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撩我的都被气死了——上黎
时间:2020-04-28 08:48:57

  宗政被她这腔凛然正气给生生气笑了,他非得跟她分辨个明白。
  他扯着自己的领子侧过头来,指着自己脖子上的咬痕:“你看看,你自己看看,我难道还能咬我自己吗?!”
  刚才还没注意,宗政扭过头来祁琅才发现,他那从领口到脖颈到耳后的肌肤上,竟然零零碎碎都是粉色的抓痕和咬痕,因为他皮肤白,显得更加触目惊心,活像被虐待了样。
  祁琅惊呆了,想都不想地反驳:“你胡说!我才没有!”
  “你有!”
  宗政冷笑:“你昨晚上肚子直咕噜噜地响,抱着我的脖子就啃,我大动脉险些没给你咬裂了。”
  祁琅几近窒息,暴怒跳脚超大声:“我没有!”
  “你就是有!”
  宗政厉声说:“你还嚷嚷着要吃鸡腿,直扭哧扭哧!还直哼哼唧唧!我要把你推开,你还踹我,抱着我的头可着劲儿的挠,要不是我拉着你,你早上都得爬我头上来!”
  “啊——”
  祁琅惨烈尖叫,完全不能接受自己完美小仙女的人设崩塌,她红着眼睛举着花瓶扑过来就要杀人灭口:“你完了!你绝对完了——”
  宗政没想到自己竟然触发了这小混蛋的狂躁模式,绕着床艰难地左闪右闪,床头柜被踢开,窗帘被拽下来,到最后祁琅看着滑不溜手的宗政怒发冲冠,竟然生生把床掀了过来,神经病似的大吼:“你躲啊!你再躲!我看你还能躲到哪去?!”
  宗政:“…”
  宗政转身就跑。
  之前的掀床好像给祁琅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当宗政路火花带闪电地冲下楼的时候,只听后面劈里啪啦地响声,他不用回头都能感觉到小暴龙那地震般的震动。
  “……”宗政再次怀疑人生,他到底为什么会看上这么个玩意儿。
  这世上还有比这更凶残的女人?还有比他更惨烈的男人?
  反正他不信,不可能有比他更心酸的大佬。
  小暴龙到了客厅,更是不得了,宗政眼睁睁看着桌椅板凳都在半空飞舞,觉得再这样下去自己真得被分尸在这儿了,瞅准时机果断往门口跑,决定先避避再说。
  就在他的手碰到门把手的时候,身后骤然劲风冲来,宗政险险避开,只听“轰”地声巨响,他眼看着刚才还摆在客厅央的沙发以差他毫厘的距离狠狠撞在门上,生生把门往外砸出来个坑。
  宗政:“…”
  宗政:“你这就没必要了吧。”
  祁琅带着身乌云罩顶的黑气走过来,顺手从地上捡起她昨天随手扔开的皮带,双手拉住,“啪”“啪”两声响,那叫个风声猎猎、如臂挥使。
  宗政嘴角抽动了下,下意识想摸空间纽,却摸了个空,才想起来昨天身上的东西都给她搜刮走了,现在兜比脸还干净。
  宗政:“…”
  看着凶神恶煞走过来的女人,宗政不自觉退后步,抬起手:“等…等下。”
  “不能等。”
  祁琅看着他,突然嫣然笑,吐气如兰:“宗老板,你别怕,我跟你闹着玩呢,其实我就是想和你快活快活~~”
  宗政心想,和你快活下,可能就死了。
  “我觉得还是不要了。”
  宗政硬着头皮:“矜持点挺好的,我们可以慢慢来,我喜欢循序渐进。”
  “不要嘛~”
  祁琅把把皮带往后勾着他的脖子,咯咯笑:“宗老板,害羞什么,来玩嘛,你昨晚不是挺开心的嘛,晚上都睡了,还在乎多睡几次吗?”
  宗政感觉脖子上渐渐收紧的力道,只恨自己早上鬼迷心窍贪恋美色,时忘了她的狗德行,没有在她发现之前提前醒来走掉,生生被她抓到,现在只能垂死挣扎地推拒:“不用,太客气了…”
  “别呀,我都想好了。”
  祁琅凑近他,笑嘻嘻说:“我都想好了,你看咱们外面那片草坪,多草、多平、多安静,到时候就把宗老板你放进去,哎呦,以后咱们每天都能住在起,还是上下铺,你喜欢不喜欢?你开心不开心”
  宗政喉咙干涩:“我不——”
  “轰——”
  骤然声巨响,祁琅宗政愕然转头,只看见轰然倒塌的大门,刺眼的阳光从敞开的门口打进来,衬得两个闯进来的男人身影更加高大挺拔——声音也很凶:
  “放下武器不许动!”
  “长官?你还安全吗?!”
  “蒂安你——”
  烟尘渐渐散开,在这个敞亮的大客厅里,四双眼睛、目相对。
  两个全副武装杀气凛然的男人,和对甩着皮带衣衫凌乱暧昧靠在起的…狗男女?
  君朔菲尔德:“…”
  祁琅宗政:“…”
 
 
第七十一章 (二更)
  客厅里片死寂, 场面度十分尴尬。
  对上君朔菲尔德惊骇欲绝的眼神,祁琅硬着头皮说:“我…可以解释。”
  君朔呆呆看着他们俩,眼神怪异,菲尔德也像是没回过神来,木木地重复:“解释?”
  祁琅张了张嘴。
  解释啥呢, 解释关于昨晚是怎么不小心就躺到张床上去的,还是解释刚才真的不是在打情骂俏玩特殊爱好…
  祁琅哑口无言, 她知道她必须要做出个重大的选择了。
  她扭过头, 与宗政对视眼, 她看见他若有所思的眼神,又从他的眼睛里清晰看见自己的脸,上面满是复杂的纠结。
  边是良知, 边是名誉, 面对着道德的拷问, 她要选哪个?
  “打他, 他是来绑架我的。”
  “别开枪, 我们闹着玩呢。”
  两个人几乎是同时开口, 但话音截然相反。
  祁琅惊,恶狠狠看向宗政,宗政不知何时已经换了张温尔雅的脸, 微笑着把她往怀里拉了拉, 轻声责怪她:“你看你,瞎胡闹,让人误会了吧。”
  祁琅:“???”
  祁琅:“你给我等等——”
  “抱歉, 吓到你们了。”
  宗政直接把皮带和祁琅的手都拉下来,给她整理了下皱巴巴的衬衫,对君朔菲尔德歉意说:“真是不好意思,我们起晚了,她还没来得及收拾,我这就带她上去换衣服,你们可以在客厅里等会儿。”
  听听,什么叫我“们”起晚了?什么叫“带她”去换衣服,什么叫“可以”等会儿。
  好副理所当然的男主人口吻。
  君朔表情愕然,菲尔德脸唰就沉了下来,他直接看向祁琅:“长官,要击毙他吗?”
  祁琅怔,心想你个菲尔德可够深藏不漏的,上来就要击毙,比她还凶残。
  宗政闻言,也眯了眯眼,黑沉沉的眸子盯着隐隐带着怒意的菲尔德,眼神点点凉了下来。
  “这位便是菲尔德少校吧。”
  宗政慢悠悠开口,声音还带着笑意:“久仰大名啊。”
  “不敢。”
  向来低调内敛的菲尔德今天却像是吃了炸药,他毫不客气地说:“请宽恕我的无礼,阁下,因为之前从未见过,时叫不出阁下名姓。”
  言下之意是,你谁?之前见都没见过的人,也敢在这儿脸大充男主人?!
  “哦,她没提过我吗?”
  宗政挑了挑眉,有些诧异又有些宠爱地看着祁琅,张嘴就来:“其实我是蒂安校的丈——呜。”
  祁琅眼疾手快把捂住宗政的嘴,不敢置信:“你怎么到处胡说道?!”
  “总是要给个解释的。”
  宗政被她捂住嘴,声音含糊不清,却似笑非笑看着她,带着点漫不经心的意味:“要不然你说说,我们是什么关系?”
  “…”祁琅发现这俩人进来宗政整个人气场都变了,瞬间从任打任骂小可怜变成深不可测真大佬,仿佛发情期的孔雀样全身上下都散发着旺盛的战斗欲,言不合就冷笑着上去啄人的那种。
  “你说啊?”
  宗政贴在她耳边,在菲尔德骤然锐利的目光,堂而皇之轻笑了声,慢条斯理:“怎么,想白玩我啊?”
  祁琅:“…”
  我根本还没玩过好吗?!
  祁琅左看看,宗政眨不眨盯着她、身上隐隐带着黑化的气息;她右看看,菲尔德直勾勾指着宗政,就等着她个回答就扣动扳机;她再往旁边看看,君朔状似置身事外本正经,实际也竖着耳朵悄咪咪偷听。
  祁琅:“…”
  个她垂涎遗产并顶着合作伙伴名头的假男朋友,个忠心耿耿的自家小弟,个前白月光。
  祁琅斟酌三秒,果断对外人下手:“你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
  “…”君朔时没反应过来,他看了看菲尔德又看了看宗政,才迟疑地指着自己:“你…说我?”
  “可不是吗!”
  祁琅理直气壮:“没看见人家家事吗,你不麻溜出去避嫌还在这儿杵着干什么,懂不懂规矩啊?!”
  君朔惊呆了,他这个前白月光地位下降的速度已经不是下滑了,这他妈根本是跳崖啊,他可委屈了:“我最无辜的,我就是看看,你干嘛拿我开刀?”
  “谁让你看了,你不是直对我唯恐避之不及吗,好啊现在有热闹看了你颠颠凑上来了,你想的美!”
  祁琅门心思对准君朔开炮,精妙而意蕴深厚的用词造句成功把宗政的注意从菲尔德身上移过去。
  宗政眯着眼睛打量君朔,慢慢弯了弯唇:“君朔,君将?”
  对上宗政幽沉的眼睛,君朔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
  “对对对,就是君朔。”
  祁琅在旁边假惺惺地火上浇油:“宗先生,你可定要认识下,我们君将那可是声名赫赫的帝国才俊,当年可是迷倒帝都万千少女,西装裤下拜倒仰慕者无数。”
  宗政笑着瞥了她眼,眉目平和,眼睛里却没有点笑意:“也包括你,嗯?”
  君朔:“…”
  说话就说话,气她就气她,为什么要杀人似的盯着他,这难道是他愿意的吗?!
  君朔觉得这里太可怕了,蒂安公主在强取豪夺不成之后居然还无师自通了借刀杀人,而且这里三个男人,个她奸夫个她小弟,老天才不管他有多无辜,怎么看他都是立得最稳的挡箭牌。
  君朔迅速认清现实,毫不犹豫地转身就溜:“我想起来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你们慢慢聊啊。”
  祁琅迅速接上也转身就跑:“我想起来我也有事儿就先走了你们慢慢聊啊。”
  宗政菲尔德:“…”
  我们聊什么,弄死对方的百种方法吗?!
  菲尔德冷冷看了宗政眼,收起枪刚要跟上,宗政叫住他:“等等。”
  菲尔德顿住脚,回头看他,宗政却收起了刚才的凉意,顺手从旁边桌子上拿起个空间纽扔给她:“她的东西都在里面,让她戴好了。”
  菲尔德捏住空间纽,惊疑不定看着他:“你…”
  “把她好好带回来。”
  宗政慢条斯理扣好领口的口子,哪怕衣衫凌乱褶皱,脖颈红痕片狼藉,也好像是穿着华丽的制服即将走上帝国议会演讲那么雍容淡然。
  他挽好袖口的弧线,转身缓缓走上楼梯,随口说:“她现在躲着我,我就不去送她了,你既然在她身边,就看着她些,别让她胡乱招惹人,知道吗?”
  他吩咐的那样理所当然,那份云淡风轻的傲慢实在让人不喜,菲尔德扯了扯嘴角:“抱歉,我只听从长官的命令,阁下,再见。”
  说完,他毫不犹豫大步离开。
  宗政站在楼梯上,扶着扶手看着他挺拔的背影离开,却笑了下,摇摇头,继续往楼上走。
  ……
  祁琅虎口逃生,紧追着君朔蹭上他的车,君朔很想把她踢下去:“校,你刚把我轰出来,又来上我的车,好意思吗?”
  “好意思啊。”
  祁琅非常诧异:“上你的车,又不是上你,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君朔真心实意:“你现在脸皮可真够厚的。”
  “还不是生活所迫。”
  祁琅叹了口气:“你以为我愿意变成这样吗,我难道不想当朵皮薄肉嫩的小白花吗?”
  “我看你挺适合当白莲花的。”
  君朔想了想刚才的场面,感慨说:“我现在相信你是对我真没心思了,看到那个男人,我放心多了。”
  “嗳,别这么说。”
  祁琅谦虚:“家花哪有野花香,那不是还有个词,叫开后宫呢嘛。”
  “…”君朔骤然警惕:“停车!停车我要下去!”
  “哈哈哈!”
  祁琅被他逗地不行,搭着他肩膀:“兄弟,刚才谢谢啊,等有朝日,我定报答你。”
  君朔:“有朝日,是哪日?”
  “就是我也不知道的日”
  祁琅指导他:“你不要那么较真嘛,那就跟“改天请你吃饭”似的,交际语言,听个乐呵不就行了嘛。”
  君朔心想,人家改天还是有可能请吃饭,但是你有朝日是肯定只能听个乐呵的。
  “算了。”
  君朔摇了摇头:“我是想跟你说说关于这次联合行动的事。”
  祁琅听,立刻正襟危坐:“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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