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和露背都比较大众化,加上所定的范围就是金色礼服,自然看过去更像。
在旁的奚盼终于开口:“我从来没有碰过殷元菱的稿子,如果怀疑,可以调看这两周以来全部的监控。”
这件事说到底就是殷元菱无端撒泼,带着群舔狗空口造谣。
再无借口的殷元菱抿紧苍白的唇,声音带颤:“不好意思,顾总、Liya……是我误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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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远彻离开后,Liya就说马上会招聚负责这次设计稿裁定的人开个小会。
其他人走出会议室,原本那些支持殷元菱的人都闭紧嘴巴,不敢再说,其他的间人纷纷来安慰奚盼:
“我看有些人就是太亲妈眼了,看什么都像别人模仿,奚盼你也别放在心上。”
“对啊盼盼,殷元菱那种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看谁都有抄袭自己的嫌疑,以为她的东西最宝贝了,也不看看她自己画的那叫什么。”
殷元菱听到了这话,咬牙看向奚盼,然而后者只是淡然移开视线,走回位子上。
过了会儿,Liya从会议室出来,走到办公区:“大家,我宣布下这次的设计师名单。”
全部人屏息以待。
“男士组,是索从、胡惠、都春雨。女士礼服的设计师是逯雪卉、苗梦蕾还有——奚盼。”
话落间响起掌声,殷元菱恶狠狠地扭头看向气定神闲的女人,抓心挠肝、怒火焚烧。
乐容笑着对奚盼道:“我就知道你那幅设计稿会入选,果然吧?”
奚盼笑笑。
“好了大家继续工作吧。”
Liya离开后,奚盼起身去到茶水间,她正倒着热水,余光就瞥到殷元菱走近。
“奚盼,你有什么好高兴的?还不是顾总出面,否则谁能你这个面子?大家不过是卖顾总面子罢了。”
奚盼拿着茶壶的手顿,慢慢转过头,目光如同箭样直直插在她脸上。
这个眼神让殷元菱莫名后背发凉,她给自己打气似的又抬高点下巴:“我说错了吗?”
奚盼出声:“我是给你脸了吗,殷元菱?”
对方神色顿。
“是谁主动挑出这件事,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污蔑我,真是什么有理的话都让你说尽了吧?你这副酸出天际的样子真够可笑的,你眼红得滴出血了你自己不晓得吗还不去看看眼科?我没找你麻烦你应该偷着乐了,你还要冲上来找骂?”
殷元菱被这句句话怼得哑口无言。
奚盼放下茶壶,扯起嘴角:“而且我和你的那幅手稿摆在那,有正常审美眼光的人都知道那幅更好看。”她红唇弯,毫不掩饰嚣张的情绪,“你有什么可不服的,我设计的就是比你好啊。”
殷元菱之所以那么跳脚,不就是害怕自己的设计打不过奚盼吗?
“你!!”
奚盼扭头离开,留下抓狂的殷元菱。
玲玲走了进来,安抚她:“别生气了,奚盼现在势头正好呢,有人在背后靠着。”
“顾总能看得上她我吃屎!”她气结,“不就是顾总帮她说了句话吗?她看她鼻孔都快要对到天上去了!”
“不是顾远彻啊……”玲玲压低声音,“前段时间我看到《云MI》的总编天天来接送她,这面子可不小啊。”
“总编?是那个……元家的公子哥?!”
“对啊,好像两个人是情侣关系,奚盼有元家撑腰耶。”
“现在的公子哥脑子都瓦特了吗?奚盼这种不干不净的女人也有人要?!我看恶心透了。”
玲玲笑笑,“大家都不简单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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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下班,奚盼回到公寓,晚上九点多,有人来敲她的房门。
顾远彻站在外头,道:“我想进去看看我的植物。”
奚盼愣了下,点头让他进来。
他走去阳台,奚盼跟在后头,他看着外头排排可爱的仙人柱,淡淡勾唇:“你是把所有品种都收集了吗。”
“哪里有……你不觉得它们长得很小巧,而且花盆也特别好看吗?我在街上看到喜欢的,就想买,而且也方便养。”
“盼盼果然很有耐心。”
奚盼看着他的背影,欲言又止犹豫了几番,刚开口:“今天下午的事……”
“今天让你受委屈了。”
他截断她的话。
奚盼怔愣,随即摇头,“谢谢,不过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的助理之上来通报的,今天裴南刚好派她下去听会,做做总结上来汇报。”
和裴南熟悉,或多或少也耳闻奚盼对于顾总来说关系非同般,当时女员工敏锐地察觉到情况不对,立刻上来汇报给裴南,裴南告诉顾远彻,男人立刻放下手里的工作,才有了后来那幕。
“其实你不用亲自出面的,就算他们怀疑我,我也会拿出证据,不可能就这样被他们造谣了。”
他柔声言:“我不可能再让当年的事再次发生。”
“当年……”她呆住,“你知道?!你又调查我?”
他抬手弹了下她的脑门,“需要调查么?我看不到你的简历?”
哦……
也是。
“当年的事我无法参与,但是现在只要有我在,就没有人可以伤害你。”
他注视着她,眼里柔情万种,如同春风拂过万物,化了冰雪,暖了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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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去的几周,奚盼都在忙碌设计稿的事,进行进步精修和完善。
而奚盼见顾远彻的频率也少了许多,他在世界各地飞,出席各种隆重场合,签订合同,基本上在公司见不到,在公寓周只有两次才能见面。
这是真正意义上的日理万机。
这周顾远彻出差去了北京参加DEC金融峰会,员工在茶水间纷纷“叫苦连连”,说已经许久不见总裁,日思夜想痛苦难忍,奚盼从群戏精的海洋挣脱出来,走出茶水间,她坐到位子上,看了眼手机。
今天是周五。
他们上次见面是上周五。
整整七天了。
这七天里,他并不是没有给他发信息,他仍然会在闲暇时间问她日常琐事,她都是很客气地回,但是今天……
他啥都没有发。
这个略带失望的念头刚冒出来,她心警铃大作。
难不成她竟然盼着他给她发信息?
不可能!她定是昨晚喝的鸡尾酒还没有醒……
奚盼刚掐灭这个想法,乐容就跑过来通知她:“奚盼,今晚有个应酬哦,我们要参加。”
“应酬?”
“对啊,是前几天和诺心珠宝集团的那个合作案,今晚几个高管请吃饭,Liya让我们也去。”当时的合作案奚盼和乐容有参与些策划,所以今晚要出席。
但是谁都知道要干嘛——过去讨好下合作方爸爸,这次真是帮忙喝酒了。
奚盼向来讨厌这种场合,但是没办法,职场上的必备。
傍晚的时候,奚盼却听到乐容说,她今晚不能去了,因为母亲临时发烧,她得赶回去,所以Liya就说派了其他人陪她起。
到公司楼下等专车的时候,奚盼就看到殷元菱和陈玲走了过来。
好巧不巧,竟然换成了她们。
两人看到奚盼,自然没给什么好脸色,奚盼也当作她俩不存在,过了会儿车子来了,三人上车,去往今晚吃饭的地点,萃庄园。
到了地方,三人下车,跟着Liya走了进去,先坐到包厢里头。
过了会儿诺心集团的人就来了。
“这位就是诺心集团的蔺总,另位是汪总。”
蔺臣新就是在外名声很大,在商界玩什么什么赚钱的蔺家太子爷,袭白衬衫黑西裤,领口微敞,身形修长挺拔,留着寸头使得整个人看过去竟有些吊儿郎当,点不像公司CEO的样子。
而他身旁那个大腹便便、看过去油光满脸的油腻年男人就是诺心的副总,汪海。
“蔺总好,汪总好。”
奚盼和他们俩依次握手,当握上蔺臣新的手时,对方目光在她脸上打着转,半晌嘴角勾起抹意味深长的笑。
“奚小姐是吧?你好。”
奚盼心里察觉异样,觉得这人有点眼熟,仔细想却根本想不起来。
蔺臣新的那抹笑,同样被殷元菱和陈玲捕捉到了。去洗手间的时候,陈玲补着妆,放轻声音:“你感觉到蔺总对奚盼有点不样吗?”
殷元菱看了她眼,示意她讲下去。
“刚才点菜的时候,我就看到蔺总盯着奚盼的眼神就没移开过,就跟要‘吃人’样。”
“呵,蔺臣新身边多少女人啊,会缺个奚盼?”
陈玲笑了笑,“男人不就喜欢图新鲜的么?有说,奚盼长得真好看啊……”
殷元菱眉头皱起,酸意涌上心头,“你说够了没?已经有个元家太子爷了,还有顾总,现在难不成还来个蔺臣新?!”
“我告诉你啊,这种女人迟早是要翻车的。”
“翻车?”
“蔺臣新不是对奚盼有意思么?”陈玲环顾四周确定无人后,走到殷元菱身边耳语:“我们今晚就来个顺水推舟,送蔺臣新个‘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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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厢里,Liya和蔺臣新、汪海交谈着,奚盼在旁边偶尔补充几句,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
原本工作上的事聊得好好的,蔺臣新看向奚盼,突然问了句:
“奚小姐是刚来寻致的吗?”
奚盼愣了愣,点头:“对。”
“能来到寻致上班,定很好。”蔺臣新抿了口醒好的红酒,“奚小姐年轻有为。”
奚盼照例微笑。
此时陈玲和殷元菱推门而入,在奚盼旁边坐下,蔺臣新手机响起,起身说了个“失陪”,就走到外头的假山处。
他单手插兜,接起电话,懒洋洋道:“顾总倒是难得主动联系我。”
“真在你那?”那头直入主题。
“呦,还这么关心前女友啊?顾远彻你说你真够可以的啊,把人家拐到公司来了。”
“蔺臣新——”
“行行行,不开玩笑了,今晚我们和你公司有个应酬,你艺术总监就把她带来了。我发觉她除了成熟点,和高点没变,还那么漂亮。不过她倒是记不起来我了。”
蔺臣新是顾远彻的隔壁邻居,从小玩到大的死党,不过他也就见过奚盼次,因为高那时候他在国外读书。
顾远彻:“注意你的眼睛。”
“……”蔺臣新没好气,“又不是你女朋友了,还不准别人看了。”
那头用没说话来表示他生气了。
蔺臣新:“不开玩笑了,你啥时候从北京回来?”
“……”
“这么快,不过我们周末再聚吧,我这几天也忙。”
“……”
“行知道了,公司这边到时候我会让小刘跟近的,”蔺臣新转头看了眼包厢里的奚盼,笑得很痞,“放心,今晚我帮你好好照顾你的前女友。”
他挂了电话,呵笑声,走回包厢。
走进去,菜已经上了,蔺臣新入座,大家才开始动筷。
吃了会儿,殷元菱和陈玲四目对视了眼,而后共同举杯,“来,我们敬蔺总和汪总杯吧?感谢你们对寻致的信赖……”
奚盼见此,也陪同着端起酒杯,殷元菱红唇扬:“我喝完,你们随意。”
“三位美女奉陪,大家可都得喝完啊。”汪总笑意连连,“谁没喝完谁可要自罚三杯。”
“汪总看来你这是好酒量啊哈哈……”
奚盼见此,只好也口饮尽。
殷元菱笑笑,给奚盼添上酒,“汪总、蔺总,奚盼小姐可得给大家好好介绍下,这位是我们寻致新招的设计师那,特别厉害,我记得我像她这么大的时候,还在其他公司当小职员呢。”
奚盼敛睫,不懂殷元菱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看来奚小姐很厉害啊,果然当代女性就是才貌两手抓,啊?”
“可不是么?汪总总结的太到位了,奚盼可是我们所有设计师最漂亮的呢,”殷元菱看向奚盼,眨眨眼睛,“奚盼,你看汪总都这么夸你了,你不可得敬杯吗?”
奚盼放在桌下的手收紧,对上汪洋脸上的笑,提唇举杯:“汪总,我敬您。”
“奚小姐,我干了哦。”
奚盼:卧槽我真的太南了。
对于个酒量不是很好的她来说,在连喝了好几杯又没怎么吃菜的情况下,已经感觉头脑有些发热了。
偏偏殷元菱直给她倒酒、在两位总裁耳旁吹风,奚盼明显知道是自己被整了,却不敢翻脸。
这是职场里不可拒的规矩。
奚盼杯接着杯,直到眼前已经出现重影,她摆手婉拒:“我真的喝不了了。”
“奚盼你这可不对啊,上次在年会你那么能喝,今天怎么能不给汪总和蔺总面子呢?你说对吧,蔺总?”
蔺臣新看向奚盼,摇晃着手里的酒杯,嘴角噙笑:“是了。”
几秒后,奚盼抿唇,举杯朝蔺臣新莞尔:“蔺总,您随意。”
说罢,她仰头灌下。
陈玲朝殷元菱偷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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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过三巡,奚盼彻底醉了,就连汪海也喝得满脸通红,醉意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