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撩我的都被气死了——上黎
时间:2020-04-28 08:48:57

  “……”宗政面无表情看着她:“我只是不把你当女人看,你是直接不想让我当男人。”
  “我这不是为你彻底解决烦恼吗。”
  祁琅笑嘻嘻摸出把大剪刀,咔嚓咔嚓:“来吧,今天就是抉择的时候,你是明天早就麻溜滚蛋,还是我今天就为你辣手摧蛋,反正总有种蛋,是你要失去的。”
  宗政:“……”
  宗政来之前想过很多很多,但是绝不包括这两种蛋。
  他试图挣扎:“我们可以再商量。”
  “商量什么?”
  祁琅眼前亮:“买蛋?”
  “……”宗政黑着脸:“ 你做梦。”
  祁琅遗憾:“那就没得谈了。”
  “可以谈。”
  宗政咬着牙,感想复杂地走上了花钱求睡的道路:“你建立私军打点地方的资金和人脉,我可以帮你。”
  “呵呵,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动心吗?”
  祁琅傲慢说:“我已经不再是之前的我了,你再有钱,能和国库比吗?我可是要坐拥国库的女人,岂能因为你这小小的利诱,就染上污点,失去未来当帝国老大的机会?!”
  宗政被她的正直震得哑口无言,半响才失笑:“那我现在竟然对你没用了?”
  “怎么会。”
  祁琅苍蝇搓手:“你不是还有遗产呢嘛……”
  “……”宗政感想更复杂了:“你可真执着啊…”
  祁琅眼睛亮晶晶:“你想好什么时候去死了嘛?”
  “没想好。”
  宗政突然翻了个身,祁琅猝不及防居然被他甩了下来,他把拉起被子就把她罩上,叹了口气:“好了,我错了,我不会再监视你了,我也不会在你身边插手了,你爱去哪里就去哪里,我绝不多管,让我留在这儿,行不行?”
  “反了你了。”
  祁琅没说好不好,只在被子里挣扎:“你先放我出来。”
  “那你先答应我,”
  宗政说:“你保证出来之后不打死我。”
  祁琅指天立誓:“我发誓不打死你。”
  宗政刚要把被子掀开,又顿住:“那你发誓,除了打之外,也不会用任何方式弄死我。”
  祁琅说:“那算了,我不出来了。”
  ……这小混蛋,果然是没安好心!
  宗政气极反笑,气着气着,却真的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扶额低低笑了好会儿,才把被子掀开,她已经压着被角快睡着了。
  他撑着头,这么会儿,也觉得困意上涌。
  她连续赶路练兵打仗几个月没好好休息,他这几天公务繁忙的又何尝闭过眼。
  天生操劳命。
  宗政把头慢慢压在枕头上,另只手伸过去顺了顺她的散乱的碎发,倦洋洋地:“睡吧,不闹了,行吗?”
  “行啊。”
  祁琅眼睛都快睁不开了:“你滚床下去,这地儿我占了。”
  “我会儿再走。”
  宗政阖上眼:“…我躺会儿…就走……”
  “好吧…”
  祁琅折腾地真的困的不行了,眼皮子粘上,只慢吞吞嘟囔着:“…就会儿…赶快滚啊…”
  “嗯……”
 
 
第七十章 (一更)
  菲尔德大早就来了。
  考虑到自家长官那能觉睡到晚上的可怕战斗力, 他很自觉地带上了早餐、扩军计划报告和喇叭,确保能把人叫醒,并准时把她送上前往东南军区的舰船。
  菲尔德关上车门往别墅走去,没走几步,就看见不远处另辆悬浮车停下, 走下来个熟悉的人影。
  “将军。”
  菲尔德愣了下,随即微笑着对戎装笔挺的君朔磕靴行礼:“我还以为将军已经走了。”
  “我下午也走了, 我会先去趟南方军区司令部然后直接回东南军区, 与你们不同路。”
  君朔压了压帽檐, 肩膀上的将星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他说:“走之前,我还有几句话想和她说, 顺便送送她。”
  君朔回去再三考虑, 觉得还是要来次。
  不管怎么说, 他能离开佛克郡星还是祁琅的功劳, 虽然碍于种种原因, 他不能和她表现得过于熟悉, 但是马上她就要离开了,他不来送送,情理上说不过去, 而且关于这次联合行动的事, 她头雾水的,他觉得他应该对她嘱咐嘱咐。
  所以就这样,菲尔德和君朔正撞上了, 好在他们这些日子的相处,也并不如何陌生,就有搭没搭聊着起往别墅走。
  君朔突然想起来什么,好奇问他:“我记得,校原来不是任职于南方军区司令部?”
  “是的。”
  菲尔德神情很平淡:“因为我犯了些错误,司令部解除了我参谋部的职务,把我下放到地方,成为了艾肯尼校的副官。”
  君朔恍然。
  那所谓的“因错下放”只是个借口,严重到能把个上校直接降级成少尉的罪名,都已经足够让他直接上军事法庭,但是菲尔德安然无恙,反而成了祁琅的副官,成为了未来皇位继承人之的心腹重臣。
  这根本不是下放,这反而是南方军区司令阁下格外看重他、亲手把他捧上条通天之路。
  不过这也并不奇怪,君朔之前就听说过这位菲尔德参谋,南方军区璀璨的后起之秀,曾经因为制定出几个相当漂亮的作战计划而备受军赞誉,与罗德尼少将并称为“拉姆星之冠”,只是相比于那位冷厉桀骜的少将阁下,菲尔德就显得低调很多。
  这样想想,君朔发现这个人选还真是相当合适。
  菲尔德的能力、眼界、性情和他多年军发展出的好人缘,让他可以成为个无可挑剔的好副官;他沉稳的性格和扎实的军事素养和跳脱的祁琅形成鲜明的对比,可以兢兢业业给祁琅收拾烂摊子;更难得他家世清白,没有雄厚的背景,也没有私军实权,这也就意味着他的所有地位和权力都将依赖于蒂安公主,他会心意、无比忠诚地辅佐她——世上还有比这更好的副官人选吗?
  想到这里,君朔不由想起其他几位皇位继承人的副官。
  当今皇帝陛下从来不是位慈父,他对于继承人们的看重与否也只能在用心程度上稍微体现二。
  当年大皇子、三皇子自军校毕业入伍,选择的副官都是背景雄厚的帝国英才;尤其是三皇子的心腹参谋长萧锋,那可是南方军区司令的继承人,再加上三皇子自己驻守西北军区,那是何等煊赫的权望,这份殊荣,直接就把三皇子捧上与大皇子同等的高度,也让轰轰烈烈的夺嫡之争正式拉开序幕。
  君朔本来觉得,陛下该是不喜爱蒂安公主这个女儿,所以才会无声无息就把她打发到南方军区,什么也不管就放任她野蛮生长。
  但是当他看见了菲尔德,看见了蒂安手下那个战斗力和忠诚度都高到不可思议的新三团,看见了肆意妄为撒欢地就差上了天的蒂安,他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想错了?!
  要知道,陛下对三皇子的宠爱,也不过是个默认,是需要三皇子自己兢兢业业筹谋算计,最后小心翼翼地请求皇帝陛下的认可。
  而陛下所做的,也不过是漫不经心在那封他呈上来的奏折上盖个章,就像根绳子套在三皇子的脖子上,任由他声势再高气焰再嚣张,也只能在那亩三分地上,规规矩矩地在皇帝的暗示下,和大皇子斗到死。
  而对蒂安公主呢?
  是,陛下没有给她任何东西,但是从另个方面说,陛下也没有限制她任何东西。
  军队,财富,功勋,人脉…她可以肆无忌惮地去争取、去谋夺;没有限制、没有压制、没有平衡,只有有能力得到,和不能得到。
  想到这儿,君朔脑突然闪过个惊骇的念头。
  如果说陛下给大皇子和三皇子的是殊荣、是看重、是宠爱,那他对蒂安公主的又是什么?
  这来自于君王的,无限制的纵容和自由又算是什么?!
  君朔因为这个突然的念头而心神巨震,强烈的震撼充斥着他的脑海,让他直接失态地僵在原地。
  “嗯?”
  菲尔德因为他的异样而诧异地回头看他:“将军,怎么了?”
  君朔抿了抿唇,复杂地看了眼无所知的菲尔德,摇了摇头:“不,没什么。”
  菲尔德挑了挑眉,意味深长看了看他,突然笑:“将军以前和长官很熟悉?”
  君朔顿了顿,又摇头:“我们以前认识,但是她和现在…截然不同,我们算不上熟悉。”
  菲尔德笑了笑,他直没有忘记,祁琅在佛克郡星上,亲口承认的那句“白月光”呢。
  不过他看这些时日他们的相处,并没有什么旧情复燃的意味,即使有什么也都过去了,菲尔德也无意再多说起这个让大家都不太愉悦的话题,干脆借机快走几步走到门口,叩了叩大门,扬起声音:“长官,到时间了。”
  回应他的是片死寂,安静的好像屋子里根本没有人样,菲尔德脸“果然如此”地叹了口气,改为重重地叩门,并扬起声音:
  “长官!”
  “长官要出发了!”
  “君将军来送您了,马将军也在等着呢,长官快出来——”
  “——嘭!”
  大门突然传来声重响,仿佛什么沉重的东西狠狠砸在门上,伴随着女人杀猪似的尖叫,那门重重颤了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往外凹陷裂纹。
  菲尔德顿,犹豫着问君朔:“您听到了什么声音吗?”
  君朔也迟疑了下:“你们长官…起床气严重吗?”
  “倒也不是特别严重…”
  菲尔德舔了舔嘴唇:“…至少般情况下,是不会用沙发砸门的。”
  很好。
  君朔二话不说拔出配枪,言简意赅:“踹门!”
  ……
  没有什么语言可以形容祁琅睁眼,就对上张放大的男人的脸的心情。
  暗势滔天的宗老板有张实在清俊风雅的美好皮囊。
  尤其是当他阖上眼,沉静的侧脸静静枕着手臂,睡梦不觉拉下的唇线和眼角紧绷的浅浅纹路,在清晨灿烂的阳光下反而更加清晰,那种糅杂着沉凝雍容的温和,像把利剑被昂贵的丝绸和皮革包裹住,连上面繁复的暗纹,都带着让人目眩神迷的神秘味道。
  因为她的动静,沉睡的男人也被惊动,他很快睁开眼睛,漆黑凉薄的眼神在看清她的时候,慢慢融成了温水般的暖意,他弯了弯唇角,慵懒地眯起眼睛,好脾气地过来要蹭蹭她:“早安。”
  祁琅顶着头呆毛,睁着双睡意朦胧的大眼睛,定定看了他分钟,又低下头,看了看皱皱巴巴的被子下两个人几乎快缠在起的四肢,和卷的乱七糟的衣服。
  “…”祁琅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那散乱的衣领和胸口小片露出的皮肤,陷入了微妙的沉默。
  宗政也低头看了眼,立刻发起声明:“是你睡觉不老实,自己滚过来的。”
  他就说自己昨晚上做梦都感觉抱了个小太阳,热得要命,小太阳还长了爪子,爪鱼似的缠着他,又挠又咬,扒都扒不开。
  祁琅:“…”
  面对这种情况,祁琅出乎意料的冷静。
  她先从他怀里钻出来,把自己的手臂和腿收回来完完整整放到自己旁边,然后坐起来,靠着床头,抬手从脑门往后捋了把自己的头发,深深呼吸口气。
  ——与“大佬酒后乱性后点根烟冷静下”有异曲同工之妙。
  宗政莫名觉得怪异,感觉两个人身份颠倒,他倒像是个被吃干抹净眼瞅着要被抛弃的失足少女。
  宗政还以为她睁眼就要暴打人呢,结果她怪冷静的,他反而有点摸不准她这个路数,迟疑了下,压着被子也坐起来,颇有点试探地看着她:“你…有什么想法?”
  祁琅没搭理他,自顾自捋着头发,捋了好几遍,才转过头来,面无表情看着他:“昨晚你不是说,只躺会儿吗?”
  “我本来只想躺会儿。”
  宗政歉然说:“但是我太累了,我也没想到,躺着躺着就睡着了…”
  祁琅还没有生气,就是直勾勾盯着他,语气倒是异常平静:“我们只是躺了晚上,没干别的对吧?”
  宗政这次没有直接回答,他反问她:“你觉得呢?”
  “我觉得…”
  祁琅表情骤然狰狞,抄起旁边的台灯就朝他砸来边咆哮着:“我觉得你想死——”
  宗政心里咯噔声,连忙闪躲,但是他昨晚被祁琅个姿势压着给压麻了,这动弹肌肉酸软根本使不上力,他慌忙抬起手,双手间的束能环正好架住台灯的罩子,他被那狂暴的力量砸地身形歪,险些没栽到床下去,倒吸口气,艰难说:“你冷静下…”
  “我在努力冷静。”
  祁琅诚恳说:“等我打死你我就彻底冷静了。”
  宗政心道不好,这个混蛋玩意儿为了不负责任,睡完了不止要扔掉他,还居然心狠手辣要直接干掉他?!
  宗政踉跄下,顺势站到床下去,双手高举:“我向你投降行不行?”
  “不行。”
  祁琅冷酷说:“不收俘虏,今天你必须凉。”
  宗政说:“你太不讲道理了,昨天我虽然睡着了没及时走,但是之后的事都是你干的,我睡得安安稳稳你非来闹我。”
  “你胡说道。”
  祁琅把断了的台灯扔到地上,顺手又抄起来个花瓶,居高临下盯着他冷笑:“看看你这恶人先告状的丑恶嘴脸,老白菜梆子,居然对我这种风华正茂的小姑娘心怀不轨,你要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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