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比月光倾城——衮衮
时间:2020-04-21 09:11:22

  茶末没打开,水也冷透,喝起来更加涩口,他吃着却格外甜。
  “小光和她爸爸的事,我代他们俩,再跟你道声谢。”
  姚老爷子突然严肃起来。
  林霁尘也郑重其事地朝他鞠了个躬,“爷爷客气了,都是应该的。”
  他只是希望小丫头能开心。
  他的宝贝,就该没有遗憾、无忧无虑地活在这个世界上,享受所有人的疼爱。
  *
  吃过晚饭,老爷子又找朋友下棋去了。
  姚光在屋里坐不住,拉着林霁尘出去散步。
  冬夜的东京,空气相对北城要湿润些,风吹来,不至于那么凛冽如刀。
  一轮弦月挂天际,底下是皑皑素雪,脚踩在上面,碎开“咯吱咯吱”的细微声响。路灯暖黄,偶有六角雪花从杂在住宅区内的红色鸟居上飘落,晶莹剔透。
  姚光没走几步就停下来,掀着眼皮可怜巴巴地看着他,“我腿疼,走不动了。”
  林霁尘扬了下眉梢,溜她一眼,“刚才跟狗玩的时候怎么不疼?”
  姚光冷哼,“谁让它没昨天晚上那只狗,狗呢?”
  “嘶——”
  林霁尘蹙眉吸了口气,抱着两臂睨她,看她这翘着下巴肆无忌惮的小模样,摆明了是仗着自己舍不得把她怎么样,胆子才越来越大的。
  还真是被他宠坏了。
  林霁尘无奈地偏头笑了声,舔舔嘴角,掐了把她的脸,“我就当你是在夸我了。”说完,转过身去蹲下来,两手腕后勾,朝她招了招手指,“上来吧,我的小公主。”
  姚光得逞地嘻嘻笑,伏在他身上,抱住他的脖子,还嚣张地喊了声:“狗子驾!”
  林霁尘侧头斜她一眼,“嘁”了声,嘴角压不住地翘了翘,背着她往前走。
  四只脚印在积雪上汇成两只,拉长了岁月的记忆。
  东京是座实打实不夜城,几街之外就是六本木的灯红酒绿、纸醉金迷。
  而这里只有数间安静的庭院,门口亮着灯,玄关上挂着每家每户的姓氏。光秃的枝桠越过矮墙探出头,好奇地打量这个世界。
  每一扇门、每一枝叶,都印刻着他们之间空白的五年。
  姚光兴致勃勃地跟他讲各家的故事,林霁尘耐心听着,脚步不由自主慢下来,像是在弥补那段空白的时光。
  讲着讲着,姚光突然停下来,小声问:“阿尘,我许的愿,你是不是都能帮我实现?”
  林霁尘笑,没有半点迟疑,“当然。”
  姚光抿了抿唇,眼里藏不住欣喜,唇瓣凑到他耳边,“那你快点到22岁吧。”
  到了22岁,就能娶她了。
  说完,姚光亲了他一口,赶紧低下头。两只胳膊害羞地在他脖子上收紧,软绵绵、轻飘飘,像一团云。
  林霁尘心神不受控地荡起微澜,“好,我马上到22岁。”侧头在她额头回了一吻,声音散在风中,无限缱绻,“用跑的。”
  姚光更加不敢抬头,脸深埋在他颈窝,放任唇角高高扬起,偷偷抬眸往外瞧。
  今夜月色很美,素白天地间,目光所及皆是明朗。而他眼里藏着笑,似万千星辰中的一颗,瞬间温柔了沿途万般风景。
  他们俩,一个是光,一个是尘,从来相伴相成。
  尘埃渺小,有光照射,才能清晰于世;而光有尘折射,方能氤氲得更加绚烂鲜活。
  周岁的时候,他们躺在同一张婴儿床上打架;
  十岁的时候,他们又因为吵架,被老师请家长,回家被罚没饭吃,又窝在一块分吃一包泡面。姚光吃面,林霁尘喝汤。
  十六岁那年,又不幸弄丢了彼此。
  命运顽皮,从他们的岁月里偷走了五年。
  但好在也留给了他们充足的时间,去弥补缺失的曾经。
  和光同尘,和起光,同其尘。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从此一生,再不分离。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完结啦~
  接下里会陆续更新一些番外,求婚啦,结婚啦,蜜月啦,崽崽什么的。
  *
  顺便推一下专栏里同系列的预收,《烟火浪漫》和《唇上温度》。
  烟火的主角就是正文里的火锅店老板。女主程烟,男主宋青焰,一个是烟,一个是火,合在一起就是不一样的烟火~(不是的
  唇上那篇就是接档文,关于正文里那个帮小光打官司的腹黑律师的故事,文案如下:
  高考结束,南风准备了999朵玫瑰,准备向男神告白,却得知他早已出国,连高考都没参加。
  憧憬了三年的美梦毫无征兆地破灭,南风红着眼睛冲进他们班,在黑板上写:
  【南风爱孟西洲,很爱很爱,从高一到高三,现在终于不爱他了!!!】
  就这么,在全校震惊的目光中,用三个硕大的感叹号,轰轰烈烈地结束了这场意难平的暗恋。
  *
  一次酒会,两人重逢。
  彼时的南风已星光闪耀,举手投足都是焦点;
  而某人只能端着酒杯挤在角落,无人问津。唯独看她的眼神依旧清高。
  为雪前耻,南风布下甜蜜陷阱,夺走人家清白。
  次日收网,她哼着小曲穿戴整齐,回敬床上神色莫辨的某人一个不屑的眼神,朝他脸上拍了十张RMB,潇洒离开。
  不久,南风惹上官司,公司给她聘了位知名律师。
  再见西装革履的某人,南风高跟鞋差点踩断。
  经纪人:“多少报酬,孟先生才肯接这个案子?”
  男人挑眉:“一分钟一千。”
  南风:“……”
  男人:“怎么?南小姐似乎对价位不满?”
  南风拍桌:“我已经对你负过责了,你还想怎样!”
  男人摘下金丝边眼镜,慢条斯理地擦着镜片。声线沉悦,散漫中带着点算无遗策的必然。
  “南小姐,我劝你最好不要跟一个律师讨论责任分配问题。”
  *
  后来两人扯证,南风总有种被骗婚的感觉,但又想不通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被套路了。
  直到她看到一段模糊的录像,才知高考完那天夜里,某人在她那行歪歪扭扭的字迹下,固执地续写了后文:
  【孟西洲爱南风,很爱很爱,从高一到永远。】
  落笔坚定有力,一如这些年从未变过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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