来,从来没有人给他叠被铺床过。
  作者有话要说:  岑歌:正常郊游操作,坐下。
 
 
第28章 松鼠:吱吱吱?
  说来,出秘境之后,她把灵石存到门派里,空出来的储物袋,应该可以把她的整个房间装进去。
  方便是很方便,唯一要担心的问题,就是资源打劫党。
  眼下她倒不用担心,境界因为先前灵力耗空,跌到筑基第七层,在秘境里却已经算是顶尖,也不单独行动,不怎么怕打劫党。
  岑歌说着想着,床就铺好了。
  她起身让开,让岭南过来。
  可黑袍男子仿佛浸入黑暗中似的,半晌没有动作,只坐在原地,眼睛不住瞥向显得有些过分暖和舒适的床铺。
  “我们约好轮守的,”他的脸在蓝色光芒的照射下有些黑,“你到时候也躺这里?”
  岑歌很无所谓:“是啊。”
  岭南纠结了一阵,最终没有说出要间接同睡一榻的事实。
  他又想起白天吐血染湿衣襟的事,还有先前和深海章鱼对战时的满身狼狈。
  虽然修真者身不染尘埃,他的漆黑衣袍也是机缘得来,不染尘垢。
  但还是会让人介怀吧……
  “我要换衣服,你……能转过头去吗?”他闷闷说着。
  岭南在私下里是个害羞甚至有些腼腆的男孩,岑歌渐渐习惯,依言也不调侃他,转头面壁。
  窸窸窣窣的声音响了一会儿,在空荡的石洞密道中传荡着。
  已经困到睡过去的松鼠听着仿佛风吹过树林的声音,更是舒服地在岑歌手心上瘫成一滩毛茸茸的饼。
  片刻后,一个闷闷的声音道:“好了……”
  岑歌回头,只见他缩到被子里,只露出一双近乎羞怯的眼睛。眼见她的目光投射过来,连忙闭上眼。
  岑歌哭笑不得,把松鼠毛饼小心放到枕旁后,熄灭了灵石燃烧的火焰。
  四周重归黑暗,铺天盖地。
  她想着岭南入洞口时扔的灵石,依葫芦画瓢也摆了数十颗灵石,让她自己的周围不至于黑漆一片。
  重获光明后,她流转体内灵力,祛除身体的困意。
  至于精神上的困倦感……她当了许多年熬夜的现代人,眼下是一点困意都没有。
  为了消磨时光,她准备拿出草药大集看。
  书和玉牌都被她归为杂物,放在储物袋里。她拿书的时候,发觉联系赤炎峰师兄的玉牌在闪烁发热。
  这是师兄呼叫过她的意思。
  岑歌拿出玉牌,点了一下接收通话。对面并没有收到。她就点了两下,打算留言。
  可她余光瞥见眉眼安详,像小孩一样乖巧睡过去的岭南,忽然担心说话声会吵醒他。
  于是,下意识的,多按了一下。
  ——寻找对方位置。
  玉牌复归古朴,亮着盈盈的光。
  绿色的点在玉牌中心亮起。代表她在的位置。
  红色的点在玉牌边缘亮起,殷红如珠,稳稳嵌刻。代表赤炎峰师兄的位置。
  岑歌:“……”
  进密道就能重新定位了?
  玉牌对面隐约响起了声音,似乎是有人拿起玉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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