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你欢喜——乔虞
时间:2020-04-19 08:48:38

  “肤浅的男人。”宋知欢要挣脱他的桎梏,“出去,我要换衣服,哦,不对,请你离开我家。”
  她越挣扎,梁怀洲抱她越紧。
  “我不止馋你身子——”他咬住她耳垂,嗓音低沉又暧昧,“你哪哪儿,我都馋。”
  轰。
  大脑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刚才好不容易回笼的理智,又不知道飞去了哪里。
  半晌,宋知欢回过神,红着脸推开梁怀洲:“滚呐。”
  梁怀洲瞥一眼床上的裙子,就两根面条似的细绳带着一块还不如围裙的布料。
  他皱眉,她在家,都穿的是什么玩意儿。
  伤风败俗。
  “不用换,这一身挺好的。”
  他拽着她手腕,要往房间外走,“洗漱,吃早餐。”
  宋知欢耍赖,扒拉着门框不走:“你自个裸着上身,凭什么不许我换衣服?”
  家里没开空调,她快热疯了。
  “真要换?”梁怀洲看她一眼,眸底含笑,“刚好——”
  都是成年人,看过的猫片不知道多少,宋知欢一下就懂梁怀洲这厮欲言又止的话有多暗昧。
  “滚。”
  她甩开他的手,光着脚,蹬蹬地往楼下走。
  要进盥洗室时,看见下楼的梁怀洲,探出半个脑袋:“麻烦你开个空调,温度要22℃,另外,你可以滚了——”
  砰。
  盥洗室门,被重重带上。
  梁怀洲失笑一声,拿上放在沙发上的衬衫套上,随意系了两颗扣子,走进厨房。
  -
  宋知欢洗漱完,已经是小半小时过去。
  她随手将长发束成高马尾,拉开盥洗室的门,走了出去。
  北欧风的的餐桌上个摆放着两碗白粥和一屉她最爱的生煎包。
  她折身上楼,拿了手机下来,看见梁怀洲端着一碟小菜出来,嫌弃:“你怎么还不走?”
  梁怀洲放下手中的餐盘,转头看着宋知欢,挑眉:“你不负责就算了,还不给吃个事后早餐?”
  宋知欢:“……”
  和二皮脸讲道理,简直就是对牛弹琴。
  她拉开椅子坐下,放下手里的手机。准备吃早餐。
  梁怀洲在她对面桌下,夹了一块生煎放在她面前的餐盘里,“听你助理说,你最爱楼下这家生煎,尝尝——”
  宋知欢夹生煎的动作一顿。
  楼下那家卖生煎的老板,比她还佛,一个月,营业五天算是奇迹。
  回国这一段时间,她就吃过一回。
  梁怀洲还真是运气不错,能买到。
  她回了神,吃了一口生煎包,味香汁浓。
  可味道和她以前回国吃的,有点不同。
  宋知欢没多想,用汤匙盛了一口粥喝。
  这顿早餐,吃得还算和谐。
  吃完饭,宋知欢丢了手里的筷子,要打电话叫家政阿姨。
  梁怀洲阻止她:“我来——”
  她看着梁怀洲动作熟稔的收拾碗筷走进厨房,挽起袖子,开始洗碗。
  梁怀洲洗完碗出来,玩手机的宋知欢抬头,支着脸,调侃他:“难得,向来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梁大少爷,居然会做家务了。”
  梁怀洲丢掉手里的纸巾,抬眼看她,淡淡道:“大学那四年,我爸除了给学费外,停了我所有的卡,只能兼职打工养活自己。”
  宋知欢愣了一瞬,看着眼前的男人。
  恍然忆起昨天的《人鱼》首映礼。
  他眉眼成熟,举手投足间都是浑然天成的成功者气场。
  这六年,不仅是梁怀洲错过她的人生六年。
  亦是她,错过了梁怀洲的人生六年。
  六年的岁月,将他们之间狠狠劈开,有着银河般的距离。
  他过不来,她不想过去。
  宋知欢走着神,手里的手机铃声响起。
  她立刻回神,看着来电显示——“狗儿子”
  梁怀洲垂了垂眼,扫过宋知欢手机屏幕,逗她:“才睡一晚,我就喜当爹?”
  “毛病。”宋知欢白他一眼,接起电话,“老宴,有事儿吗?”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以为我要凌晨才更,没想到我今天手速这么快
 
 
第47章 守寡进行时(19)
  47.
  宴祁鹤昨天忙着西区那块地竞标的事, 一天开了几场大大小小的会议, 回到家里, 已是凌晨。
  一上微博, 看见昨晚的热搜头条。
  再一见宋知欢和梁怀洲一起出席《人鱼》国内首映礼。
  宴祁鹤心里陡然升起危机感,整宿未眠,等到早八点, 冒着被宋知欢起床气骂的风险, 就拨了电话过去。
  咋一听电话那端宋知欢没有发火的声音, 宴祁鹤愣了一瞬,拿过桌上的咖啡,抿一口,斟酌开口:“网上的事, 我看了, 你没事吧?”
  宋知欢横一眼要抢她手机的梁怀洲,身子微偏, 躲开他。回答宴祁鹤的话:“我没事, 还有事吗?”
  她还记恨着前两天, 宴祁鹤摆鸿门宴坑她的事。
  宴祁鹤嗅出宋知欢语气里的疏离, 讨好道:“今天周四, 你有行程吗?没行程,我陪你去医院检查腿?”
  宋知欢仰靠在座椅上,翘着双腿,脚尖轻晃,听着宴祁鹤的话, 轻声应下:“行,你记得帮我挂个——”
  号。
  手机被抢走。
  “喂,喂——”宴祁鹤见她话说一半,没了下文,皱眉,“宋知欢,你怎么回事?”
  “谢谢关心,我会陪她去。”梁怀洲握住宋知欢要抢手机的手,紧紧攥住,让她动弹不得。
  他手心用力,宋知欢吃痛一声,瞪他:“梁怀洲,你给我放手。”
  电话那边的宴祁鹤愣了一瞬,握紧手机,出声质问梁怀洲:“你怎么和她在一起?”
  梁怀洲把要跳起来抢手机的宋知欢按在座椅上,换了只手拿手机。
  他看着她怒意横生的杏眼,薄唇轻佻上扬,回答宴祁鹤:“孤男寡女,你说呢?”
  语气暧昧,令人浮想联翩。
  宴祁鹤握着手机的指节泛白,手背上盘虬的青筋凸显。
  胸腔里名为嫉妒的火苗,“腾”地一声,点燃。
  过了半晌,他才道:“叫宋知欢接电话——”
  “不用,我们还有正事忙。”梁怀洲直接掐断电话。
  “嘟嘟嘟…”
  只有一阵忙音响起,再无其他。
  宴祁鹤把手机砸在地上,屏幕碎成裂纹。
  宴祁鹤看着摔成了蜘蛛网的手机屏幕,低骂一声,双手插.入寸发中。
  略短的发茬接触掌腹,刺得他掌心作疼。
  短短几天,她就在他和梁怀洲之间做出选择。
  宴祁鹤低低笑出声,声音透着几分自嘲。
  可他不甘。
  不甘。
  -
  “手机还我。”
  宋知欢挣脱开梁怀洲的桎梏,朝他伸手,讨要手机。
  梁怀洲垂眼,盯着她看了几秒。
  把手机放在她掌心,一言不发。
  宋知欢讨回手机,冷脸对他下逐客令:“请你离开我家。”
  她起身往楼上走,脚步才踏上台阶,被梁怀洲紧紧抱在怀里。
  “有病?”
  宋知欢垂了垂眸,伸手要掰开梁怀洲的手臂:“放手。”
  他抱得更紧。
  宋知欢忍了一早的怒火,滋滋得往上涨,到了火山爆发之际。
  “松手——”她冷脸偏头看他。
  琉璃似清澈的杏眸里,满是怒意。
  “欢欢,我没开玩笑,也没逗你,我是认真的,想要去喜欢你。”
  他下巴搁在她肩窝,几近祈求的语气。
  宋知欢身子滞了一刹,依旧冷声:“松手,离开我家。”
  梁怀洲看着她一刻比一刻更冷的脸,慢慢的,一点点松开抱住她的手臂。
  就在手臂松开那瞬。
  啪。
  清脆巴掌声在空寂的房间响起。
  梁怀洲感觉到脸上传来的火辣辣疼意,疼得嘶了一声。似笑非笑看着她:“解气了?”
  然后,凑上另一边脸——“要不再打一巴掌?”
  宋知欢揉了揉隐隐作痛的手心,讥笑的扯了扯唇,“还是那句话,滚出我家。”
  她转身上楼,身后传来梁怀洲声音:“一日夫妻百日恩,别这么无情。”
  宋知欢翻个白眼。
  有病。
  楼下,梁怀洲看着她逐渐消失的背影,想起六年前她走的那个夜晚。
  大雨滂沱,满世界都是黑暗。
  “我等你愿意信我是喜欢你的那天。”
  她关门动作一顿,最后砰地合上门。
  -
  轰轰轰。
  平地一声惊雷,炸醒了宋知欢。
  她揉了揉有些酸胀的眼睛,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一眼时间。
  ——下午16:10分
  宋知欢靠在床头,目眺被风吹斜的雨丝。
  时近盛夏,北城这段时间,总是忽然就变天,上午还是阳光明媚,下午就是雷雨阵阵。
  手机铃声响起,她垂眼一看,是陈时打来的电话。
  接通——“喂。”
  陈时是来给宋知欢来送《将军令》试镜的剧本,恰逢雷雨天,淋了一身的雨,敲了宋知欢家门半天不见人,才打了电话。
  “欢姐,我来给你送剧本的,公寓密码是多少来着?”
  宋知欢:“——0122”
  陈时应下:“好。”
  宋知欢挂断电话,从楼上下来,恰巧看见陈时在玄关处换鞋。
  见她头发被雨打湿,进了浴室给她拿了条毛巾,递过去:“擦擦——”
  陈时接过,笑着和宋知欢道谢:“谢谢欢姐。”
  宋知欢拿起桌上《将军令》的剧本,粗略看了下剧情。
  《将军令》改自绿江金榜同名小说,讲述的是架空历史四国之乱时周国公主周懿安代父挂帅,女扮男装,与敌军将军燕绥相爱相杀,最后相忘于江湖的故事。
  与导演姜恺早年所拍的《祸国》,属同一时代。
  她正看着剧本,陈时在一边出声:“欢姐,昨天梁总送你回来后,你可是把我们折腾疯了。”
  “嗯?”
  宋知欢合上剧本,疑惑看着陈时。
  陈时搁了手里的毛巾,和宋知欢说起昨晚她喝醉后发生的事。
  昨晚,他们从伊甸园回到上河居,已经是凌晨三点。
  醉酒后的宋知欢,在路上睡了一觉后,一点也不安分。
  杨穆把车停在停车场,在楼下等梁怀洲。
  陈时手里拿着宋知欢的包,小跑跟在抱着宋知欢的梁怀洲身后上楼。
  到门口时,梁怀洲问她:“知不知道她公寓密码?”
  陈时这几年都是陪宋知欢在国外,她回国,陈时也没跟过来。
  这才归国几天,也只是来过一次。
  还是何姨给开的门。
  面对梁怀洲的提问,她摇头:“我不知道。”
  梁怀洲试了好几个密码,有宋知欢的生日,连他的生日都试了一遍,最后还是密码错误。
  在陈时以为要去酒店开房时,梁怀洲怀里的宋知欢醒了。
  她迷蒙着双眼,勾住梁怀洲脖子,嘻嘻笑着:“梁怀洲,想不想知道我家密码。”
  梁怀洲无奈哄她:“嗯,想。”
  宋知欢傲娇摇头:“就不告诉你——”
  然后闹着从梁怀洲怀里跳下来,往电梯跑去,嘴里还唱着跑调的歌——
  “爱情不是你想买,想买就能买……”
  梁怀洲追了上去,捂住她嘴,不让她扰民。
  一边的陈时看着,呆若木鸡。
  宋知欢一口咬在梁怀洲手上,梁怀洲吃痛一声,又去捂她的嘴,宋知欢使劲的挣扎。
  抓,挠,把梁怀洲衬衫扯乱,在他胸前留下抓痕。
  嘴里还嚷着:“梁怀洲是个骗子,说了不会丢下我,还带陈知晴去参加宴会——”
  “梁怀洲,大骗子。”
  “大猪蹄子。”
  宋知欢嚷了半天,被梁怀洲打横抱起,从电梯抱回来。
  陈知晴看见她在梁怀洲耳边说了什么话,接着梁怀洲输了一串数字,紧闭的房门被打开。
  -
  陈时说完,支着脸看着听走神的宋知欢,语气八卦:“欢姐,你还记得你醉酒时和梁总说了什么?”
  “我……”
  宋知欢语塞,脑海里似乎闪过几个零星又模糊的片段。
  “你猜猜我家密码是什么?”她凑近梁怀洲耳边,“是0122——”
  家门被打开,梁怀洲问陈时她房间在哪儿。
  在陈时带领下,把她抱上楼,拉过被子给她盖上,要转身走人。
  她却从床上坐起来,抱住梁怀洲腰:“你骗我,你要丢下我。”
  然后画面一转是,她似乎吐了梁怀洲一身,毁了梁怀洲的外套,然后是陈时给她换了衣服。
  梁怀洲留下照顾她,陈时离开。
  她模糊记得最有一个画面:
  卧室里只留下一盏床头灯,梁怀洲坐在床边,任由她哭闹着撒泼,抓挠咬他,他都是轻声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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