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他版税千万——红心柚子核
时间:2020-04-23 09:48:51

  舒灿夏摇摇头,“没事儿,就是刚才看你那样子怕你拿着拐杖上门找人单挑寻仇……”
  她给叶靳淮发了条信息,那头没回。
  “人家工作多,估计还在赶通告。”
  舒灿夏将手机放在一旁,跟蚯蚓一样挪到秦迹旁边,趴在他的臂弯里,轻声问道:“是之前车祸撞你的那个吗?”
  “是。”
  只一个字便散着戾气,舒灿夏心疼地将手覆上他的膝盖,“是那个姚家吗?”
  她说的是M市几年前还能压秦家一头的姚家,最近几年听说不太景气了,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嗯,姚老爷子的幺子。”
  皇帝爱长子,百姓爱幺子。
  这话舒灿夏从小就听过,家里最小的孩子最受宠,见怪不怪。要是这最小的孩子再嘴甜会来事儿些,那家里人更是要宠得没边儿了。
  “那叶靳淮……”按着前几次秦迹的态度,应该是不认得他的。
  “不知道。”
  有钱人家的关系乱,而且这种事情多半说出去不好听,自然藏得隐蔽。
  姚老爷子做生意铁手腕,唯独躲不过一个色字。女人不少,在女人身上吃的亏更是不少,叶靳淮怕是就是他年轻时候在哪儿欠下的风流债。
  当年姚思杰入狱后,姚老爷子急得中风,他年纪大了,出了院以后嘴歪眼斜不太管事儿,姚家的生意便都落在了姚思杰的大哥身上。
  姚家明面儿上四个儿子,三男一女,除了姚思杰的二姐,剩下的一个比一个废。做生意不灵光也就罢了,吃喝嫖赌抽样样不落下。
  他二姐姚思露年轻的时候不满家里重男轻女的态度,一直在外面单独发展,后来眼看着姚家生意慢慢走下坡路,也从来不管。
  “这么说跟秦家没关系?”秦迹这话听起来像是姚家老大能力不够,德不配位,早晚该凉。
  秦迹看了她一眼,挑了舒灿夏一绺头发丝儿在指尖绕。
  他手细长,白皙的皮肤透着青色的血管,绕着黑色绸缎似的长发,黑与白的相配在舒灿夏看来总有种莫名的禁忌美感,就跟他戴上那根锁扣手链一样。
  “姚家毕竟根基在,产业又遍布各行各业,想要彻底拔掉不是容易的事情。”
  这些年秦家一直跟他们作对,但有秦老爷子坐镇,无奸不商没错,但走的都是明面儿上的斗争,不会使阴的邪的。
  “所以……叶靳淮要给你的东西,就是能把他们直接拔掉的东西吗?”舒灿夏不太懂生意上的事情,感叹道,“那得是什么东西啊……”
  秦迹心里有数,早听说姚氏的账目有些问题,再加上姚家老大没什么本事耳根子又软,这几年下来肯定是一摊子烂账。这几年秦家也一直在查,有些眉目,但毕竟不能深入姚氏根基,总归碰不到真正能给他们致命一击的东西。
  “那他为什么非要把东西给你?”
  要是叶靳淮真恨姚家,自己去弄垮不是更有快感?
  秦迹沉默了两秒,随后指了指茶几上的那本《定昏》。
  能将自己费力得来的东西拱手让人的,必然是看见了更大的利益。
  一周后,《定昏》官博和秦亦工作室同时发表微博,公布男主人选为叶靳淮,会跟舒灿夏和秦亦一通出席九月初八的发布会。
  消息公布的时候是晚上,舒灿夏正躺在秦迹旁边实验刚到家的投影仪。
  白墙和黑白老电影尤为相配,像极了几十年前露天拉块白布看电影的意境。
  “手松开,我去转发个微博。”舒灿夏拍了拍秦迹放在她肩膀上的爪子,“你也发一个?”
  秦迹前两天认证了自己的单人微博,只关注了舒灿夏一人,此举可谓是撒尽了狗粮。
  【舒灿夏:@叶靳淮王爷,山河万里,江山秀丽,有我有你。】
  微博刚发出去没多久,叶靳淮很快转发并回复。
  【叶靳淮:@舒灿夏王妃,剧里有你就行了,剧外不敢,我怕死。】
  秦迹拿着手机捣鼓了好一阵儿,出现在了叶靳淮的热评第一。
  【秦亦X:你知道就好:)】
  “你不关注他吗?”舒灿夏点进去发现秦迹的微博关注还是只有一个人。
  “不关注。”
  秦迹将手机丢到一边,消息那栏总是有消不清的红圈圈,看着难受。
  “对了,上次你俩见面说什么了?”
  叶靳淮这个男主来得太快,这得给了秦迹多大的好处啊。
  “能让姚思杰再回牢里待几年。”
  舒灿夏不懂这些事情,听着未免有些不太过瘾,“我还以为他憋着什么大招呢。”
  秦迹揉了揉她的脑袋,“过几年他出来再就能发现家产都没了,他哥又进去了。”
  舒灿夏眨了眨眼睛,这听起来还挺爽。
  “你能不能别把我当两万揉。”舒灿夏瞪着他,将秦迹的爪子从自己的脑袋上拿开。
  “你不掉毛。”秦迹实在是怕了两万那身毛了,一薅沾一手,一抱沾一裤子,就连他的键盘缝儿里都钻了猫毛。
  舒灿夏咬牙切齿地从他指缝间捻出一根头发,“这不是?我再掉就秃了,我过段时间进组还要粘头套呢!”
  秦迹无辜的将她手上的头发吹落,又拍打拍打被子,“没了。”
  ……
  隔天,舒灿夏在家里闲得都快长蘑菇了。
  她好说歹说才将家里那个宅男带出了门,她好久没逛街了,正好也给秦迹添几件衣裳。
  他衣橱里都是各种各样的黑白灰,要不就是米驼深蓝,看着实在是寡淡。
  两个人逛街,自然是要等舒灿夏自己逛舒服了才要去考虑秦迹。
  进店后,舒灿夏指了指那沙发,便把秦迹丢在一边,自己开始挑衣服进去试。
  她自从跟和悦签约后便十分注意仪态和身材,以往不敢尝试的款式如今也能驾驭了。
  “好看吗?”舒灿夏推开试衣间的门,笑意盈盈地出来,还没得到秦迹的回答,她笑容便僵在了脸上。
  离她不远的地方站在舒念卿和她的两个朋友,三个人听见声音也齐齐地转头将目光投向舒灿夏。
  “好看。”
  秦迹这话说得不太走心,舒灿夏敢打包票,只要不是低胸露背的,无论她穿什么秦迹都会说好看。
  “那不是你姐吗?”舒念卿的小跟班儿声音不大,却足以让整个店里的人都听得清楚。
  秦迹微微挑眉,知道了方才舒灿夏神情僵硬的原因。
  “那刚才试的那件黑色的裙子呢?”
  “也好看。”
  “第一件白的呢?”
  “好看。”
  ……
  秦迹像一个没有表情的彩虹屁机器,将舒灿夏吹昏了头脑。
  “舒小姐,您要不要试试这件?”导购拿了一件浅香槟色的裙子出来,“可以进去试试,是你的号。”
  裙子的设计有很多中国元素,盘扣飞袖,浅香槟色的里衬,外面还有一层薄纱。
  裙角用金线绣了一点儿花草瑞兽的元素,绣在里面一层,所以尽管金线亮眼,再蒙上一层薄纱看起来也不显得突兀。
  “裙边的图案是手工的,用的也都是金线,店里就这么一条。”
  舒灿夏跟着导购进去,换上衣服出来发现舒念卿还没走,甚至还坐在了秦迹旁边。
  倒是秦迹的位置挪动了不少,从沙发中间挪到了边角,再挪就一屁股坐地上去了。
  “好看吗?”舒灿夏转了一圈,裙摆熠熠生辉。
  “好看的,这个款式如果稍微胖一点点肩部都会显得壮,舒小姐身材很好。”导购微笑着看着秦迹这个财神爷,“秦先生觉得呢?”
  秦迹点点头,“去换下来吧。”
  舒灿夏换了自己的衣服出来,看着沙发上的几条裙子犹豫不定。
  “舒小姐,你的衣服,刚才帮您熨了一下。”另一个导购拎着一条浅粉色的裙子送到舒念卿跟前,“按照您上次留的尺寸改好了,我们昨天还到了新款,您也可以看一下。”
  舒念卿指着模特身上的一件粗花呢外套,“还有那个,一起包上吧。”
  “好的,您是刷卡还是支付宝?”
  “刷卡。”这声音的主人不属于舒念卿。
  话音刚落,在场的一干女性此刻都齐刷刷看向秦迹。
  舒灿夏盯着秦迹,内心在滴血,这家的衣服很贵,她自己都舍不得把看上的都买了,他居然一开口就要给舒念卿付款?还两件?
  “谢谢姐夫……”舒念卿只愣了一秒,立刻被惊喜之情代替。
  秦迹一挑眉,回头看了一眼咧着嘴笑的舒念卿,看向导购牵起舒灿夏的手,“她刚才试过的都要了。”
  导购立刻点头过去打包,“黑色那条腰可以再收半寸,到时候改完直接给您快递,地址没变吧舒小姐?”
  “没变。”
  舒灿夏看看秦迹,又看看舒念卿,一时间没搞懂现在的状况。
  “秦先生,这……”方才服务舒念卿的导购也懵了,尴尬地看向秦迹。
  秦迹装作一脸懵懂不知情的样子,“什么?”
  “没,没什么。”导购立刻摆手,随后看向舒念卿,“舒小姐,您刷卡还是支付宝?”
  舒念卿脸都涨红了,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刷卡。”
  她一起身,跟着她的两个小姐妹也连忙拿着包跟上。
  其中一个人也替舒念卿觉得臊得慌,气不过小声嚷嚷:“秦家那么大家产,怎么小气吧啦的?”
  声音不偏不倚传到舒灿夏耳朵里,她笑了一声,看向秦迹重复了一遍:“秦家那么大家产,怎么小气吧啦的?”
  秦迹勾了勾嘴角,“又不是大风刮来的。”
  舒灿夏深以为然,叹了口气,“是啊,那可都是我老公一个字儿一个字儿地敲出来的。”
  秦迹:你谁?我只对我老婆大方,我赚钱很辛苦的:)
 
 
第44章 
  舒灿夏看着舒念卿红着眼睛出去, 倒是奇怪她什么时候养成这副隐忍不发的性格了。
  其实她和舒念卿没什么大的过节,互相觉得对方抢了自己的父爱罢了。
  舒念卿刚进舒家的时候舒灿夏才13岁, 上初一。
  那时候的她对父母离婚也有了些概念, 但从始至终都安安静静的,不哭不闹, 也不拦着。因为夏云岚跟她说过,她说妈妈和爸爸生活在一起不开心, 但是妈妈对夏夏的爱不会少。
  舒灿夏想让妈妈开心, 所以她含着泪咬着牙,趴在窗户上看着夏云岚拖着行李箱离开, 第二天便一如往常地去学校上课, 像是没受一点儿影响。
  可没过几天, 舒灿夏下午放学回来, 看见客厅里多了几个行李箱。她十分激动地跑上楼,大喊着是不是妈妈回来了。
  却在主卧门口,碰上了一个穿着跟她一样裙子的小女孩儿, 那件裙子是去年舒鸿才去外国出差带回来的。还有那女孩儿手上的洋娃娃,舒灿夏也有一个一样的。
  “那是我的妈妈。”舒念卿伸手将她拦在门外,还没等舒灿夏反应过来,又恶狠狠地说, “那也是我的爸爸。”
  舒灿夏可以接受爸爸妈妈分开, 却不能接受在父母分开的一周后,家里就突然多了两个陌生的人。
  从那以后,虽然舒鸿才对舒灿夏的态度没什么变化, 可舒灿夏总觉得自己是家里多余的人。
  她在楼上写作业的时候,楼下一家三口欢声笑语不断。她下晚自习回来的时候,发现他们晚上带放了学的舒念卿去了游乐场。周末的时候,他们一家三口出去春游野炊,而舒灿夏知道朱珂和舒念卿不愿意她跟着,只能自己在家里写作业。
  但纵使那些年有满肚子的委屈,舒灿夏也不敢轻易去说与夏云岚听。她从小就知道妈妈是治病救人的,是医生,工作很忙,所以她不能去打搅妈妈。
  后来再长大了一点儿,舒灿夏性格也不似以前活泼。
  十六七岁,正值女孩子的青春期,再加上高考的压力和家里每时每刻无形的压力,搞得舒灿夏有些喘不过气。
  年纪大了,多少会与父母起些口舌争执。舒灿夏那张嘴又不肯让人,搞得舒鸿才愈发觉得舒念卿乖顺可爱,而舒灿夏性格刚毅,像极了脾气宁折不弯的前妻。
  “你就不能听话一点。”、“能不能学学念卿。”、“你妈妈是怎么教你的。”、“女孩子家就要学着像你朱珂阿姨”……这些字眼长久以往地往舒灿夏心窝子上戳,养得她愈发厌恶那个家。
  “其实仔细想想,舒念卿有什么错呢?”舒灿夏望向秦迹,“她也过了那么多年的可怜日子。”
  非要说有什么不对,只是作为继妹,她分走了舒鸿才对舒灿夏的宠爱,又天生喜欢耀武扬威罢了。
  当然,舒灿夏不能承认舒念卿的母亲没错,舒鸿才有家有室人尽皆知,朱珂一个公司前台不可能被蒙在鼓里。
  可她还是甘愿,甘愿被舒鸿才养在外面,为了他一句虚无缥缈的离婚后就娶你,硬生生生下孩子等了十几年。然后化作一根无形的刺,扎在夏云岚的心里,导致她的家支离破碎。
  除去这个,哪怕当时公司周转出现问题,朱珂不愿意自己的亲生女儿嫁进秦家也都是人之常情,舒灿夏不曾怨过她。
  要不是当时舒鸿才仗着夏云岚远在国外联系不上,飞不回来,他也得忌惮着几分夏云岚的脾气,不会将舒灿夏那么轻易地就许给了秦家。
  秦迹想抬手摸她的脑袋,可想起舒灿夏一次次的警告还是作罢。
  “她错了。”秦迹神色认真,手搭在她的肩头揉捏。
  舒灿夏收回思绪,不明所以地望着他,“哪儿错了?”
  “惹得你不开心就是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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