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地方人流量很大,一个老太太挑着担子蹲坐在台阶上,花白的头发稀疏的不成样子,皮肤松弛的皱在一起,孤零零地看着鼻酸。
草莓不算很好,青红交杂着,几乎看一眼便能尝出它的酸涩。
可老太太说出的价钱比市面上好品种的草莓市价翻了整一倍。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姜春站起身,摸了摸口袋一愣,扭头扯了扯沈景明的袖子,“借我一百块钱。”
沈景明抬眸,对上她笑吟吟的眼,把钱拿给她。
草莓不算很多,老人家卖完之后便开心的挑着担子走了。
“你很善良。”
走在路上,沈景明忽然开口,“但是对方不一定能感受到你的好意。”
对上他幽深的视线,姜春莞尔一笑,目光看向远处。
沉默了一会儿,她接着说:“每次我都会想,以后我的亲人在外面受尽苦难,说不定也会有我这样的人伸手拉一把,这样想想,这些事情好像都变得值得起来。”
“老一辈常说,人活一辈子,最重要的就是积德。”
“你看,我其实一点都不善良。甚至很自私。”
沈景明抿着唇看她,神色一阵动容,本想出声安慰几句,下一秒对上她嬉笑的眼,没脸没皮的又往自己身边蹭。下颌收紧,他到嘴边的话又咽回去。
天色有些晚,地铁站里闹嚷嚷的,人头攒动,光影大屏闪烁。
“请广大市民朋友注意,现在播报一则消息:上月京市发生一起恶性/事件,毒/贩头目李某拒捕,袭击警员后逃窜。
经诊断,警员一死二伤。该男子曾有吸毒史,手法残忍毒辣,暴戾成性。目前一直在逃,为公/安部二级逃犯,警方调查发现,在我市发现此逃犯踪迹。现提醒市民朋友出行小心,安全至上……”
电子屏幕反复的播报着同一则新闻,字正腔圆的女声混在嘈杂的人群中。
这个站口离市中心很近,乘客纷纷扰扰,姜春和沈景明下了扶梯,警示灯响着,地铁门正好关闭。
没赶上这趟地铁,两人等着下一趟。
姜春低头玩着他的指尖,冰冰凉凉的触感很好,圆圆的指甲盖修剪得很整齐,白色的月牙儿泛着光。
他似乎被折腾的不自在,“你不要得寸进尺。”
“我的力气一点也不大,你如果不愿意,完全可以挣开的。”指腹摩挲着他的手心,姜春脸上漾开得逞的笑意。
沈景明蹙着眉,别开头,手下却没动。
姜春转到他眼下,眼角画出绝美的弧度,“你知道我最喜欢你什么吗?”
知道他不会回答,她接着说:“我最喜欢你现在的眼睛,因为里面全是我。”
四目相对,沈景明微微一怔。
她依旧笑着,脸上泛着桃花般的脂红,望着他的时候两只眼睛仿佛装得下星河,全是光和电,仿佛这一瞬间里,她除了他,再看不见其它东西。
他也许是上辈子欠她的,这辈子才会被她如鬼魅般痴缠上,挣脱不开又无可奈何。
嘴角偷着笑,姜春舔舔唇,指了指几步远的自动售卖机,“你等我一会儿,我去买瓶水。”
扫了码,点击支付,姜春忽然抬眸看着透明玻璃里自己的倒影,正对上身后一双森冷的暗芒。
男子粗糙的拇指一挑,锋利的刀刃闪烁着寒光,他将刀刃抵在姜春的脖颈处,手腕使力,娇嫩的肌肤划破,血珠不断外溢。
作者:接下来会是小高潮。
下章入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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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本写这个】
美艳妖孽女模特x桀骜狼狗富二代
“她爱热吻却永不爱人。”
【文案一】
雨夜,少年闯进一场众人心照不宣的酒会,身上淋个湿透,眼神却死死凝着她。
有人低声询问。
孟琼挽着身侧男人站在高台,修长白皙的天鹅颈在灯光下更显诱惑,潋滟的眸光划过他,朱唇一张一合:“只是一个认识的小孩”。
女人的卷音撩人心痒,安了大半人的心。
少年面色苍白如纸,抬着头望向调笑的两人,死死盯着他们相挽的手臂,眼底猩红一言不发。
酒会结束已经凌晨,楼道里的感应灯不太灵,孟琼醉醺醺的摸索着家门,却碰到一抹坚硬的温热,她吓得大叫。
感应灯亮起时,她看见了纪听白和他那一双冷冽狠戾的眸,里面是未知的癫狂。
那一晚,他捻着她的纤腰,划过红唇,凑近女人耳畔,语气爱极又恨极:“琼琼,你不过是仗着我爱你。
【文案二】
梦里的你对着我妖娆地笑,刺破的红唇泛起血珠,我从此败北
若你张口说一个爱字
我便将你从梦中拖出,千方百计捆在身边,抵死缠绵,不死不休
你是我所有的英雄梦想和儿女情长
-大概是一个“你我本无缘,全靠我花钱”的故事?(我可能在胡说八道别管我
-姐弟恋,差五岁,1v1,HE,可能不太甜
第16章 嘉兰百合(1)
嘉兰百合(1)
“她总爱把自己比作玫瑰。她忘了玫瑰会枯萎,但她不会。没关系, 她只需要在我身边长长久久的盛开就好。——《沈景明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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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当。”
刚拧开的矿泉水砸落地面, 水花迸溅出来。
“别动。”
身后的人语气很轻,手下的锋刃推进一步, 姜春僵直身子,汗毛瞬时竖立。
透过玻璃的反射, 对上一双浑浊的眼睛,她隐约能够看见他额间腕大的刀疤, 阴沉的脸色泛着青黑, 消瘦的可见颧骨。
一旁的电子屏仍在继续播报。头尖额窄, 一切与眼前吻合起来。
姜春死咬着唇,心脏在胸脯扑通往外撞, 她正欲侧身逃走,下一秒被人摁在贩卖机上, 脸贴着冰冷的玻璃, 被人桎梏住, 不得动弹。
“我说过, 叫你别动,真是不听话。”他的声音更轻, 似乎只是在教训不听话的小孩。
颈处的刀柄被人顶住,一阵刺痛,皮层被利刃毫不留情的划开,刺入肌肤,留下一道微不可见的血痕, 血珠连成串,朱红的液体浸透刀锋,一点一点晕染开来。
呼吸屏住,男子轻松的神情似乎在告诉她,她不过是只能随意被碾死的羔羊。
身侧的拳头攥紧又松开,她此刻无可奈何。
“这么白嫩的脖子不知道拧断是什么模样,你想看看吗?”他的声音忽地冷下来,带着几分嗜血的狰狞,朝着一个方向,“你再往前一步,我的惩罚就不这么简单了。”
她的颈后瞬间激出一层冷汗,额间冰凉,眼里的余光扫过去,果然看见沈景明的脸。
他面无表情地停在原地,唇色苍白。
地铁站的人群发出刺耳的尖叫声,惊慌的叫喊撕破夜色,回荡在整个隧道里,久经消散。本是下班的高峰期,不消片刻,都消失了踪影。
“往左直走,上扶梯。”
她的颈部被手臂勒住,身后的人摁压着她的身子,推着她往前。
楼梯走上去是安检口,沿着通道再往外便出了地铁站,他的目标似乎正是繁华的市中心。
来不及思索更多,脑袋嗡嗡的响起,感觉到血液不断瞬着刀尖流失,姜春闭了闭眼,只能听他的话,抬着步子朝出口走去。
血色的液体瞬着刀锋滴落在白瓷地面,开出一朵朵妖冶的花。
靠的太近,她似乎能闻到男子身上古怪的腐臭味。
人群早已哄散开来,自动扶梯依旧上下运作,两侧的灯光不断闪烁,她从没有见过这样的地铁站,寂静阴森。
姜春的脚刚迈要迈上扶梯,忽然被人猛地拉回,脖子勒得更紧,瘦弱的身体与身后人严丝合缝的贴在一起。
果然,下一秒涌出来一群人,黑色冲锋衣,右肩扣着盾形徽章,头盔裹住冷峻的脸庞,叫人胆寒。
早知道这一刻会来,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男子拖着她往后撤,狰狞的面孔不断叫嚣,“你们再进一步我就不客气了!”
冷利的刀刃沾着血,似乎又要往加深几分。
“不要冲动。”一名特警走出来,双手作投降装安抚他。
“给我准备一辆车和十万块现金!”男子还算冷静,直接提条件,“现在!”
趁他的注意力被吸引,剩下的警员弯着身子,一步一步逼近他,将范围圈缩小。
“我说了别动!听不见吗!”
麻木的颈间传来一阵刺痛,她疼得倒吸一口冷气,失血过多.整个人软趴趴的,似乎没有支撑点,如一块浮木摇摇欲坠。
姜春唇色苍白,声音飘忽的地不像话。
“你再深一寸就到我的动脉了。”
“你想清楚,你现在手里只有我一个人质。”
“说不定我挺不到你拿钱那一刻。”
血色消失殆尽,她总有种一闭眼就再睁不开来的错觉。
也许就到这里结束了吧,女生微微阖上眸子,顶上的灯光洒在脸上,肌肤白的透明。
他恶狠狠的吼道:“你闭嘴!”
男子看着她苍白的脸庞,整个颈间全是血,血淋/淋的,心里明白她说的是实话,犹豫间还是缓了两分力度。
鲜红的液体源源不断地往外溢,浸透酒红色的针织外套,显出湿透的黑色,暗沉的叫人心碎。
男子被围在中间,环视一圈,一双眼睛毒蛇般缠在每一个人身上。
“我再说一遍,我要钱和车。”
众人缄默,没人能够做得了决定。
凛冽的风夹杂着闷响,呼啸在隧道中,令人不寒而栗。
“我答应你。”
寂静的地铁站响起一道暗哑的男声。没有人知道他跟在两人身后有多久。
沈景明猩红着眼,明明前不久还是活蹦乱跳的她,此刻如破布娃娃一般,眼里没了神采,叫人的心撕裂成碎片。
姜春呼吸一窒,不敢相信的看着他。
特警队长一把将少年拉住,偏头安抚他:“我们会保证人质的安全,你退到一边,不要冲动行事。”
说着,勾手示意两人将他带走。
人流密集,黑沉沉的夜,警员已经将地铁站的人流清空,沈景明走到队长面前,颀长的身影又说了一句什么,队长一怔,面上露出犹豫。
男生依旧响在耳畔,不给他一丝犹豫的机会。
“你们有几分把握?”一双漆黑的眸子盯住他,沈景明很沉默,“她会死的。”
“我们的谈判专家在路上,马上到。”队长很冷静地回答。
“如果等不到呢?”
沈景明的声音很冷,“我不会坐以待毙。”
队长拍拍他的肩头,无声的安慰他。从警多年带给他的直觉从来不会出错,军人的刚强果断在他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
“我知道稳住他是眼下最好的办法,但是我还是不同意。”
服从命令是军人的天性。在没有接到上级下一步指示之前,他没有任何决定,也不能让任何一个无辜的人身陷险境。
“没有更好的办法。”沈景明动了动指尖,接着说,“他手段残忍,没有人能猜透一个变态的心理,那些牺牲的警员就是血/淋淋的例子。”
这话让队长一窒,眼前的少年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几乎能与他平视,脊背挺直,神色冷冽,叫人不敢小觑。
沈景明指尖泛着白,从喉间蹦出来一句话。
“你别忘了,他吸/毒。“
毒/贩通常都有毒/瘾,如果犯起瘾来,手下的轻重自己都未可知,若真到那一刻,后果谁都无法承担。
队长一怔,少年的胆识和魄力让他胆寒,看着他甩开自己的手,一步一步朝前方走去,几乎毫不犹豫。他没有阻止。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沈景明穿过包围圈,走到离他一米远的距离后停下脚步。
“你别过来。”男子拖着姜春后退一步,一脸警惕。
男生的目光落在苍白的脸上,只一眼便迅速挪开,掩住墨色眸子里的翻涌。
“我说了,我答应你。”
“车和钱,一样都不会少。”
他接着说,“再加一条,保证你平安出信城。”
熟悉的声音入耳,姜春没有焦距的眸子忽地一转,直直对上他的。
四目相对间,姜春只一秒便明白他的意思——
他要救她。哪怕堵上自己。
意识到这一点,她脸上的血色消失得干干净净。
下一秒,仿佛为了印证她心底的不安,男生的唇一张一合,声音响彻整个隧道。
“前提是,我要换她。”
这样偓越的条件对于一个逃亡了数月的逃犯来说,简直是给乞丐送进金碧辉煌的宫殿,诱惑至极。
男子冷笑一声,抵着她的刀没有半点松。
“我凭什么相信你。”
他今日本就是被逼上绝路,实在藏匿不下去才现身于此,即便料到自己的结局也还是想搏一把,这人一上来就开高价,天下怎么有这么好的事。真是可笑。
明摆着是不同意了。
“凭我是沈荣余的独子。”
“够值钱吗。”
一字一顿,沈景明逼近他,眼底半份感情都没有,似乎嘴里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男子的指尖碰着刀柄,染上一手血,顿了顿,浑浊的眼里泛出嗜血的恨。
他在京市贩/毒多年,不会没听过这个名字,沈荣余律师出身,省委/常任/理事,曾几任高位,凭一张嘴在政坛叱咤风云。此人出了名的心机深沉又下手黑狠,油盐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