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准她放肆——慕义
时间:2020-04-25 08:27:00

  这也意味着,今晚的饭局可以宣告结束了。
  几人往外走,蔺臣新走在鹅卵石铺设的小路最后,低头看着手机,身旁就凑过来人:“蔺总,您没事吧?喝醉了么?附近就是春园里酒店,今晚就先送你们过去休息吧?”
  殷元菱道。
  蔺臣新按了下眉心,刚要婉拒,就听到殷元菱轻软的声音:“蔺总,奚小姐——也醉了,刚才和我开玩笑说,今晚还没和您喝够呢。”
  女人手指拂过旁挡住前方道路的细柳,朝身旁人甜甜笑:“您……应该懂我意思吧?”
  蔺臣新转头看向她,半晌眼角轻佻,低哑性感的嗓音飘散在风:
  “等会儿把她送到我房间。”
  殷元菱咧开嘴角:“是,蔺总。”
  走到萃庄园门口,汪总就说要送他们,被殷元菱婉拒:“我们奚盼回去就好啦,不用麻烦汪总的。”
  奚盼刚想说自己打车回去,就被陈玲拦下:“Liya,我们不放心奚盼,还是陪她起坐出租车吧?”
  Liya点点头,也没多想:“那你们要注意安全。”
  奚盼晕晕乎乎的,就被两人硬扶上了出租车,车上两人问:“奚盼,你家地址多少啊?”
  她断断续续报了地址,司机踩下油门。
  车窗外的黑夜如同蛰伏的猛兽,带着星光披散在车水马龙间,奚盼睁开眼看了眼窗外,头疼欲裂,感觉脑袋更加晕了。
  她真的已经好久没有喝那么多酒了。现在脑如同锅浆糊被疯狂搅动着,眼前叠影重重。
  越来越模糊。
  殷元菱转头,就看到奚盼歪着脑袋,睡着了。
  她立刻拍了拍司机肩膀:“司机啊,我们改去春园里酒店,麻烦你了。”
  -
  出租车停在酒店门口,奚盼被殷元菱和陈玲扶下了车。
  奚盼此刻真的神志不清,看向酒店大厅,喃喃轻语:“这里是哪啊?”
  “你家楼下啊,我们扶你上楼。”
  殷元菱手机振动了下,里头进来条信息:【1805.】
  她和陈玲左右把奚盼往电梯那带,突然奚盼抬手用力拍了下两人的后背。
  “!!!”
  两人以为被发现了,吓得虎躯震,冷汗直冒。
  奚盼抬高声音:“两位老铁到我家楼上继续喝啊!”
  “…………”殷元菱翻了个白眼,“这人铁定喝醉了,走快点。”
  到了十楼,两人把奚盼拽出了电梯,快步往房间走着,突然头发就被奚盼用力往后扯。
  “啊啊啊啊!”殷元菱疼的嗷嗷大叫,感觉头皮都要被扯下来块,最后终于甩开奚盼:“奚盼你有病啊!”她疼得眼泪都快飚出来了……
  奚盼打了个嗝,抬头睨了她们眼:“会不会扶老娘啊?!我都快走得脸砸地了,不得拽你们头发借借力啊?”
  两人:“……”
  “等着吧你,明天起来有你好哭的!”殷元菱不爽地把奚盼重新拉过来,最后终于走到了【1805】.
  房门是虚掩的。
  两人走了进去,就看到偌大的套房里头,光影迷暗。
  她们俩实在没力气了,只能把奚盼扛到客厅里的沙发上,两人往卧室走去,想去找蔺臣新,却看到里头摆了张巨大的水床。
  我去。
  蔺臣新果然好兴致。
  然而房间里仍旧没有蔺臣新的身影,直到浴室传来水声——
  原来在洗澡。
  他们走到浴室门口,敲了敲门,出声:“蔺总,我们已经把奚盼送来了呢,那我们就先走了。”
  里头传来模糊而低沉的男声:“嗯。”
  两人飞快溜出房间,关上门,相视笑。
  “奚盼可真是幸福啊,能和蔺总睡晚,也算是她走运了。”殷元菱轻嗤。
  “这件事明早爆给元家那个太子爷,你说对方会什么反应啊?”
  “哈哈哈还能什么反应,头顶生出片草原呗。”
  ……
  房间里,浴室的水声终于停了。男人裹上浴袍,从满是水汽的里头走出来。
  昏暗的房间里,男人沉稳的步伐步步落在地毯上。他修长的手指慢条斯理地系着浴袍带,黑发上的水珠顺着脖颈滴落在硬朗的线条,不断往下。
  而后他走到客厅,看到歪躺在沙发上的女人。
  她浅浅地呼吸着,黑色毛衣背心裙里头的格子衫领口微敞,露出精致的Suo骨,白皙的皮肤在黑夜里如同发光的白玉样。
  男人走上前,垂眸看了她几秒,而后弯腰——
  把她打横抱起,往卧室走去。
  女人脑袋歪靠在他胸膛,如猫叫般轻喃声:“唔……”
  顷刻间,顾远彻眼里浮现浅淡的笑意,他把她轻掂了掂——
  “怎么醉成这样了,嗯?”
  作者有话要说:  全世界都在给狗男人助攻= =
  ps:不是我故意卡在这,是这几天卡写的很累,宝贝们体谅下,求不养肥,你们的支持就是我的动力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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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2、开个价吧
 
  chapter 33
  顾远彻抱着奚盼走进只点亮盏橘色廊灯的卧室, 入门, 水床格外的晃眼。
  男人眼底暗了几分,而后走上前, 把怀的女人放了上去。
  床上如同立刻掀起涟漪,水浪层又层晃得人心跳渐快。
  男人在她身边坐下, 抬手撩开盖住她脸颊的碎发,原本闭着眼的奚盼忽而脑袋歪,慢慢地睁开眼来,就撞入顾远彻的视线里。
  奚盼呆呆地看着他, 看过去迷糊又茫然, 顾远彻见此俯下身,手臂撑在她身侧,哑声发问:“懵了?”
  奚盼眨了眨眼睛。
  男人忽而笑, 声音低了几分:“盼盼还知道我是谁么,嗯?”
  奚盼弯了弯眉眼,嗓音乱如棉花糖:“远彻——”
  他愣了下, 继而把她圈得更紧,“盼盼再叫遍。”
  “远彻,你怎么会在这?”
  她坐起身, 身子就被揽住, 谁知下刻女人身子侧,直接跨坐在他身上,脱掉外面的黑色背心毛衣。
  顾远彻眼底划过惊愣的同时,身体比大脑更快做出反应——
  他按住她盈盈握的月要肢, 脑袋里的弦绷得更紧。
  奚盼小脸通红,迷离的眼神扫了圈房间,眉梢挑起,看向眼前的男人:“好呀你顾远彻,把我带到这里来,说好的去吃饭呢……”
  她脑袋凑近他的耳边,松开咬住的红唇:“我看你是想‘吃’我。”
  顾远彻喉结滑动。
  他很明显的感觉到她醉了。
  否则这样的话,他只会在从前听到。
  然而,顾远彻却自私地、贪婪地享受着现在的她。
  女人不悦他没有反应他的态度,在他耳边吹了口气,男人手上的力度就更加用力了些,她拧眉细声细气道:“疼,你松开呀……”
  “你还会知道疼了?”
  奚盼瘪嘴,注视着他的眸子,委屈兮兮:“远彻,我今晚没做完数学卷子,你帮我写好不好?”
  果然是醉了。
  他压低声音,侧首,唇畔就碰到她耳垂,“那盼盼给我的好处是什么?”
  “痒……”
  她笑着要躲开他唇发出的热气,两人所躺之地立刻起起伏伏,顾远彻把她按在怀里,声音全然哑了:“再动我就要收拾你了。”
  “你好凶哦。”奚盼道。
  他笑了,“我收拾你,向来不是你最喜欢的么?”
  奚盼搂紧他脖子,“反正你肯定不会打我。”
  他笑意更甚,发觉她实在可爱,“盼盼还没有说,要给我什么好处?”
  她歪着脑袋想了下,最后朝他撒娇:“今晚你随便亲我,好不好?”
  顾远彻的眼底越来越热,如同烈火。
  她红唇慢慢贴近他的唇,见他仍然无动于衷,她垂下眼:“干嘛,你连亲都不想亲了么?”
  他扣住她的后脑勺,脑袋里的弦差点就崩断了。
  “乖……”
  他沙哑的气音洒在她脸庞,“等到以后再亲。”
  他害怕他真这么乘人之危了,明早起来,她不知道要生多大的气。
  奚盼皱眉,“你就是不爱我了。”
  她哼气声,侧首忽然吻上男人的耳垂——
  而后轻轻拿贝齿啃咬着。
  这是她以前经常干的事,在男人生她的气时,她只要这么做,他最后总会气息紊乱,把她按在怀狠狠地亲。
  而此刻奚盼这么做,顾远彻眼底彻底猩红,下秒,他让她停下了动作,吻上她的耳垂。
  她在醉酒,依然感觉脑袋“嗡”得下。
  男人的唇在触碰上去的那刻就再也不受理性克制,继续往下,她感觉被人抽走了骨头,毫无力气地倒在他怀。
  当Suo骨传来啃噬的感觉,她眼睛冒了水光,软着力气推开他:“顾远彻你坏蛋呜呜呜……”
  “是谁先开始的?”他哑声问。
  “我错了嘛远彻,我好痒……”
  他堪堪停了下来,而后把她圈得更紧,奚盼嘀咕:“那你要帮我希望作业哦,我以后每天都给你亲亲。”
  “嗯。”
  如果是真的该有多好。
  男人感慨她只是把这切当成了梦境。
  抱够了,奚盼捂嘴打了个哈欠,说好困了,男人松开怀抱,让她躺好,他起身去卫生间。
  他拿了个湿毛巾走出来的时候,把她重新抱起,奚盼睁开眼,迷茫地看着他:“你是谁啊?”
  奚盼已经从刚才那个梦清醒过来,进入全新的“世界”。
  男人早已见怪不怪,拿毛巾温柔地擦拭着她的脸,“我是顾远彻,笨蛋。”
  “顾远彻……”女人怔然地摇摇头,“不会是他,我们已经分手了,他不会在我身边了。”
  他心底沉,“……他又回来了。”
  奚盼垂下眸,忽而就掉下两滴泪来,“你骗我,他根本不喜欢我了,怎么会回来呢?是我追的他,可是他发现我不好,就不要我了……”
  男人闻言,心里如同被扎了把刀。
  他抬手抹去她的眼泪,低声哄道:“不会的,他很喜欢你,怎么舍得不要你呢?”
  “骗人,你又不是他,你怎么能知道呢,他要是喜欢我,不会不来找我的,我还很喜欢他的,我就是不想低头,想等他来哄我,可是他……”
  奚盼回到了刚分手的时候。
  男人眼眶也跟着红了,他抱紧她,手掌把她的脑袋按在胸膛。
  “对不起。”
  他这生最后的两件事,第是在她提分手的时候,他答应了。
  第二是,他明明喜欢,却压抑着自己的感情,让他们错过,就是六年。
  这六年,他用多少能偿还的了?
  这是永远都补不回来的六年。那个,本该彼此相爱的六年。
  “我保证,再也不离开你了。”
  女人的抽泣声渐渐停止,她趴在他肩头,顾远彻拍着她的背,直至她呼吸变得浅而均匀。
  他把她重新放好在床上,她抱着被子,又睡着了。
  男人看了她会儿,起身走到房间外,站在阳台抽了个根烟。
  十几分钟后,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个电话。
  那头的蔺臣新懒散含笑的声音响起:“顾总,这才不到个小时就结束了?体力不行啊。”
  “……”顾远彻冷声开口:“你继续说。”
  “不敢不敢,不过兄弟,你今天不该感谢我么?你哪来这么好的机会啊!”
  今晚两人打电话的时候,顾远彻就说今晚点的飞机到林城,当殷元菱那个暗示的话语出,蔺臣新脑灵光乍现,直接给顾远彻打了电话。
  哎呀这么聪明的主意他是怎么想出来的!
  他可真是个小机灵鬼。
  顾远彻反问:“感谢?你解释下‘水床’的事?”
  他踏马看到的那刻以为走错房间了。
  “咳咳咳……”蔺臣新压着笑,“这不是让你们再度重温当年的浪漫甜蜜么?意乱情迷间,再来个水床,情|趣|高|涨,多好办事啊,顺水推舟下啥事做不了啊,嗯?”
  顾远彻:“你脑子里都特么是什么黄|色|废|料?”
  蔺臣新笑得更加坏了,“我早就知道这些年你直惦记人家,这不是给你创造机会。”
  “早就知道?”
  “对啊,你不会你对奚盼那感情真能隐瞒得了外人吧?你多喜欢她谁不知道啊。”
  “她。”
  顾远彻声音低落几分。
  “兄弟,你争点气啊!这次追不回来可别说是我林城第情场王的兄弟。”
  “……”
  “不过对了,你真的要注意下你们公司今晚那两个女员工,”蔺臣新话锋转,变得严肃起来,“今晚还好对面坐着的人是我,要是别人——我就不往下说了。”
  顾远彻眉峰拧起,眼底冷意渐深。
  “我知道。”
  “挂了啊,不打扰你们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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