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宠长公主(重生)——抹茶煎饼
时间:2020-05-05 09:01:06

  她一走,梓檀便疑惑地问:“公主,这个翠娥……”
  “盯着她,且看她要做什么。”沈伊唇角微扬,眸中却晕着冰碴子一般,“别人既然已经搭了戏台子,本宫若是不唱,倒显得无趣。”
  “是,奴婢明白了。”梓檀立刻去紧盯着那个翠娥。
  “殿下觉得……”崔宁欲言又止,“这个翠娥是谁派来的人?”
  “本宫不必费力气去猜,过几日且看谁来开场,不是就知道了?”沈伊的笑意不达眼底,“你们两人盯紧了她,顺便去梓蕊那里,探探口风。”
  崔宁一躬身:“是,奴婢明白了。”
  夜里,沈伊平躺着,睁着眼怔怔的看着床幔,似乎在等着什么,衣服饰品都穿戴整齐。
  今夜是崔宁值夜,她站在宫门口,车马劳顿整整一日,已经有些困顿,脖子已经开始打起了摆,就在她一个摆打完惊醒时,突然看到一个黑影在眼前闪过,若不是她眼神好,只怕都看不清楚。
  她正要开口大喊“刺客”,却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是我。”
  崔宁一惊,本能地跪下去,口中低声道:“奴婢参见宋大人。”
  来人正是宋骁,他自从听到顾老夫人所说之事,任凭两世的忍耐力都压不住他内心躁/动的火苗,若是顾言青在他面前,只怕已经被他一把“三昧真火”给烧成灰烬。
  在宣武殿内踱了半个时辰的步,终究还是被那把火烧的脑子一片空白,不顾此刻已是深夜,直奔惊鸿宫,直到他站在这里,才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
  听到外面的动静,沈伊发呆的神情总算活泛了些,她从床榻上坐起身,强压住自己跳的有些聒噪的心,问:“崔宁,外面何事?”
  崔宁低下头去,生怕长公主会以为宋大人是她特意趁着值夜招来的,支支吾吾地说:“是宋,宋大人来,来了。”
  “宋大人?”沈伊一把抓住自己有些发抖的右手,“这么晚了,什么事?”
  她略带些慵懒的声音,从宋骁的耳朵一直进入心脏深处,继而顺着血液流进四肢百骸,他身上的骨头都酥了一多半,剩下的只是勉强在支撑着他能站立不倒。
  宋骁心里的那把火,此刻从内里一直烧到了皮上,脸颊、耳根、脖颈……没有一处放过。
  等了半天没听到任何反应,沈伊还以为宋骁走了,莫名有些失落。
  崔宁双膝跪着,起也不是,不起也不是,一时间后背起了一层汗珠,衣服都湿透了。
  沈伊又等了片刻,确定没什么声音,这才从殿内出来,结果一出门就看到人形柱子一样一动不动的宋骁,和跪着的崔宁。
  “崔宁,你且去外面守着。”沈伊的话终于解救了崔宁。
  崔宁忙起身,逃也似的飞奔出去为他二人守门。
  “宋大人这么晚来,想必是有什么话要说?”沈伊缓缓走近,看到在恬淡的月光下,显得柔和许多的宋骁,“怎么干站着?”
  如今已经进入初夏,夜里微风吹来,都是温暖的,沈伊衣着单薄,站在月光下,容颜宛若九天玄女,显得遥远而又梦幻。
  宋骁努力克制自己冲过去一把将她扯进怀里的冲动,声音略带嘶哑地问:“今日听顾老夫人说,她要向皇上请求赐婚,你心里可是……”
  ……可是也如此盼望着?
  “本宫已经回绝过外祖母,绝不会嫁给顾言青。”沈伊不等他问完,就直接说出自己的答案,仿佛她一个晚上都在等待着说出这句话,“本宫与顾言青,只是兄妹,别无其他。”
  蓦然听到自己纠结了一晚上的答案,宋骁傻了一样钉在原地,呆呆地看着沈伊,内里的那把火越烧越旺,直烫的他脸颊红的似要滴出血来。
  片刻,宋骁的嘴角压抑不住地疯狂上扬,嘴角都快要咧到耳根去了,双手毫无意识地搓了搓。
  沈伊瞧着他这一系列反常的举动,还来不及反应,双手就被一把抓住放在他心口,人也被他莽撞地拉近了许多,紧接着,他坚实有力的心跳就通过她的手指感应到她的心。
  两颗心,在这一刻,同步了!
  “宋骁,你……”可能是距离太近,沈伊近乎听到宋骁不怎么规律的呼吸声,十分急促。
  宋骁冲动之下,行动支配脑子,抓住了沈伊的双手,此刻才觉得唐突,蓦然放开,脸色涨红地想要转身逃走,突然想到那天被路珩之几句话说的羞涩逃走的宫女,脚步就石更生生钉在了原地。
  他喘着粗气,仿佛打了一场仗那么累,然后一低头,看到了一张小巧可人的唇……
  作者有话要说:  宋骁:顾言青是哪根葱,敢跟我争媳妇?什么青梅竹马,我们可是生生世世不离不弃。
  顾言青:……争,争不起,祝您二位百年好合。
  作者君:别理宋醋王哈,大家要多注意,今天是武汉封城第八天,据说从今天开始到正月十五是疫情大爆发时间,没有重要事情,千万别出门,出门记得戴口罩,戴口罩,戴口罩(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路珩之:友情提示,在家别只穿睡衣了,记得穿一下裤子,看看还能穿上不?
  作者君:讨厌!!!
 
 
第44章 
  宣武殿, 月光如水。
  何铄双手抱胸靠在走廊的柱子上,看着自回来就赤着上身站在院里不停地给自己浇冷水的统领大人, 伸出右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琢磨着大人怎么出去了一趟就成这样了,难不成……
  他心里正想着少儿不宜的画面, 骤然肩膀被人一拍, 三魂七魄险些争先恐后地飞出体外。
  回头看见来人是谁,何铄登时一拳砸在对方的肩上,没好气地骂道:“孙梧你要死啊, 大半夜的不睡觉,戳这儿当夜游神呢, 头发散下来你都能戳门口镇宅了, 知道不?”
  孙梧撇了撇嘴, 自己一向说不过何铄,跟他斗嘴就是找虐, 索性不与他计较, 看着统领大人好奇地问:“大人做什么呢, 这是不是什么新的练功之法?”
  说完, 还没等何铄的白眼翻完,孙梧又激动地要过去:“我要和大人一起去练功。”
  “我可谢谢你啊,你没事把自己的脑子扣出来晒晒太阳好吗?”何铄一把抓住打了鸡血似的孙梧,“不然都要发霉了。”
  “不是,何铄那你说大人那是在做什么?”孙梧不解地问,他表示不理解大人这洗冷水澡的行为。
  何铄鄙视地瞪了他一眼, 有些猥/琐地一笑:“你白长那么大块头,大人那哪是练功,分明是欲/火/焚/身,只有冷水才能败火。”
  “啊?”孙梧恍然大悟,“原来刚才大人是去找长公主了啊。”
  何铄的白眼都快翻上天了:“大人半夜失踪,除了去找长公主,就是去为长公主办事,回来这么欲/火旺盛,那十成十是前者。”
  宋骁给自己浇了十桶冷水,却依旧浇不灭自己内心熊熊燃烧的火焰,方才看见那张樱唇,他险些把控不住自己亲上去,最终他脸色爆红,在沈伊瞠目结舌之中,跃上屋顶,将轻功施展到极致,转瞬消失在惊鸿宫。
  对于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地在沈伊面前落荒而逃,宋骁只觉得自己脸丢的满地都是,捡都捡不回来了。
  冷水从他的发丝滑落,顺着白皙坚实的胸膛和八块腹肌,一滴一滴落在地上,黑色的紧身裤湿哒哒地贴在腿上,越发凸显出他身体的不同寻常之处。
  何铄“啧啧啧”地感叹了一番,刚打算跟孙梧说两句,没料到自己刚一开口,就瞧见眼前人影一闪,接着孙梧便十分没义气地扔下他飞也似的跑了。
  “你很闲啊,今晚不用值夜吗?”宋骁森冷的声音在何铄耳旁响起。
  何铄:“……”
  孙梧!你给爷记住了!
  “大,大人……”何铄滔滔不绝的嘴巴,转得飞快的脑袋,似乎一瞬间就全都移了位,不大好使了,“属下,只是经过,经过,嘿嘿,嘿嘿……”
  “看来你还有偷懒的时间,今晚不必睡了,绕着皇宫跑上十圈,少一步……”宋骁勾了勾唇角。
  何铄的心似乎也随着宋大人的嘴角抽了抽,他已经看到以后有上百双小鞋在等着自己,哀嚎一声,一刻也不敢耽搁地去绕着皇宫跑。
  宋骁发作了一通,感觉自己的身体这才正常下来,只是脖颈上的粉色已经一路蔓延到了胸膛,他一只手放在额头上,滚烫的吓人。
  他回到自己的屋子,收拾了一下,换了身干净衣服,离开宣武殿出宫去了。
  内阁首辅府邸。
  路珩之正双手抓着两只耳朵,跪在地上听训,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左摇右摆地,时刻有昏睡过去的可能。
  路通虽是一介书生,吼起儿子来,中气却格外充足,脸红脖子粗,平日里斯斯文文的中年人形象全无,完全就是一个暴躁的小老头。
  “逆子!”路通指着路珩之大骂,胡子都气的一翘一翘的,“你去乐坊那种上不得台面的地方也就罢了,居然还让四公主也跟去,还差点闹得名誉受损,我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混账东西!?”
  路通在围猎场时,被皇上好一顿痛骂,一张老脸臊的都没地方放,当时就恨不能把路珩之腿打瘸了,免得他再出去招惹是非。
  路珩之撇了撇嘴,不以为意地说:“那谁知道啊,我也不想啊,要是有的选,我指定不……”
  “啪!”路通手中的鞭子结结实实地打在路珩之的背上,“指定不什么?你还想祸害别家去?”
  “啊!好疼好疼啊……奶奶,娘……”路珩之立刻哭喊起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甭提多可怜了,“我爹要谋杀亲儿子啊,四公主去乐坊,跟我半点干系都没有,又不是我招去的,凭什么把事情都怪在我头上?”
  路老夫人在一旁哭喊着要扑过来护着孙子,却被丫环死死护着,只能哭着大骂路通,连自己独生的儿子都下得去手。
  路夫人有心想护一护儿子,却不敢拂了丈夫的意,只能在一旁低声抽泣,险些绝倒。
  路通接着打下去,每打一鞭,他的手就颤抖一分,三鞭子下去,他想再打,却被管家冲过来拦住。
  “老爷,可不能再打了,少爷年纪尚幼,身体弱,经不住这么打啊。”老管家涕泪纵横。
  “就是你们惯着这个混账东西,他才会变得如此胆大包天!”路通的怒火虽然不止,手却顺势停了下来,“今日老夫若是不打醒他,他日后定会闯出更大的祸事来。”
  趁着这个时间,路老夫人冲过来护住路珩之:“路通,你要是再打,就先打老身!”
  路通无奈的将手垂了下去:“娘,您,您怎么也跟着裹乱?”
  路珩之趁机往路老夫人身边靠了靠,开始卖惨,哭得梨花带雨:“奶奶,好疼啊,真的好疼啊!”
  路老夫人把自己佝偻的腰身伸长了二尺,护着自己唯一的孙子:“路通,你再打珩之一下,你就不是我儿子!”
  路通扔了鞭子,长叹一声,转身走了。
  路夫人这才跑过来将儿子扶起来揽在怀中,心疼地大声哭起来。
  瞧了一眼路珩之背后的伤口,路老夫人的心一阵揪疼,喊着所有人去请大夫,烧热水,准备软轿。
  路府隔三差五地就要上演一回这样的鸡飞狗跳,仆人们已经习以为常,做起事来有条不紊。
  路珩之后背的伤口很快就被包扎好,他将所有人都遣出去,哼哼唧唧地趴在床上哀叹,觉得沈蔓简直就是他的克星,凭什么每次受伤的都是他?
  他心里简直将沈蔓恨死了,觉得她真的是一个扫把星,沾着她就没好事,自己以后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他心里正咒骂着沈蔓,蓦然感觉背后的气息有些不对,仿佛一下子就从初夏到了寒冬,他转头看去,却瞧见一张无限接近的侧脸,吓得往后一退,尊臀立刻和床框来了个亲密接触,疼的他倒吸一口凉气,冷汗直往外冒。
  他看了一眼无动于衷的不速之客,不客气地说:“宋骁你他娘的是要死吗?大半夜地跑我这儿吓人!”
  “不做亏心事,不惧半夜鬼敲门。”宋骁仰躺在床上,面无表情地看着屋梁,“路珩之,你这是做了多少亏心事?”
  路珩之趴好,反唇相讥:“要说半夜鬼敲门,你宋大统领杀了那么多人,都不怕的吗?”
  “所以呢,我都不怕,你在怕什么?”宋骁缓缓转过头,瞥了一眼路珩之,讥笑道,“被打成这幅鬼样子,若是那些姑娘们知道了,会不会为你哭得肝肠寸断?”
  “你还好意思说?”路珩之揉着疼痛的后背,勉强坐起来,对着人人闻之色变的宋大统领不假辞色,“你不是本事通天吗?怎么沈蔓那点屁事,全都传到皇帝老儿耳朵里去了?你不能帮着遮掩一二?”
  “我为什么要帮你遮掩?”宋骁一副理所当然的神情,“你敢招惹人家公主,就该有承担后果的觉悟。”
  路珩之磨着后槽牙,感觉自己的牙都快磨飞了:“宋骁!”
  两人相对无言了片刻,路珩之终于败下阵来,看似不耐烦地说:“好了,好了,我明白,这件事你肯定已经遮掩了,不然我就不只是挨我爹三鞭子这么轻松。”
  引诱公主出宫去那种“低贱”之地,单凭这一条,就够路珩之,甚至是整个路家喝一壶的。
  宋骁勾了勾唇角:“算你有良心。”
  路珩之笑了笑,他和宋骁认识这么多年,算是最了解彼此的人,这家伙最擅长的就是帮了别人,却死鸭子嘴石更,什么都不肯说,在自己心上人面前,更甚。
  “那你也不能半夜跑来吓本公子啊,不知道本公子柔弱多病,容易吓着吗?”路珩之拍了拍胸口,一副受惊的模样,“本公子可是路家独苗,小心我爷爷从路家祖坟里爬出来,大晚上去找你。”
  “少臭贫!”宋骁在他肩上捶了一下,“我有事要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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