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娇妻是龙傲天(女穿男)——邹涅
时间:2020-04-30 08:45:26

  文昭仪着急道:“那就算我诈死脱身,潜逃宫外,你呢?难不成接二连三用同一招手段?”
  说着说着,她落下泪来,“我离开这个宫,你依然还在这里头,那我一人在外头有什么意思?也不过是孤孤单单一个人。”
  德妃沉默了,半响,恨恨一拳捶到树干上,“我以前就让你别入什么宫。”
  文昭仪抹着眼泪,“这是我能选择的吗?当初我们全家被救,一家子孤儿寡母流落异地,都没有个人照应。祖母便将我送给他,也算是结了个善缘。有了他的庇护,我们文氏一门孤寡才能在北疆扎下根来。说什么别入宫,那时候你又在哪里?”
  德妃惭愧:“我带着人南下接应你,到了河边,却发现你们已经船毁人亡。你不知道我那时有多心痛,恨不得立时投江死了算了……”
  树上,云舒的嘴巴已经变成了O形,他听见了什么,大八卦啊!
  文昭仪和德妃应该是早就认识,而且这感情,分明是一对百合啊!他瞬间脑补了英姿飒爽的将军千金和柔弱娇美的御史之女,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一起长大,可惜将军千金因为父兄调动,去了边疆,而御史之女因为父亲弹劾权臣,惨遭灭门,孤儿寡母北上流放的路途,又遭遇杀劫。总算死里逃生,却偏偏又误入龙傲天的后宫……
  德妃叹了一口气:“他封王之时,你又何必非要当什么侧室,以他的性子,恳求一番,也能放你出府。”
  文昭仪哭道:“纵然他没有碰过我一指头,但天下人谁不知道我已经是他的人了。倘若离开,让我文氏一族如何自处,我的几个妹妹将来还怎么议亲嫁人?”
  哭了半天,又抬头道:“你还说我,我在这里也就罢了,你好好的干嘛非要挤进这个见不得人的地方来。”
  “还不是听说了你在宫里头被人欺负,再说我们季氏也需要与他联姻,保证关系。”德妃无奈地道。
  提起这话题,文昭仪满心讽刺,“可笑淑妃娘娘,不得宠还以为是被我分去了宠爱,百般针对为难。其实陛下根本没有碰过我。他心里头只有那位香消玉殒的段小姐。”
  云舒蹲在树上,瞠目结舌,她听到了什么,原主竟然没有睡过文昭仪?连德妃和淑妃也都没有……
  自己之前骂他种马,竟然是骂错了吗?话说回来,原书注重朝政和战场的描写,后宫的女人戏份不多,有的也只是相遇救助这些情节,纳入内宅后是否碰过,确实真没有写。所以,该不会这个身体到现在还是处男吧。
  云舒摸着下巴。回想原主心中的白月光,那位段小姐。其实,原主会这么仓促篡位,最重要的原因,就是段小姐的死。谋害的凶手,正是前梁萧氏皇族的人。男主登基称帝却没有立后,也没有碰淑妃德妃这些人,应该是为了段小姐守孝的意思吧。段小姐正好是差不多一年前香消玉殒的。这个时代男子丧妻有一年的孝期。
  下面一对小鸳鸯哭诉着,文昭仪直接依偎到了德妃的怀中。德妃拥着她,轻轻拍着肩膀,低声安慰着。两人的身影融为一处,无比的柔美契合。
  眼瞅着两人相拥着越走越远,看不见人了,云舒才恋恋不舍将目光收回来,天啊,今天真是大收获!想不到文昭仪和德妃竟然是这种关系,自己是不是该成人之美啊?
  正暗搓搓想着,一个声音飘入耳中。
  “真是话多的女人。”谢景终于熬到两人走远,转头对着云舒,“时候不早了,咱们继续练习吧。”
  云舒震惊:!!!你是个练武功的机器吗?这么大的八卦听完,心潮澎湃,哪里还有心情练什么武功?
  大概他的表情太扭曲了,谢景蹙眉道:“怎么了?”
  “……在想刚才德妃和文昭仪的对话,你不觉得内涵丰富吗?”
  谢景顺着他的话题想了想:“听闻文昭仪下毒暗害陛下,如今看来似乎并非同谋,无端被牵连在内罢了。只是季氏一族果然拥兵自重,纵然北离王季寰并无反心,他身边的人也未尝没有这个意思……”
  听谢景一板一眼的分析,云舒嘴角直抽抽。
  少女,你关注的重点好像有点儿偏啊?难道看不出这场凄美绝伦的百合虐心大戏是多么的光芒万丈!
  云舒正想开口提点两句,凑巧一阵微风吹过,一片巴掌大绿叶子被吹落了下来,不偏不倚,正好落到了谢景的头顶上。
  眼看着小丫头顶着一顶“小绿帽”,云舒噗嗤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谢景抬手将绿叶拿下来,莫名其妙看着云舒。
  眼瞅着她要扔掉绿叶,云舒赶紧一把抢过去,“别扔别扔!这是天意。”
  一边说着,他将绿叶子戴到了自己头顶上,“你看这顶绿帽子,好不好看?”
  谢景正准备从树干跳下去,闻言脚下一滑,险些摔下去。
  “你疯了?什么绿帽子!”这种话是随便乱说的吗?
  “刚才德妃和文昭仪送给朕的啊。”云舒理直气壮说道。
  “什么?”谢景愣住了。
  难得见她露出这种呆萌的表情,云舒想笑,弄了半天,这个迟钝的家伙完全没有听出来啊,刚才两个妹子都表现得那么明显了。这么看来,还有点儿小可爱。
  谢景想了半天,终于明白过来云舒的意思,一脸天崩地裂的震惊:“你是说,刚才的德妃和文昭仪,她们两人是……不可能!她们都是女子!等等,难道德妃是男子假扮,然后来此秽乱宫廷……”谢景的表情五颜六色,十分精彩。
  你想到哪里去了?云舒无语,不要想象力这么丰富好吧?还德妃男扮女装!北离王府就算再缺德,也不可能干出这种缺心眼的事儿啊!
  “难道女孩子之间就不能互相喜欢了。”
  “当然不能。女子与女子苟合,自古以来就未曾听说过有这等事情。”谢景理直气壮说着。
  云舒被她噎得不轻,确实,在古代这个压迫女性的时代,女子习惯了逆来顺受,根本不敢表露真心,就算有少数幸运儿能突破阻隔在一起的,也多半被当做闺蜜之情模糊过去了。如德妃和文昭仪这等,出身尊贵,才貌双全,不也只能靠着嫁给同一个男人才能走在一处,而且两人同入了楚王府,日常交往也极为隐秘,不然不至于这么久都没人发现。
  但没有记载,并不代表不存在。
  谢景不以为然:“男女之情,是人伦大道,天地之义。什么乱七八糟的女孩子互相喜欢,不过是一时糊涂。”
  听到最后一句话,云舒怒了。这家伙的思想竟然这么古板。黑着脸道:“就算女子之间没有,那男子之间不也有欢好同居的,你怎么解释?”
  这回换谢景被噎住了,就算再孤陋寡闻,也知道如今男风盛行,还有些官员涉足其中。甚至更夸张的,当初自己渣爹睿阳侯谢础年纪轻轻就青云直上,被梁武帝一路提拔,执掌兵权,权倾朝野。中间就有风声,说是谢础以色侍人,才得如此前途。
  “那些都是污秽之人。”谢景满脸厌恶。
  云舒翻了个白眼。
  谢景想了想,又道:“她们若真心想……在一起,就该秉持初心,光明正大,这样欺骗别人,根本不对。”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在这个压迫女性的时代,你让她们怎么光明正大。
  云舒懒得跟这个思想守旧的家伙唠叨了,将头顶的小绿叶摘下来,笑眯眯道,“别操心太多,反正绿的又不是你。”
  谢景:……
  “你没听到她们在说,之前朕从来没有碰过他们吗?唉,实不相瞒,朕其实不、行。所以你也不必操心自己的贞操问题。”
  说到最后一句,云舒哈哈大笑,转身跃下大树。
  丝毫没注意到对面谢景脸色瞬间涨得通红,气得浑身哆嗦。
  什么叫“不行”,第一百零一次想要将这家伙狠揍一顿。
  作者有话要说:  云舒:朕最大的本事就是每天气死自己媳妇一百遍。
 
 
第28章 出宫
  秋去冬来, 天气越来越冷。
  云舒自从有了师父,自觉武功一日千里, 朝堂上还算平稳。慢慢地摸索下来, 他处理朝政的方式也逐渐被朝臣们习惯了。
  江图南使人调查北狄女子失踪案。不料刚刚开始,幕后之人就立刻罢手了。不仅再也没有女子失踪, 之前牵扯此事的帮派势力也销声匿迹, 线索全部断绝。
  不得不说通王谢晟还是非常警觉的,要不是江图南事先秘密调查了一阵子,还真要被他瞒过去了。
  他没有继续犯案, 江图南就只能先命人盯梢,将注意力放在之前云舒提点他的崇善太妃旧事上来。可惜这等二十年前的往事, 不是能简单找到线索的。
  云舒也不着急, 放宽了时限让他慢慢查,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 也是他根本没有将通王谢晟放在眼里。宋太宗赵光义能兄终弟及, 是因为他一直在军中朝堂任职, 结交了大批朝臣, 文治武勋都能拿得出手,所以赵匡胤驾崩之后,他继承皇位众人没有异议。
  而谢景一路登高完全靠的是自己,是他的“识人之明”。谢晟这个弟弟自始至终没有进入过他的势力范畴,日常结交的也都是一帮臭味相投的纨绔子弟。想要谋逆,简直异想天开。
  这一天黄昏时分, 云舒处理完政务,继续练了两张字。
  跟原主留下的字帖对比,已经颇有章法了。云舒对这个成绩格外得意,其中有几个字,估计连江图南这等心腹也察觉不到笔迹的变化了。
  捧着得意之作左看右看,越看越是欣喜。
  谢景在旁边替他磨墨,看着字帖,又看到某人美滋滋的表情,立刻知道他在想什么,满心唾弃。
  熟悉了之后,他发现这家伙脑筋简单得很,有什么事情多半会露在面上。直白得可笑。可就是这么个笨蛋身边,自己盘桓数月,竟然始终摸不到他幕后之人,也够可悲的了。
  并不知道自己被人唾弃为傻白甜,云舒坐直了身姿,将大作搁在桌上,抬眼看她:“朕这张字写得如何?”
  私下相处时间久了,云舒也渐渐习惯在谢景面前不戴面具了,日常假扮太过辛苦,他实在需要放松一下。
  “尚可,只是气势还有些欠缺。”谢景如实评判。这幅字,拿去蒙混戴元策这种军中汉子还是能成功的,但是想要瞒过江图南这种文臣,是痴心妄想。
  云舒头疼,气势这种东西,实在是太虚无缥缈了,他又不是原主,哪里可能百分之百相似呢。
  “陛下想要练字,其实还有更好的方法。”看着云舒苦恼的表情,谢景心头一软开了口。
  “什么方法?”云舒眼睛亮晶晶地盯着她。
  “岂不闻前朝书法名家练字,都是悬铁于手腕,负重行文,方有披荆斩棘的气势。”
  谢景难得好心地指点道,当初他返回京城已经十岁了,君子六艺一窍不通,一笔字还停留在五岁启蒙的时候,因此被嘲讽为不学无术。他痛下决心,就是用了这个法子,硬生生在短短半年之内,练出了一笔好字,龙章凤姿,气势如虹。
  悬铁手腕,负重行文。
  云舒想了想,惊恐道:“会练出腱鞘炎吧?”
  谢景听不懂腱鞘炎是什么,但本能地理解不是什么好词,立时沉下脸色。
  这种表情云舒这段日子早就看习惯了,从一开始的愤愤不平,到现在的心如古井。
  呵呵,知道你要求高,可臣妾就是做不到啊!
  他冲着谢景翻了个白眼,“朕才不要呢,多累啊。”
  谢景扭过头去,不想看他。简直朽木不可雕也。
  云舒却没有那么简单放过她,笑嘻嘻凑上去问道,“不知道易姑娘有没有听过一句话,世间最无聊的就是非要雕朽木,琢顽石,烫死猪。”
  谢景震惊,对某人的不要脸有了崭新的认识。竟然能承认自己是朽木、顽石,还有……死猪?
  这痞赖的姿态谢景也看了好几个月,奈何至今都不能习惯。
  从小到大,他都是个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的人,身边聚集的人才,也大都是出身寒门,干劲儿十足的那款。真没接触过云舒这种的。
  愤懑油然而生,却只能在意识世界里将不争气的某人殴打第一千零一遍。
  气氛正僵硬着,殿门响动,是沈月霜端着茶盘进来。
  在东书房干了几个月,沈月霜也渐渐放松下来,尤其皇帝亲切温柔,她越来越喜欢这份差事。
  将茶盏端到云舒面前,柔声道:“陛下,是新进的茉莉花茶,奴婢添加了干梅子,增添香气,您尝尝。”
  云舒点点头,接过抿了一口。滋味酸甜可口,带着茉莉的清香。之前他提点沈月霜制作果茶,这么快就有了成果。
  这些时日,沈月霜服侍极为尽心,不仅摸清楚了他的口味喜好,而且举一反三,聪慧体贴之处,让云舒大为舒坦。
  喝了半盏,他将茶杯放下,赞许地点点头。
  沈月霜两眼放光,“陛下喜欢就好,奴婢下次再尝试别的口味。”
  太好了!云舒恨不得将自己喜欢的几种果茶的口味都说给她,奈何不能太崩人设。
  在沈月霜面前,还是尽量端着的。其实从保密来讲,沈月霜是个更好控制的女孩,云舒也想过将她当作自己的放松对象,但……为什么不知不觉就变成了眼前这个人呢?
  谢景没有注意到云舒的目光,沈月霜却看到了。大概无论何时何地,易姐姐总是最能吸引人视线的那个人吧。从以前同为京城闺秀,到如今的小宫女。
  只是,她悄悄抬头看了一眼云舒俊逸无双的侧脸,陛下是如此的温柔又俊美,武勋盖世,而且学识丰富,从外海奇闻到民间轶事,无所不知,天下间还有这般出众的男子吗?
  自己三生有幸,才能服侍在他的身边,这样想来,之前抄家灭族的祸患也不算什么了,反而是因祸得福。若是能有幸分到一分的目光……也不敢奢望,只是易姐姐一二分,她就心满意足了。
  一种冲动涌上来,她突然开口道:“陛下写字也累了,奴婢给陛下抚琴听,歇息片刻如何?”
  书房的博古架上摆着古琴,云舒是不会弹的,不过听说原主会,偶尔拿来消遣。如今有免费的音乐听,当然不会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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