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安安:纪远那个祸害终于做了一件人干的事,说给你安排了一个质量非常高的伴郎做搭档。】
【秋意:你家纪总是爱屋及乌,为了你关照我这个闺蜜了?】
【池安安:你别胡扯,跟你说正经的。纪远说他这个兄弟是他们这群发小当中的国宝,稀缺的好男人,不是他那种爱玩的坏男人。】
【秋意:你家纪总为了sell出自家兄弟,都宁愿自称坏男人了,我怎么着也得承了他的美意。】
【池安安:你的意思是同意这次的相亲了?】
【秋意:不同意行吗?一个伴娘一个伴郎,一天下来总得见面总得说话,不是吗?】
【池安安:对对对,你说什么都对,反正到时候好好跟人家交流交流,别不理人就行了。】
【秋意:知道啦……池安安,我发现你现在真的坐实了已婚妇女的名号了。】
【池安安:什么妇女?给你两秒钟时间撤回消息,我即使已婚,也是美丽少妇。】
秋意撤回一条消息。
【秋意:不管你是妇女还是少妇,你都已经爱上大妈最喜欢做的鸡仔媒人。】
【池安安:我要跟你绝交……】
【池安安:……三秒钟。】
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池安安婚礼这天,秋意前一天晚上直播结束后就匆匆赶去池家的别墅。
池安安在她进来的那一刻,呵呵道:“秋意,你还真是准时,提前了一秒钟赶到。”
秋意扫了一眼床头柜上的闹钟,果然时分秒针同时到达了12。
“纪少奶奶,你原谅小的要赚钱养自己,不像你有老公养。我今天已经提前了半小时下直播,把平时1.5倍的语速提高到2倍了。”
“哼……我这还不是为你好,想你早点睡觉以最佳的状态迎接明天。”
“好像……明天结婚的是你,不是……我。”
“那也是你相亲的日子。”
“……好吧,我还是赶紧洗洗睡。”
秋意速战速决,半个小时后跟池安安躺在大床上。
两闺蜜好久没有睡在一起了,两人心中都有些感慨。
“安安,你睡着了吗?”
“没有,好像有点睡不着。”
“睡不着是正常的,明天当新娘子,谁不兴奋?”
“我这新娘子是怎么回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明天就是在一两千人面前演场戏而已。”
“噗嗤……我问你,明天晚上你们会……假戏真做吗?”
“什么……假戏真做?”
“别装了,不就是那个,我不信你没想过。”
“有什么好想的,婚后第一个月住在纪家老宅,卧室里面有一张大床跟一张贵妃椅,我跟纪远已经达成协议,单号我睡大床他睡贵妃椅,双号就换过来。其实也不用熬那么久,大后天我们就度蜜月,到时候山高皇帝远,他去找女人我去找男人都没人管。等回来之后,我们就搬到婚房去,一人一间卧室,该怎么自在就怎么自在。”
“……你们真打算过柏拉图式的婚姻了?”
“算是也不算是,反正我不跟他上/床,外面多的是女人爬上他的床。”
“哎……安安……”
“你别唉声叹气了,我不可怜,男人算什么,我有钱什么男人找不到。”
“……好吧。”
第二天早上六点,两人准时起床,换好婚纱礼服之后,化妆师开始给她们上妆。伴娘团的小姐妹陆陆续续到达池家,没一会儿,池安安原本就不小的卧室都挤满了人。
九点,接亲队伍到达池家别墅的大门口,一部分小姐妹冲在第一线,跟新郎谈判第一道门的红包。
秋意留在卧室,跟其他姐妹商量新娘鞋要藏在哪里比较好。
大家商量来商量去,都没觉得哪个地方特别隐秘。这时,池安安说:“你们随便藏个地方就好,我打算今天换个玩法?”
秋意:“什么玩法?”
“就要纪远亲一下我的脚,他只要亲了,就把鞋子给他。”池安安眸子里面闪过狡黠。
“安安,你这样不是明显给你老公放水吗?”
“就是,我还以为是什么整蛊人的招式。”
“果然是狼狈为奸的夫妻了。”
“……”
一众小姐妹“讨伐”池安安,只有秋意知道,这人真的想恶整纪远。
“要是等会纪远不肯亲,你不就下不了台了吗?”秋意凑到池安安耳边小声道。
“他不亲我就不走,他爷爷奶奶最看重吉时什么的,要是迟到,他肯定得挨骂。”池安安胜券在握。
“……”
楼下的嚷嚷声越来越大,突然“嘭”的一声,紧接着,有位奔赴一线的小姐妹冲进卧室,然后迅速把门锁上。她靠在门背上,气喘吁吁地说:“敌人要杀来了,姐妹们做好准备。还有,我要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
“这次的伴郎团质量很高,特别是伴郎,太他妈地帅啦……”小姐妹难以抑制内心的激动。
“晓莉,当着安安的面,你怎么就光赞美伴郎而忘了新郎呢?”
“新郎是安安的,我惦记不就想挖姐妹墙角了吗?”
“就是,伴郎真的很帅吗?”
“超帅的……妈呀……啊啊啊啊啊……我要SHI了……”
秋意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突然背后被用力一推,然后听到池安安说:“快,你的伴郎被别人看上了,你马上给我站在最前排去。”
“……没事,让她们……”
“别什么没事,闺房最后这道关卡,本来就是你伴娘的责任。”
“……”
秋意认命地守在最前头。
很快,楼下就传来咚咚咚的脚步声,紧接着,卧室的大门被敲得砰砰响。
“君子动口不动手,你们别敲了,只要红包合适,我们马上开门。”秋意朝门外喊。
“行行行,红包而已,马上给。”
话落,大门的缝隙塞进了几个红包,小姐妹立刻捡起来打开。一看,数目还行,就是能再多点就更完美。
“纪少,诚意不够呀。”
“这还叫不够诚意,你们狮子口大口呀。”
几番拉锯战跟心理战后,跟着一起过来接亲,主持一切风俗工作的纪家老管家张婶着急了,“少爷,赶紧给吧,要误了吉时了。”
最后,迫于“吉时”,纪远又给了一次大红包,闺房的大门终于被打开。
秋意负责开门,大门刚被拉开,“砰砰砰”的声音此起彼伏。
她还没来得及反应,漫天的彩纸纷纷掉落,紧接着,外面的人潮涌入,逼着她往里面退。
蓦地,她突然感到自己的手腕被拉住,一股男性气息夹杂着清淡的味道闯进她的鼻腔。
彩纸突然被隔绝开了,而这清淡的味道也有点熟悉,好像在哪里闻过……
她猛然抬头,就看到明竟的脸就在眼前。
“……你……”她愕然,甚至有些呆萌,他弯了弯唇,说:“我是伴郎。”
“……好巧呀……”这是什么神仙孽缘!
“是呀,上哪儿都能遇到!”明竟边说边抬手把她头上的彩纸拿掉,一块又一块地,仔细得好像在做一件什么神圣的事情。
头顶一直被一只手笼罩着,他靠得又近,秋意感到局促,想往后躲一躲,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被逼到了墙角,根本无路可退。
“好了吗?”秋意强忍着不自在,问。
“快了,还有几块。”明竟在她头上“摘”了几下,就说:“好了。”
“谢谢你啊……”秋意想趁机从侧面溜出去,脚还没往外迈,就听到他说:“不客气,你也帮我一下就好。”
说着,他稍稍弯腰,头就顶到了她身前。
“……”
迫不得已,秋意只能抬手去摘他头上的彩纸。
两个人就挤在角落里摘彩纸,好像是热闹无比的卧室里,被隔离开来的一片净土。
而此刻大家围在大床的周围,正等着纪远亲吻池安安的玉脚。
池安安坐在床沿,好整以暇地盯着纪远看。
纪远气得牙痒痒的,没想到这个女人玩这么大。让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亲她的脚,他以后出去还用混吗?他脑子里摔门而走的想法越来越强烈。
“少爷,快点亲少夫人一下啦……别耽误吉时。”张婶魔音般的催促声又响了起来。
“张婶,你觉得让我亲她的脚,合适吗?”纪远叉着腰说。
“有什么不合适的?少爷,你别不好意思,你现在不亲,今晚想亲就可能没得亲了。”张婶暧昧地说。
话落,全场响起了震聋欲耳的掌声。
果然,你大婶还是你大婶。
纪远迫于张婶的吉时压力,不得不单膝跪地。
池安安看着纪远那副被迫无奈、不情不愿、想干掉她却又干不掉只能死死盯着她看的模样,简直有种变态的快/感。
终于,纪远捏住她的脚,然后低头,在她的脚背上落下一吻。
“咚”的一声,池安安的心好像被什么敲了一下,心跳漏了一拍。
等这边新郎给新娘穿上鞋子,那边的秋意,也把明竟头上的彩纸给摘完了。
纪远打横抱起池安安下楼,大家也跟着下去。
一对新人给长辈敬了茶,接亲队伍准备返程。但在此之前,池家要烧鞭炮,寓意一对新人将来的生活红红火火。
鞭炮被挂在池家的大门外,大家站得远远的,随着池父的一声“要烧鞭炮咯”,鞭炮被点燃。
秋意站在角落里,刚听到“bian bian bian”的鞭炮声响起,耳朵突然一暖,鞭炮声也被上了隔音板,变得悠远。
她仰头一看,只见明竟站在她身后,用他的双手捂住了她的耳朵。
“没事的,我不害怕鞭炮声。”她朝他喊。
她吼得很大声,反正自己听得清清楚楚,可他却不为所动,不知是不是因为鞭炮声太大,把她的声音给掩盖了。
鞭炮在“砰砰砰”地响,她的心也在扑通扑通地加速。
幸好,这鞭炮很快就放完了,他的手终于离开她的耳朵。
不用照镜子,她都知道自己的双耳肯定很红。
今天一开始,秋意就被明竟撩得面红耳赤心律失常。她告诉自己,从现在开始到今晚结束,她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尽可能避免跟他接触。
但是,在回程的路上,他们又同车了。
因为讲究“双双对对”这个好意头,所有车辆的坐的人数都要是双数。
明竟作为伴郎兼职婚车的司机,秋意理所当然要跟他凑一对。
只要想到池安安等会肯定借机撮合说一大堆话,秋意上车时都有点视死如归的感觉。
不过事实证明,秋意的担心是多余的,因为池安安根本没空照顾她。从车子出发的那一刻,纪远因为刚才亲脚的事情跟她吵个不停。
而作为清楚内幕的明竟跟秋意也没有劝说的立场,只由得他们唱戏一般地一直吵到纪家。
到了纪家,秋意学聪明了,一进门就往姐妹堆里面挤,不留任何跟明竟独处的机会。
一对新人忙着走风俗仪式,一群小姐妹无聊,就聚集在纪家大花园的凉亭里,秋意当然也跟着过去。
“晓莉,你在跳什么呀?”
晓莉依旧原地跳,说:“当然是练好弹跳,今晚准备抢花球啦!”说着,她朝秋意说:“阿意,你今晚就别跟我们抢啦。”
秋意本来就没打算抢,但还是笑着问:“为什么呀?你们个个年轻貌美,我都是老姑娘了,不应该让让我吗?”
“你都有男朋友了,还需要我们让吗?”有人说。
“我什么时候有男朋友了?”秋意一脸懵逼。
“哎呀……你就别装了,有男朋友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再说你男朋友这么拿得出手。”
“就是,害我刚才还以为伴郎是单身,白激动一场,原来名草有主了。”晓莉开玩笑道。
“不是。”秋意连连摆手否认,“你们误会了,他不是我男朋友。”
“真不是?”
“珍珠都没那么真。”
“那就是在追你咯。”
“……没有,你们别瞎猜。”秋意说。
“我哪有瞎猜,又是摘彩纸又是捂耳朵,我在一旁看着都酸成柠檬精了。”
“……”谁说不是呢?秋意觉得自己都说不清了,但不想大家讨论下去,只得说:“他……好像有女朋友的,大家真的不要乱说了。”
“有女朋友还撩你,那就是渣男了。”
“果然人模狗样的都是衣冠禽兽。”
“阿意,你别被美色蒙蔽双眼,我们做人该有的底线不能丢了。”
“……我知道了。”这下真是越抹越黑了。
婚宴定在晚上,但中午纪家也在酒店安排了三十来桌宴席,宴请部分亲戚还有伴郎伴娘工作人员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