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两本书的恶毒女配[穿书]——一鹤三金
时间:2020-04-19 08:45:59

  活该见人,死该见尸。
  他堂堂一个书里的男主……
  等等,男主?
  不出意外的话,他应该,也有灵核。
  岑歌问师父:“你杀了岭南吗?切实动手的那一种。”
  师父的面部表情很僵硬,或许是因为,徒弟对她说话太不客气。
  又或许是因为,风太大,北寒峰的峰顶太冷。
  “没有。”师父说。
  岑歌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松一口气。
  师父是化神期大佬,很有可能发现灵核的事。
  但其他人,未必。
  所以,岭南很可能没死,或者复活过。
  尤其是复活,如果是复活过,身体的状况会回好,她带回来的灵根,甚至不需要用上。
  那,岭南甚至有可能,活的并不坏。
  为了确认自己的猜想,岑歌道:“冰棺这种灵器,如果没有炼化,和自己的灵识捆绑,就不能随身携带。更不可能放入储物袋。
  “千山宗的人多,最近更是尤其多,有人抬着冰棺走,一定会被发现。
  “所以,冰棺唯一可能会在的地方,就是悬崖下面。
  “我要去悬崖下面找找。”
  师父神情复杂:“你对他,格外上心。”
  岑歌笑笑:“没有啊,他送了我个灵根,我怎么可能不管他的死活?”
  师父一愣:“送?他送你?”
  岑歌挥挥手:“回头再解释。”
  就直接御剑,飞下北寒峰的悬崖。
  她在这几天,其实已经想的明白。
  岭南那时候濒临入魔,回到千山宗,最好最好,也就是过上不能用灵力,不能动怒的养老生活。
  师父那时对他又有偏见,按寻常减少麻烦的思维,甚至可能会直接把他关牢里。
  所以,岭南那时候最好的路,的确是出逃。
  不管是治疗拔除自己血脉中的魔根,还是控制,都是要出逃去魔域,慢慢学习了解的。
  她也是如此希望的。
  但岭南阳奉阴违,背着她回到了千山宗,接受师父的控制,进入冰棺,被拿出体内的灵根。
  ……他不能吃药的原因,小师妹身子不好的原因,还有,他有魔族血脉,却能在千山宗长大的原因。他全都串在了一起,得到了答案。
  他被师父当做天资质单灵根的培养皿养大,他最终也为了她,自愿成为培养皿。
  所以,他总是冷淡的。
  对谣言无动于衷,对敬畏恐惧无动于衷,只因为她手握半本书剧情的不畏惧,被她吸引,动了心。
  原来的小说里,他没有接触到原主,又因为魔焰剑一剑杀了原主,所以,他就只能淡漠下去,成为一个无情道的大佬。
  ……岑歌想着,呼出一口浊气。
  悬崖下,到了。
  北寒峰峰顶的悬崖之下,白雪皑皑。
  岑歌随意的甩出一记温热的火属性灵力。
  面前的雪地往下塌了一个洞,随即又被其他雪覆盖淹没。
  仿佛那个洞从来没出现过。
  岑歌有些为难。
  应该怎么办?
  直接用灵力把雪都融化?
  一点一点刨?
  ……都不太可能,她没那么多灵力,也没那么多精力。
  岑歌想了一阵,就不想了。
  她之前推理过,冰棺只会在这下头。
  就这两天的事,雪应该不会积压太深。
  于是,岑歌小心的用灵诀去融化雪。
  能融化多少,是多少。
  冰棺很快就冒出了头。
  岑歌拿出魔焰剑,把冰棺顶部的雪,都铲掉。
  然后打开。
  凉意扑面而来,形成白雾。
  等白雾散去后,只见冰棺里……
  空无一物。
  .
  岑歌,携一身寒气,悠悠荡荡飘回北寒峰峰顶。
  师父居然还在。
  又多了几个人,有站有跪。
  站着的几个,是大红长袍,明法堂的人。
  跪着的两个,是明黄长袍,南蕴峰的人。
  岑歌:“……怎么了?”
  师父道:“顺着徒儿的思路,找这段时间,有空把冰棺推下去的人,就他们两。”
  岑歌:“……师父如果用心,其实很快就能找得到。”
  师父:“嗯。”
  岑歌:“师父只是单纯不上心,不想查。”
  师父不否认,甚至是笑着感慨的:“也是因为你运气太好。”
  岑歌听着,简直没了脾气。
  闲话少叙。
  审问的人是明法堂。
  他们赤炎峰师徒只负责旁听。
  审问的速度很快,结果飞速出来。
  两个人是越戈的父母。
  深信他们儿子的死有阴谋,是被陷害,因此憎恨岑歌。
  又因为他们的境界只是筑基,也没什么能力,因此转而把目光盯向北寒峰悬崖下的洞穴。
  冰棺里的东西,是什么,无所谓——
  只要毁掉就好。
  他们也没敢开冰棺,见着一个冰棺里有东西,就直接从悬崖上扔下去。
  之后当无事人一样,继续日常生活。
  岑歌一瞬间不知道如何评价。
  发生了太多事,她一瞬间记不起越戈是谁。就算他试图囚禁她玩小黑屋play,败犬就是败犬。
  片刻后,她“哦”了一声,懒散说道:“你们是越戈的爸妈啊?
  “我一直以为越戈没爹没妈的……原来有啊。”
  那两人十分生气:“你!”
  师父有些乏,挥挥手让明法堂的人押他们走:“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吧。”
  等明法堂的人走,岑歌说:“岭南失踪了。”
  师父神色疲倦:“你想找他吗?”
  岑歌只笑:“师父还想说什么?”
  师父道:“你运气好,万里挑一的灵根能轻松拿到。但茫茫大陆,你要怎么找他?”
  师父还道:“更何况,他或许就在茫茫雪原中……你只是没找到他的尸首。”
  岑歌道:“好,我不去找。”
  师父张嘴正想说什么,听着愣住:“啊?”
  岑歌微笑,重复:“我不找他。”
  师父反应过来了,可忍不住追问:“真的?为什么?”
  岑歌说:“为了放过他。”
  她在心里又默默补充一句——
  让他在复活后,好好当他的无情道大佬。
  她不搅局了。
  她只要不当恶毒女配,留得自己的性命,其他的,随便他们造作,挺好。
  岭南可能已经复活离开,也可能还冻在雪原下。
  如果是冻在雪原下,没有灵根的他,过不多久就会冻死,然后复活,离开。
  只要她不再接触,重生的岭南就会因为师父的威压而离开。
  他去南周国也好,去魔域也罢。
  在灵核设定的辅佐下,他的某点男主之路会重回正轨。
  他毕竟本来,是能当男主的命。
  .
  门派大比已经比到初赛后期。
  其实门派大比的内容有很多,不光光是擂台比武。
  琴棋书画,辩驳通禅,都可以比。
  据说,如果有人提出来要比睡觉时间,也是可以的。
  不过这种比拼没人会提,因为每个人只能参加一种比赛。
  门派大比没有限定年龄,不过一般都是一百岁以内的人参加,修为大部分是在筑基。
  千山宗要求五峰所有的筑基弟子都要参加,重在参与都好。
  岑歌刚好是在要求下达的前后脚升到的金丹。师父就问她,有没有兴趣去参加。
  岑歌想了想,摇头。
  不用关系穿书的原书剧情后,她一下子没事干。
  也不乐意去招惹别人。
  抱着魔焰剑,把灵力引入体内,当一个枯燥无味的升阶修士,这般就好。
  岑歌拒绝后,师父也没强求。
  知道岑歌要闭关,甚至给她开辟了一个雪天洞府,让她在里头清清静静的坐着。
  ……倒逼岑歌经常出去散心。
  一年转眼过去。
  有一天,岑歌刚出洞门,就有一身灰棕色的炼气弟子,胆战心惊的拦住她。
  “何事?”岑歌言简意赅。
  炼气弟子小声嗫喏:“是这位佛子寻您。”
  炼气弟子的手朝一棵枝叶稀疏的梧桐树下指,随后迅速用一叠符咒遁离。
  树下,蕴悯眉目如画,眸色清润,投注来的目光像水一样浅淡又温和。
  “施主是不是因为担心影响到别人,从而选择闭关?”
  他依旧堪破一切。
  “不愿意影响到别人,一个人闭关,又会不会有一些冷清?”
  岑歌问:“然后呢?”
  蕴悯双手合十,眉眼低垂:“贫僧意欲前往魔域历练,不好独身一人,师兄弟又都不适合。”
  岑歌:“不适合?”
  蕴悯道:“他们去魔域,惟有一死而已。”
  岑歌挑眉:“所以你找上我?”
  蕴悯十分平淡:“是。”
  岑歌无语:“只是凭‘无聊’这个理由,来打动我,是不是不太够?”
  蕴悯浅淡一笑,“魔域近日大肆攻打南周国,有人认出了领头的将军——
  “是岭南。”
  岑歌呆住了。
 
 
第76章 太京·魔域·千山宗
  岑歌很快冷静了下来。
  四面环山,无风。她拢了下鬓发,收拢心绪。
  蕴悯邀她,只是因为寂寞。
  不是寻求伴侣,追求一时欢愉的那种寂寞。
  是因为天眼、平常不能与身边人接触,深入骨髓的疏离感。
  经年后。
  终于遇到一个可以接触,不惧怕未来命数被改变的存在之后。
  于是,忍不住发出邀请。
  岑歌看着他,仿佛是在看未来的自己。
  淡漠,冷眼旁观,眼见着他们按着小说剧情行进……
  插手吧,往往使事情变得更糟糕。
  不插手,才能保得他们平安。
  那就当个谪世仙人罢,远远的看着,吃个瓜,挺好。
  岑歌很快做出决定:“我不去,岭南怎么样,和我没有关系。”
  蕴悯神色不改:“听说他没有入魔。”
  岑歌道:“如果门派要我去攻伐魔域,我会去的……”她终于找到能说出口的理由,强调道:“我等门派调配,不会私自出去。”
  蕴悯点头:“好。”
  而后告退。
  他的背影挺拔嶙峋,岑歌注视着,看出几分悲壮感。
  很奇异的感觉……岑歌弄不明白其中的所以然,索性撇下。
  她没有了出去散心的心思,回到洞府内。
  她现在是金丹大圆满。
  还没升到元婴。
  半年前,她就升到了金丹九层。
  魔焰剑里的灵力被吸纳一空。
  她巩固灵力,把灵力运用圆融,再升到大圆满,又用了半年。
  现在,她也没什么追求。
  缘分到了,就升个元婴;缘分到不了,金丹期大圆满,其实也很够用了。
  .
  南周国,太京城,孟府。
  一年过去,孟府已经凋敝。
  杂草丛生,毒花遍地。藤蔓爬过坍塌的院墙。
  邢姨娘带着她的亲信侍女,携着她能带走的财物家具,搬到了她以前置办的小院子里。
  孟府无人管理,又因为三天死了三个人,实在可怖,便荒废了下来。
  只能等,入京的外地人,因为囊中羞涩,还有不明就里等缘故,买下孟府,给孟府更名易姓。
  现在,孟府还是荒废的。
  夜色已深,晦暗在阴影滋生。
  有人,黑袍散发,悄无声息,踏入孟府正厅。
  正厅里空荡荡的,家具已经拆掉售卖,或者当柴烧掉。
  袍脚划过空气,有灰尘腾起,在被镂窗滤过的清冷月光下,像星星。
  那个人低头看了一会儿,面无表情的抬起来,看向在屋子里久候的僧人。
  “蕴悯大师,”来人问道,“您说要我帮我做的事,怎么样了?”
  “没有成功,”蕴悯摇了摇头,“她拒绝离开门派,就算提到了施主,也没有任何变化。”
  来人轻嗤了一声:“你之前说,打晕她也要把她塞我这里,我还抱着看热闹的希望,偷偷来到这里的……你就给我这个答案?”
  蕴悯很平静:“岑施主已经快到元婴期了,贫僧不是她的对手。”
  来人冷哼道:“借口。就你这样不尽心尽力,还妄想劝说我不攻入南周国?”
  蕴悯眉尾一扬:“贫僧来找你的原因很简单。”
  “什么?”
  “施主已受魔皇教导,能控制身上魔气。贫僧可以带你进千山宗。”
  “……”
  “施主想见她,贫僧直接带施主去见她。”
  “……”
  “到时候,你和她归隐千山也好,把她带走也好,都在你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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