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早先去买了茶叶和酒去找李柏年,想当然,打的是拜访恩师的名号,李柏年并没给他好脸色,跟他聊了半天他高中的混账事,把秦烈说的哭笑不得。后来付明宇也来了,秦烈知道自己这个老丈人,对他绝对没有恶意,最多就是又爱又恨,但要让老丈人松口把闺女嫁给他,可不是容易事,以他多年跟李柏年斗智斗勇的经验,这人狡猾得很,不好搞,不好搞就不要搞,他干脆把人喝醉,再在李柏年要醉不醉时套路对方,这不,终于把李柏年喝得松了口,把付明宇喝得直喊他叫哥。
李瑞希被说得脸一红,“话说我以前怎么就没看过你呢?早知道有你这么个人,高中时我可就上了。”
秦烈嗤笑一声:“你上我?你以为我高中时遇到你,会饶了你?”
李瑞希搂着他的腰,畅想俩人如果高中遇到,会是什么样子,想了一番,实在无力想象秦烈皮肤白是什么样子,没有腹肌的秦烈还能吸引她吗?
“对了,我爸和我哥怎么样了?”
“都趴下了,你爸这边我算搞定了,但你妈要是不同意,我可没法找她喝一杯。”
李瑞希噗嗤一笑,还是有些不真实,她爸爱喝酒,酒量也不错,因为是老师,平常都戒酒,不常喝,秦烈能把他灌醉,可见酒量是很好的。
“实在不行,我们先领证再说。”
秦烈叹息一声,手掌摸着她柔软的头顶,她从来不走寻常路,人家女生都等着男人求婚,她倒好,随口说出来了。但他就喜欢她这一点,真实,直白,妥帖的让他踏实。
“哪舍得让你受这委屈?你妈妈有什么不满冲我来就行,我可舍不得你被骂。”
她搂着他的腰,眼睛水汪汪的,沾着雾气。
“这也没什么委屈的,不就是领证嘛?我这人没你想的那么弱小,其实我一直活得很清醒,知道自己要什么,也坚信自己每次选择都是对的,我有能力过好我自己的人生。”
“这事你听我的,没必要跟家里闹太僵。”
秦烈拍拍她的肩膀,自己回屋休息去了。
下傍晚发现他还没走时,李瑞希才知道他休了两天假,这可太难得了,回想起这俩天,俩人都没怎么单独相处,第一天她拒绝他吃肉的请求,他回去自己解决了,晚上不知道在忙什么跟她吃过晚饭就没出来,今天他又喝醉了,俩人一天没说几句话,本来就搞得跟异地恋似的,放假没怎么相处,心里空的厉害。
喂猫的时候,李瑞希在想,要么吃个肉?
唔,吃肉她从来不反对,就是错过了昨晚的最佳时机,现在想吃肉该怎么提出来?如何优雅地提出自己想吃肉的合理请求?这可不太不容易了。
晚上,秦烈就醒了来她这边喂猫,李瑞希洗好澡,伴着雾气从卫生间里出来,她低着头任头发垂在两侧,脸白里透红,红唇微抿,眼睛湿漉漉地看他。
“队长,帮个忙?”
秦烈站起来,下巴抬了下,样子有点野:“说!”
“队长,我这内衣扣子扣不上,你帮我一下呗?”南城的方言听起来便是软软糯糯,加上她声音甜,勾人时尾音上扬,又软又甜,这副撒娇的语气谁能拒绝?更何况提出的还是这样的要求。
他俩该做的都做了,倒也不算过界。就是他一个老爷们哪里做过这种事?蕾丝内衣把她包裹得满满的,秦烈粗糙的手接过她手中的带子。
“怎么帮?这怎么扣?”
“很简单的,你就对齐,拉紧了,一粒粒扣呗。”
秦烈手还挺翘,干消防的什么事都会点,平常扣绳子也有很多花样,这点小事难不了他,但他故意逗她,手指摩挲她白皙滑溜的皮肤。
“怎么弄不上去?”
“你再试试,很简单的。”手指进去拨了一下,把内衣穿好,当着他的面水波荡漾。
秦烈眼神发暗,却最终没说什么,顺利把她的内衣扣上了。
完事后他继续回去喂狗。
“……”李瑞希看着人家神色平静地来,神色平静地走,心里日了狗。难不成她还没有狗好看?她都暗示成这样了,他就没一点感觉?这就是传说中的人不如狗?
完了,她对秦烈的吸引力还不如一条狗,面对她这样的勾引,秦烈竟然能无动于衷?
壮士啊!
首次出战败北,李瑞希差点把牙咬碎,行吧,这条计策不行,那就换一条,她就不信有男人能不吃美人计!
饭后李瑞希提议俩人看一部电影,她家里有投影仪,把影片放大投在墙上,关了灯,气氛有了,只等爱情片播放就行了,这片可是她珍藏版,里面有很多接吻床戏镜头,虽然拍得唯美,但很调动气氛,她就不信这男人看了能忍得住。
电影很好看,吻戏也很唯美,男主角帅的一笔,看到结束她才一拍脑门,光顾着看男主角,把正事给忘了!再看秦烈,一本正经地坐在那,就跟没事人似的。
计划再次宣告失败。
李瑞希气急,怀疑这男人今天吃错药了,平常分分钟想把她往床上带,今天倒好,正经的不像话,过了会秦烈看困了回房,李瑞希眨眨眼,怀疑他喝酒喝多了,导致那方面障碍,否则这才十点钟,他回什么房?她不信邪,挑了条抹胸小红裙,一头渣女大波浪,红唇高跟,敲响秦烈的门。
秦烈刚洗好澡出来,扫了她一眼,神色如常,“还没睡?”
“没呢,”天冷,她莫名抖了抖,进屋才发现秦烈没开空调,“你不嫌冷?”
“冷什么?”他光着身子随手拿了条毛巾擦头。
小红裙尺码小,收腰托胸的设计,很衬身材,就是对身材要求极高,一点赘肉不能有,所以她里面什么都没穿,虽然气温回暖,但偶尔这么搞,还是挺冷的。
李瑞希往屋里站了站,见他擦头发,她坐在桌子上,高跟鞋有一下每一下戳地。
秦烈余光扫到她这一身,低头时唇角勾着。
她晃着小腿,粉嫩的脚趾,害羞蜷缩着,脚踝上扣着金色的脚链子,晃动时声响清脆,节奏打在人心里。
微风吹过,红裙贴紧,把她本就白嫩细长的腿衬得更为勾人,淡淡的橘子甜味扑来,烈焰红唇晃人眼,秦烈扔了毛巾,手撑在桌子两侧,看她不停摆动的腿,手抓着她脚踝。
“穿这么少,不冷?”
李瑞希身体一僵,整个人都不好了,神他妈不冷!她穿成这样还在乎冷不冷吗?
抬起下巴,硬凹造型。
“不冷。”
“这天晚上还挺凉,先别这么早穿裙子,小心冻着。”秦烈一本正经地关心。
李瑞希眯着眼,眼尾压着直勾勾看他,雾气横生,红唇轻咬,欲语还休。
明明是很甜的长相,却又带着刺,清纯带妖,天真却媚,一般人真挡不住。
但秦烈显然不是一般人,他面无表情摸着她发凉的手臂,拿来外套罩在她身上,宽大的黑色外套把她的裙子挡得严严实实,白花花的大腿罩在里面,把李瑞希弄郁闷了。
她坐在那,无聊地晃了晃腿,手撑在桌子上,下巴微抬,头发披散在身后。
称得上风情万种。
秦烈完全不为所动,挑眉,神色平静,“冷不冷?走吧,我送你回去。”
说完,搂着她的肩膀把她送到对门。
李瑞希没想到这事这么不顺,郁闷地往回走。秦烈看她一眼,“怎么了?不开心?”
“没啊,我很开心啊,”她言不由衷,低着头往屋里走。
“行,开心就行,那我回去了?”
李瑞希没好气地挥挥手,恨不得他马上消失。关门声传来,她叹了口气,嘟囔:“混蛋秦烈。”
“你确定秦烈是混蛋?”
突来的声音让李瑞希身子一僵,她不敢相信地回头,却见某人正站在玄关处,嘴里叼着根烟,要笑不笑地睨她。热意传来,李瑞希咽了口口水,总觉得他眼神勾人,像是要吃她。
秦烈靠近,手摩挲她的红唇,把人带到怀里。“勾老子?”
他头靠在她肩膀上,李瑞希哆嗦两下,朝他抬下巴。“勾你又怎样?”
秦烈埋在她肩膀上,笑得肩膀直颤,李瑞希差点炸了,脸色发白,气得推他,然而他胸口很硬,跟块石头似的,根本推不开。要死了,这人一早就知道,却故意装作什么都不懂,这是在玩她呢。
李瑞希恼羞成怒:“秦烈!你滚!”
“真滚?你确定我滚了你不会再骂我混蛋?”秦烈叹息一声,把人拉紧一些,抬手就把她的裙子给拉了,得了便宜还卖乖,“李瑞希,你很会套绳子嘛,绳子做成圈等着人往里钻。”
“我哪有。”
“还没有?把我勾得回去洗了好几次澡,你说说我要怎么惩罚你……”
他把人带到床上,他早知道她可口,却不知道女人的身体可以软成这样,哪里都软的不像话。
李瑞希原以为他会直入主题,谁知他竟然要求互帮互助。
“男人第一次十有八九都早X,先互帮,下面再让你爽。”
“……”
忽略这虎狼之词,李瑞希红着脸帮他,倒不是第一次帮他,算是熟门熟路了,可问题是互帮还要互助,只帮忙不求回报他还不允许,强行要求她躺着享受,享受他的报答,而他那些招数,李瑞希难以接受,总觉得是比做更亲昵的举动,不是应该做过以后再慢慢进阶吗?怎么一下子就这样了?
她红了脸,浑身发烫,秦烈拉着她的脚踝,李瑞希拉了个枕头把自己眼睛蒙住,根本不敢看他。
“不不……”
秦烈嗤了声,在她耳边笑:“小姑娘不诚实,床单都他妈这样了还不要?”
李瑞希伸手捂住他的嘴,他低头吻她,她不让。
“自己的味道还嫌?”
李瑞希干脆捂上耳朵,用枕头蒙上脸背《出师表》,力求不受他影响,秦烈看乐了。
这时候背《出师表》可还行?
他不让她背,勾得她一篇《出师表》背的断断续续,情动时,她忽然想到一事,“那个买了吗?”
秦烈掏出一盒东西,蓝色的像糖果盒。
她一愣,拆开闻了一下,“什么时候买的?味道还挺好闻的。”
唔,这玩意还有带尺寸?不是均码的?长见识了。
“你今天第一次勾我时。”
“……”她无语望天,失策了。
次日一早,秦烈五点多醒来,昨晚他睡在她这边,此时怀里正躺着熟睡的女人。
李瑞希窝在被子里,头发微乱,脸前所未有的红润,很招人疼。他低头在她唇上亲了几下,她蹙眉嘤嘤一声,气得挠他脸,秦烈知道她起床气重,便没招惹她。
小姑娘脸颊红润,睫毛轻轻颤抖,嘴唇红得有些肿,都是他干的好事。
但他没有悔意。再来一次他只怕会比昨晚更激烈。
他早说过,烈火灼人,但她胜似火焰。她这瘾,他不打算戒。
果然,戒色比戒烟难多了,根本不能比。
昨晚是激烈了点,他还算神清气爽,习惯不能变,起床便换了衣服出去运动,跑了几公里,回去做了十几组动作,结束后喂了猫狗,又带贝塔出去遛了几圈,回来后她依旧睡得很沉,整张脸埋在美少女战士的床罩里,头发凌乱,他凑近观察她,小姑娘睫毛又密又长,轮廓很好,骨骼纤细,却又五官分明,睡着时像个小孩子,浑身散发好闻的橘子香。
温热的触感和粥的香味叫醒了李瑞希,她朦胧睁开眼,恍惚片刻,眼神才渐渐聚焦。
昨晚……
他为了怕她疼,很照顾她,但她还是浑身不舒服,身体像被一劈两半,起先就只是疼,后来却品出一点欢愉,极亲密的姿势,皮肤像是患了饥渴症,恨不得时刻贴在一起。
再多词语都不足以描绘。
她甚至明白那些喜欢抽事后烟的人。
那般享受与餍足,总要回味一番才过瘾。
秦烈抱着她,眼神灼热,她腿弯曲,脚链晃出诱人声响。她不满:“又来?”
“昨晚是不是有什么事忘了跟我说?”
李瑞喜一愣,仔细想想,“什么事?”
直到秦烈趴在她脖颈上种草莓,把她翻过来跪在床上,膝盖摩擦红肿,她才后知后觉。
随即哭笑不得。
“你……还记得呢?”
她捂着嘴笑,“当时不是正想跟你撇清关系嘛,想着误会就误会,巴不得你多吃几缸醋。”
秦烈眸光深沉,语气危险:“看我吃醋很好玩?”
“谁叫你自己爱吃飞醋的。”
李瑞希忍笑,当初芒果过敏他非要说是草莓印,膝盖练舞练出淤青,非要说是跪的,她之所以不去解释,就是想看看他到底会怎么做。
“是谁说能做的我膝盖肿?”
他凝视她,一边动作一边观察她的脸色,直到她闷哼一声,他才笑:
“李瑞希,床上建议你别挑衅。”
采不采纳是她的事,但他该给的建议还是要给。她呜呜咽咽,说不出一句整话。
他对处不处没什么想法,是个爷们就不会拿这种事为难女人。
老计较这些算什么男人?
但他多少有些大男子主义,当时以为她跟别人,那口醋在,整晚整晚睡不着,做多少个平板撑都没用。
如今看她笑得跟猫似的,心里堵着的那口气彻底散去,中奖一般,心情复杂得很。
罢了,笑就笑吧,别的地方让让她,总有能讨回来的时候,管她有没有过去,他都会强势变成她最后一任。汗水打湿了两人,李瑞希摸着他戳人的短发,脚趾蜷缩,眼神迷离,渐渐被拉入更为猛烈的旋涡。
好不容易结束,李瑞希已经要散架了,趴在床上动弹不得。
秦烈拍拍她,“起床洗漱一下,我换条新床单。”
昨天这套实在惨不忍睹,到处都是痕迹,他这人有洁癖,这方面将就不了。
李瑞希还困着,看向手机屏幕,这才九点多,对她来说还是早上,便冲着男朋友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